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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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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打算怎麼做?」夜色微涼,清風拂面,黑色的天幕下閃爍著點點明亮的星光,玉晟冥走到住宿之地的房頂,果然看到溫文卿四肢大敞地躺在屋頂曬月亮。

「什麼?」溫文卿側過頭,奇怪地看著自家大師兄。

「為兄是說,你打算怎麼懲處那戶人家?若只是簡單地殺了他們,估計也不解氣吧?」玉晟冥做到她旁邊,雙腿盤起也學著她抬頭看星星。

「師兄原來是說那個啊……」溫文卿絲毫沒有淑女的自覺,雙手枕在腦後,舒服地嘆了口氣,「那林家的人都是些奇葩,若只是要他們性命,說不定這凡間的帝王還會為了平息民眾的恐慌,給他們追加什麼膈應人的謚號……畢竟,那個林家的男人可是鳳陽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而且,在他們看來林家出了兩個‘仙師’,若是不破格追封也是不好的……」

「所以……小師妹想怎麼做?」玉晟冥听她這麼一說,也明白她的打算了。內心不禁暗笑這個師妹「童心未泯」,盡喜歡折騰人。

「大師兄不是已經猜到了麼?何必多此一問。」溫文卿猛地坐起身,和玉晟冥相視一笑。

「看來,咱們師兄妹算是想到一塊了。」玉晟冥伸出手,將她拉了起來,「走吧,趁著夜色還黑的空檔,做得快些估計過兩天就能看到成效了。」

溫文卿不想直接殺人便宜林家老小,徒添殺孽,自然得想法子。溫文卿這個人,要是想要整一個人,那絕對會把人往死里整!他越在意什麼,她越喜歡剝奪什麼。

林家在意的不就是榮華富貴和尊崇的地位麼?那她就要讓這些東西灰飛煙滅!

溫文卿和玉晟冥剛踏上飛劍,屋里打坐修煉的天鶴子便睜開了眼,神色莫名地有些復雜。等著兩人的氣息徹底離開自己的感知範圍,他仿佛自我安慰般說道,「算了,天冥子師弟帶著她也好,至少安全有保障。只是……」

剩下的話哽在喉嚨,怎麼也是說不出,最後只剩一息輕嘆。

僅是幾息過後,玉晟冥兩人便穩穩地站在一座華麗府邸的牆頭。

溫文卿看著和記憶中相差無幾的宅地布局,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雖然有這份記憶,但是真的看到這座宅邸,那些記憶還是讓她升起幾絲酸澀。曾經風光一時,能人輩出的杜家,居然會覆滅在兩個小人和一幫貪官污吏的狼子野心之下……

不對,不止他們。溫文卿轉頭看向遠方近乎金碧輝煌,哪怕是夜晚也亮如白晝的皇宮,心中竟升起了幾分憤恨。說白了,杜家會一夕之間滅亡,杜雪鳶這個千金小姐會受盡林家欺凌,還不是那位端坐皇位之人的意思?

也許是看出溫文卿眼里的不甘和厭惡,玉晟冥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好似不在意地說道,「那里有元嬰以上的強者坐鎮,小師妹要是好奇明天咱們去看看。但是現在去的話,恐怕會引起對方的誤會……」

溫文卿收回視線,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關于杜雪鳶的記憶。過了一會兒,那些情緒也漸漸消失不見,平靜很多,「抱歉,大師兄。小妹方才只是……」

「用不著道歉,你要是真的想要去‘看看’,等咱們回去以後把老頭子拉出來,再多的元嬰修士,老頭子也可以一巴掌拍飛。到時候,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玉晟冥用看玩笑的口氣說著嚴肅的話,「想來,杜家的落寞和那地方的人也有關?」

說完還看了看皇宮的方向。

「嗯,差不多吧。」溫文卿轉過臉來,不去看那個地方,「不過,要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把師傅拉出來,估計他老人家也會不爽的吧?」

「呵呵呵。」玉晟冥淡笑,也不做任何辯駁。

兩人幾個縱身,避過打更巡邏的下人,靈活地跳躍到主屋上頭。溫文卿蹲,揭開幾片瓦片,澄黃的燈光隱隱透出,依稀可以看見下面的場景。憑借絕佳的听力,那兩人的對話更是清晰于耳。

「老爺~~~」甜膩到膩人的女聲讓溫文卿兩人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為什麼還要守著那個人老珠黃的髒女人啊~~~難道是欣琬服侍的不好麼?」

借著燈光,一襲可以看見朦朧床帳中,一只白皙雪女敕的皓臂誘惑似的搭在男人的肩膀。房內若隱若現的曖昧惹人遐想。玉晟冥不爽地皺了眉頭,把瓦片蓋上,「只是听也听得到,就沒必要看了。」

要真是讓小師妹看到什麼腌的東西,那就是他這個師兄失職了。

「師兄可知這個欣琬是誰麼?」溫文卿眼里爆發出刺骨寒冷的殺意,那話似乎是從後槽牙擠出來一般,「小妹的這一世,家母的閨名便是這個!」

這個林家的偽君子,覬覦杜家主母多年。為了心心念念的女神,不但求取青樓之女,將女兒的閨名用「容婉」二字,連偷個人也找個名字一樣的女人!他這到底是愛,還是變態啊!

