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兩夜,數不清的怪笑和尖叫,雲初的雙手完全被染紅。從單方面被屠殺到一點點慢慢的反抗對峙,仿若時間無窮無盡仿佛在禁止,一眨眼過去就是一萬年。
不得不說,秦樓那番看似不負責任的將小徒兒扔向血雨腥風之中,的確是作用極大。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總容易突破極限。
「雲初,回來吧。」
秦樓招手,雲初回神之時,已經一身血污邋遢狼狽站在了青鳥飛行巨獸之上。
「師父!」血絲從眼眸之中慢慢散去,她根本不知道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
她只是驀然覺得委屈,自家的師父根本就不疼人。虧得她先前還一味地認為師父好認為師父溫柔。
看得自家小徒兒那番委屈無辜模樣,秦樓並不心疼也不多做解釋,只是用了一貫的淺笑輕語,瞬間就讓某小姑娘好了傷疤忘了疼。
「徒兒先前的幾招已經能夠略見雛形,天破曉了,咱們回宗門吧。」
「哦好!」頹廢的語氣用不到一半便轉精神,雲初對自家的這妖孽師父實在是生不起半點氣來。
好運輪空賽事缺席兩天的史上最差親傳弟子終于再次回歸賽場,波動自然是有,還挺大的。
「嘿!這人回來了!」
「呵!回來了又怎樣?還不是來送死的!」
「哈哈哈!終于讓我林敏兒逮住了!看我不收拾你!」
不管如何說,就算雲初這姑娘再廢材,可她身上畢竟打著三長老秦樓的標簽,被人再怎麼議論也不可能真的有許多人有那膽子真的明著向她擺什麼壞臉色。
這一天已是風月宗宗門新人小比正式大賽開始第三天,自然的場上各方面人員相較混戰預賽開幕的第一天少了不少。
縱觀全場,此刻正打得火熱的全場內外,最高職權的人正是三長老秦樓。
「去看看你接下來的對手是誰。」
「嗯。」
雲初點頭,認命地往廣場邊緣刻錄石旁邊跑去。打眼一看,就見了自己名字相對的是一個有點熟悉的人物︰林敏兒。
對于這個幾乎是一面之緣就相互不怎麼喜歡的對象,雲初覺得很頭痛,但心中又難得有些雀躍和期待。總想要不讓這人瞠目結舌一下下?
「哎呀,我不會是變壞了吧?」
雲初糾結著俏臉,很難接受自己突然想到的一點猜測。從內到外來說,她都該從來都是善良單純的典型啊。
「咯咯咯咯。」阿燭奸笑,收回視線向自個兒主人匯報自己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以及其中隱藏的一點不算淵源的淵源。
「嗯。」秦樓只是點頭,並不發表任何意見。可他那番悠閑眯眼的狐狸樣表情,明顯慵懶地在說︰「這個可以有。」
主僕二人並沒有紆尊降貴在場中多呆,均是徑直走上了高台,一個神在在站著一個悠哉哉坐著,靜看熱鬧。
雲初從刻錄石嘟著嘴回來,就見了自己被兩個人拋棄,正巧這個時候某一高台之上一位肅穆而立的裁判老師正高聲報出兩個對戰的人名。
「雲初,林敏兒。兩位請到三號台。對戰即刻開始。」
「是!」
林敏兒高喝,身姿一躍,極為出彩,美目繞常一周,找到雲初的所在,涼薄的紅唇一抿,輕視即出。
「呵!廢物,你就不要躲閃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你都會被趕出風月宗,還不如你早死早投胎得了。」
「這一次我不信你還能靠著走後門和自家師父幫你作弊而順利通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敏兒說話極為不客氣,說話的內容也不是很好听。可惜她是個美人天生麗質,再加上被她毫不留情數落的對象還是風月宗之內這一輩新人中名聲最差的雲初,自然就沒有多少人真的去詬病她的刻薄尖酸了。
「雲初見過老師。」
旁人和當事人通通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雲初慢悠悠散步般走上三號高台,再十分得體乖巧地對著台上泰山樣佇立的裁判老師些微福身行了個民間晚輩見長輩之禮,臉上沒有半點怒氣,甚至還帶著微微淺笑梨渦點點。
她這番作為倒是頃刻就將同在高台之上躁動沒有半點風度的林敏兒給生生比了下去,也讓台下一些暗中騷亂議論紛紛的人莫名閉了嘴有些慚愧。
仿佛這個時刻,這些人才想起,一直以來被他們幾乎全員嘲笑和挖苦的對象,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及笄不久的無辜小姑娘。
但慚愧與同情在大多數人心中也不過是只停留了片刻罷了,轉瞬即逝。畢竟對雲初的好運和廢材的嫉妒和怨懟執拗,卻是比什麼都要來得更深許多。台下圍觀人群不過停頓半會兒又是開始各種議論和鄙視眼神了。
觀戰高台之上,眯眼的秦樓狹長丹鳳眼眸一斂,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一瞬之間突然對三號高台之上那位裁判老師有些不爽。雖然還不至于殺氣成形。
「哼!裝腔作勢!雲初你個廢物!」
「嗯。你們兩人即刻就開始比賽吧。記得要點到為止。」
林敏兒和裁判老師的聲音在同一刻時間響起,一個暴怒一個些微溫和。對比很明顯。
「我」林敏兒氣結,明顯感到在旁的裁判老師對那廢物驀然開始有些好感,私心認為就是雲初廢物只余還有些工于心計。
不管林敏兒如何冤枉雲初,卻也不敢公然違背裁判老師之話,只能暫時咬牙忍了,心道︰「待會兒我一定要好好地對這個廢物小丫頭教訓教訓!讓她知道不該是她的東西,不論什麼都不該胡亂肖想!」
一個沒有半點靈脈和靈氣不能修靈的廢物,是不配與自己共同待在風月宗這個名門之上的!
紅著臉頰,林敏兒捏拳,只等裁判老師一聲開始的命令下達,立刻就帶著厲風大沖而上。
粉拳之上一層白光閃爍,轟然就對著雲初毫無防備的臉蛋兒之上砸去。
「去死吧!死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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