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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萱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到了陽台上正笑意盈盈喝著香檳的男人,手里竟然還拿著刺眼的結婚證!竟然還明目張膽的拿著!

她沖上前還未走到他面前,就將結婚證扔去桌上,「什麼意思!」

結婚證很準確的砸在香檳酒瓶上,那杯酒忽然下垂倒翻,液體迅速流向安如萱的那張結婚證上。(。純文字)

「找死!」溫浩辰心一慌,連忙將桌上的那份結婚證拿起,鋌而走險躲過了翻下來的那瓶六位數以上的香檳酒,他就知道,結婚證捧在手心里是沒錯的。

他輕輕拍了拍安如萱的那份,抱怨道︰「你就不能愛惜點嗎?」

不得不說,剛才安如萱心里有那麼一瞬心慌了,像是怕酒水浸濕了她的結婚證,只是她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安如萱努了努嘴不理會,走到他面前就呵斥道︰「我要和你離婚!」

「哦。」溫浩辰無所謂的應了聲,坐在窗前悠閑的看風景,目空一切的樣子看起來極為欠扁。

等了半天,安如萱也沒見這個男人有回應她的反應,知道他是故意無視自己,便繞過雕花的歐式桌椅,站到溫浩辰面前,說明道︰「民政局說,離婚要兩個人一起去!」

「嗯。」他依舊平靜無波的應了聲,也沒看站在眼前的女人,反而低頭,有下沒下的模著那愛不釋手的結婚證。

安如萱被他這副愛理不理,還隨口應付的樣子弄得嘔火,干脆自作決定命令道︰「明天就和我去民政局離婚!」

這回,溫浩辰什麼也沒回答,也沒應聲,垂下的眼簾讓人看不出他在思索什麼。

左手那只被包扎的手也依舊拿著紅色證書,低著頭的樣子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沒有了傲氣,與之不同在他身上多了一種離譜又不屬于他的單純。安如萱敲了敲硬版的結婚證,十足像個女流氓,訓問道︰「喂,明天和我一起去離婚知不知道!」

坐著的男人也沒發脾氣,就是一臉不甩你的樣子,找著最爛的借口,道︰「我腿壞了,走不動路。」

听到這個借口,安如萱兩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指著他雙腿就道︰「你不方便!?你不方便今天還買下兩家婚紗店!還買下另一家所有婚紗!還!還去了民政局辦結婚證!?呵!我真懷疑你的腳是不是裝的?」

溫浩辰面對她大聲呵斥,不但沒強硬回擊,反而還作出一臉像他才是受害者的冤枉表情,「買婚紗……這還不是為了討老婆嘛……」

誰討老婆會買下兩家婚紗店!?還是全球前三強的婚紗店!還是吞並了全球所有這個品牌的分店!

安如萱顧不得這些,只挑中心問︰「你說誰是你老婆!」

「喏。」溫浩辰拿著兩本結婚證沖她得瑟的搖了搖,仿佛在說︰說的就是你!別想逃!

安如萱咬咬唇,自己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但又想到蕭寧婭,開口提醒︰「我才不是你老婆,寧婭才是你老婆,你們又沒離婚,你是不能再婚的!」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就從一旁文件里抽出一張紙,‘啪——’的一聲驕傲的將白紙拍在桌子上。

「這是離婚協議,我的已經簽字了,一會兒我讓她過來當著我的面把字簽了,我和她就算離婚了。」溫浩辰隨意點起一根煙邊抽邊道。

想著,離婚不是得兩人一起去民政局的嗎?為什麼他們不用去就可以離婚?想來一定是溫浩辰自有解決辦法,看他連結婚證都可以動手腳,這個男人還有什麼不行的。

拿著離婚協議看了看,他的名字無情的躺在簽字人旁,平靜無波,看不出他在簽這份協議時是什麼心情,卻足以可以用冷血形容。

安如萱雙目一轉,拿起他剛還簽字的筆,急速在另一方,原本屬于蕭寧婭的位置上簽上了她的名字︰安如萱。

字體潦草、快速,仿佛在與時間快跑一樣將名字簽在上面。

只是在快,也比不過男人立馬伸來的手,最後那一筆一橫,一路被他拖走。

溫浩辰拿來一看,剛還好聲好氣的樣子如今立馬火爆起來,來不及訓斥,發恨似的拿著指間的煙頭朝‘安如萱’和‘溫浩辰’這兩個名字一統點去,眸光的戾氣就似要射穿那可惡的名字上面。

他右手拿著的煙頭來不及燒這張紙就已灼燒了名字,將它化為灰燼。

看著那名字就覺得刺眼,讓他覺得新婚夫妻有這樣的事是一種不吉利。

一直拿煙頭將簽字人那里灼穿兩個洞才收手,又把紙揉成一團泄恨似的扔出他視線,才停手。

安如萱也有些生氣這麼好的機會被他糟蹋了,剛要生氣,眼前的男人就比她先一步發火,「想和我離婚休想!滾!」

他一手將桌上的酒瓶酒杯揮開,還是兩個酒杯,本想和她單獨慶祝一番的,現在的火氣止不住爆發。

就連對她,平日即使再怎麼發脾氣也沒這樣凶狠過,安如萱知道這個男人真的生氣了,只是她答應好溫靖遠要處理好這件事的,現在變成這樣她還怎麼結婚?

一股氣憋著,想對他發脾氣但見這個男人現在危險的很,論是再一肚的火氣都不敢沖撞他,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他房間。

這臭男人竟然讓她滾!?那好!滾就滾!到時別又跳樓攔她!

