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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你要快樂(8000)

淡緋吊兒郎當的從內院來到前廳,夏侯戟與花遙一起來了,兩人看起來神情都很嚴肅,一點也不像是來喝酒的。

見只有淡緋一個人出來,夏侯戟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而花遙倒是比較直接,邊往淡緋身後看,邊喊道︰「豬呢,她怎麼沒有一起出來。」

「你們兩個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嗎?問珠兒做什麼?」淡緋聳肩走到正位坐下,對門口的人喊道︰「趕緊備好豐盛的下酒菜,本王要跟遠道而來的朋友們一起喝酒。」

花遙撇嘴︰「你還真以為我們是來喝酒的啊。罩」

「不然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淡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反問道。

「你明知故問。」花遙冷哼一聲。

「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才問的。」淡緋抱懷,裝無辜︰「我又不是你們月復中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們的想法呀。」

夏侯戟伸手按住花遙︰「好了花遙,你別亂說話。」他說完看向淡緋︰「今天我們來給你添麻煩了。琰」

「不會,能夠招待你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是我的榮幸。」淡緋見夏侯戟的樣子,心中還覺得很是解氣。

花遙無語的白了夏侯戟一眼,見他還能忍住,他有些受不了,嘆口氣嘟囔道︰「明明就是來找歐陽珠兒的,干嘛非要弄的跟來看淡緋似的。」

淡緋听到花遙的話,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哦,原來你們是來看珠兒的啊,你們早說啊,我讓下人去把珠兒請過來,咱們大家一起吃頓飯。」

花遙瞥眼看向淡緋︰「我說淡緋,你這人太沒意思了,那只豬可是阿戟的妻子,怎麼搞的好像你才是丈夫似的。」

「如果她肯嫁我,我倒是真的想給她當丈夫呢,不過…她不嫁我,沒辦法啊。」淡緋嘆口氣︰「還是你夏侯戟比較有福氣。」

夏侯戟本來挺淡緋說想娶珠兒的話還有些不爽,可後面這句又讓他重拾自信︰「這只能證明我跟珠兒是天注定的,誰也拆散不了的。」

「是嗎?可是真不巧,她月復中的孩子以後也會叫我爹。」淡緋似是故意氣夏侯戟的。

「當然,他可以叫許多人爹,但給他生命的生父一定是只有我一個。」夏侯戟說著轉頭看了花遙一眼道︰「花遙也說要給孩子做干爹呢。」

淡緋擰眉白了花遙一眼,這個男人怎麼什麼都跟他搶︰「他可是害珠兒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我不同意。」

花遙撇嘴︰「你憑什麼不同意呀,孩子也不是你的,你跟我一樣,在爹這個稱呼之前,還要加一個干字,別太把自己當主人了。」

這時,只听大廳後堂里傳來一聲反對的聲音,「錯了,淡緋可不是干的,他是親爹,我認可的。」

這聲音正是歐陽珠兒的,她從後廳出來,花遙立刻心虛的看向她,是他害她來這里的沒錯。

夏侯戟皺眉看著歐陽珠兒一身瓖銀邊的荷花浴水草綠長裙那模樣剎是美麗,她沒有挽髻,頭發只是如尚未出閣的女子那般隨意的散落在肩頭,看上去倒多了一分嫵媚的姿色。

她這一身長裙與淡緋的剛好湊成一色,倒像是故意一般。

歐陽珠兒沒有看夏侯戟,只是走到淡緋身側對花遙道︰「你要做干爹?我想,你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吧。」

花遙努嘴︰「干嘛這麼計較啊,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女人本來就是小心眼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歐陽珠兒轉頭看向淡緋︰「今天吃什麼?我想吃荷葉包飯。」

「好,我讓月華去廚房單獨給你點。」淡緋說著人也往門邊走去,那樣子還真像是個正牌的夫君一般呢。

這會兒,站在一邊的夏侯戟真是感覺到了壓力,緊張的看向歐陽珠兒,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歐陽珠兒的目光一直沒有往他身上落去,只是轉身往正位的椅中走去,那模樣好像她真是這家的女主人似的。「兩位客人遠道而來也都辛苦了,都坐吧,我身子不方便,總也不能跟你們一起站著。」

