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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風波

簾兒低低一笑,附到老虎耳朵說了些什麼,听她說完,老虎的目光落在了青鸞身上,目光很嚴肅,他招了兩個小嘍過來,也輕聲說著什麼。舒駑襻

因為離的比較遠,青鸞並沒有听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到老虎及那小嘍的神色,她心下也多提了一分心。

原來那兩小嘍是老虎派人監視她的。

崎嶇的山道上,她背上背著如倩,腳步走起來很吃力,兩個小嘍在她前方很遠的地方停下大聲叫囂道,「快點跟上。」

其中一人說完,還低咒了一聲倒霉。那兩人是怕這「瘟疫」會傳染,青鸞突然就有些想笑,看來人都是怕死的,跟本就沒查證的事情,只是光听她的片面之詞,再加上幾聲咳嗽,他們便信了這說辭。

青鸞小聲開口,「如倩?」

「嗯。」本是閉著眼的如倩卻突然睜開眼,「安全了嗎?」

青鸞答道,「再忍忍,快了。」停了停,她接著開口,「我們要小心點,老虎派了這兩小嘍來肯定是打壞主意,等會看時機不對你就睜開眼,嚇他們個半死。」

如倩一听青鸞說完,就笑了,她點點頭,「好,听你的。」

隨著小嘍到了一處山窪窪,邊上還堆著一大灘黃泥,顯然這山窪窪也是挖起來時間不長久的。

那兩人一指如倩,嘴上叫囂道,「把那個女人扔到這山窪窪里。」青鸞掃了掃他們所指地方,眉頭挑起,這因為下雨,山窪窪里早就積滿了水,混和著黃泥,早已一片混濁,這若是把如倩放到里面,豈不是會渾身濕透?

「動作還不快點。」她就這麼一停頓,小嘍之一立馬催促道。青鸞看到如倩的眼皮動了動,知道她是讓自己順著布局走。

她走下山窪窪,鞋子衣裙早就被黃泥染髒,將如倩置放在了一個比較干淨的地方,她抬頭,目光驀的一閃,那兩個小嘍正人手一把鐵鏟,鏟了黃泥正兜頭往她身上罩。

她眉色一緊,這會算是知道了那個叫簾兒的女人說了些什麼了,那女人肯定是跟老虎說她也被感染到了瘟疫,為免再度傳染到別人那里,就連她也一起埋掉。

活埋她,這個叫簾兒的女人好狠的心。

「還不快住手,你們這是干嘛?」青鸞喝道,一鏟子泥土正巧往她臉上飄來,她被嗆的連咳數聲,但也沒能阻止小嘍鏟泥的動作。

其中一嘍道,「你沒眼楮看嗎,我們這是要活埋你,誰讓你也得了瘟疫,兄弟們可不想拿小命陪著你玩,你就好好等著受死吧!」

「跟一個將死之人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動作速度點,這陰森森的天多嚇人,可別再出什麼亂叉了。」另一人也跟著說道。

他們正低著頭,黃泥一鏟子一鏟子被他們鏟進山窪窪里,如倩的身上已經有好幾處黃泥,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再這麼下去等待著就真是活埋了。

青鸞怒,銀牙被咬的咯吱咯吱做響,這些山賊竟然如此不把人命當成人命。眼角余光掃到已經慢慢站起來的如倩,她突然笑的有些陰森,「你們抬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小嘍一听,下意識便將頭抬了起來,看到本已沒氣的如倩正直挺挺站立著,他們嚇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一時四周安靜的過份,青鸞吃不準他們這番行為是何意?

等靜了幾秒,數聲尖叫響徹夜空,「啊,詐尸了。」接著便是兩人扔掉鏟子倉忙而逃的狼狽。

等那兩人身影消失了個徹底時,青鸞兩人目光對上,紛紛哈哈大笑起來,青鸞嘟噥了一聲,「膽小鬼。」

兩人互相扶持著出了山窪窪。

天已經蒙蒙亮,但在這青衫古木環繞的山中,那一點朦朧之光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來時的路青鸞雖有認真看,但她對自己識路的本領很是無奈,說好听點是不大認得路,說的難听點,那就是地道的路痴。

如倩是帝都人,夫家在北風國,自然對這地帶的路況也不熟悉。兩個人商討了一下,準備瞎走,就一條道直到底,若是運氣好便能出了這困住她們數天的「囚牢」,若是運氣不好,那便要多花上些時間。

青衫古木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青鸞如倩兩人心下一驚,都不由的想到,是否老虎發現了不對勁,這會派了人來捉拿她們回去。

