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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碧落黃泉

復雜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荀郝煜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一邊.將手伸到夙柳柳的脖頸之處.開始動手去解那件被血染紅的白色里衣.「我會對你負責的.」

「咳••咳••」荀郝煜的話剛落.夙柳柳就忍不住開始了咳嗽.她被荀郝煜的話給驚住了.以至于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看著不停咳嗽的夙柳柳.荀郝煜臉上閃過一抹憂色.隨即伸手將夙柳柳給摟到了懷中.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中.不停的拍著她的後背.給她緩著氣.

隨著咳嗽聲.肩膀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痛著.

「煜.我現在是傷患.拜托你不要考驗我的承受力.」緩了緩氣息.夙柳柳沒好氣的責難倒.不就是看個肩膀而已.用得著這麼夸張嗎.就算看光了她的身子又如何.這能說明什麼.更何況.這一切都是為了替她療傷.她是不會多想的.

「你是女子.我看了你的身子.就是毀了你的貞潔.我要對你負責.」涼薄的話語說的是一板一眼.听不出什麼情緒.然而.那雙看著夙柳柳後背的眸子卻夾雜了絲絲不明的情愫.一種讓人忍不住心悸的情愫.

「只是為了療傷而已.如果換做別的女子.你是不是也要負責.照你這個說法.你還不娶個七七八八.事先聲明.我可不喜歡與別人共侍一夫.」

「我沒有別的女人.我救過的女子.只你一個.」仿若深怕夙柳柳誤會一般.夙柳柳的話一落.荀郝煜就跟著反駁了回去.

真是個榆木疙瘩.夙柳柳真想破開荀郝煜的腦袋看看.那里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說.師弟.你是不是該先給師兄我換藥.難不成你想讓我流血而死嗎.」突如其來的暈眩讓夙柳柳換了一個話題.她可不想流血而已.那樣也太悲慘了一點.

夙柳柳的話很好的提醒了荀郝煜.看著那染紅的白色里衣和自己手上的鮮血.荀郝煜的心一痛.如果.那天.他不是經過那里听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而循聲而去.是不是說.從此以後就不會再見到她了.

想到這里.心底覺得有些悶悶的.

荀郝煜不再說話.而是動手開始月兌夙柳柳的衣衫.

僅是一扯.那衣衫就已經半露.滴著紅色血液的左肩上赫然呈現著一只展翅金鳳.

沒有多看.荀郝煜熟練的開始替夙柳柳處理傷口.

一時間.空氣顯得有些靜默.

「金鳳傳說.知道吧.」僅是沉靜片刻.夙柳柳淡漠的開了口.那聲音.比荀郝煜還要顯得涼薄.相比于剛剛有些調侃的聲音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荀郝煜的動作因為夙柳柳的話而一頓.隨即輕輕的應了一聲.「恩.」

「有沒有心動.」這句話帶著一些嘲諷.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他人.

「我不會傷害你.」這是荀郝煜的承諾.

「清風城的宴會你去了吧.你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一個平常人.雖然我不知道哪一個是你.更不知道你是誰.但你一定去了.那個女子背上那只如鳳的火鳥看見了吧.有何感想.再看我肩上的這個.怎麼樣.不錯吧.如假包換的金鳳.天下獨此一只.」仿似沒有听見荀郝煜的話.夙柳柳自顧自的說著.「金鳳出.寶藏現.得鳳者.得天下.怎麼樣.不心動嗎.」

「夠了.」一聲厲喝打斷了夙柳柳的話語.荀郝煜一個用力將夙柳柳的身子給轉了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溯.你就那麼的不相信我.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如果我有那個心思.你認為你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嗎.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我以我的性命向蒼天發誓.如果我把你肩帶金鳳的事情說出去.我遭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听著荀郝煜的話.夙柳柳的眸子閃過一絲動容.然而.從那玫瑰色的唇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透露著嘲諷的冷漠.「不告訴別人嗎.呵呵.得金鳳者得天下.傻子才會告訴別人呢.」

看著如此的夙柳柳.荀郝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痛色.「溯.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利用你達到某種目的.如若你不相信.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那麼.一切都會沉入雲煙.你也不會再有所困擾.」涼薄的話語.此刻顯得有些決絕.

看著那毫無雜色的眼眸.怔了怔.夙柳柳開口道︰「好.煜.我就相信你一次.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當你是我的師弟.我的朋友.所以.記住你今天的話.不然.就是上窮碧落.下落黃泉.我也不會放過你.」

對不起.煜.我只是想保護我在乎的人.我不想哥哥和叔叔還有爹爹娘親有事.所以.原諒我的狠厲.