正這會兒,淡緋回身進來道︰「走吧,飯菜已經擺好了,咱們可以直接過去了。」

夏侯戟本想去扶歐陽珠兒,可誰知道淡緋卻先他一步走了過去。

見淡緋成功的攙扶著歐陽珠兒往外走去,夏侯戟眼中一陣失落的神色。

花遙嘆口氣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忍吧,那個女人像是故意的。」

夏侯戟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可是就算這樣,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走到一起,他心中也真的不是滋味呢。

來到飯廳,淡緋安排歐陽珠兒挨著自己坐下,而夏侯戟與花遙則是坐到了他們的對面。

吃飯的時候,淡緋不停的給歐陽珠兒夾菜,那模樣倒真像是一個丈夫在照顧妊娠中的妻子一般呢。

歐陽珠兒始終低著頭努力的解決著淡緋給她夾的菜,幾乎沒有什麼時間抬頭呢。

花遙擰眉扯開話題道︰「對了淡緋,你還真是讓人刮目

相看呢,我怎麼從來都沒想到你會是個王爺呢。」

淡緋抿唇一笑︰「也是,像我這種沒有正型的王爺,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呢。」

花遙哈哈一笑︰「沒錯,看你跟我吵架的樣子,可更像是個市井流氓呢。」

歐陽珠兒抬頭︰「一巴掌拍不響,如果只有淡緋一個市井流氓的話,就不會有吵架一說了。」

花遙白了歐陽珠兒一眼︰「又有你什麼事兒,你一刻不惹人生氣都難受吧。」

歐陽珠兒抬頭抿唇一笑︰「你猜對了。」

夏侯戟看向淡緋,舉杯對他道︰「緋王爺,這段時日以來,多謝你對珠兒的照顧,我知道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我很失職,看到你為珠兒所做的這一切,我深感愧疚,以後我帶珠兒回去後,定然會像你學習,爭取做的比你更好。」

歐陽珠兒還未反駁什麼,就只听淡緋吃驚道︰「你要帶珠兒離開?」

花遙插話︰「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那可不行,珠兒都答應給我一個機會了,我得把她留在這里,爭取她的心呢。」淡緋轉頭看向歐陽珠兒︰「你不會跟他走吧?」

「我听你的。」歐陽珠兒二話不說的回道。

淡緋心里一沉,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他一定會不讓珠兒離開的。

可是他知道,珠兒是想要離開的,他又怎麼能攔住她呢。

「那…」

「珠兒,我為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像你道歉,不信任你是我的錯,沒有給你安全感是我的錯,讓你一直活在別人的威脅中也是我的錯。千錯萬錯全都是我的錯,所以,給我個機會彌補我的錯誤好嗎?

我會善待你,善待孩子,從這一刻開始,我的生命會為你而活,你會成為我生命中獨一無二的妻子,絕對不會再讓你感覺到任何的不安。我會說到做到的,跟我回去好嗎?」

歐陽珠兒垂目沒有做聲,多感動的一段話,可是,她卻真的很害怕,回去雖然已是必然,可未來的路會有多麼的難走,誰都不知道。還有他說的獨一無二…怕更是不可能吧。

淡緋轉頭看歐陽珠兒,見她表情凝重,隨即輕松的道︰「珠兒,听听,這話我都感動了呢。」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是,說出來的話,總是好听的。」

「我說到做到。」夏侯戟急道。

花遙也是擰眉︰「豬,差不多就得了,你若不相信你所听到的,總該相信你看到的吧,看看阿戟都因為你憔悴成什麼樣子了。

關于蘭兒那件事兒,我承認,是我欠考慮了,我不該就那樣將她放出來,可我希望你也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當時的我心中,還將蘭兒認定為一個好女人,所以我…」

歐陽珠兒沉聲,花遙說著臉上又開始滿是悲傷。

淡緋趕忙打住道︰「行了行了,今天是來喝酒的,不是來提那個女人想起傷心往事的,來來來,我們共同舉杯,一起將過去的不愉快全都忘掉。」

三個男人共同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只听淡緋道︰「珠兒,若是他們可以如此對我承諾的話,我便可以放心的將你歸還到他們身邊,不過你還是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別說一件,十件我們都答應。」夏侯戟欣喜的站起身,搶先一步回答。

