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你也听到雲宛的話了吧,且她和順娘也相處的來,把她指給你為正妃最合適不過了。」雲宛離開之後,皇後朝著從另一個屋子里走了出來楚律道。
「母後為何一定要兒子娶雲宛為妻?」楚律很是不解,論家世雲宛比不上他已故的皇妃,論樣貌雲宛並不出色,論賢良淑德他在雲宛身上沒有發現半點,除此之外雲宛有什麼值得父皇和母後如此看重?
「因為她能助你登上皇位。」皇後直視楚律的眼楮,一字一句道。
「母後您不是在和兒子開玩笑吧?」雲宛?她憑什麼?
「你覺得母後像是在開玩笑麼。」被自己的兒子懷疑皇後也不惱︰「孝賢仁皇後你總是知道的。」
「嗯。」楚律點點頭,只是孝賢仁皇後和雲宛又有什麼關系?
「世人只知孝賢仁皇後對斂財很有一手,卻不知道孝賢仁皇後其實于政治上也頗有建樹,甚至于還和太祖皇帝一樣擁有自己的秘密暗衛,而這一切因為孝賢仁皇後自己並沒有子嗣,所以從白氏一族中挑選出她中意的後輩將這些繼承下來。」皇後娓娓道來。
「母後的意思是雲宛就是孝賢仁皇後中意的後輩的後輩?」楚律轉念一想便猜到了。
「正是,當初母後同皇貴妃爭這後位,還是多虧了雲宛的娘親從中支招,才使得母後穩坐後位。」
「可是雲宛的娘親早早就過世了,就算什麼傳承只怕雲宛也學不到什麼了。」楚律並不贊同母後一廂情願的想法。
「你可知道大周兩塊的虎符已然全部你在父皇手中了?」
「難道是雲宛?」這下楚律才有些動容。
「沒錯,所以當你父皇提起要將雲宛指給你做正妃的時候母後才欣然同意。」對于楚律的反應皇後很是滿意︰「這樣的話,你還是不願意娶雲宛麼?」
楚律躊躇半天還是搖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謝賢對雲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不想因為一個女子而同他最依仗的軍師有什麼疙瘩,再者太強勢聰慧的女子不是他喜歡的,他一向覺得女人就應該安分守己,再也有能力也不應該對著丈夫指手畫腳,孝賢仁皇後當初和太祖皇帝最後不也是鬧得雞犬不寧麼。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再這麼猶豫下去,你父皇真要把皇位傳給楚軒了!」皇後見自己說了這麼多以後楚律還是不改初衷,冷聲道︰「楚軒有白羽惜那個妖女在後面出謀劃策,這幾年你父皇明顯不如以前那樣重視你,現在只要你娶了雲宛,讓她們白氏娘子去斗,到時皇位對你來說那就是唾手可得。」
「母後,依你的意思雲宛那麼聰明,可不是任人擺布的,兒子只怕到時候會適得其反。」皇後將白羽惜與楚軒拿出來做對比,更加堅定了楚律不娶雲宛的決心,看看他那個以前還有點主見的九皇弟,如今有點什麼事都要問上一問白羽惜再看,他可不想變成那樣,心理這和以想著嘴上卻從另一個角度勸說。
「出嫁從夫,只要她成了你的人自然一心要為你打算。」
「母後就如此肯定麼?」
「現在也不急,等看看再說吧。」楚律這麼一問,倒讓皇後猶豫起來,這個雲宛還真不能以常人度之。
「那兒子先回去了。」
「去吧。」
雲宛回到家中便直奔爹爹的書房而去,今天進宮皇後主要是想問她關于蕭軾的事情吧,,只是為毛她有種怪怪的很不好的感覺捏。
還是把這事告訴爹爹,讓爹爹給分析分析,省得她一個人容易胡思亂想啊。
「你是蕭太師之子之間又是怎麼回事?」當雲睿听完雲宛的敘述那張臉比早上的還要黑。
「那個,蕭軾在徐州的時候遇上了賊,女兒打報不平幫他打回來丟失的銀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雲宛只覺冷汗直冒,她一心想著皇後會如何卻忘記了爹爹並不知道她和蕭軾的事情,這算不算不打自招哇。
「就因為這個原因蕭太師就同意解除和柳國公府上的婚事?」雲睿擺明了不信,你當你爹爹就那麼好糊弄?
