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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萱現在掙扎也不能辯解什麼,滿身是這個男人留下的愛痕,根本難以解釋她背叛的行為。

溫靖遠見溫浩辰沒放開她,假裝沒看到他們的親密,轉移話題道︰「小墨還沒起床?」

即使質問又如何,即使沖上去打了一架又如何,這只會讓他顯得更落魄,並且也讓安如萱顯得難堪。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不作聲,將這些心痛都憋在心底。

「哦,哥你來了。」溫浩辰挑釁的說著,眸子看了一眼安如萱的面部表情再轉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進來了,沒關系,看到我和我女人親密這也不是頭一遭了,應該已經習慣了。」

溫靖遠緊抿著唇線沒開口,將手里帶來的水果放在桌上,眼下說再多也無用,只有等安如萱嫁給他了,那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女人!

溫浩辰翻過身躺在床上,知道安如萱身上沒穿衣服,不會就這樣輕易下床,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又一手摟到她腰際上,目中無人的開始親昵道︰「下面還疼不疼?嗯?」

溫靖遠沒意思要提這件事,不代表溫浩辰就會住嘴,尤其在這樣的場合下。

「你胡說什麼。」安如萱揮了一擊拳頭落在溫浩辰肩膀上,臉上尷尬又焦慮。

只是拳頭剛一落下,就被溫浩辰擒在手心里撫模,余光若有若無的瞥向站在安暖墨床邊上的男人,「哪里胡說了?兒子都知道呢~」

「我去問下醫生,小墨傷口怎麼樣。」說著,溫靖遠就走出病房。

言下之意,是讓安如萱梳理下,知道她身上不著寸縷,就找了借口以這樣的方式出去。

病房里。

安如萱推開了溫浩辰,邊穿衣,嘴里邊不滿的抱怨著︰「以後在他面前你別這樣說話。」

「憑什麼?」溫浩辰不爽的看向她,眼里燃起星星點點的火光,「你是把我當你情夫還是在意他的感受?」

安如萱停手頓了頓,目光毫不畏懼的與他對峙,「難道以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你不是嗎?靖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該在意他的感受嗎?」

「更何況,我們又不可能有結果。」她眼里一閃而過可惜,即使現在溫浩辰知道安暖墨是他的兒子又如何?蕭寧婭肚里也不是一樣有他的孩子存在嗎?

即便他在等自己又如何?要她做出那種殘忍的決定她是狠不下心,更重要的是那個女人還是她親妹妹。

只是溫浩辰遠遠不懂這些,她也不想將這樣的難處告訴他,自己一個人難受就夠了,何必再拖累第二個人。

見她下了床,溫浩辰伸手拉住她手腕,「我們怎麼不可能了?怎麼就沒有結果了?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嗎?」

「我不需要。」安如萱扒開他的手,冷冷回道︰「你的等待,我恐怕這輩子都不需要。」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好像昨夜與他一同纏綿,欲仙欲死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一樣。

這個女人有時太讓人模不清脾性,自從五年前分手後,她就不再是那個分手時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反而多了一種冷艷,多了一種絕然,讓他難以再次走回她心底。

有時候,有些人錯過了時間,那顆心,跋山涉水都無法再次走近,哪怕相濡以沫過,那也只是曾經。

當安如萱洗漱完再出來時,想要出門去和溫靖遠解釋,手指剛踫到門把,病房門就被打開,像是能是在監控這女人一舉一動似的,能感受到她在靠近。

安如萱漲紅著臉看他,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眉宇不見剛才的憂色,琥珀的眸子依舊如旭日一般明亮,他沒有任何傷心難過的面色,反而給予了安如萱信任的眼神。

這完全是他不想讓她太過內疚,即便發生這樣的事,溫靖遠都還是向著她,因為他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之間不該有任何差錯,就算錯在安如萱,他也害怕她因過度的自責而提出解除婚約——

這才是他最為害怕的事情。

為了能夠得到這個女人,他不管她醉酒時喊得是別的男人名字,還是在利用自己對他的愛去救別的男人,甚至現在還和這個男人纏綿悱惻,他都人聲吞氣的可以咽下,咽一輩子。

他的感情已到了卑微的地步,到了讓人沒有理智近乎失去頭腦的愛。

安如萱見他似乎沒事,就松了口氣,「靖遠,你中午不工作嗎?」

「我今天請了一天假,來和你換班。」溫靖遠將從外面買來的便當遞到她手里,又體貼的將一次性筷子替她扳開給她,「這是本來買給小墨的午飯,他睡著了就你吃吧。」

安如萱點了點頭,便默不作聲的吃起來。

溫靖遠將她海藻般的長發捋到耳後,午後陽光下,太陽柔暖的光線照進,兩人的場景就像一副唯美無暇的圖畫。

看在身後的男人十分扎眼,完全目中無人一樣。

溫靖遠笑靨如和風,安排道︰「一會兒吃完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吧,這幾天一定沒怎麼睡好,把精神補好了再過來照顧小墨,我會暫時替你看著他的。」

「撲通——」

只見一只隻果砸在安如萱手上,她手里拿著的便當因手上的疼痛而掉在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接著就傳來溫浩辰囂張的聲音,「她住這兒可好了,你別怕她沒床睡,夜夜都和我同床共枕到天明,黑眼圈都沒有,睡得可比在家還香呢。」

