我等你,楚謹瑤多麼希望這句話能夠用在感情上,可是他偏偏愛上了安宥璃。舒駑襻
「好。」她淡然地開口,轉身上樓,徑直走往浴室。
看著嶄新的蓮蓬頭,她的眸中倏地閃過一絲光芒。拿著剪刀刻意地將管子上的銀漆掛掉,隨後用小刀奮力地切開了管道。
終于開了,楚謹瑤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打開蓮蓬頭,一道道水柱從缺口的地方迸發出來,隨後忍著冰涼的水,將龍頭砸壞,隨後便開始連連尖叫。
果不其然,夏宇莫听到喊聲便急忙沖進來,看到她全身濕透的樣子,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將她整個包裹。
「你先去換衣服。」夏宇莫全身被水柱打濕,發絲也沒有生命力地坍塌,但高雅依舊,毫不狼狽。
「宇莫,怎麼會這樣,我家會不會水災?」楚謹瑤听話地向後退了幾步,心里卻暗笑。
夏宇莫皺眉,按住迸濺出來的水柱,眼前一片迷蒙,「去把水閥關了。」
「水閥、水閥。」楚謹瑤口中呢喃著,原地轉圈。
「你不會連水閥在哪都不知道吧?」
楚謹瑤無辜地搖了搖頭。
夏宇莫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松開手,一大片水柱從四面八方飛射出來,他急忙跑向楚謹瑤,護著她的腰閃出浴室。
楚謹瑤的心跳動得厲害,如果他能夠永遠屬于自己,該多好。
夏宇莫不顧其他,急忙關上了浴室的門,「你先換衣服,我去關水閥。」
楚謹瑤無害地點了點頭,看著他全身濕透的襯衫以及若隱若現的肌肉,臉上盡是幸福的味道。
關上水閥,夏宇莫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望著身上全濕的衣衫,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
「宇莫,你怎麼坐在地上。」楚謹瑤身著一襲淺藍色的長裙,站在夏宇莫跟前。
夏宇莫抬頭凝視著她的臉頰,微濕的發垂在她的肩上,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而他在她臉上,竟看到了安宥璃的影子。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曾經睹人思人,而現在真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心中想的卻是那個替身。
或許真的不愛她了,從她深深地傷害他開始,遇到安宥璃後,墜入了她的堅強和柔情里,無法自拔。
盡管楚謹瑤帶著苦衷離開,他卻無法背棄安宥璃的感情。
楚謹瑤遞出手,夏宇莫凝視著,最終選擇自己站起來。
她訕訕一笑,「宇莫,你衣服都濕了,怎麼辦?」
夏宇莫懊惱地看著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襯衫,如同透明的一樣,有種邀人觀賞的意味。
楚謹瑤怯懦地開口,「那不然今天你就睡這兒吧,第二天讓小王把換洗的衣服送來。」
「不必了,外衣沒濕就行,我先送你去醫院。」夏宇莫與她擦身而過,回房尋找他的西裝。
見攔不住他,楚謹瑤豁了出去,「你的外套也濕了!」她朝著夏宇莫決絕的背影大喊。
夏宇莫聞聲止住了腳步,眸中陰氣濃重,「為什麼?」
「我、我……」楚謹瑤死咬著唇,「剛才水從浴室的門里流出來,我把它堵門縫了!」她急中生智,硬掰出一個理由。
夏宇莫深吸了一口氣,「你把我的西裝當成塞門布?」他一字一頓,恨不得將牙齒咬碎。
「我……我怕水流到房間,一時半會找不到東西,就……」
「別說了。」
夏宇莫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微微仰頭,拿出手機,「小王,送一套衣服。」他頓了頓,「到楚謹瑤家。」
他明顯地感覺到對面的王均博沉默了,「快點。」夏宇莫不悅地掛了電話。
「宇莫……」楚謹瑤淒婉地開口,「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都不願意多陪我一會嗎?」
夏宇莫靜默地轉身,面無表情,「不論我當初多愛你,但我們還是分開了。現在,我們只是朋友,請不要逾越了這一條鴻溝。」
他低沉的聲音如同音符,聲聲入耳,縈繞心房,澎湃著卻帶痛。
楚謹瑤張了張嘴巴,便沒有發聲,隔了許久,她才開口問道,「宇莫,是不是因為曾經在我身上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你不願意靠近我。」
夏宇莫的眉頭擰得更緊,「謹瑤,對于我媽媽做出的事情,我只能說聲抱歉。一切物質上的東西我都能夠彌補你,但除了感情。」
楚謹瑤淚下,指尖無力地抹過眼瞼,「你愛安宥璃。」她陳述著這個事實,直至看到正對著她的男人肯定地點下頭去。
「好的,我明白了。」楚謹瑤扯開嘴角,往樓上走去。
半會,她從樓上下來,手里捧著一件疊得整齊的西裝,「給你。」
夏宇莫疑惑地接過西裝,正是剛才披在她肩上的那件,「不是濕了嗎?」
楚謹瑤淡笑不語,輕輕將西裝展開,替這個陪伴了自己三年的男人穿上,「長大後第一次別人幫你穿衣服吧?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至少給我一個完美的結局。」
夏宇莫眉間少了一分冷冽,「舞台不可能陪你走過一生,希望你能夠盡快找到另一半。」
舞台……楚謹瑤听著男人深刻的話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對啊,舞台僅限于她風華正茂的年齡,等待容顏老去,還能在舞台上留下什麼自己的足跡。
如果早些知道,該有多好。楚謹瑤淡笑著點點頭,低聲應道,「宇莫,謝謝你。」
她從身後抱住了他,柔情似水,她希望這個擁抱是不帶感情的,可是,就算發揮了戲子無情的本能,但還是阻止不了擁抱中的情懷。
夏宇莫一時竟忘記了掙月兌,直到門鈴聲響起,他下意識地抓住楚謹瑤的手,扯開,走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