淡緋搖頭︰「你答應的沒有用,因為你跟花遙是好朋友。」

花遙努嘴︰「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有,珠兒你先答應我。」淡緋看著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點頭︰「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將來這個孩子出生後,叫我爹,叫花遙干爹,如何?」淡緋說著呲牙嘿嘿一笑,挑眉看向花遙,似是故意要氣人似的。

歐陽珠兒無語的搖頭,本還以為他是要打夏侯戟和花遙,不讓她插手呢,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啊,這家伙未免也太…「好,答應你了。」

「我不答應。」花遙冷哼︰「憑什麼呀,我可是比你更先認識豬的。」

「認爹這事兒,排名不分先後,我是第一個知道孩子存在的人,所以我做爹無可厚非。」淡緋很自信的點了點頭。

夏侯戟也是搖頭哈哈笑了起來,抬眼去看歐陽珠兒的時候,歐陽珠兒的目光也剛好落到他身上,這是今晚珠兒第一次正眼看他呢。

夏侯戟揚唇笑,歐陽珠兒咬唇看他︰「我會答應與你回去,不是因為你的真摯感動了我,而是因為我要給我的孩子尋一條生路。」

夏侯戟點頭︰「我都懂。」之前夏侯珍玉對他說的他都記住了,這次多虧了三姐和流蘇,不然他地位不保。「不過我會再次讓你看到我的真誠的。」

歐陽珠兒嘴角一撇︰「我可是還記得我們成親時說過的那些條約呢。」

「忘了吧,那個對你我來說已經不適用了,我會重新給你制定一份新的條約,將你放在至高點的不公平條約,如何?」

歐陽珠兒弩了弩嘴挑眉︰「等你制作出來再說吧。」

淡緋松了口氣似的喝酒,原來夫妻是這樣的,生再大的氣,只有有一個人願意低頭,總會和好的。

退一步海闊天空,原來如此。

這頓飯吃完,月華也已經偷偷按照淡緋的命令將歐陽珠兒的所有行李給收拾好,最後一杯酒在淡緋的領頭下喝完,淡緋轉身看向歐陽珠兒道︰「我讓月華給你將行李準備了出來,今天你就跟他們回去吧。」

歐陽珠兒眼眶一紅,可是還是很乖的點了點頭。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來不及送你了,所以你走的時候我不會送你。」

歐陽珠兒還是點頭,只是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淡緋幫她擦眼淚︰「不許哭,不然我會以為你不舍得我的。」

歐陽珠兒吸吸鼻子︰「就是舍不得。」

「可你不是更舍不得夏侯戟嗎,」淡緋說著轉頭對夏侯戟笑道︰「如果將來她受了委屈,還會跑回到我身邊來的,到那時候,你就再也休想將她從我身邊帶走了。」

「不會有這樣的可能的,以後她就是我的天。」

「你最好說話算數。」淡緋說著對門口喊道︰「月華,將姑娘的行李都拿出來交給那位花公子。」

月華低著頭眼眶紅紅的來到花遙身旁,將行李遞給他︰「這全都是姑娘日常用品,還有王爺賜給姑娘的首飾什麼的。」

看著月華的樣子,歐陽珠兒走近她伸手抱了抱她︰「謝謝你當初放了這孩子一條生路,我會永遠都記著你並感激你的。」

「姑娘千萬不要這樣說,真的折煞奴婢了,能夠伺候姑娘這樣好的主子,是奴婢的福氣。」月華忍著不哭,可誰都的出來她很難過。

淡緋抿唇笑了笑︰「看看,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行了,你先退下吧。」

月華抬眼看了歐陽珠兒一眼,福身走了出去,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見姑娘吧啊,以後…天南海北,怕是再無相見之期了。

