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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呔!放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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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挺小的,只有小指甲那麼大。外表光滑凝如玉脂,聞之有淡淡的香味襲來。嚴寅月知道,這粒豆子只要在口腔中放上那麼幾秒,就會有甜如膩的味道,吃完後會讓人覺得幸福快樂。

前前世她叫它巧克力,這一世她把它叫為巧豆。在這個修士遍天下的世界里,除了她,再也沒有任何人會有的零食。可是,現在她卻在另外一人的手里看見,這意味著什麼?

他和她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要不要認?

她抬眼看向秦疏朗,見他執著那枚巧豆,面帶微笑,但微笑中還似乎藏著極其微弱的著急和迫切。她突然莫名的想起一則笑話,有名大漢奸一直被抓後拒不招供,被壞人用女人服侍後,終于吐露了一些東西。當他還想說出更多有用的事物時,新時代產生了。

「寅月,你怎麼會知道這則笑話?」秦疏朗似溺水的人,緊緊的抓住了嚴寅月。他的手勁奇大,生生的把不住跳舞的嚴寅月,只能定在原地擺動。他的雙眼赤紅如血,像得了紅眼病似的。他拿來這粒豆子,只是為了試探,誰想卻得到了一個絕對讓他刺激的消息。

嚴寅月不由一愣,原來她無意中把這則笑話講了出去。這是那個年代挺流行的笑話,只要是跟住時代的人,自然听過,看來秦疏朗也不例外。在這麼陌生且完全不熟悉的年代,能遇到一名同家鄉的人,是不是讓他非常的興奮和高興。這從他的手勁就可以知道,手臂疼的厲害,想必已經腫了一大片了吧?她說道,「秦師叔,你能先放開我嗎?手臂好疼。」

「好好。」秦疏朗被嚴寅月一提醒,這才發現自己緊緊拽著人家小姑娘的手臂。他知道自己手勁,那是可以生生劈死一頭牛的。怪不得嚴寅月的表情那麼痛苦,想必手都被他捏腫了吧。「對不起寅月,我有些激動。」

「秦師叔,我能理解。」他鄉遇故知,兩眼淚汪汪。秦疏朗沒抱著她痛哭,算不錯的了。她說道,「秦師叔,我知道這粒豆子叫巧克力。我不僅會講剛才的笑話,我還會講好幾個。你……要听嗎?」。

秦疏朗似乎沒听到嚴寅月最後的一句問詢,只緊緊的盯著她,問道,「寅月,你是不是……?」

「不是的。秦師叔,這些東西都是一位哥哥講給我听的。」嚴寅月連忙打斷秦疏朗的話,她還沒有做好相認的準備。她眨眨眼,無視掉秦疏朗從眼底深處泛出來的失望,說道,「秦師叔,你知道我以前就在小山村里。我們那村里很大但人很少,村里有位失明的大哥哥,他最喜歡的就是倚靠在梧桐樹下,給我們這些小孩子講故事。」

「那現在,這人還在嗎?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幾年前我就隨著爹爹去了元久派,我出村莊的時候,這位大哥哥已經身染重病,奄奄一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秦疏朗默然良久,語氣寂廖道,「天不隨人願,算了。對了,寅月,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那時候年紀小,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姓宋。他說那個姓是有大來頭的,他還說他是什麼宋江的第二十三代玄孫。秦師叔,宋江很有名嗎?」。

「有名。」秦疏朗背著手,凝望著平台下的如煙似的霧氣,怔怔的發了會呆,才久久的嘆了口氣道,「寅月,等有空的時候,你帶我去他墳前拜拜。」

「好的,秦師叔。」

秦疏朗本想收起手中的豆子,想了想,卻遞給了嚴寅月,道,「這枚豆子就送給你吃吧,嘗嘗看,味道不錯的。」

「謝謝秦師叔。」嚴寅月把巧豆放進口中,絲絲濃滑在口腔中,甜味的讓人心醉。

「不謝。哎,你怎麼一直在跳舞?不累嗎?」。秦疏朗似乎在此刻,才發現了嚴寅月的異樣。

「寅月把一只南珠腳鏈套在了腳踝,所以才會一直在跳舞。」

「南珠腳鏈?雪亙的武器?怎麼會被你輕易的拿到?」

「唔,它本來掛在人像上的,被我一扯,就被它戴上了。現在想拿也拿不下來。」嚴寅月一指接天閣中的人像,說道。

秦疏朗看了看人像,驚訝道,「這竟然是雪亙的人像?怪不是都說雪亙殿下失蹤了,原來是在這處造閣子呢。金碧輝煌,金光閃閃,果然符合雪亙的性格。咦,這人像上怎麼像缺了什麼東西似的。」