「爹爹,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皇後娘娘好好的同女兒說這些是為什麼啊?」雲宛使出撒嬌神功,企圖蒙混過關,因為這件事確實不是她做的,她解釋不過來啊。
「你呀。」對上雲宛的撒嬌雲睿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再責怪宛娘也沒有用,只要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就好,雲睿如是安慰自己。
雲宛嘿嘿一笑,看著雲睿眼中的疼愛,眼底有些許懷念難過閃過,在前一世里也是這樣,無論她做錯了什麼只要老爸都對她的撒嬌沒轍。
「別擔心,皇後娘娘對你不會有惡意的。」雲睿倒是沒有像雲宛那樣不安。
「是因為娘親的原因麼?」
「一部分吧,爹爹猜測或許是皇後娘娘想讓四皇子娶你做皇妃。」
「我?怎麼可能?」雲宛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來到大周也有這麼長時間了,門當戶對這四個字她拎得很清,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為皇妃,更別說若四皇子有幸登上皇位,那她就母儀天下了。
「宛娘,有些事情你是不該和爹爹說說了?」雲睿突然說起其他來。
嗯?雲宛一時沒明白爹爹的話所指為何,眨著漆黑烏亮的眼楮望著雲睿。
「你進宮見皇上所為何事?皇上又爹爹將調回京城?從正五品直升到正三品而眾位相公都沒有異議?」之前雲宛含糊了過去他也沒有深問,但現在皇後對雲宛如此關心肯定有所出處。
「是娘親留下來的半塊虎符。」雲宛腦子里一轉便老實交待了。
「你母親親竟然將這樣東西留給了你!」雲睿顯然有點吃驚,如此重要的東西居然一直放在宛娘的身上,隨後想了想便釋然了︰「你母親親當年將孝賢仁皇後留下來的情報暗衛交到爹爹手中,只是爹爹一直有所顧忌而從沒有理會過。」
這下輪到雲宛大吃一驚,她還一直以為暗衛自孝賢仁皇後之後再也沒有人動過,誰知原來暗衛早已被她娘親知曉卻因為爹爹的原因才沒有動。
「不過若你被卷進這爭儲的風波里,爹爹少不得要按你母親所說的去聯系一二了。」
「爹爹,女兒不想嫁給四皇子,女兒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雲宛說完很是忐忑,大概沒有幾個女子會如她這般同爹爹說這樣的話吧。
「好,那就不嫁。」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那倔強的堅持還有對未來夫君的期望和妻子卻是那麼的一致,雲睿凝視良久才說出這句話來。
「爹爹。」久久沒有听到雲睿出聲,雲宛不再抱有幻想,沒想到雲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直到此時此刻雲宛才真正把雲睿當成父親,不為別的只為雲睿一直以來待她就如同她的親生父親那樣.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一切有爹爹在。」雲睿看到女兒那歡喜的神情,信任的眼神,更堅定了他的決定。
「那,爹爹不會再禁女兒的足了吧。」
「等皇後娘娘不再有意讓四皇子娶你為妃你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只是在此之前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府中待著吧。」
「不是吧,爹爹。」雲宛樂極生悲了。
在雲宛使出各種撒嬌神功之後,雲睿才松口道︰「平時若是悶的慌,可以讓你身這的侍女代你出去收集點趣事說來給你听。」
「爹爹的意思?」難道是說她可以扮作侍女出府溜達?雲宛試圖從爹爹的眼楮里找到肯定的答復,但雲睿為官多年又豈是雲宛能看透的
「時候不早了,去陪陪你祖母吧。」雲睿揮手道
雲宛只得帶著滿月復的猜測去陪雲老夫人嘮嗑了。
閑之又閑的過了幾天,雲宛心中一直記掛著楚依戀的事情,這可是她一手策劃的呀,不能親眼所見真是一大憾事啊。
相比雲宛楚依戀這幾天里過得那叫一個精彩,先是安排處理雲宛的三個人不知所蹤,接下來得知雲宛不但沒事而且還被皇後娘娘宣進宮中,正暗恨不已的時候卻接到了謝氏三郎的邀約。
這讓楚依戀當場就心花怒放,赴約之後才隱約知道雲氏宛娘真的一夜未歸,到現在還被禁足在雲府,顯然謝氏三郎也听聞了什麼不再和雲氏宛娘娘往來。
謝賢雖然沒有做出什麼明顯的示意,但楚依戀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更是殷勤得緊,基本上每天都要前往謝賢的別院談些風花雪月的事。
直到今天謝賢派人帶了口信給她,戌時三刻別院靜候。
「娘子,柳家娘子派人送了一封信來。」牛大娘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將信交給百無聊賴的雲宛。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準備就緒。
雲宛心知楚依戀已經上鉤,就差最後臨門一腳了,不再猶豫吩咐百靈換裝扮成她待在梧桐苑內,而她則扮成侍女和牛大娘一起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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