安如萱見這男人自以為是起來,看也不看他,當作什麼都沒听到,唱著反調道︰「這兒睡得的確不好,沒有床沒有被子的,我還是回家睡幾天再過來。」

此時,她硬是要和溫浩辰撇清關系,他說他們同床共枕,她就死不承認。

只不過這更會激怒身後的男人,他不顧腿上骨折還打著石膏,就起身下了床,趁安如萱不備之時,拉下她肩膀上的衣服,肩頭上的吻痕再次暴露,「你讓你未婚夫看看,這是什麼!再看看我的腿,這石膏打得好好的,怎麼會亂成這樣?」

明眼人一看就會想入非非,無非是昨晚和她劇烈運動後留下的,石膏也凌亂不堪。

「溫浩辰你到底想做什麼!」安如萱站起身將他一把推開,忍不住心里怒火凶道︰「靖遠已經沒有提了,你何必一說再說!」

這麼一推,原本就站得搖搖晃晃的溫浩辰整個人後仰跌了下去。

他綠眸徐徐眯起,綻出危險的光芒,冷笑道︰「是嫌我沒他大度?呵……如果我大度了,就意味著把你拱手讓人了,對你,我永遠大度不起來!」

溫浩辰又將視線放到溫靖遠身上,眼里的挑釁只增不減,自從安如萱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他們就變得陌生起來,比陌生人還不如,就像是敵人一樣。

「溫靖遠,你知道你為什麼進不了她的心?你輸在哪里嗎?」他眼里猶如黑豹般的刺激,「你輸在你把佔有欲藏在心里,你輸在對她的謙讓上,所以,你注定輸給我。」

安如萱看不過去他這樣說溫靖遠,呵斥道︰「溫浩辰你別太信心滿滿,我要嫁給的人是……」

「你覺得我好不容易知道你活著,是在等著看你嫁給別的男人?」溫浩辰冷言打斷,「你也不問問你的心到底願不願意。」

他話語犀利無比,一針帶血便直戳人心底。

溫浩辰兩手撐著床沿吃力的站起來,又躺回在床上,他可以猜想到,如果安如萱嫁給了溫靖遠,即便他對她再好,她的心也不會快樂。

到時恐怕他隨便摻一腳進去,她的心就會忍不住向著自己。

只是他不想看到她後悔的模樣,也不想等到那一天,因為等待的日子實在太過痛苦。

病服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沒有一個人開口,也不知該說什麼。

若是她再繼續反駁的話,實在沒有意義性,因為那只是她賭氣的話語。

「媽咪……」安暖墨從睡夢中醒來,其實他把剛才的話全都听到耳里,假裝還睡著的樣子。

安如萱走去模了模他的小臉蛋,「媽咪在呢,寶貝餓了嗎?」

安暖墨搖晃了下腦袋,看了看地上翻掉的菜食,道︰「媽咪你沒吃吧?」

「媽咪一會兒回家吃。」安如萱看了看溫靖遠,道︰「這兩天讓靖遠爹地照顧你,媽咪回家休息兩天就過來好嗎?」

安暖墨努了努嘴,對于溫靖遠即使接觸了四年,但還是有種生疏感,對于他也一直保持很有禮貌的樣子,而對于溫浩辰的話,他們的關系就不同,有時像父子,有時像兄弟,有時像玩伴,這樣的關系就像血脈相連一樣難舍。

安暖墨來回對瞟了一下,肉肉的小手圈到安如萱脖子上,湊上粉嘟嘟的小嘴親了下她柔軟的嘴巴,道︰「喔,小墨想你。」

安如萱也理所當然的親啄了下他的小嘴,回道︰「媽咪也想你。」

這一幕看得兩個男人嫉妒心漸生,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甚少主動吻人的,就對她自己兒子又親又抱的,真讓人懷疑是不是母子戀。

以往安如萱坐牢時也是這樣,要和安暖墨分開時,也會來個香吻,就這樣……安暖墨的初吻給了他媽。

看得兩個大男人有氣也不好撒,只能憋在肚子里,盡管溫靖遠看久了,心里還是羨慕的很。

母子倆聊了沒多久後,溫靖遠就送她離開醫院,外頭有司機等著,似乎是溫靖遠早有準備。

畢竟他回家想了兩天,總覺得把安如萱一個人留在醫院不妥,那個男人太過霸道,而她心里其實還是有溫浩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有一個小孩在還是讓人生憂。

從病房一路走出來,兩人誰都沒開口說過話,許是氣氛還沉靜在剛才的尷尬中。

安如萱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和他說清楚,雖然木已成舟,再怎樣辯解也沒用,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低頭抱歉道︰「靖遠,對不起,昨晚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不再可能,我也願意接受你的決定。」

溫靖遠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握拳,琥珀的瞳仁任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總是這樣,可以把一切的不滿都吞進肚里,讓他看起來很堅強。

只是安如萱盡管說著抱歉的話語,任是敏感的刺痛他,聲音盡量保持著以往的從容,「如萱,是你心里在想著悔婚嗎?」

安如萱一怔,兩手緊緊攥住褲子兩旁,心里像在打著鼓一樣激烈。

照溫靖遠現在的語氣,這樣主動的提問,完全是給予她足夠的勇氣回答,哪怕她現在悔婚,他也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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