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辰和安如萱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被抱走,還看到安暖墨白女敕的臉蛋上有明顯的血跡,整顆心都提了上來。
只是面前被幾個人圍堵住,進退都不讓,「你們把我們叫到這里來,不會就是想讓我們看小墨被你們帶走?」
「當然不是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幾個人听到那人的聲音後,都紛紛退到一邊。
「是你!?」溫浩辰驚訝在這里竟然會遇到林嬌嬌,那個心高氣傲的女人。
「就是我怎麼了?」林嬌嬌兩手環胸,下巴高高昂起,「現在你兒子在我手里,你說你拿什麼換你兒子好?」
「你早就已經想好了,還需要問我?」溫浩辰冷眼看了下她,目光無意的掃過每一個人腰間,這幾個人都沒有持槍,若是腰間有槍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拿木棍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溫浩辰對著她勾了勾手指,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只是心高氣傲的林嬌嬌,對他那樣的笑意很是嘲諷,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得意什麼,有什麼資格可以和她較量的,但還是走進了一步,「什麼……啊……」
溫浩辰倏然用手臂挽在她脖子上,立馬從西裝內側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她腦袋,「小墨被你帶去哪里了!?」
幾個男人見自己主子都在溫浩辰手里,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步步逼近,看他會出什麼招數。
溫浩辰給了她半晌時間,她都沒有回答,眼見那輛車子就要消失在視線中,拐著林嬌嬌就跑,只是左腿受傷跑得有些慢。
一坐上車,溫浩辰就腳踩油門一路飛 出去,開口道︰「讓人放了小墨,不然你也別想走。」
林嬌嬌氣定神閑的看著前方,對于溫浩辰開車追上去絲毫沒有緊張感,就好像料定了他趕不上前面那輛車一樣。
「听到沒有!再不說話我真的會一槍斃了你!」他本就不是什麼耐心好的人,最討厭別人和他磨時間,拿著槍扳動了一下扳機,指在林嬌嬌的腦門上。
「好,放就放。」她的聲音里沒絲毫害怕,照理來說應該會有畏懼感,起碼這是每一個正常人的表現,只是她好像有什麼可以掌控在手上,讓她依然有著驕傲的存在。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前面那輛車的電話,眼里閃過一抹惡意,「放了,那個孩子。」
那頭像是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掉。
溫浩辰發現車速逐漸變得緩慢,後車似乎正在漏油,論是怎樣腳踩油門都沒加大速度,「你派人對我的車動了手腳?」
「小墨!」
坐在車後排的安如萱一聲大喊,聲音里帶著恐懼和慌張,清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
只見那輛飛奔而馳的車子,不但沒有停下,反倒還加快速度,並且在副駕駛座位上被人打開了車門,有一只手將安暖墨從極速中推了出去。
那小小的身子在地上連續滾出十米遠,最後還是因為頭部撞到路旁的路燈才停止了滾動。
無疑多想,他的頭部瞬間流出血液,小小的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雙湛藍的眸子也閉著,看似很安寧的樣子,卻在這個時候讓人極為擔憂害怕。
與此同時,溫浩辰被動了手腳的車子也自動停了下來,安如萱連忙打開車門跑了出去,眼里的懼意逐漸加深,她就只有這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和他一起的孩子,要是安暖墨出了事情,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口氣跑了好遠,安如萱蹲子,將滿身是血的安暖墨抱起來一半,讓他頭部靠在自己腿上,身上還有那麼多的血,又不知道是什麼部位受了傷。
他還那麼小,骨頭還很脆弱,哪里受得起這樣的折騰,安如萱伸手拭去安暖墨臉頰上的血跡,眼淚無休止的往下淌,比起之前找不到安暖墨來說,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更另自己心慌。
「小墨你有沒有事?睜開眼楮看看媽咪昂?」
「快點送他去醫院。」溫浩辰伸手將那團綿軟的身子抱入懷里,第一次感覺他那麼脆弱,他的心也無時無刻被這個孩子牽動著。
尤其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知道安暖墨會出什麼事情,他才剛和這個孩子認識不久,才剛將他的DNA報告拿去檢測,若是這個孩子是他的親骨肉,最後卻還離開自己,那他無法想象會對那些人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情。
他的左腿被人打傷,走路的時候已顯出來一瘸一瘸的樣子,從他的西褲上沒看到有血跡,但已經能夠想象左腿的骨頭可能會骨折,甚至更加嚴重。
這里是遠郊,路上根本不可能會有出租車,若是從這里步行到醫院的話,好說也得花上幾個小時,但如果打電話派人過來,從市區開到這里也會是一段很長的距離。
「砰——」一槍。
溫浩辰開槍就射中了對面馬路上正在行駛的一輛面包車,把人家的擋風玻璃擊出一個破碎般的大裂紋,使得那輛車停了下來。
他抱著安暖墨就往那輛車跑去,對于他在乎的人,他向來都很霸道,完全可以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快樂之上,劫車這種事就是他做出來的。
「下車!」溫浩辰拿著槍指著駕駛座上的人,駕駛座上的人見有人手里拿槍,分明還是一把真槍,嚇得雙手舉過頭頂,舉出投降的動作。
溫浩辰毫不客氣的坐上車子,眉宇間的急切絲毫不比安如萱的少,甚是比她更擔心安暖墨的安危。
跟在身後的安如萱被這個男人瘋狂的舉動給怔住,她一直都以為這個男人或許並不喜歡安暖墨,只是表面上的喜歡,心底里有他月復黑的一面,有他自己的盤算。
而經過這一次,還有上一次安暖墨的手被蟄之後,她漸漸發現這個男人很疼,很愛那個孩子。
他向來不喜歡求人,尤其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想浪費時間去求人再換取別人的同情,就使用傷害他人的手法。
車子一路開出了遠郊,林嬌嬌跟著也一同上了車,本想把這個看好戲的女人趕走,但情況緊急,安暖墨的頭部正源源不斷的在流著血液,就沒有管她。
一輛破舊的面包車,被溫浩辰開得如同當作法拉利,笨重的橫沖直撞往醫院開去。
一停下車,溫浩辰仍然沒有把安暖墨讓給安如萱抱,似乎讓他抱著這個孩子,他會感覺更安心一樣。
「醫生!快點救孩子!快!」溫浩辰進了醫院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拉著醫生,但能理解,像他這麼一個闊少,家里有私人醫生,哪里會懂去醫院的手續?
