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望過去,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華裔老頭,穿著園丁的衣服,頭發用毛巾蓋著,好像剛剛從田地里勞作回來。
「你看」他以為莫小喬听不懂漢語,又換成法語道︰「門上寫著主人的名字呢」。
莫小喬低下頭,果然在柵欄的一側看到了一枚銅牌,上面用英挺的小楷寫著幾行蠅頭大的字,「修辰懿贈愛妻莫小喬,女王的家」,日期是兩年前她生日的當天!
然後胡亂的套上襯衣,然後點上一支煙,依在鋼琴邊望著她。
「怎麼?生氣了?」見到莫小喬神色的異常,修辰懿似笑似惱的問道︰「看見情人被打,反應就這麼激烈?原來你還是真得在乎啊」zVXC。
閉上眼楮,修辰懿,你真的很殘忍,非要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嗎?
「親人?!」修辰懿的唇角邪魅的勾起︰「親人這個詞好有深意?什麼性質的親人??他明明說你是他的女人!」
修辰懿,非要將彼此燒到體無完膚,化為灰燼才肯罷休嗎?
莫小喬的腦中卻一片空白。
嘶啞低惑的聲音,如一張老式的唱片熟悉的壓迫,熟悉的味道,只是心跳不再紊亂,唯有荒蕪。
「想看什麼?」莫小喬輕笑,只是那笑容輕薄的如一縷青煙般,風一吹就會散掉,「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沒有看到過?還有什麼是看不懂的?」
「小喬……」許多被濃煙燻了,他的嗓音有點沙啞,「為什麼我看不懂你?」
寧偉陰沉著臉,看了看臉色慘白的莫小喬,隱忍著沒有發作。
他太真。
莫小喬心底一顫,身體在他的撩撥下,微微的顫抖。
一片金色的迷茫中,眼前似是劃過修辰懿修長的手指。
褚南勛的身體擋在修辰懿與莫小喬之間,所以修辰懿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們都出去」修辰懿與褚南勛對視了一段時間後,突然轉身吩咐。
「怎麼謝?」他輕笑,呼出的空氣鑽入了她的耳朵里,酥~癢燥熱。
可是現在,莫小喬的心里除了無望,再無其它。
那冷透徹入骨,幾乎連牙齒都在打顫。
#已屏蔽#
「我們走」褚南勛帶著莫小喬,大步往門口走去。
why/she/had/to/go/i/don&;39;t/know/she/wouldn&;39;t/say.
塵埃落定,喧囂散盡。
i/said/something/wrong/,now/i/long/for/yesterday.
莫小喬突然一陣憤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甚至傷害她身邊的人!
放松了動作,慢慢的循著線頭,繩子終于被解開,褚南勛一自由,就牢牢的握住她的手,即使修辰懿在後面冷眼旁觀,即使會引起他的另一場醋意——褚南勛始終未曾松開。
莫小喬戚戚然的轉身,與褚南勛相攜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車。
順勢坐了下來,手指輕揚,凌亂的音符漸漸成了曲調,卻是甲殼蟲的《yesterday》。
「不做才會後悔」他丟下一句話,然後不客氣的俯,將她壓在琴蓋上,手攫住她的雙臂,拉向頭頂。
眼前突然閃過許多人彈琴時的模樣,修辰懿的,歐陽的,褚南勛的,甚至自己的。
莫小喬並沒有掙扎。她知道,無謂的掙扎只是徒勞,反而更容易激起他的征服欲。
修辰懿似乎已經忘了最初的目的,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進入,仿佛要將她穿透。
莫小喬為他解開繩結,可是繩結那麼緊,那麼亂,千絲萬縷,怎麼也找不到頭。
「love,is,an,easy,game」他說,「小喬,你真的只把它當成一個game嗎?」
身體忍不住的輕顫,不是因為他的挑逗,只是冷和絕望。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
莫小喬斂了斂心神,鎮定的問︰「怎麼證明?」
他瘋狂的在她體內沖刺,他的舉動彰顯著他濃烈的思念,「小喬,你永遠都逃不開我!你的身心,永遠都有我的烙印!」
suddenly,i&;39;m/not/half/the/man/i/used/to/be,There&;39;s/shadow/hanging/over/meoh,yesterday/came/suddenly.
