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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按耐不住

看到突然出現的夙柳柳.路雲霞臉上的神情是比之見到溫如玉更多的錯愕.有了上一次的事件.她心中謹慎了一下.但面上卻做出一副驚喜模樣.激動的上前握住了夙柳柳的手.「我的孩子.你回來了.你倒是去哪里了.為娘真是擔心死了.上一次還出現了一個假冒你的人.弄的娘更加擔心你的安危.你還好吧.」

「我沒事.娘.」夙柳柳低下了頭.借此掩飾眸中那一閃而過的莫名情緒.

「娘不是說你假冒的.娘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嗎.我的孩子是那麼容易假冒的嗎.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假冒.那我這個做娘的還做個什麼娘.」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路雲霞三句不離那假冒.

不過.讓路雲霞失望的是.自己的幾句試探並沒有引起對方的半點反應.想到這里.路雲霞不由得有些疑惑了.難道這個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她的女兒一個人跑了出去.消失不見.搞得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此刻到底是傻還是不傻了.總覺得這中間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娘.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怎麼總左一句假冒又一句假冒.經過了上次的事情.還有哪一個笨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同一件事情做兩次就不靈驗了.不是嗎.娘.」夙駿馳話語里帶著些許袒護的意味.「再說了.這一次.妹妹是和溫叔叔一起回來的.還能有錯嗎.難不成溫叔叔還分不清是不是真妹妹麼.」

「好了.別在這里爭論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天色已晚.柳柳該是餓了.還是先傳膳吧.」溫如玉出聲打斷了這欲要延烈下去的爭論.

「對了.先吃飯.吃飯.瞧我這糊涂的.孩子.餓了吧.來.先坐著.娘給你去弄吃的.」說著.路雲霞抬腳向門外走去.

然而.在路雲霞剛走出一步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 當’一聲.那明顯就是杯盞摔碎在地的聲音.听那音調.很明顯是被人給狠狠摔碎在地.

「呦.這不是南武的那個第一傻美人嗎.傻子就是傻子.一點規矩都不懂.見到本妃不知道要行禮嗎.瞧瞧你那模樣.光長臉蛋.不長腦子.活著真是浪費糧食.」被眾人給一致忽略的左水顏一開口就直指夙柳柳.不要說柿子挑軟的捏.就光她曾經被夙柳柳給毒打一頓卻有苦難言的仇恨就足以讓她針對他.她現在已經是王妃了.她還要忌憚誰.上次被打之後.她發誓一定要報仇.可是卻苦于無機會.此刻.終于讓她又見到了那個罪魁禍首.她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被憤怒沖昏頭的左水顏完全忘記了一件事情.不管柿子是不是挑軟的捏.此刻.她站在人家的地盤上.就算是看不順眼任何事情.都該收斂一點.但是.囂張慣了的她卻在此刻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閉嘴.」然而.不等屋子里的人有反應.一個玄色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且一臉慍色的看著左水顏.那臉上的怒意沒有半點掩飾.

看著突然出現的耶律璟和他那滿臉的怒意.左水顏的氣勢立刻突突的直往下掉.「王•••王爺•••」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這滿臉怒意的王爺.讓她有點害怕.

本該有的一場鬧劇因為耶律璟的出現而被打斷.更是因為他的出現氣氛變得很是詭異.

瞪了一眼左水顏.耶律璟隨即將目光轉向了那邊一直站著的藍色身影.那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強勢.

而溫如玉回他的卻是帶著溫潤笑意的眸光.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一時間.那詭異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甚至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而那本該是主角的夙柳柳此刻卻成了一個隱形.

「大家都餓了吧.來.先吃飯.雲霞.快去傳膳.別站著.馳兒.你妹妹剛回來.帶她去梳洗一下.」後腳進來的夙項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立刻出聲調和道.在這期間.他不著痕跡的看了溫如玉一眼.當看到他腰間的那塊藍色玉佩和那衣袖上的蓮花紋印之時.才收回了眸子.

上一次有人假冒如玉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夙家真是招人惦記啊.要是哪天有人假冒他也不足為奇了.