淡緋走到歐陽珠兒身前拍了拍她肩膀︰「如果我閑下來的話,就去東納看你。」

歐陽珠兒嘟嘴︰「你不是一直都很閑嗎?」

「干嘛,不舍得我啊?」淡緋挑眉。

歐陽珠兒點頭。

身後夏侯戟嘆口氣,他羨慕淡緋。

歐陽珠兒舉起右手的小拇指︰「我們拉鉤,如果你不來的話,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淡緋撇嘴一笑白她一眼,痛快的跟她拉鉤︰「狠毒的女人,竟然詛咒我。」

「所以你只要按照約定來不就好了嗎?」

「那好吧,要我去簡單,你得答應我之前的事情,關于阿焱的。」

歐陽珠兒一頓,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淡緋松口氣︰「那兩人都等急了,跟他們走吧。」

歐陽珠兒點頭,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也親了一下︰「做好記號,我們這輩子都會是最好最好的朋友,說好了。」

「好。」他轉過身︰「我就不送你們了。」

歐陽珠兒咬唇,看著他的背影轉身,是啊,不送是最好的選擇了。

她怕她會哭。

夏侯戟伸手扶住她,可她卻故意與他閃躲開一步的距離,讓夏侯戟很是傷心。

听著三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淡緋轉過身走到門邊往外翹頭看去。

珠兒,慢走,要快樂啊。

月華也是站在門邊吸吸鼻子︰「王爺這麼喜歡姑娘,為何不留住她呢?」

「留的住人,留不住心有什麼用?不如讓她自由,讓她快樂多好。」淡緋搖頭轉身往後堂走去,心情不好,得出去打會兒獵散散心才行。

月華敬佩的看著淡緋,第一次覺得王爺是個偉大的男人。

出了緋王府,花遙高興的道︰「豬,真沒想到你竟真的會答應跟我們一起回去了,看來那個夏侯珍玉說話也是靠譜的。」

歐陽珠兒轉頭白他一眼︰「我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說話。」

花遙縮縮脖子︰「有什麼好心情不好的,剛才都跟人家吻別了不是嗎。」

歐陽珠兒轉頭瞪他︰「你再廢話,你們就自己走,剛好我還有些不想回去呢。」

「好好好,算我臭嘴說錯話總行了吧。」花遙趕忙拉住歐陽珠兒︰「你若回去了,阿戟還不得活剝了我的皮啊。」

花遙說著縮縮脖子︰「我都錯了一次了,再錯可真就沒法活了。」

上馬車的時候,夏侯戟還是成功攙扶了歐陽珠兒,馬車中,夏侯戟就坐在她身側,而花遙則沒事兒人似的坐到了馬車外面,他可不想進去再受那頭豬的嫌棄了。

夏侯戟就勢伸手握住了歐陽珠兒的手,緊緊的︰「對不起,珠兒,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

歐陽珠兒本欲將手抽出,可是听到他的話,隨即

也放棄了,反正都要跟他回去了不是嗎?何苦再繼續折磨他呢。

馬車經過珠氏醫館的時候被人攔下,花遙不明情況的對攔馬車的人好一通發火︰「哪兒來的臭小子,不長眼啊,竟然攔馬車,被馬蹄踢死可別怪我們的馬不長眼。」

歐陽珠兒听到花遙的喊聲撩開車簾往外看去,見竟是毛生,她吃驚的對著窗外喊道︰「毛生,你干嘛呢。」

毛生對花遙緊了緊鼻子趕忙來到歐陽珠兒身側︰「表小姐,玉公主現在在我們醫院呢,她說你們的馬車一會兒一定會從這里經過的,讓我來攔下你們。」

夏侯戟一听是三姐在這里,便撩開車簾,與歐陽珠兒一前一後的出來。

花遙模模鼻子︰「這個夏侯珍玉怎麼總是做這種事情,我還以為這小子是找死的呢。」

毛生白了花遙一眼︰「我活的好好的,還有大好人生要走呢,干嘛要自殺。」

听到門口的聲音,流蘇從醫館里出來,看到歐陽珠兒和夏侯戟,她一陣興奮的跑了過來將毛生推開︰「你這家伙不要毛手毛腳的,這是我們王爺和花遙公子。」

毛生翻白眼︰「我什麼時候毛手毛腳了,我是奉我們姑老爺也就是你的老爺的命令出來的接表小姐的,被無緣無故的罵了一頓,我還沒有說什麼呢,你不許出來亂摻和。」

見毛生和流蘇已經這樣熟悉了,歐陽珠兒不禁抿唇一笑︰「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倒是成了冤家了。」