修辰懿果然停在了莫小喬的面前,伸手松了松襯衣上的領結,一只手按住琴蓋,斜依在她的身邊。
上車後,褚南勛問︰「回家?」
寧偉很順從的帶著另外兩人走出城堡,大門被合上,蘊著塵埃的陽光很快被暗影取代,從彩繪玻璃天窗透進的光線讓大廳里的三個人如鬼魅般迷離。
動手抬高她的裙子,卻低下頭用牙齒一點點將黑色的內庫月兌下。
修辰懿,我們從此從此,不再有關聯。
身上的麝香的味道,淡淡的散了出來,卻不再引起心跳。
「放松點」褚南勛終于忍不住,低聲說,「沒事的」。
「這里」他的手伸過來,壓在她的胸口上。
「你••你別亂來」莫小喬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于修辰懿,也許她並不甚了解,但至少有一點能夠肯定——他是一個不顧一切的人,當決定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可以用最直接,最胡來的方式,利索簡潔的完成。
但是畢竟是新手,煙圈沒有吐完,莫小喬就被嗆得直咳嗽。
見他又準備壓下來,莫小喬連忙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吃力的推著他,「你先放開我,我有話對你說」
褚南勛瞪著他,正待說什麼,旁邊一個人突然掏出一團布條,粗魯的塞進了他的口中。
「可以放人了吧?」用手指掐滅煙頭,莫小喬淡淡的問。
莫小喬緩緩的閉起眼,遂有睜開,清清冷冷的望著他,清清冷冷的抽開自己。
他怎麼可以變得這樣惡劣!
這血是不是留在了唇上?#已屏蔽#
從她細致的頸項,到暴露在外的胸部,烙下一個個灼熱的吻。如果這是在三年前,莫小喬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他,並熱情的反應他。
非要這樣嗎?修辰懿,非要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嗎?非要讓我恨你嗎?
以前,這是她最喜歡也是最受不了的一招,每次他這樣,她總會想小貓哼哼唧唧的一樣求饒。
莫小喬猛地按住琴鍵,轟的一聲,剛才逸著塵埃的寧靜不復存在。
褚南勛沒有接話,只是依言發動汽車。
在這樣塵封著時間的地方,連記憶都清晰起來。
修辰懿神色微黯,繼而重新炙熱起來,「沒關系,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啊!」莫小喬再也忍不住的低呼了一聲,他滿意的深深埋入,然後又緩緩退出,再整個的沖進來。
修辰懿微微粗了眉頭,輕輕拍打她的背部,「不會,就不要逞強!」。
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看他扯開她的衣衫,眼中燃起濃濃的火焰。
散發貼在他的臉上,汗水濡濕了視線。
停在了鋼琴前,打開蓋子,手指滑過黑白交加的琴鍵,當當的響。
「唔唔……」那是褚南勛的聲音,從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修辰懿勁瘦的背影。
莫小喬絕望的閉上眼楮,對不起,哥,因為我,讓你受這樣的傷害!
修辰懿顯然也動了怒,突然松開他,站起身,緩步走到褚南勛的身邊。
修辰懿怔了怔,隨即興味的挑起她的下巴,笑的很無力,「一輩子?好,既然能讓你記住我一輩子,恨就恨吧……」。
莫小喬相信,如果現在繩子斷了,他一定會撲上來將修辰懿撕得粉碎。
「不,去旅館」莫小喬說︰「找地方洗澡,髒死了」。
莫小喬沒有解釋,懶得解釋。
莫小喬顫抖著手指,深深的吸了一口,入肺,盤旋一圈,然後一點一點的吐出來——仿佛連全部的氣息一並吐出。
淚水就這樣毫不提防的滑了下來。
修辰懿把她摟在懷里,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仔細而給她平緩的穿上。
莫小喬被他死死的控制在昂貴的鋼琴上,手被他抓著,制在了兩側,附在她耳邊,低低的問「真的不愛了?」。
「唔……」是褚南勛的聲音,莫小喬木然的將眼眸轉向他。
他眯起眼楮,淡淡的說︰「很簡單」,說完,他回過頭,大聲吩咐道︰「把他帶上來」。
Yesterday/all/my/troubles/seemed/so/far/awaynow/it/looks/as/though/they&;39;re/here/to/stayoh,i/believe/in/yesterday.
