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溫靖遠和蕭寧婭一塊兒來了病房,蕭寧婭一見溫浩辰躺在病床上,就忍不住著急走過去,「浩辰,你腿怎麼了?要不要緊?」
林嬌嬌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在她印象里安如萱才應該是溫浩辰的女人,起碼他們都有一個孩子了,所以很偏向她,林嬌嬌上前就拉過蕭寧婭吼道︰「哪里來的小三?給我滾出去!」
蕭寧婭被吼得有些莫名,無辜道︰「我是浩辰的妻子啊……」
林嬌嬌嘴角一抽,這家人的關系怎麼那麼復雜?這個女人是溫浩辰的妻子?那安如萱是溫浩辰的誰?安暖墨不是他們一塊兒生出來的嗎?
「如萱,你有沒有傷到哪里?」相比溫靖遠比較沉穩,對他們這層關系不答不問的,只在乎安如萱的狀況。
「沒事,就是小墨受了傷。」
「嬌嬌,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唐森拉著林嬌嬌往外走,雖然現在她是溫家的妹妹,但對于現在的狀況,他們幾個的家事還是處理完再說。
于是,林嬌嬌被唐森帶走了。
病房里一下子恢復了安靜,溫靖遠開口道︰「浩辰,你和小墨一間病房會不會比較擠?不如我讓醫生再開一間。」
「不用了,小墨是我兒子,哪里有父親嫌棄和自己兒子一間病房的。」溫浩辰借用他的話,順便將安暖墨是自己兒子這件事說出來。
正好,讓大家都知道,該主動退出的人就早早退出。
溫靖遠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安如萱,以為這只是溫浩辰一時拿來逼供他們的話,卻不想安如萱無奈的點了點頭,輕聲道︰「他都知道了……」
這無非是對他們即將要結婚的婚姻上,點上了一個麻煩。
溫靖遠的擔憂恐慌並不比安如萱少,只是他更為擔心的是,溫浩辰會拿安暖墨來威脅安如萱和他在一起,若是讓她在安暖墨和自己身上選擇,毫無疑問安如萱會選擇安暖墨。
這種後怕如一張網一樣將他們三人困住,而那張網就是溫浩辰,他可以隨意擺布別人的命運。
驚訝的人也不止溫靖遠一個,蕭寧婭同樣眉宇漸憂,看著那個親生姐姐,不是安如萱明明說孩子不是溫浩辰的嗎?怎麼現在成了是他的?那溫浩辰會怎麼樣?會不會不要自己?
「寧婭。」喚了她名字的人不是安如萱,而是溫浩辰,自從安如萱出現後,他甚少這樣稱呼她,「過來。」
蕭寧婭愣是惶恐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現在一臉平靜,沒有發怒前的征兆,只是盡管這樣她還是很害怕,誰叫他這個陰晴不定。
蕭寧婭踱步走到溫浩辰病床邊,「浩辰,你叫我。」
「孩子在你肚里感覺怎麼樣?」溫浩辰伸手去模蕭寧婭的肚子,只是還沒觸踫到,就被她閃躲過去。
她很怕這個男人會像安暖墨一樣,突然會對她肚子怎麼樣,低頭道︰「好……挺,好的……」
溫浩辰似乎也不屑踫她,面色即沒露出鄙夷,也沒尷尬不悅,將手收回又似笑非笑問︰「一個人大老遠過來看我的嗎?真是累了你了。」
「不累不累,是靖遠開車送我過來的。」蕭寧婭回答的縮頭縮腦的,別看這個男人現在對她很溫柔的模樣,實則不知道他有多陰狠。
「那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溫浩辰根本沒管場合就說出這樣的話,只是這一下子的疏遠,一下子的親近讓蕭寧婭有些受寵若驚。
記得最後一次和這個男人單獨在一起時,還是在他們的婚房,那時溫浩辰拽著她要帶她去打胎,在房里大發脾氣,所以蕭寧婭現在很害怕和這個男人獨處。
更何況現在還是在醫院,如果和這個男人一起睡在醫院獨處的話,指不定一會兒他找醫生過來帶她做流產手術。
蕭寧婭一想到這里,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你腳受了傷,我又懷著孕,我今晚還是回溫家睡吧。」
「嗯。」溫浩辰意味深長的看向溫靖遠,客氣道︰「哥,麻煩你怎麼帶寧婭過來的,再怎麼帶她回去吧,我腳不方便,可能要等我兒子出院了再和他一起回去。」
言下之意,溫浩辰剛才說得那麼多話,完全就是為了點到這個點上,要把這兩個人都趕走。