別人只知道模仿如玉的形態和語調.卻不會注意到他身上的兩個獨特地方.第一.那就是他只要換上藍衣.腰間永遠會掛著一塊藍色的藍田玉.還有他的衣服雖然全是藍色.但是那衣袖間的繡紋卻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是.老爺.」

「是.爹爹.」

路雲霞和夙駿馳同時應了一聲.隨即各自按照夙項的吩咐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如玉.你也去梳洗一下吧.」向前走了一步.夙項對著溫如玉笑道.

「好.」溫如玉對著夙項點了點頭.隨即抬腳向門外走去.

「璟王.還請海涵.小女她•••」客套話還是得他這個一家之主來說.

「將軍不必多言.」耶律璟抬手制止了夙項的話.隨即轉眸看向站在一邊的左水顏道︰「回你自己的房間里呆著.要是再惹事.立刻將你送回金陵去.」

「王爺•••」左水顏有些不服氣有些委屈的叫了一聲.

「回去.」耶律璟的語氣沒有半分緩和.甚至比剛剛多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左水顏低頭俯身對著耶耶律璟行了一個禮.隨即帶著自己的丫鬟向門外走去.那雙藏如暗夜里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該死的傻子.只要踫到你就沒有好事.這筆賬她記下了.等著吧.她不會放過那個傻子.

夜色彌漫.點點銀輝從那半空中灑下.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此刻.已是深夜.只是.究竟有幾人入睡那就不得而知了.

某間房內有一人此刻正站在那窗欞邊.帶著不明的情緒看著那半空中的圓月.

「素素•••你在哪里•••我該拿你如何•••」一股淡淡的憂傷透過那襲藍衣散了出來.無形的消散在這滿是寒涼的夜色之中.

相比于此間的憂傷.另一間房間內上演的卻是一片火熱.只聞那曖昧的申吟聲斷斷續續的彌漫在夜色之中.引人遐想.

借著月光韉那樾?時而看一眼那床榻上徑自申吟徑自扭動的半果身影.嘴角勾勒著一抹冷笑.隨即想到自己的不舉.更是一陣憤怒.手中的杯子也在此時頓時碎裂.這件事已經過去大半年.雖然不再有人提起.但是.卻一直是他的心病.究竟是誰對他做了手腳.不管他找多少名醫都不見效果.以至于他只能靠迷幻藥來讓自己的女人制造出一種被自己寵幸的模樣.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更是一個帝王的必備條件.要是他不能孕育後代的事情被人知道.那麼.他將與那高位此生無緣.

‘啪’的一下.那桌角在他的掌下瞬間化為了灰煙.不管是誰.只要被他知道.他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不管幾人憂傷.幾人歡喜.又或者幾人憤怒.夜.終是在指間劃過.

當晨曦的日光撒在大地上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如初.或者說.每個人都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院子里的秋菊開的很是濃艷.各色齊全.此刻被一層又一層的白霜覆蓋著.仿似被蒙上了一層白紗一般.

除了丫鬟和家丁清掃落葉和來回走動的聲音之外.什麼都沒有.一切顯得很是寂靜.

然而.這有著節奏感的寂靜卻被一聲突如其來的爆喊聲給打斷.

「報.報.北羽來襲.來襲•••」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手中拿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白紙在將軍府內橫沖直撞.朝那院子跑去.

一聲叫喚頓時讓安靜的將軍府起了波瀾.

不消片刻.一聲白衣的夙項和一身玄衣的耶律璟同時出現在了前院.

奔跑中的士兵一個來不及剎車差點就那樣撞上了耶律璟.但是卻被耶律璟一個輕揮手給制止了腳步.並從他手上不著痕跡的拿過了那張染著墨跡的白紙.

‘三日之內.南武若不給一個交代.北羽將一戰到底.’

沒有過多的言語.有的只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

而看完這句話的耶律璟臉上並沒有太明顯的表情.眸子深處更是閃過一抹晦暗不明.

沉默了片刻.耶律璟率先開了口.「夙將軍.北羽終于按耐不住了.還請將軍隨我去會一會那北羽.」說著.耶律璟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夙項.隨即對著面前那個有忐忑的報信士兵道︰「前面帶路.」

「是.是.」小士兵點頭哈腰的應了幾聲.隨即快步的在前面領著路.

而接過紙張的夙項快速的瞄了一眼紙張上的字.隨即一揮手將那紙張化為了粉末.臉上也如那耶律璟一般沒有什麼表情.緊接著抬腳跟上了耶律璟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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