剛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安如萱又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啊!她的結婚證還在那個男人手里哪!

抬起手剛要敲門,思緒轉了圈又立馬縮了回去,她既然要離婚,還去要結婚證做什麼?她以什麼方式去要結婚證?要的應該是離婚證才對。

安如萱面對著白花花的門猶豫了半晌,最後果斷轉身不進門,這時要進去豈不很沒面子,人家都叫自己滾了,就滾得干脆點。

「如萱?」樓梯口上來,蕭寧婭正好遇見她在溫浩辰門口躊躇,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是姐姐去了他房間嗎?還是溫浩辰找姐姐過去?兩人在同一個房間里待了了多久?

密密麻麻的問題,在看見安如萱在自己丈夫房門口時炸開,忍不住心里的猜測問︰「你是要去找浩辰嗎?」

「不……我……」安如萱看著自己妹妹一臉迷茫和疑惑的眼神,又知道她很在意溫浩辰,自己和那個男人總是這樣密切接觸一定會讓她傷心,眼下說不,自己倒是的的確確站在溫浩辰房門口。

蕭寧婭邊捂著肚子,邊向前走了幾步,雙目一轉不轉的看著安如萱,又問︰「那是浩辰找你嗎?哎……我就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你,以前都是把我當成你的替代品,姐,我對不起你,還自私想要佔有他,現在肚里的孩子我……唔……」

話未完,安如萱就連忙捂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這里可是外面,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听到蕭寧婭這樣稱呼自己,照目前狀況看,是絕對不能讓任何知道她們之間是姐妹關系的,否則所有事情都被打亂了。

安如萱環視了一圈,側耳輕聲道︰「外頭別這樣叫,來我房里說。」

蕭寧婭垂了垂眸,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投入,都情不自禁這樣稱呼了,都怪自己有時這麼不長腦。

安如萱帶著她進了自己房間後,體貼的沖了杯牛女乃給她喝,是平時安暖墨待在她這里時,一直都準備著的,專門給小孩子喝的,對胎兒也好。

「其實是我找溫浩辰的,也沒什麼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安如萱拍拍她肩膀讓她放寬心。

蕭寧婭後知後覺的點點頭,喝了口牛女乃,壓抑不住心里的話,道︰「其實……姐,我對不起你,你和浩辰都有孩子了,我還插足在你們中間。」蕭寧婭模了模肚腩,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她肚子微微隆起,這都懷孕幾個月了,總算看到肚子大了些。

「姐,只是我也懷孕了……我好想孩子生下來有個爸爸,我知道我很自私,小墨也需要爸爸,可我偏偏把……」

「好了寧婭,別說這些了。」安如萱听到這里思緒也跟著混亂,不管向著那頭,一邊是摯愛,一邊是至親,都讓她無法衡量,況且現在不是有溫靖遠嗎?他一直都照顧著自己,她可不能辜負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的照顧。

她伸手握住了蕭寧婭的手,道︰「以後沒什麼事也別提他了,我和他不可能,你就放心吧,等把孩子養出來,養出來以後……說不定……溫浩辰會對你有些改觀……」

最後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說在嘴里,酸在心里,甚至嘴角有一抹自嘲的笑意滑過。

只是蕭寧婭覺得安如萱了解那個男人,對她的話很是上心,听了她的話之後眼里立馬流露出愉悅的神采,「姐,是真的嗎?如果孩子一出生,浩辰就會喜歡我嗎?就會改觀嗎?」

安如萱蹙了蹙眉,她意思並不是這個,只是指等他們都有了一個孩子後,起碼溫浩辰有了自己的親骨肉,到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蕭寧婭使用‘冷暴力’。

「唔……」坐在一旁的蕭寧婭突然捂著肚子起身,將手里喝到一半的牛女乃放在桌上,快速跑到廁所里去。

把門帶上後,蕭寧婭就坐在馬桶上,擔憂的看著內褲上墊的衛生巾,上面正有一小灘落紅,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肚子明明能感覺變大了,為什麼會落紅?

難道這是……流產前的前兆!?

蕭寧婭驚慌的把衛生巾扯掉,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又從安如萱廁所抽屜里翻出了一張衛生巾重新墊上,穿好褲子再出去。

安如萱見蕭寧婭再出來時,臉色有些慘白,以為是懷孕時她剛才在嘔吐,倒了杯熱水迎上去安撫︰「寧婭,沒事吧?孕婦都這樣,容易嘔吐,回頭吃些酸棗吧。」

蕭寧婭一臉緊張擔憂,兩手一統握在安如萱手上,用著求救的語氣道︰「姐,我剛才在衛生間里換了衛生巾。」

「啊?」安如萱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

只听面前的女人接著道︰「姐,我過來就是想問你這事的,你懷過孕應該知道懂一二,我這幾天總會落紅,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是那個啊?」

安如萱知道她指的是流產,只是她畢竟不是醫生不懂這些,而且她懷孕時也沒這樣過,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不然明天請溫家的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了姐,我不想大驚小怪的,這事我就和你一人說過,昨天我在網上有查過,說要去藥房配些安胎藥吃,等明早藥房開門的時候我就去買。」

蕭寧婭並不想讓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更何況家里就她和安如萱兩個女人,這些事男的也不方便。

「那好,我明天陪你一起去藥房。」安如萱並不放心自己妹妹懷了孕還到處亂跑。

「嗯,還有姐,我有件事想告訴你。」蕭寧婭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她,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見她模著肚子,便猜到這事一定和她還有溫浩辰的孩子有關。

------題外話------

慢慢……慢慢靠近真相,慢慢……慢慢解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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