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御花園,皇上便是讓福安公公差走了其他人,整個御花園里就剩下了皇上、九王爺、福安公公與舞歌。
舞歌微微蹙著眉頭,不知皇上是唱哪出戲,剛剛干嘛不直接點了她牌子?到時等人都散盡了,才讓福安公公把她給請回來。
「參見皇上!參見九王爺!」
舞歌想了想,福了福身子,站到一旁等著皇上開口。
君落眉目一挑,眼里有些笑意,「看來母後讓你參加選秀,你的確是學到些東西,變得講理起來了。」
「多謝皇上夸獎!」舞歌淺淺一笑,在心里卻是把君落給狠狠問候了千百遍。
「放心,你的牌子,孤會留著。」他把她叫回來,好像就是為了說這句話,說完也不道別,領著九王爺就走了,留下福安公公領舞歌回未央宮去。
秋韻院,鸞清清正準備出了院子,乘騾車回丞相府,皇上第一個留了她的牌子,別提她心里有多高興了。
「清清姐,不好了!」
大老遠就听見一個聲音,鸞清清順著聲音望去,見林雅真神色匆忙的奔向她的方向,皺了下眉。
「清清姐!!!」林雅真在她身前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鸞清清心里有些不滿,但臉上還是掛起和煦的笑,「雅真,出什麼事了?跑這麼急?」
林雅真走近一些,湊到鸞清清耳邊小聲說道︰「我看到皇上身邊的公公,把舞歌又招了回去。」
鸞清清那臉上的笑立刻就僵住了,有了其他的表情,「招回去了?招回去干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頓了頓,剛才光顧著來給鸞清清透露消息,都忘了應該去搞清楚的事,眼珠一轉,繼續道,「不過,皇上派公公單獨招她回去,她的牌子,也就不會被撂了。」
鸞清清點了點頭,她開始見皇上沒點舞歌的牌子,以為是太後在後面幫她給皇上施壓了,結果皇上這是先給她一個甜棗,再在背後給她一個巴掌呀!害的她空歡喜一場,不過舞歌被選上,也早在她的計劃之類。
「這事我知道了,皇上要留誰的牌子是他的事,我們哪兒管的著啊!」鸞清清掛上淡淡的笑,說著,林雅真不甘心道︰「憑什麼皇上對她特殊,明明開始都沒點她牌子,後來卻是不是有人後來暗中遞了關系在幫那舞歌?」
「你關心這些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找到讓皇上討厭她的法子!」鸞清清白了林雅真一眼,出院上了騾車。
林雅真愣了好久,才想明白鸞清清的意思,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計劃,只要自己在她被冊封之前抓出她致命的把柄,她想成為皇上的女人?那就是做夢!
回了未央宮,蓮心立刻就撲了上來,兩人有月余不見,倒是互訴了一番相思。蓮心早就知道自己伺候的不是普通人,听說舞歌會被冊封,還結實了兩位未來的主子,也是打心眼里為她高興,也覺得自己幸運,能夠伺候上這麼好脾氣的主子。
「蓮心,你知道九王爺嗎?」。舞歌突然想起來問道,她想,既然知道了他是誰,什麼時候有機會就將他的東西還與他。
「九王爺?」蓮心奇怪的望了一眼舞歌,「小姐怎麼想起問九王爺?」
「就隨意問問。」舞歌笑了笑,蓮心點頭,「蓮心倒是在宮宴上見過九王爺一次,听說他剛出生時他的母妃就因難產去了,是被太後養大的。」
「這樣啊」舞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見著他的時候,總感覺他冷冰冰的,估計是從小缺乏母愛,有孤僻癥。
入了夜,舞歌卻是翻轉得不能眠。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真沒有幾個夜晚是睡好了的。
不自覺的從懷里模出那張繡了一個慕字的手帕,牽開對著月光,慕字似乎是染上了一層熒光粉一般耀眼,舞歌將手帕搭在了臉上,手帕上傳來那股淡淡的香,感覺特別的舒服。
「慕他應該是叫君慕吧?」
自言自語的喃了一句,突然才想起了什麼,自嘲的笑了笑,將手帕從臉上拿了下來,收到懷里,自己在想什麼呢!怎麼跟個思春的少女一般了?
遙遠處傳來一陣簫聲,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寧靜,還有孤獨、悲傷。
舞歌靜靜地听著,心隨著簫聲而哀寂。是誰?吹出這樣一曲沁人心的曲子。
她心里一動,隨著簫聲,出了未央宮,沿著青石小徑,慢慢地朝著簫聲傳來的方向去。
簫聲引導著她的腳步,帶著她走了很遠,她沒有想到,這簫聲竟然有如此遠的穿透力,從這麼遠的地方傳來。
繞過一座座宮殿,眼前的地方有些似曾相識。
這不是
她的心里多了幾許期待,加快的步子,近了,近了
可轉了兩圈,都沒有尋到**人的影子,抬頭看看天上皎潔的月,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算了,不找了。一切皆是緣,無緣莫強求。不知為什麼腦海中會浮現出這樣有佛性的句子。剛欲轉身按著原路返回,卻是見前面有人影晃動,趁著月色依稀辨認,不是那**人是誰?
果然是他,幽幽月下獨坐廊前,他忘情的吹著蕭,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柔和,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泛出美玉一般的光澤,舞歌猶豫著是否要上前,她不想破壞這份美好。
可她卻發現,他那被月光映得閃耀似星辰般的眼里,卻滿是孤寂和疲憊,心,莫名的有些疼。
一個明明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身上卻充滿了老年人的滄桑,也許是因為他童年的關系吧!沒有生母,再加上是在帝王家庭,注定不會與尋常人家的少年一樣。她突然覺得她這樣偷窺到他的軟弱,是一種很不恥的行為,他一定不想別人發現他的這一面,才會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刻,到這里來**。
簫聲突然停了下來,坐在廊前的男子突然回頭,抬起眼,凌厲的眼光逼人,一臉戒備,「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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