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初月在薄雲間時隱時現,忽暗忽明,寂靜的夜色也因此擁有了細微的層次感,傅新月獨自走在青松嶺的松樹間,時不時用手中的松枝抽打著腳邊的雜草。
出來走了一個多時辰,心中的憋悶感總算緩解了不少,也許是在月華叢林的時候的養成的嗜好,她一項喜歡這樣靜默的夜晚。
心中沒那麼憋悶,傅新月了有興致的輕輕哼起小曲兒,越唱心里便越平靜舒服,反正四下無人,索性邊唱邊跳起來。
「浪花飄,月之花,愛之光,充盈大地。風高揚,水靜舞,與森林共存之悅,相互回響之心,飛揚著的數千日啊!溫柔地,閃著光輝,照耀我吧!」
她的歌聲空靈清雅,帶著幾分隱隱的憂傷與強烈的希望,悠揚的飄蕩在松林中。
展臂轉身,舞步輕盈,跳躍之間衣裙擺動,如同飄忽的黑色蝴蝶,在昏暗的松林中搖曳飛舞。
花白的長發在月光的折射下,隱隱泛起朦朧的白霧,周圍的空氣中也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漸漸的,空氣中浮現出星星點點的光點,飄忽的圍繞在她身旁。
傅新月微閉著雙眼,冰藍色的眼瞳中帶著盈盈的光彩,她的身心已經完全沉浸在這「月華之舞」中,對于周圍的變化完全沒有察覺,甚至連幾丈外,站著個人也未曾發現。
數丈外的松樹旁,一名藍衫男子依靠在樹干上,盯著陶醉中的傅新月,他深藍色的衣袍上有多出利器刮傷的痕跡,上面還沾染著斑斑的血跡,散落的長發遮住了面孔。
忽然間,一陣若離的靈力波動將傅新月從陶醉中驚回神來,有人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她的方向奔來。
雖然來者速度很快,但畢竟還有些距離,可回過神來的傅新月卻驚恐的發現,就在幾丈遠的地方竟然已經站了一名結丹修士!
傅新月急轉回身,卻見一道藍色身影眨眼間便閃到她身前,想要在退已經來不及,一張年輕男子的臉瞬間放大到極限。
「唔……」
「噓……不想死就乖乖別出聲。」
傅新月的喉嚨被藍衫男子掐住,嘴也被他捂住,整個人被頂在在一棵松樹上,動彈不得,藍衫男子的頭靠在她的肩頭,完全看不見表情。
輕輕點點頭,傅新月毫不猶豫的表示順從,既然沒有馬上被殺,就還有活命的機會,先穩住對方再說。
「你也感覺到了吧?有修士向這邊來了。」
傅新月頓了下,又輕輕點點頭,她已經認出了面前之人,正是前些天夜之地伏擊他們的那個藍衣結丹修士,不過他現在的聲音中,明顯帶著極度的疲憊。
「來人目標是我,你只要乖乖躲起來,便不會受牽連,隱藏自己這等小事,應該難不倒你吧?」藍衫男子挪開捂住傅新月紅唇的手,緩緩抬起頭來,向她輕輕一笑,一閃身便飛奔下去,移動之時帶起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
傅新月呆呆的立在原地,剛剛藍衫男子轉身的時候,傅新月清楚的看見他嘴角上沾染的血跡,顯然是受了很重傷。
「是在被追殺嗎?既然說我也會受牽連,那便不是我方修士了,難道在被自己人追殺!」
感受到先前那股銳利的靈力波動突然掉轉方向,不在向她這邊前進,傅新月咬了咬嘴唇,看向眼藍衫男子離去的方向,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追過下去瞧瞧。
「蒼鷹,我看你還往哪里跑,今天就了結你的性命。」金華道人面容猙獰的操控著兩柄飛劍,瘋狂的想藍衫男子發動著攻擊。
藍衫男子則利用粗壯的松樹作為掩護,躲閃飛著劍的攻擊,只在最危急的時刻才會用法器或者術法抵擋一下,以此來降低靈力消耗。
雖然同是結丹初期,但是藍衫男子剛剛完成結單,修為還未玩去股,而金華道人只差一點便可以突破到結單中期,對于修仙者來說,兩個間的差距已經足以致命。
險險的抵擋住金華道人一對飛劍的同時攻擊,藍衫男子抓住機會,收手連掐數個法訣,瞬間凝結出面厚重的冰牆,將兩柄飛劍同時風在寒冰之中。
抹了下嘴角剛剛溢出的鮮血,藍衫男子帶著一股傲氣笑道︰「金華道人,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殺我?」
「 嚓——」金華道人的一對飛劍在冰牆中劇烈的顫抖著,想要掙月兌出來,發出難听的摩擦聲。
雖然飛劍被困住,金華道人卻並不著急,反而病態的狂笑起來,語調有些歇斯底里的道︰「哈哈……你不過剛剛結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受死,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我或許給你留個全尸。磐石師兄那麼疼愛你,你也該下去陪他了,我若送你下去,他一定會很喜歡。」
傅新月躲在十幾丈遠的松樹上,將金華道人的話听了個清楚,竟然就因為這個理由追殺自己人?這是有病嗎?磐石師兄莫非是說那名土系結丹修士?
盡量收斂住氣息,傅新月見金華道人正好背對著自己,便悄悄的行動起來。
藍衫男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暫時困住金華道人的飛劍,正想著如何能夠月兌身,忽見金華道人生後一棵樹上什麼東西在晃動,頓時一愣,隨後便笑了起來,那笑聲里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喜悅。
金華道人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明明滿身是傷,眼看就要被殺了,怎麼還能笑的如此開心?莫不是絕望過頭,傻掉了吧。
「你笑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金華道人被他笑得汗毛倒豎,心神不寧,變得焦躁起來,于是又加了幾分靈力在飛劍上,一對飛劍在冰牆中顫抖的更加厲害,冰牆霎時間便被震出數道裂痕。
「呵呵,當然是笑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出來之前,怎麼就沒求個會卜卦的師兄,給你算算吉凶?」
收住笑聲,藍衫男子傲慢的,用種十分惋惜的目光看著金華真人,嘴角上掛著玩味的笑意。
一道靈光打進困住飛劍的冰牆中,原本的裂紋瞬間消失不見,而且又將冰牆加厚了許多,他現在怎麼能輕易讓金華道人的飛劍月兌身,指尖輕輕滑動。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猖狂……呃……」金華道人憤怒的向藍衫男子狂吼,可是還沒等他發泄完心中的怒火,便覺得胸口一涼。強烈的刺痛感傳邊全是。
金華道人的腦海里頓時閃過一個類似的景象,他的僕人驚恐的倒在血泊之中,身後現出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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