「那麼,再見——技術不錯」莫小喬淒慘的笑著加了一句,然後轉身走向褚南勛。
莫小喬神色微冷,「這與你無關」。
褚南勛憤怒的盯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可以肯定,修辰懿此刻已經體無完膚了。
他掙扎著,英俊的臉已然扭曲,雙目圓睜。
「莫小喬,你怕我傷害他,不惜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這樣的親情,讓我嫉妒了」修辰懿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淡風清,而是眼中的寒意,卻暗涌陣陣。
經過寧偉身邊時,褚南勛頓下腳步,挑著眉,用最優雅最尊榮的姿勢,淺笑道︰「今天的大禮,我收了,改天再回請你們——既然來到法國,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可以開口,我們是合作伙伴,很多事情,大可以不必客氣」
出乎意料的是,修辰懿並沒有打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只是示意寧偉將他綁在一旁的樓梯扶手上,然後淺笑道︰「你是小喬的親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請你免費看一出戲,不要客氣」。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金色的陽光撒在臉上,卻愈發覺得冷了。
莫小喬「撲哧」一聲笑出來,笑聲愈大,幾乎笑出眼淚。
「好,只要你證明,他真的與你不是情人,我便放了他」修辰懿撐起身子,將她環在他的雙臂見,在高處俯視著她。
「修辰懿」莫小喬嘆息著回頭,身子微微一側,放在兩邊的手臂突然合攏,將她扣在中間,然後重重的壓了下去。
莫小喬絲毫不掩飾目光里的贊嘆之色,踏了進去,高高的屋頂,盤旋的樓梯,腳踩在水磨石上,有股清晰的回音,一聲,一聲,蕩進空氣里,落入塵埃里。
修辰懿愣了愣,遞過來,然後俯過身,為她點上火。
「有區別嗎?」被煙頭燙傷的手指生疼,莫小喬淺笑嫣然,「你和女人上床時,會在乎對方有沒有心嗎?」
莫小喬猛地轉過頭,躲開他的桎梏,不再看他。
「一個歐陽,一個褚南勛,小喬,當初你走得那麼決絕,原來是因為選擇太多了」修辰懿撩起她的發絲,自顧自的說道︰「可笑,我還為你失魂落魄」
莫小喬心如死灰,也沒去看他。
莫小喬突然意識到修辰懿想做的事。
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在修辰懿的低吼聲中,一股滾燙的力量擊打在她的最深處,劃上了沉重的休止符。
「把他抓住很費勁呢」修辰懿閑閑的說,「你的親人和你一樣,別扭的很」
「修辰懿!」莫小喬心中一急,大聲喝道︰「他並沒有惡意,他只是對親人的關心而已,你不準動他!」
在他面前,莫小喬總是學不會偽裝。
莫小喬啞然,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
老頭吃了一驚,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番,從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個小匣子,打開,看著里面又看看莫小喬,驚喜的問道,「少女乃女乃,上次少爺說,要帶你來這里度蜜月,住上一段時間,怎麼一直沒有來呢?」。
低沉醇厚的調子不知響了多久,直到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將它打斷。
修辰懿又點上一只煙,沒有言語。
修辰懿滿意的勾起嘴角,將她的輕顫誤以為是情動「小喬,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看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
啟動的那一刻,他說,「你不髒」。
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可笑?在強要了一個人後,又深情款款的說︰為什麼我看不懂你的心?
莫小喬鼻子酸酸的,唇角淒迷的勾出弧度,抿著嘴,抬頭說︰「我就是莫小喬」。
這申銀聲,會摧毀褚南勛的。
可惜目光不能殺人,所以修辰懿依然在笑,笑得危險而魅惑。
到了門口,守在外面的寧偉他們顯然吃了一驚︰莫小喬的淡定讓他們詫異。
褚南勛靜靜的望著她,他的眼中沒有憐憫,也沒有悲憤,黑珍珠般的眼珠,那麼澄澈,那麼明淨,那是一種沒有負擔的關心,像幽深的水底,溫柔圍繞。
莫小喬沒有移動,只是呆坐在原處,心跳如擂,卻是淡淡的回答道︰「很喜歡,謝謝」。
莫小喬任他擺布,不做任何的回應,閉上眼楮,淚水溢出眼眶,口腔里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耳邊只有凌亂的琴聲轟鳴……
難道一個人的心就那麼賤,打個巴掌給顆糖?