幾名醫生一同將安暖墨送進了手術室門口。
這下才讓緊湊的事情有了緩和,手術室門口站著三個人,安如萱坐立不安,雙目不離看著那盞亮著的紅燈。
溫浩辰緊握著雙拳站在林嬌嬌面前,綠眸泛著狠戾的光,「我讓你叫人把他放了,沒人你叫人把他推下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對,我就是故意的!」
「啪——」清脆的巴掌聲回響在手術室門口,打了林嬌嬌的人並不是溫浩辰,反倒是趕到醫院里來,她的丈夫唐森。
他屬于妻管嚴一型,平時都怕老婆,但在真的發生事情後他就不再那麼感性,當然,如果一個生性懦弱的人怎麼可能當得起市長的位子?
怕老婆沒什麼錯,但在真的出了事情之後,能拿出最冷靜的主意才是真的。
唐森對著林嬌嬌就開始訓斥,「你憑什麼傷害人家家里的孩子!?溫少是我的恩人,沒有他,我也坐不到這個位置!你現在還派人對人家孩子下那麼重的毒手,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林嬌嬌捂著臉一臉震驚,她平時一直都欺負唐森,但這只是單純的欺負,對于唐森她是真的動了情意,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只是嘴上硬著道︰「你干嘛打我!?我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你被他們父子倆欺負,我才不會這樣!」
「我現在在幫你,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
說著,林嬌嬌的拳頭就鋪天蓋地的揮打在唐森身上,嘴里抱怨著︰「那兩父子要你當眾出丑,你是市長誒!憑什麼他讓你屁滾尿流,你就帶著孩子一樣丟這個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窩囊!很窩囊啊!」
唐森握住林嬌嬌兩只胡亂飛舞過來的拳頭,「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養你和唐坤!去!給我向溫少道歉!」
平日里,林嬌嬌都游手好閑,在家里什麼事情都不做,而且也不上班,全都是唐森一個人在外奔波,供母子倆生活,家里的經濟來源也全都在他一人身上,只是他喜歡林嬌嬌,從來沒對她發脾氣。
然今天惹上了溫浩辰,他不得不在溫浩辰面前管制一下自己老婆,以免往後這個女人再次犯相同的錯誤,他很擔心溫浩辰會對林嬌嬌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去,對溫少道歉,還有安小姐,快點向他們兩個道歉。」唐森拉著林嬌嬌的手嚴厲道。
論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幫林嬌嬌扛下,但這件事情他明白,惹上溫浩辰,事情就不再是那麼簡單。
林嬌嬌皺著眉頭看溫浩辰,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她不明白自己幫老公出氣,為什麼唐森不但沒高興,反倒還讓她向他們道歉!?緊咬牙關,死都不道歉。
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醫生月兌下口罩,看向這群人,問道︰「誰是親屬?」
「醫生我是。」安如萱走到醫生面前,「我孩子現在……」
「他現在失血過多,而他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型血型,我們這家小醫院庫里沒有,所以需要抽取家屬的血源。」醫生一字一句道得清楚,又緊接著看向安如萱,問︰「那安小姐,你是RH陰型血型嗎?」
安如萱如遭霹雷般怔在原地,吱唔道︰「我……我不是……」
好不容易把安暖墨送到醫院了,現在沒有血源該怎麼救安暖墨?她整個人的心牆就像是要轟然崩塌,甚至整個人都定固住一動不動。
醫生搖了搖頭,「那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需要RH陰型血,現在傷者還處在昏迷狀態,他還是個孩子,意志力薄弱,流血也過多。」
「怎麼辦……那要怎麼辦……」安如萱焦急的喃著,「現在要去什麼醫院找配對的血源?怎麼辦?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孩子啊……」
「抽我的血吧,我是RH陰型血。」
身旁的男人恍如天神般,將這一系列的麻煩摒除在外,他的聲音就像來于世間最好的藥物。
時而可以讓人生畏,時而又能把人從低谷推到光明,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最關鍵的時刻出現,給她傷害,卻又能給這個女人圓滿。
醫生將溫浩辰帶走後,安如萱比起剛才的緊迫,她的心放松了許多,起碼安暖墨有了血液,但對那個男人……她心里的悸動愈加澎湃。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手術室門口就他們三個人在等待。
林嬌嬌仍然沒有說道歉的話語,唐森一時間拿她沒有辦法,打算等溫浩辰出來以後再說。
一下子,氣氛都變得有些尷尬,安如萱算是完全無視了這兩個人的存在,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手術室門口。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醫生和溫浩辰又回了過來,這回,兩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就連向來冷靜的溫浩辰,眼里也起了一抹急切。
「很抱歉,溫先生不可以進行輸血。」醫生看向安如萱,眼里充滿著疑惑,只是沒有問出口,用著職業性的口吻道︰「溫先生與孩子是父子關系,直系親屬是不可以輸血的!」
------題外話------
恭喜昨天2662619答對了問題,獎賞~
現在關系一層層被揭開了~希望溫少再次反追反攻反擊的親們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