安如萱擔心安暖墨,自然留在這里,兩人相對用眼神交流了下後,溫靖遠他們就離開了。
病房里一下子只有這一家三口,這也是溫浩辰的目的,他向來不喜歡多余的人在場,現在也給了他一個清靜。
「去浴室洗洗,今晚睡我床上。」溫浩辰平靜開口,語氣帶著命令,沒有半分婉轉的余地。
安如萱自然不會同意,「不用了,我坐著就可以,這樣小墨醒來我也會第一個知道。」
「不要廢話,如果你不想讓我告上法庭的話。」這個男人已開始拿安暖墨來作出威脅,當然,他更希望的是兩人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下這件事。
因為安暖墨,關系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可不可以繼續。
「如果要談這件事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談一下,不用在床上談。」安如萱伸手握住了安暖墨放在被子里軟軟的小手,像是給自己一種激勵。
這個男人到底是想和她談安暖墨,還是打算在床上談情說愛。
溫浩辰冷哼一聲,什麼時候他這麼遭人嫌惡了?「那看來我們不用談了,我已經知道結果了。」
「什麼結果?」安如萱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總是那麼自說自話。
「結果就是,小墨歸我。」他輕飄飄的開口,兩手搭在腦後,勝券在握的樣子,「不要問我為什麼,就拿你現在都不願躺我床上來說,那就是我們兩人不會有結果,你既然在安暖墨和溫靖遠之間,選擇了維持婦道,也就等于要嫁給溫靖遠。」
「既然如此,帶著我的孩子去嫁給別的男人,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所以孩子歸我,日後你的事情都和我無關。」
——瀟湘首發,盜文可恥——
「你!」安如萱惱怒的看著溫浩辰,他的意思就是指,除非自己跟他待在一起,不然的話他就要帶走安暖墨!她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安暖墨?這可是她的親生骨肉!
她從小已經沒有父母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將來也沒有父母。
「不行!小墨必須歸我!他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溫浩辰語氣悠然,一雙綠眸泛著睿光,「為了孩子,你還是勉強和我在一起吧,忍忍,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他右手無意擺弄著自己左手上的兩枚戒指,無名指上那一枚,自從安如萱消失在他世界里後,他就將那枚情侶戒鑄造出來帶在無名指上,小指那枚是安如萱的,上回拿走後就一直沒有機會再給她帶上。
如果這個女人連安暖墨都能舍棄的話,那這枚戒指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帶在她的無名指上了。
「憑什麼!」安如萱倏然凶道︰「寧婭現在肚里懷著你孩子,我如果還帶著小墨和你在一起的話,那算什麼?我和寧婭共享一夫嗎?哼,溫浩辰,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我想過了,我要和寧婭離婚,她肚子里的孩子趁著沒來到世上還是早點打掉好,這件事情我會和她說清楚的,你不用操心。」
相比之下,溫浩辰面色淡然的很,這個男人就偏偏一意孤行,自己決定的事情就自作主張,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不用操心?你和她說清楚?你說到最後不還是用五年前對付我的招數再去對付她嗎!」安如萱眸里有著鄙夷,「你既然踫了她,就和她好好在一起吧,反正我會退出的。」
之前她想要和溫浩辰和好,完全是因為相信他,以為蕭寧婭肚子里或許並沒懷著他的孩子,但如今見溫浩辰不再像以往那樣,甚至肯定了蕭寧婭的孩子是他的,那她還是選擇放手。