「秦師叔,你說的是南珠腳鏈吧?它現在就在我的腳上。」

「你伸出腳來,讓我看看。」

嚴寅月依言伸出腳,腳背上已經像剛蒸熟的饅頭,腫的老高。被秦疏朗用手一踫,像針刺似的,分別的疼。她不由啊的一聲大叫,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很疼嗎?」。以秦疏朗的修為自然听聞過雪亙的事跡,也知道他的南珠腳鏈是件非常神奇的事物,只要一戴上就會跳舞不休,只有雪亙親自出手,才能除下它。秦疏朗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串南珠腳鏈的模樣,用不知名的材料雕刻出十一粒圓珠,被銀鏈串在一起。圓珠中空,中間還嵌有一粒小銀珠。被秦疏朗一提,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好疼。」嚴寅月不想流淚,可是淚珠像不受控制的滾滾而下,「秦師叔,你能解開它嗎?」。

「傳聞中,要解開南珠腳鏈,只有雪亙殿下可以親手除去。我也只是听聞這樣的奇事,但實際中卻並沒有看過。且讓我試試。」

秦疏朗說著,單手握住嚴寅月的腳,另外一只手去扯那串南珠腳鏈。南珠腳鏈入手冰冷,沉重。被他一扯,腳鏈接口處紋絲不動,倒扯著腳鏈不住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嚴寅月一只腳被秦疏朗拉住,全身又在南珠腳鏈的作用下,不住的想跳舞。如此境況下,讓她安安穩穩的站住,根本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秦疏朗只覺得南珠腳鏈極難去下,不論他試了何種方法,都沒有什麼用。而嚴寅月的那只腳卻一直晃悠,讓他極難掌控。如此幾次,皆是如此。最後,他終于惱火起來,道,「寅月,不要亂動。」

「我站不住。」嚴寅月回道,讓她能站住不倒,已經耗費了她極大的心神。讓她不動,這簡直難以辦到。

秦疏朗抬頭看去,只看到嚴寅月不斷沁出汗水的額頭,被光一照,油亮亮的。他的心忽然軟了下來,道,「寅月,你抱住我,盡量控制著不要動,好嗎?」。

「好吧,那我試試。」嚴寅月伸手抱住秦疏朗的頭,盡量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

「嗯,這樣很好,寅月,你保持住。」秦疏朗看到這個方法有效,不由大喜,連忙低頭擺弄。

嚴寅月抱著秦疏朗,鼻尖處聞到的,都是從他發絲中透出來的濃濃的陽光的味道,混著皂角的清香,好像讓她突然來到自己的小院處,睡在躺椅上,在大樹下曬太陽。無比的清新,無比的讓人懷念。

「寅月,秦兄,你們在做什麼?」嚴寅月剛覺得耳邊一聲驚雷響聲,隨即一股大力已經扯住她,把她扯的連連後退,撞進一處極溫暖的懷抱。

只身身後悶哼一聲,有人扶住她,道,「寅月,你沒事吧?秦兄,我把寅月托給你,你怎麼能趁我不在,佔她便宜呢?」

嚴寅月只覺得滿頭黑線,這孟灕叔叔怎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秦師叔哪里是在佔她便宜,是在幫她除腳鏈好不好。她叫道,「叔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亂說。」

來人正是孟灕,幾個月前,他離開元久派,回昆侖處理一些事情。但心神怎麼也安寧不下來,如此難受了幾天,決定還是回元久派送些東西給寅月這小丫頭片子。誰想被榮昃告知,寅月這小姑娘築基有成,出去歷煉了。他又回頭去天玄宗找秦疏朗,也被告知要找的人出門去了,而且歸期不定。他想了片刻,決定去找無為劍派的宣赫,卻被門童告知,宣赫前幾天心有所想,正在閉關突破,沖擊元嬰境界。

他要找的三人都不在,這讓他的心神更加難受。

找了門中最擅于佔卦的盤算子,算了半天,終于查到秦疏朗的一絲半跡的蹤影,知道他就在塔塔丹沙漠附近,連忙趕了過去。

寅月要歷煉,怎麼能缺了他這位叔叔呢。

在快到金子塔的時候,他無意中听到蔥紫等三人的話語,听著不斷從蔥紫嘴里冒出來的「妖女」,「秦師弟」,「一對狗男女」的字語,了解了一些事情起因。悄無聲息在蔥紫等三人的周圍設下個生死陣,這才急急的趕向金子塔。

一踏入塔中,眼前的一幕讓他睚眥欲裂。

他看到了什麼?他最好的兄弟竟然在欺負他的小丫頭。

他暴喝一聲,「秦兄,快開你的手。」

秦疏朗從地上起身,弄了個洗塵術去掉衣擺上沾上的灰塵,看向孟灕道,「孟兄,你怎麼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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