流蘇白了毛生一眼︰「小姐,流蘇才不要跟他做冤家呢,流蘇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了,什麼都不懂,還總是亂說話。」

「你…我還討厭你這樣的女人呢,哼。」毛生冷哼一聲轉身就進了珠氏醫館。

醫館里今天病人很多,舅舅和表哥兩人倒是分身乏術,沒有辦法來招待他們。

流蘇直接將三人帶到後院里老爺的房間里,這會兒夏侯珍玉正陪著歐陽初,兩人聊天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夏侯珍玉竟逗得一向沉穩的歐陽初哈哈大笑了起來。

毛生人還沒有靠近,就已經在院子里喊道︰「姑老爺,表小姐來了。」

房間里恢復了安靜,珍玉心情極好的來開門,見三人真是一起來了,心中很是高興的對歐陽珠兒豎起了大拇指︰「你終于想開了,這就對了。」

歐陽珠兒嘆口氣︰「你怎麼又跑來這里了,干嘛來了?」

「顏暮雪今天喊肚子疼,我不想在定遠侯府呆著,所以就出來了唄。」

歐陽珠兒挑了挑眉︰「哦,她怕是要生了吧。」

「按理說應該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呢,不過不管了,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兒,讓那個仲傾離陪伴好了不就沒事兒了嗎。」夏侯珍玉給三人讓開一條路︰「今天倒不是我要見你們,是歐陽大人讓我召集大家來的。」

歐陽珠兒進門看向歐陽初︰「爹,你找我們?」

歐陽初起身對夏侯戟行了跪拜禮,歐陽珠兒將他扶起︰「爹,你是被東納國拋棄的前任朝廷命官,如今跟東納國也沒有什麼關系了,不必拜那個國家的王爺。」

夏侯戟面露尷尬也是點頭︰「如今是在西岐,岳父不必跪我。」

夏侯珍玉陪歐陽珠兒一起將歐陽初拉回座位上︰「伯父你就坐吧,這里都是自己人,沒有規矩可言,阿戟現在被你這個厲害的女兒吃的死死的,別說不讓你跪了,就算是你讓他跪你,他都會痛快的跪下去的。」

「這…我萬萬不敢有這種想法。」

歐陽珠兒也在一邊坐下︰「爹,玉兒說是你要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兒嗎?」

歐陽初點點頭︰「我想有件事兒,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我必須要跟你說了。」

歐陽珠兒一听歐陽初說這話,感覺今天的話題似乎會很嚴肅似的︰「爹你說吧。」

歐陽初對流蘇道︰「流蘇,你和毛生去外面幫我守著點,不要讓那些閑雜人或者看病的人靠近這周圍。」

流蘇福身白了毛生一眼︰「跟我出來。」

毛生抱懷︰「我听到姑老爺說什麼了,你一個女人別這麼大吼小叫的,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

「我怕你賴上我,哼。」毛生得瑟的轉身出去。

「你…」流蘇氣的咬牙切齒,也跟了出去,她跟這毛生沒完。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毛生不錯嗎,竟能將流蘇給氣成這樣。」

「我看那毛生是看上流蘇了,」夏侯珍玉壞壞一笑︰「在我們西岐國,上哪兒去找流蘇這樣機靈的小丫頭呢。」

歐陽珠兒有心的往外看了一眼,隨即笑了笑︰「誰知道呢。」

夏侯戟坐定︰「不知道岳父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歐陽初看向夏侯戟問道︰「老臣…不,現在就說老夫吧,老夫想先問戟王爺一件事兒。」

「岳父請問。」

「若是戟王爺得意成為一代君王,

戟王爺會如何對待整個東納國。」歐陽初沒有絲毫的盤轉,直接切入話題。

夏侯戟愣了一下隨即道︰「若我成為君王,我必然會傾盡全心全力來維護家國天下的和平,讓百姓安居,國家長榮。

不知岳父為何會這樣問,我這樣說來,其實也只是空口無憑,要做過之後才會被人信服。

但我很確定,我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兒一定是維護百姓,百姓的小家幸福了,才有為國家做貢獻的機會。家不穩,如何安邦呢?」