只要蕭寧婭的孩子是溫浩辰的,安如萱就不會和他在一起。
「那你想我怎麼做?」他眸里也起了些不耐煩,「孩子不讓打,你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你還要我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我們在一起!?你倒是教我啊!」
「照原來的事情走。」安如萱緩了緩思緒,「你和蕭寧婭在一起,我和溫靖遠結婚,我們現在只能這樣。」
「那小墨就歸我。」幾乎同時,溫浩辰和她一同開口,話語沒有半分的商量,他整個人也縮下了身子,拿被子一蓋,干脆什麼都听不到。
「不行!小墨是我的!不能歸你!」安如萱沖著躺在床上的人大喊,可是某人偏偏拿被子蓋著,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溫浩辰!你給我起來!听到沒有!小墨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你休想搶走!」安如萱邊說邊拉扯眼前這個男人。
誰知結果被一個反拉,整個人都跌進他懷里。
「先睡一覺再說。」溫浩辰拉過被子將彼此一同掩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安如萱哪里有這心思,抉擇道︰「不然這樣,明天等小墨醒來了,你自己問他!他要跟誰,就跟誰!只要他決定了,我們誰也不能再插手!」
被子里頭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听到耳邊應了聲,「好。」
語畢,溫浩辰的吻胡亂開始親吻在她臉上,搜尋到了她柔軟的唇,毫不客氣的吻上。
隨之而來,那兩只手也開始不安穩起來,在她身上上下游移著,只見時不時從被子一件件甩出衣物,甩到後面內褲也扔了出來,一件比一件勁爆,一件比一件火辣。
黑暗之中,那雙手猶如魔抓般游移著,也能準備的挑起她銘感,讓靠在他懷里的女人身體如潭水般癱軟。
「溫浩辰,你腳受傷了,不行。」安如萱被悶在被子里怯怯的回著,聲音染上了一抹媚意,听得更能激發身旁那只狼。
只是那兩個‘不行’倒叫他誤會成他不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道︰「那我們來試試,看我到底行不行。」
「不行不行,小墨在旁邊。」安如萱模黑躲著他胡亂的兩只手,想盡辦法不讓這個男人踫自己,「要是讓小墨听見了可不好,今晚不行不行。」
「今晚不行?」他精準的抓住這兩個字,亂動的兩只手停了下來,欺身逼近,「那就是說,明晚就行了?以後的每一晚都行?」
「啊?」安如萱微愣,沒想這麼簡單矜持的一句話,能在這個男人耳里听成這個樣子。
溫浩辰嘴角懸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半透著光線的被子里別具誘惑,「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晚!?」
安如萱本想搖頭拒絕,但想到明天安暖墨一定醒來了,到時候這個小家伙一定會幫自己除掉這個大色魔,立馬點頭,「嗯。」
听到她難得的答應後,溫浩辰才安分下來,不禁開始期待起明天晚上,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蹂躪一番這個女人。
不得不說,自從他們兩個再遇後肢體接觸其實並不多,尤其歡愛更是很少,現下安如萱既然答應了明天晚上,那他必然要把這往年的欲,望全都發泄出來。
這一晚,溫浩辰睡覺時盡量避免不踫到她某些部位,現在彼此都赤,身相對,這樣只會加速那股未爆發的火。
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安暖墨早已從迷迷糊糊的思緒里醒來,一雙水藍的眼楮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通透,他始終靜默的看著他們。
對于明天,他該抉擇和誰在一起呢?
