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撐過拜天祭祖這兩個最難熬的部分,傅新月勉強從站起身,暗道這拜師儀式簡直就是折磨人,前後跪了將近半個時辰,這還是主禮官特意加快節奏,節省出不少時間,否則怎麼還要多跪兩柱香。
「叩拜師尊!奉茶!」主禮官見傅新月站穩了身形,繼續喊道。旁邊立刻有弟子用托盤端了一碗溫熱的茶水上前,交給司徒玄的長徒鄭鵬。
硬著頭皮走上短階,盡量保持平穩,傅新月已經覺得腿不是自己的,麻麻的,走一步,就像無數根針輕輕扎在腿上,有點疼,有點麻,還有點癢,簡直太難受了。
深吸一口氣,暗自加快對上的血液循環,總算是舒服不少,可是依然走到司徒玄坐前,只得再次跪倒,端正的行了師徒叩拜大禮。
傅新月跪在地上,太頭正要去接鄭鵬遞過來的茶水,卻听殿門外有人大笑一聲道︰「哈哈,這都要奉茶了,老夫這是來晚了嗎?」。
殿中眾人頓時一驚,這是什麼人,居然敢來搗亂,目光紛紛投向殿門,都想看看是哪位這麼有氣魄,就不怕招惹了司徒玄,在祖師婆婆面前告他黑狀?
只見門口站著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男子,還未看清樣貌就一不見了蹤影,在說話時,已經到司徒玄面前。
「老夫這剛剛出門歸來,就听說師佷突然要收關門弟子,也不知道來晚了沒有!」
司徒玄看到這中年男子頓時覺得腦袋一暈,心道︰這回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前面該跪的都跪了,就差最後一步奉茶,您老人家回來了,誠心的吧!
面上卻笑的溫和,急忙起身拱手施禮道︰「師叔哪里話,您出門辦事未定歸期,小佷怕擾了師叔興致便未曾通知,想著等師叔回來在呆著小徒去給您瞧瞧。」
這位打斷拜師儀式的中年男子名叫高振,乃是司徒玄的四師叔,修為已經到了化神期。
高振已經出門游離了十多年,臨行前曾經提過,要讓自己的玄孫拜司徒玄為師,當時司徒玄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未明確的拒絕,只說等他老人家游離回來在做決定。
「哈哈,既然是關門弟子,那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老夫倒是想瞧瞧。」高振說話間已經伸手,將剛剛起身站在司徒玄身邊的傅新月拎到自己面前。
在場眾人頓時一驚,都知道這位八品的紫翎長老來著不善,但應該不至于對個晚輩動手吧!
不過也有看笑話的,尤其是像孟信德這樣眼紅的,一個個含笑看著主位上,心中暗自得意︰我不能拿你怎麼樣,自然還有能治你的,司徒玄,莫要以為你當了幾年莊主,又有祖師婆婆護著,就沒人敢惹你了。
「新月給師叔祖請安,祝師叔祖早日得道長生。」傅新月被高振抓著得手腕,感覺就要折斷一般,卻強忍著疼痛給他請了安。
高振將人抓到跟前,雖心下很是不爽,但也知道面前這女孩修為上淺,禁不住他法力,手上並未真的用力。
見這女娃明明疼得厲害,卻還能得體的給自己請安,暗自點頭,手上力道又輕了三分,這才用神識仔細打量,頓時面色一變。
骨骼驚奇,靈根絕佳,卻沒有五行之力,這也太奇怪了,修煉了一千三百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體質,先前甚至沒有听過。
「的確算是奇才,不過骨齡十歲,才靈虛第四障,也不過如此,就值得你收做關門弟子?」高振略微有些直性子,見傅新月修為並不比同齡修士高,更加覺得自己玄孫被頂掉有些冤枉,想了便就直接問了。
「師叔有所不知,這孩子開始修煉才不到五個月……」說道這里,司徒玄轉為傳音,將傅新月的來歷沒有一點保留的全數將給高振,包括月華羅樹的事情在內。
高振听了司徒玄的傳音倒吸一口涼氣,他對于月華羅樹的知識是比歐陽炎的古書來的多,畢竟里月華羅樹滅絕的時代比較近,也听其師尊提起過有關此樹的事情。
又用神識將傅新月好好打量了一番,發現她除了已經完全通暢的四處大穴以外,其它小周天路線的穴位也十分通透,也覺得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值得司徒玄專心培養,甚至有收入自己門下的沖動,可是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殿內殿外的人都看著,要怎麼收場才好。
心事百轉間,高振開口道︰「既然師佷這位小徒弟這般厲害,不如現在露一手給老夫看看,之後再喝茶不遲。」
高振想著傅新月既然已經靈虛第四障修為,也不至于什麼都不會吧,畢竟是個孩子,小小的來上幾眼小術法也就混過去了,可卻忽略了她沒有五行之力,學不了什麼術法的問題。
等司徒玄一臉郁悶的看向他時,高振在注意到這問題,無奈話一出口,正在苦惱自己,卻听殿內有一老者道︰「師叔祖既然有興致,不如讓晚輩的孫女與她小小比試一下如何?」
眾人聞聲望去,原來是孟信德在說話。他見高振要求傅新月當場表演術法,以為他是想讓傅新月出丑,便出來接話,想讓自己孫女教訓下這小丫頭,順便也出出氣。
「你家孫女已經靈虛第六章了吧?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一直坐在一旁的歐陽炎有些撐不住氣了,趁著臉狠狠瞪了孟信德。
上次淑香閣的事情,他因為覺得小孩打架大人不便插手太多,況且依然有乜珅在處理,便沒有過去,後來知道孟信德跑去護短的事情,其實十分不悅。
「不過是小小比試,若是以後到了外面,修為高的對手可不會可憐誰修為低就不出手。」孟信德諷刺的說道,他這一系並沒有丹師需要求歐陽炎指點,做徐丹陽一律都是人和殿發放,自然不需要給歐陽炎什麼面子。
歐陽炎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卻一時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
見歐陽炎氣的沒話說,孟信德得意的一笑,仰臉對高振和司徒玄︰「高師叔祖和莊主意下如何?」
高振略微皺眉,他是因為剛一會就听說司徒玄刷下自己玄孫要收關門弟子,所以才一時沖動出來搗亂,可畢竟是同出一系,怎麼舍得真讓自家師佷丟臉?
可看金系支脈的這名晚輩,分明是在利用自己的沖動接著找茬,本想說不比,又覺得好似這邊怕了他們,反倒更加丟人。
司徒玄想的與高振差不多,高振的態度明顯已經軟化,這位師叔的脾氣不過就是直了些,並非自私之人,對他這師佷也一向疼愛,不可能舍得讓他丟面子,可比吧,又怕小徒弟修為尚淺會受傷,不比吧,若是被人落下話柄。
(說實話,如媚寫到這里自己都覺得有點墨跡了,不知道親們是不是看的有些累了,可是沒辦法從女主小時候開始寫,實在有些放不開,想一下跳過,卻怎麼跳不起來,哎……只能說如媚文筆實在女敕了些。如媚會盡快跳過這段憋屈的童年,親們繼續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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