歐陽初微笑著點點頭︰「那麼…關于官員呢?王爺是否會采用舊人舊制?」

「不,這一點岳父倒是問到我心坎上了,如今東納國的官員貪污受賄不計其數,買官賣官猖狂,大多新官上任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忙著拉攏關系,創建自己的關系網,接著他們開始貪污,受賄,魚肉百姓。

這一點是我極其不能認同的,我想要改革舊制換新政。

國家的官員,再不能只有三書五省來自己定選,要由朝堂之上百官會考選出,再由皇帝親自頒布詔令,命其認命。

再來之前的老部將,不許逐一扯出,拉斷他們的關系網,杜絕結派。」

歐陽初還是點頭,貌似很欣賞一般。

歐陽珠兒則是搖頭︰「說的簡單,坐起來可就難了。」

「當然,這種事兒難為是必然的,可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去做,不然東納國的江山長此以往下去,將會頹廢。

雖然很難,但我想,只要做君主的有心,總是能夠將這制度一點點反轉過來。」

听了夏侯戟的話,夏侯珍玉也是不自覺的就鼓起了掌︰「好,阿戟,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將來我們東納國一定會因為有你這樣一個君王而國泰民安的,我相信你。」

歐陽初也是笑道︰「對,玉公主說的對,戟王爺這樣有想法總比沒有想法而只沿襲舊制要好的多。」

歐陽珠兒擰眉︰「爹,你今天問阿戟這麼多做什麼?你要說的事情與這有關嗎?」

「是,有關,我要確定戟王爺確實是值得我信任的人,我才肯將後面的故事告訴你們。

其實有一個秘密,我埋藏在心里十幾年了,今天,我想要解月兌,全都說出來。」

「什麼秘密啊?」歐陽珠兒努嘴,感覺有些沉重。

「關于十宮圖的秘密。」歐陽初說著看向夏侯戟︰「之前耀王爺找來我的仇敵將我綁走,威逼利誘,嚴刑拷打我都扛過來,沒有將這秘密說出去,就是因為這秘密事關珠兒的娘親,所以,受再多的苦我都不怕。」

「我娘也知道十宮圖的事情?」歐陽珠兒吃了一驚,看向夏侯戟,而夏侯戟此刻也是很吃驚的樣子。

「珠兒你可能不知道,你娘事實上是鬼族的人,她當年嫁給我的時候,經歷了不少的阻擾,到後來我們成親後,我還隱約記得她每個月都要回族里去接受鞭刑,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是族里的叛徒,她沒有經過母親的同意,就嫁給了我這樣一個普通的百姓。」

歐陽珠兒咬唇︰「其實,我輾轉也听說了一些關于我娘的事情,我娘是鬼族的人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歐陽初說著眼眶也開始有些紅腫︰「唉,知道也好,知道也好。

我的故事要從老先皇那一代說起,那一年是我剛為官的第二年,還是老先皇執政的時代。關于十宮圖,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是皇爺爺輩在眾多大臣中找一個靠的住的,將十宮圖拓印後分散到各地去,交給十個不同的人來保管,待孫子輩要找的十宮圖,就將是皇爺爺那一輩留下的。

當年,大概誰都沒有想到先皇竟會找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毛頭來拓印十宮圖。

那時候我新為官,經驗不足,我將拓印好的原圖就直接放到了家中,誰知道那時候消息不知道為何會走漏,竟有一隊人馬知道了我是拓印人,便帶著一群殺手來到我們家搶劫燒殺。

那日剛好我不在府中,府中可謂是死傷無數,而你娘因為剛生產不久,雖然她武功很好,但卻身子不好不能救大家。

當你娘想到這些人的目的是要找十宮圖時,她便帶著十宮圖和你逃了出去。

她護住了你和十宮圖,可自己卻落得了一身疾病,再也不能生育了。」思及愛妻,歐陽初心中又是一痛。

~~今天照樣加更兩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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