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雲姐姐,你」舞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如煙回過神後卻是漲紅了臉,她沒有想過梁婉雲會懷疑她,「我真的還了!婉雲姐,你變了」
梁婉雲皺起眉,「我只是就事論事,當時除了你們兩個人,誰也沒看到你們把項鏈還給了淑妃娘娘,而她的丫鬟也說沒有接到過項鏈,很有可能是剛才事情太過匆忙,項鏈落在了這里。」
此話一出,如煙便是一臉忿忿,上到梁婉雲跟前,似乎想要說什麼,舞歌卻是拉住了她。
「舞歌?」
「既然他們懷疑,就讓他們搜吧!」
舞歌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梁婉雲,轉頭望向君落,淡淡的開口問道︰「你如果認為是我藏了淑妃的項鏈,那你就搜吧!如果能在我的宮中搜出項鏈,我任憑你處置!」
果斷決然帶著挑釁的語氣讓君落微微一怔,一旁淑妃听了,卻是皺了眉。
這時,跪在殿內的一個丫鬟突然抬起頭來,小聲道︰「皇上,奴婢有件事要稟報,是關于淑妃娘娘的項鏈。」
「準!」君落冷聲道,那個丫鬟低了頭,猶豫了一會兒,才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舞歌,咬了咬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奴婢剛才經過,看到是昭儀拿了那串項鏈」
「把話說全,你是怎麼看到舞昭儀拿項鏈的?」君落的臉色有些難看,刀削般的五官緊緊地繃著,眼神如刀鋒般射向說話的那個丫鬟。
「開始項鏈是在桌上,煙貴人拿了項鏈看,淑妃娘娘便是難受起來,煙貴人便是隨手把項鏈交給了淑妃娘娘的丫鬟,當時情況很緊急,淑妃娘娘的丫鬟把項鏈直接擱在了桌上,與煙貴人、舞昭儀一齊把淑妃娘娘送回了錦繡宮,後來舞昭儀回來時把那串項鏈收了起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空氣靜得似乎要凝出冰來,誰也沒想到矛頭又從如煙那里轉回了舞歌身上,如煙緊張地看著舞歌,吞了吞口水,她不相信,可是卻實在又想不出為什麼一個丫鬟會指認舞歌,听那丫鬟說得有板有眼的,她現在回憶起來當時的情景,也有些不敢確定了。
半晌,
「你可記得清楚?所言句句屬實?」君落才開口打破這壓抑的氣氛,冷酷的魅眸布滿了寒霜。
「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千真萬確,當時奴婢的確是看到舞昭儀拿了項鏈。」那個丫鬟十分篤定的說道。
「項鏈你可看清是什麼樣的?是淑妃那一條?」君落追問道,丫鬟點頭,「是一條藍寶石項鏈,奴婢不會認錯。」
「你有什麼話說?」君落轉向舞歌,冷冷的問道,舞歌依舊是一臉平靜,她的心情有些復雜,淑妃的項鏈丟了,她也替她可惜,希望她能早日找到,可是這個黑鍋,她是不可能背的,污蔑人也得找一個適合的吧?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她做過的事,她一定會承認,反之,她沒做過的事,她一定要讓別人還她一個清白。
「回皇上,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她。」
見君落點頭,舞歌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淡然問道︰「你說我拿了淑妃娘娘的項鏈,你真的是親眼看見了?」
「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丫鬟有些畏畏縮縮的回答。
「那好!」舞歌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蓮心,給我拿筆和紙來!」
眾人都是奇怪舞歌的舉動,蓮心微微一愣,便是按著舞歌的吩咐拿了筆和紙來,她接過,走到那個丫鬟的前面,將筆和紙放在了她的跟前。
「既然你說你是親眼看見了,那你一定對淑妃娘娘的項鏈有些印象吧?」舞歌莞爾一笑,頓了頓,繼續道,「那就請你把淑妃娘娘的項鏈大致是什麼模樣的,畫出來一下。」
「嗯?」那個丫鬟顯然沒想到舞歌會提出這樣的請求,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求助的望向淑妃的丫鬟那個方向。
「怎麼了?」舞歌唇邊掛著冷冷的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已經從那個丫鬟求助的眼神里找出了那個想要陷害她的人,也更加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沒沒」丫鬟慌忙的收回視線,口齒有些不清的回答道,她拿起了筆,拿筆的手卻明顯有些不穩,仔細觀察能發現她拿筆的那只手有著細微的顫抖,另外一只手緊張的握起了拳,低著頭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紙。
「怎麼還不動筆?要想這麼久?」舞歌的語氣里有些調侃,抬頭看了一眼淑妃的方向,那純真而迷惘的眼,還真是演得惟妙惟肖。
「奴婢」那丫鬟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手顫抖得更凶了,清晰可見,她終于動筆了,每一筆畫的都是那麼小心翼翼,似乎一邊畫著,一邊還在腦子里醞釀著什麼。
在丫鬟作畫的時間里,君落身後,淑妃的眼里閃過一道冷厲的光,另一邊的水蘭焦急不安的撥弄著手指,其他人都是把目光集中到了紙上。
「畫好了」丫鬟落下了最後一筆,小聲的說了句。
「你,把畫呈上來!」君落隨手點了跪在殿里的一位公公。
「是!」常德應了聲,起身走向那位丫鬟,丫鬟顫抖著將畫交給常德,一臉絕望的看著常德把畫遞到皇上跟前。
君落接過畫,只看了一眼,便是大怒的將畫扔到了地上,冷聲道︰「來人,將這個滿口胡話的丫鬟給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逐出宮內!」
立刻便有兩名侍衛走了進來,拉著那個丫鬟就往外拖去。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求皇上開恩!」那個丫鬟哭天搶地地喊了起來,不停的掙扎著,大聲的求著饒命,眼看著要被拖出去了,她心里一急,也顧不得其他了,叫道︰「奴婢是受人指使的,是受人指使的!」
「等等!」君落轉頭看向那個丫鬟,眼神中的冷意越發強烈,「是誰?」
「是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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