如倩想到會再度被捉回那個對她來說是惡夢的地方,她的肩膀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恨那個地方,亦怕那個地方。

還是青鸞先冷靜了下來,她側耳傾听了一陣,听腳步聲並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群,一群人的腳步聲在這青衫古木的寂靜環鏡中,卻依舊井然有序,不免讓人覺得奇怪。

依青鸞對老虎的幾分了解,他那個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可然會這麼小心謹慎。更何況,就那群山賊,跟本不可能會有這般訓練有素。

青鸞挑了挑眉,據她分析出的唯一結論,那就是這批人並非是老虎的人,而是其他人。

她將如倩拉低了身子,兩個人將身子隱在樹叢中,天色昏暗,又加上她們藏身地方隱蔽,外人跟本瞧不見。而對于外面的一切,她們卻是盡收眼底。

一群人走過,手持長槍,身穿盔甲,步子井然有序,果真不是老虎那群人,心里松下一口氣的同時,也同時吊上了另一口氣,這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這還沒天亮,他們進山為的又是何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鸞一直不是多事之人,等那群人的身影消失之時,她一拉如倩,兩人便順著這群士兵來時的步子往山下走去。

這次有了帶路的腳印,她們很快就出了山。如倩說要去她夫家看看情況,青鸞尋思著自己這會兒也沒事,便要一同跟她去。

如倩是感激的,她早已將自己的情況講給了青鸞听,知道青鸞提議要跟自己一同去是想幫她壯膽,她便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算是答了謝。

青鸞本意是到了街上去購置套衣裙,這渾身髒兮兮的衣服穿在身上怪不舒服的,見如倩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心上人,她便暫時忍了下來。

如倩說,她這身嫁衣是為那個男人穿的,她要讓他看過一眼之後再換掉。她眉眼間的神色是甜蜜的,看到她這模樣,青鸞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下有強烈的不好預感。

因為如倩說過,當日迎親隊伍被老虎等人攔截時,老虎還放了一個她夫家的家僕回去拿銀子來贖人,如倩都被捉山上七八天,這消息應當是早就傳到了,而該來之人卻遲遲沒來,這足以說明些什麼。

但見如倩此時一臉的喜悅神情,她也不忍心澆她冷水,畢竟這只是她自己的一個猜測。

如倩的夫家姓任,她也只知道這一點,其余的都不清楚,只有在小的時候同那夫君見過一次面,他們的婚姻是屬于父母之命,煤灼之言。

北風國的城,任姓人家很少,只要她們一開口,好心人便會告訴她們怎麼走,一路尋問,終于站到了任府前,青鸞眸子略微驚訝,反觀如倩,她也是一臉訝異之色。

從她神色間看出,似乎她也沒料到會是這個場面。

任府很大,佔地面積足有數百平方,門牌上「任府」兩字金光閃閃,在陽光的折射下,刺的人眼楮都睜不開。

這任府非富即貴,想在北風國繁華地段蓋下這麼大一家宅子,若不是任府特有錢疏通官道,那便是權勢滔天,看到「任」字,青鸞便想到幾天前馬車上的那位任夫人,她說過她夫家姓任名肅天,還是北風國首富。

青鸞的眸光復雜了幾分,這事兒不會湊巧到如倩的夫家跟任夫人口中的夫家是同一家子吧!

如倩已經上去敲了門,朱紅大門應聲而開,一個看似小廝的人物探出頭來,再看到青鸞及如倩兩人一身黃泥的站在門口,他眼里滑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開口尋問道,「兩位姑娘有何事?」

「我找任小山,他是我的末婚夫,還請小哥幫忙通傳一番。」如倩答道。

那小廝眉頭一皺,突然就笑了,「姑娘真會說笑,小山哥前幾日已經成了親,進了新房,這會還怎麼會有新娘子跑出來呢?」

如倩的臉色一白,神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任小山成親了?」

小廝被抓衣袖也有點惱了,他一一扒開如倩的手,同時也不忘說道,「騙你做什麼?你還真當我一個守門的小廝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小山哥的洞房我可是有去鬧過的,那新娘子也漂亮的很,听說是帝都的人。」

「任小山成親了?」如倩的眸子一下子變的暗淡無光,青鸞暗呼一聲,第六感成真。

「小山哥已經成親了。」小廝揮揮手不耐煩道,「你們走吧,別在這門口站著。」說著他就要去關門。

如倩突然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任小山不可能會娶別人的,我才是他的新娘子,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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