不管選擇誰,溫浩辰和安如萱都不會再走到一起,他的選擇只是跟誰而已,並不能讓他們真正復合。
如果可以,他小小的心靈真希望時間可以禁止在這一刻,他們一家三口都待在一起。
次日。
安如萱心里因為放不下安暖墨,整夜睡覺時都時不時轉過頭看看,然分不清他還處在昏迷,還是沉沉睡去了。
天未亮,安如萱忍不住起來,以為躺在身旁的男人睡著了,卻不想他不僅沒睡著,還將她再次拉回懷里,聲音慵懶而低沉,「就算你起來,小墨也不會醒,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我……我去洗個澡……」安如萱不習慣的扭了扭身。
身旁的男人一直環著她,沒打算松開,像是沒有听到她在說什麼一樣,自顧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和你在醫院的時候,那次是你在工地上,我看到水泥板從樓頂掉下來就來救你的。」
溫浩辰與她面對面說著,他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安如萱也果然臉紅了一下,那是她第一次心動的時候,不自然道︰「提那干嘛。」
「後來我躺在醫院,你一直照顧我。」溫浩辰捏了捏她精巧的鼻頭,調笑道︰「那時我為你受傷,你就像保姆一樣伺候著我,現在我受傷了,你也幫我洗澡吧。」
「我才不要哪。」
溫浩辰似乎料到她會這麼說,也沒逼迫,又認真道︰「你說如果小墨今天選擇和我在一起的話,那你舍得嗎?」
「嘁。」安如萱不屑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別自我感覺太好,我和小墨相處了這麼久,小墨肯定選擇和我在一起。」
「我倒是覺得小墨會選擇跟我。」溫浩辰嘴角懸著淡淡的笑意,帶著十足的自信,「不信你可以等他醒來問他。」
安如萱撇了撇嘴,下床去洗漱。
再次出來時,溫浩辰似乎已換了一身病服,頭發也沒睡覺時那樣凌亂,不知道他去哪里也洗漱過了,床估計派護士撲好了,而他正靠在安暖墨的床上,因為孩子小,坐著頭只能靠在他的腰際。
「小墨,你醒了!」安如萱連忙坐到床沿邊上,心疼的模著他白女敕的臉蛋,「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還疼不疼?餓不餓?想吃什麼?」
雖說安如萱這是在關心自己兒子,可看在溫浩辰眼里有些不爽,起碼以前他為這個女人躺醫院時,她都沒有這樣心疼過自己,開口就道︰「小墨都是男子漢了,這些小毛小病算什麼。」
「小毛小病?這還小毛小病!?」安如萱開始替安暖墨打抱不平起來,「你少在這里說風涼話,小墨現在才幾歲,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折騰。」
安如萱叫來護士醫生看了看,幸好沒有什麼大傷,只要好好休養傷口自然會恢復。
安如萱剛要將他小小的身子從溫浩辰那里抱回來,安暖墨就開口道︰「媽咪,我想靠在爹地身上。」
安如萱微怔,他什麼時候知道了溫浩辰是他的父親?難道還是小墨喊的習慣了,就喊成了爹地?
「小墨,以後爹地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溫浩辰一手換在他肉肉又小的腰上,一手梳弄著他金黃色的頭發。
安如萱見這個男人已經開始賄賂起來,也不甘示弱道︰「小墨,往後你跟媽咪在一起,媽咪一定會很疼你。」
「小墨……」
「小墨……」
兩個大人一前一後喚著,生怕安暖墨被誰先搶走了。
「吵死啦!小墨頭都疼啦!」安暖墨揮著小拳砸了一下軟軟的床鋪,隨後縮到被子里面把頭埋著,干脆誰也不理。
這下才讓兩個大人安靜下來,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安如萱把他的被子拉開,哄慰道︰「好了小墨,都是媽咪不對,別生氣了好嗎?」
安暖墨嘟了嘟嘴,身子成八爪魚型,四肢張開趴在病床上。
安如萱屏了一個晚上的問題,終是忍不住在這個時候問出口,「小墨,媽咪和小舅,你會選擇跟誰在一起?只能選一個。」
終是想要逃避的問題還是听到了,安暖墨翻轉這臉蛋這個看看,那個看看,問道︰「可以不選嗎?」
「不可以。」
「不可以。」
再次,兩人異口同聲的回復。
安暖墨短小的眉頭都要糾成一塊兒,從床上趴起來靠著床背,好與他們對視,也方便看到他們的神色。
安如萱即使心里堅定小墨會選自己,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慌,像是有種不好的預感纏繞在心頭。
這幾年辛苦的照顧,若是安暖墨就因為一個問題屬于了這個男人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崩潰。
往日在牢獄里面的年數,全是因為安暖墨的存在,讓她有了心里支柱,如果這個支柱被人拆去,那就同等于她內心的世界也就此轟然倒塌,而且她賭注下得很大,只要安暖墨說出了選擇,就誰都不能再插手。
安暖墨小手塞到了溫浩辰掌心里,睜著迷蒙的大眼看安如萱,糯糯道︰「媽咪,我能選擇跟爹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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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泱泱生日,挑了個出生時辰就發文,快來祝我生日快樂吧~還有不少親昨天就開始祝福,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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