玉晟冥神色一凌,也動了怒氣。

女子甜膩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被男人止住,「小東西,你倒是挺愛吃醋的麼?」

表面正人君子,但是內地骯髒下流的男人近乎痴迷地看著懷中嬌女敕的少女,那個少女擁有和溫文卿六分相似的容貌,但更像是當初讓他驚為天人的杜家夫人。只是這個少女沒有那股溫和憫人、端莊大方的氣質,反而眉眼里透漏著一股小家子氣。

「不嘛~~~」

「哈哈哈……」听到少女嬌羞的聲音,一身的傲骨都被催成棉花。這個少女雖然不是本尊,但也是個較為合格的替代品,這一點尤為讓他欣慰。

「大師兄,現在動手把!」再听下去,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失控,直接把這個帝都變成鬼都!下藥殺人,誰手中的毒藥比她多?

「嗯。」玉晟冥點點頭,表示同意。卻一把攔住摩拳擦掌想要下去的她,「讓為兄來,那些東西不該是你看的。」

溫文卿︰「……」她似乎被人小看了。

玉晟冥跳了下去,隨手布置一個隔音結界,堂而皇之地推開大門。

「誰!快滾出去!」興致正濃的男子被人打斷了,自然是一陣的暴怒,「滾出去!」

玉晟冥用折扇掀開簾子,走進內室,看著一地散亂的衣衫,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郁yin、靡的氣息。他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同時也慶幸自己攔下了小師妹,「誰?自然是找你麻煩的人。」

玉晟冥嚴肅威嚴的聲音直直刺入他的耳膜,莫名地讓人膽寒。

「啊——」听到陌生男子的聲音,那少女發出尖銳的叫喊聲,不知是羞窘還是恐懼。

「找死嗎!」林鈺憤怒地抓起被單將裹住,氣沖沖地看著一臉悠閑自在的玉晟冥,「來人吶,把這個小賊架出去!」

過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進來,林鈺露出些微惱怒的神色。玉晟冥看戲似的看著他的多變的臉色,無意間看到床里頭少女的面容,那些子悠閑都變成了殺意,「你——真是膽子長肥了!」

一揮手,床帳猛然被撤下,擰成一股嬰兒手臂粗細的繩子。

「你、你這是……」到現在,林鈺終于露出慌亂的神色,兩股戰戰,竟然丟人地向後跑去,想要躲到床上。

「丟人。」玉晟冥嫌棄地看了眼他在外頭的肌膚,內心的鄙視和厭惡陡然上升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還想逃?」

再揮手,那床帳弄成的繩子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將林鈺捆了個結實。

「老實點,興許可以留你一條小命。」踩了一腳仍然不知死活呼救的林鈺,他拉著繩子的一頭,將他拽著走向門外。行至門檻,似乎想到什麼,紅色的真元月兌離手心向屋內飛去。

下一息,听著女子撕心裂肺的呼叫,玉晟冥冷漠地笑了笑,「大方留下你的小命,但是這張臉就……別想留下來了。」

雖然小師妹不知道這個人,但是他知道,心里難免會覺得膈應。想要不膈應,只要毀了那張臉就行了。

吊著林鈺的脖子將他拽上屋頂,幸好他動作夠快不然這人就要被吊死了。

「師兄,可是做好了?」坐在屋頂上的溫文卿站起身,看到他腳邊那個困難咳嗽的中年男子,不禁嫌惡地說了聲,「大師兄,你好歹給他穿件衣服吧。光天化日的,有傷風景。」

「現在夜明星稀,何來的光天化日?」玉晟冥將他踢到一邊,「這個已經抓住了,還差誰?」

溫文卿蹲,看著林鈺要死不活的模樣,似乎想到什麼絕好的注意,「不著急,咱們先處決這個人渣再說!」伸手捏起他的下巴,看著和記憶中相差無二的面容,溫文卿笑得很不懷好意,「你不是一直迷戀杜雪鳶的母親嗎?拿本姑娘就成全你,讓你一輩子為她‘守著貞潔’!」

說罷,從空間手鐲里掏出一枚綠油油的指甲蓋大小的丹藥,強行喂他下去。然後才滿意地起身拍拍手掌,說了句,「好了,完工一半!」

玉晟冥好奇地問了句,「小師妹,你方才喂他吃的到底是什麼藥?毒藥麼?」

溫文卿神秘兮兮地向他招招手,示意靠近一些,「告訴師兄哦,這可不是什麼毒藥。師兄可知小倌倌?」

「……」

沒有注意到玉晟冥的沉默,溫文卿繼續說道,「這個藥和小倌倌中用的差不多,也是種極其奇葩的**藥。不過不同的是,這種藥一旦讓男子服下了,那個男子這輩子也別想對女人有感覺。相反,對同性的則是隨時隨地會發作……呵呵呵呵……有趣吧?」

玉晟冥︰「……」

「那咱們現在就把他拔干淨,掛到皇宮門前好了。小妹手里還有一些隱蔽氣息的東西,絕對可以騙過皇宮里的強者。」哼哼哼,她倒是要看看,赤身果、體看到男人就發、情的林鈺,還怎麼在官場上混下去!

這個只是……小師妹的惡趣味吧?

玉晟冥看著笑顏越發燦爛的師妹,默默地想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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