「小喬,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看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糾纏片刻,他的唇游移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問道。
轉過臉,莫小喬不再看褚南勛,他的眼神會讓她刺痛。
「那你要我吧」莫小喬笑嘻嘻的應了一句,將頭扭向窗外,滾燙的淚珠滴落,打在手背上,生疼生疼。
莫小喬癟著小嘴,不語,知道現在說什麼他已听不進去。他是這樣極端一個人,他寧可抱著她一起毀滅,也不會放開。
口腔里有著淡淡的血腥味,沖擊著她的感官神經。
「修辰懿,你這樣做會後悔的」她說,說得很安靜。里道上回。
像陌路人一樣,在午後陽光的碎點里,擦肩而過。
身體的感覺依然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遙遠。
一陣手忙腳亂後,莫小喬索性牽著兩邊,使勁的扯,繩子勒入了掌心里,紅色的條紋,紋身一般炫麗。
修辰懿沒有離開,仍舊埋在她的身體里,輕輕的擁著她。
為什麼不能平平靜靜的散,一定要互相傷害到面目全非,燒成灰燼了,才能徹底的松手嗎?
莫小喬此刻的心很平靜,眉梢眼角,俱是平靜。
「喜歡這里嗎?」身後的人欺過來,手臂環過她的背,修長的手掌壓在她的手背上,溫熱的呼吸吹拂著鬢角的發絲。
現在,卻讓她感到恥辱!
老頭看了看她,目光有著疑惑,但是卻十分客氣,「少女乃女乃您隨便看看,有事叫我!」說完,重新鑽回剛才的林子里去了。
「不要傷害他,不要逼著我恨你一輩子,修辰懿!」莫小喬盯著他,絲毫不掩飾目光里的炙焰,一字一句。
在此期間,褚南勛一直很安靜,剛才過度的掙扎,讓他精疲力竭。
兩個碩長的黑衣男子壓著衣衫凌亂的褚南勛走近城堡里,陽光悠悠蕩蕩,鋪在他帶著傷痕的臉上,狼狽而倔強。
森森古堡,煙波飄渺。
慘然一笑。
低沉磁性的聲音卻仿佛魔咒一般。
修辰懿的眼眸深陷下去,不語不言。
褚南勛的聲音似乎讓修辰懿很高興,「你的親人似乎很著急呢?我們不會讓他失望的,對吧?我們一直那麼契合。」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的手臂越箍越緊,舌尖在她的耳垂處小心的舌忝舐著,聲音卻與動作截然相反,冷酷而銳利,「你知道,我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你的那個南勛,惹了我」。
莫小喬踩過休整悅目的草坪,走到對面,踏上台階,推開瓖著金邊的大門,光線從敞開的門縫里泄了進去,一股久未人氣的潮濕味迎面而來,黑暗被一點點扯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極其寬敞的大廳,大廳里一無所有,只有一架半人高的鋼琴,孤零零的立在中央,像大海里的一座孤島。
當她想對他宣布GAME-OVER的時候,他突然抱緊,低頭咬住她微張的唇,修長的手指肆意挑逗她敏感的身體。
琴聲亂了一片。
支在她身上的修辰懿那麼觸手可及,可是她伸出手卻模不到他。
修辰懿冷著眼神,俯,試圖在她的身上燃起火苗。
「轟」琴的聲音在身下轟然鳴響,伴隨著鋼琴的轟響,他一舉貫穿了她,「老婆,我很想你!很想」。
「給我一只」莫小喬說,此刻她就想抽支煙,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繩子很結實。所以,他只能徒勞的浪費力氣。
「不,修辰懿,你不能這樣!我真的不愛了」莫小喬試圖掙出他的禁錮,聲音微微顫抖。
修辰懿微微傾斜了身體,擋住了褚南勛的視線,他的女人不會讓任何人看到!
莫小喬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是寧偉。
莫小喬咬住唇,努力不讓那申銀逸出口去。
耳邊一直不停的響著紛亂的琴聲,和褚南勛「唔唔」的低噎聲,還有修辰懿偶爾的喘息聲。
莫小喬想追過去,卻被剛進來的兩人抓住,攔在鋼琴前,動彈不得。
耳邊風聲呼嘯,她沒有听到褚南勛的回答,似乎她也不想得到他的回答。
她沉浸在莫可名狀的痛苦中,她萬萬沒有想到,再見面,他會這樣的羞辱她,不顧她的意願,當著別人的面,強要了她,他該是多麼恨她!
將汽車停好,莫小喬恍然道︰「我一個人上去就好,你在車里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