听著夙柳柳的這句話.荀郝煜不怒反笑.甚至聲音里帶了些許異樣的味道.「好.我等你上窮碧落.下落黃泉的追著我.」

說完之後.低眸開始處理起了夙柳柳的傷口.涼薄的唇瓣微抿.帶著淡淡的弧度.

如牛女乃般異樣細潤的皮膚在指間輕輕滑過.或許.第一次相見的那一刻.有些東西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經過夙柳柳一再的討價還價.最終.荀郝煜表示.三天後陪她一起回劍宗.夙柳柳雖然很著急.也很怕哥哥見不到自己著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實在不適合挪動.所以.勉為其難的多呆了三天.雖然這三天呆的有些心急如焚.

這幾日的煎熬這比帳和肩膀受傷的帳.她都記著了.那個叫青韻的女子.最好不要讓她再一次的遇到.否則.她定要讓她知道.什麼人是她不該惹的.還有那個弟子開頭全是青字的門派.她一定會查到.她到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門派出了這些個極品.

三日後.在荀郝煜的陪同之下.夙柳柳回到了劍宗.

一走進劍宗的大門.夙柳柳二話不說直接向夙駿馳的院子走去.她要去找哥哥.希望哥哥還在劍宗.

剛走到夙駿馳院子的門口.只見一個身影從里面沖了出來.眼見就要撞了起來.夙柳柳剛要多上.卻被人快一步給攬在懷里閃到了一邊.

「啊•••兩個小徒弟.你們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可想死去我老人家了.」明默一個旋身站定身子.很是激動的看向自己相擁的兩個徒弟.

「我哥哥呢.他在不在.」夙柳柳直接無視明默的話.而是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鑒于之前夙柳柳一直管夙駿馳叫哥哥.所以對于這個稱呼.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你說那個死小子.剛回來兩天就鬧著要離開.不是老頭子我使計將他留下.這會子不知道要跑哪里去野了.」說起夙駿馳.明默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明默說的最後一個字剛落下.一道身影就從院門內沖了出來.赫然是那一身青衣的夙駿馳.

看著完好無損的夙柳柳.夙駿馳松了一口氣.但是.看到自己妹妹被別的男人給肆無忌憚的抱在懷里.頓時.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小•••」剛想喊小妹.可看著不停眨眼的夙柳柳.夙駿馳頓時醒悟了過來.他一激動.差一點就暴露了妹妹的身份.要是真喊漏了嘴.鐵定要遭到小妹慘痛的報復.幸好沒有叫出來.「小師弟.你回來了•••」抿了抿嘴.夙駿馳快速的改了口.

「恩.」夙柳柳淡笑著點了點頭.

「小師弟.師兄還久沒有見到你了.怪想你的.來.咱們聊聊最近的見識.」說著.直接伸手去拉夙柳柳.準備將她拉離那個同樣是自己師弟的男子的的懷抱.

荀郝煜看著就要拉上夙柳柳左臂的手.一個旋身.抱著夙柳柳閃了開去.

見此.夙駿馳面上的笑容消散了開去.頓時染上一股不悅.「子煜師弟.你什麼一絲.難道師兄想和子溯師弟敘個舊也不行嗎.」

「她受傷了.左臂被利劍貫穿.不能亂動.更不能扯.不然.會直接廢掉.」荀郝煜冷著臉開口道.不是他想解釋.而是他不得不解釋.他不希望有人不小心扯了她的臂膀.他不想她有事.

「受傷.」听到這兩個字.夙駿馳的眸子深處開始一點一點聚集起無邊的寒意.「是誰.是誰傷了你.」

「哥哥不要生氣.這事情以後再說.既然哥哥沒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趕路有些累.」夙柳柳無波無瀾的對著夙駿馳笑了笑.隨即輕輕的掙開荀郝煜抱著自己的雙臂.

看著小妹眉宇間的累意.到嘴邊的話語咽了下去.「我送你.」說著.一步上前摟住了夙柳柳的身子.

夙柳柳沒有拒絕.更是渾身充滿依賴性的靠在了夙駿馳的身上.

那一日.傷了肩膀.流了好多血.再加上在毒發之時強行運功.一時間.身體很是虛弱.以至于沒有趕多少路.就顯出了疲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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