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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政績突出

說起這個年代的海上航行,委實是沒有什麼安全保障,出海航行要靠菩薩保佑,萬一要是遇上風暴,那就懸得很吶。一年來,海上風暴已經吞噬了台宋海貿公司七艘船只了,運兵船也吞噬了三艘,至于民間商船沉于海底者,更是不知凡幾。

而哈唐國號稱先進,一艘船載著哈唐國陸沉之後幸存的最後二百多人回歸大宋,結果也在半途上遇上風暴沉沒海底,要不是遇上特區的混合船隊,這一幫哈唐國碩果僅存的精英也早就悉數葬身海底了。話說哈唐國忽然就整體沉于海底,只有區區二百多人在大災難活下來,這可是奇事一樁啊,這事兒當然令人大感疑惑,但所有的海歸眾都是眾口一詞,懷疑者也就將信將疑,只能暫時接受這種說法。

好吧,不管怎麼樣,他們在回歸大宋的航程,遭遇風暴沉船,這是千真萬確的。估計也是因為這麼一次死里逃生,才會有膽小者搞了這麼個極端追求安全的船型,這樣的追求有點病態,有點偏執狂,但毋庸置疑,確實是迎合了大家的安全心理,起碼韓侂冑就覺得這船型靠譜,將來能夠少損失船只貨物,那無論如何是好事。

趙也打心眼里喜歡,大海上航行畢竟太沒有安全感了,動不動就來一場暴風驟雨,要是有了這種船,我堂堂國公那還怕坐船嗎!話說連坐船去往台北,堂堂國公心里也要擔驚受怕,咱還是盡快造出這種不沉之船吧。

其實茅庚也贊成造幾艘這種安全第一的船型,這就像後世要給大領導配備防彈車一樣,像趙這樣的皇孫出航,那當然是安全第一了,造個三四艘這樣的「寶船」還是很必要的。再說自己也怕死啊,特區配備一兩艘似乎也是題應有之意。

但是照韓侂冑的意思,那是要拿這個船來運貨啊,這就太離譜了吧。然而韓侂冑也有道理,風暴損失一艘船連人帶貨算下來,還不光是經濟損失可以算得來的,若是台宋海貿下屬一個個因此視遠洋航運為畏途,那隊伍還怎麼帶!

清一色造出這種奇葩的船型用來運輸,別開玩笑,當然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必然會大大犧牲速度和裝卸效率。

不能不說,最近一年來,台灣對船運的需求增長實在是太快啦。因為特區各項新產品要源源不斷輸出,這都是需要運輸噸位的,而特區對原料的需求也十分殷切,比如下龍灣產出的煤炭,還有生鐵、鋅以及最近在潭州采掘出的錳鐵礦,這些原料的運量一再看漲,一來一往,運量蹭蹭蹭往上直蹦,這麼一來,需要的海船就多了去了。

還有夏裔島也就是北海道產出的漁獲,也是需要運力的。

此外,老丘一行抵達特區之後,又加上了一項新的運輸業務。這項新業務,就是運輸鳥糞石。

要說鳥糞石,產地當然首推瑙魯國,瑙魯國的鳥糞石產量妥妥的世界第一。不過呢,瑙魯國並不是世界上唯一出產鳥糞石的地兒,世界上產鳥糞石的地方,其實還有不少的。

話說羅德曼是澳大利亞人,這人還是個農場主,澳洲的農場主曾經習慣于用鳥糞石作為肥料,因為瑙魯國曾經隸屬澳洲管轄,在澳洲管轄的四十多年間,瑙魯島的鳥糞石大量輸澳。1964年,瑙魯國**,它的主要經濟來源還是賣鳥糞石,主要客戶還是澳大利亞。

不過呢,資源總是會衰竭的。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前,瑙魯國出口鳥糞石為100萬至150萬噸。自八十年代後期開始,產量逐年下降。2002年降至約20萬噸,2003年不到10萬噸。2004年產量僅為約4萬噸。最後,瑙魯將21平方公里的國土全部刨了一遍,終于刨無可刨——全國將近四千萬噸的鳥糞石都賣光了。

問題來了,一向就是靠資源吃飯的瑙魯,這一下怎麼辦呢!人家有辦法,他還真想到了一招——算歷史帳。瑙魯正兒八經向國際法庭起訴澳大利亞,聲稱澳大利亞在統治瑙魯那段歲月大肆開采瑙魯的鳥糞石,造成生態破壞,理應予以賠償。然後呢,這官司還打出了成效,瑙澳最後達成庭外和解,澳大利亞同意賠償瑙1.07億澳元。

澳大利亞和瑙魯打官司的時間持續了四年,這四年澳大利亞一直就在尋找有利于自己的證據,很快,他們就找到了證據,那就是日本佔領台灣時期,將台灣周邊所有產鳥糞石的島上刨地三尺,將鳥糞石開采一空。但人家日本采就采了,根本沒見台灣向日本索賠啊,你看人家台灣的風格有多高!相比起來瑙魯國就太不講風度了。

此事捅到媒體上,小報上一渲染,所以羅德曼就知道了一件事,原來台灣好幾個島上也是盛產過鳥糞石的。其,棉花嶼、貓嶼、草嶼、太平島與東沙島這幾個島嶼,曾經的產量就很可觀。

對于鳥糞石,此前茅庚毫無概念,壓根就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一種東西可以作為肥料,也壓根不知道台灣還產鳥糞石。

鳥糞石的產生源于海鳥的糞便,遷移性海鳥在某些島嶼大量棲息,排泄的海量糞便與未被消化的魚骨等食余,經過極長期的反應,最後就變成了鳥糞石。鳥糞石因含有豐富的磷,本身就是一種磷肥,碾碎之後,肥田作用還真不是蓋的,輕松就能將作物產量提升一成以上。

經過在特區試用之後,果然效果不錯,一下鳥糞石的身價大增。農業是這個時代的根本,鳥糞石這種天然肥料當然不能放過,所以台宋海貿立即就付諸于行動,組織人力開采,組織運力運輸,一時間忙得不亦樂乎。

按照台韓侂冑的計劃,不僅要讓台灣這里的農民用上鳥糞石,還要讓福建、廣東乃至于更多的沿海地區用上鳥糞石,昔日里無人問津的鳥糞石一下升格,成為大宋富國強民的一個熱點啦。

不過很遺憾,運力很明顯差得太多,所以嘛,又得擴充船隊。

問題是,運鳥糞石總不能用那種安全第一的奇葩船型吧,很明顯運水泥、運煤炭也不能用那種奇葩船型,那種奇葩船型拿來運輸絲綢、金銀之類的高價值貨物,那還差不多。

經過一通爭議,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道,安全第一的奇葩船型以突出的安全性獲得通過,順利列入台灣五年計劃的造船項目,不過還好,它不是以主流船型的面目在計劃出現。

為造船的事兒扯了很長時間,然後就輪到台灣全島開發以及夏裔島開發之事。

前些時,郭倪、吳曦和岳琚各領一千兵馬分頭在台灣開展掃蕩行動,行動進展一開始可謂十分順利,這里的土著還停留在半開化狀態,生產力水平還停留在刀耕火種水平,而且還是部落制,每一個部落頂多也就是數百人而已。因為生產力水平低下,人口密度顯得十分稀疏,土著們簡直就是一盤散沙。因此,一開始全是一路平推,有了火炮的三支大宋精兵隊伍根本就是無敵的天兵,兵鋒所向,抵抗十分微弱,搞得陳玉杰和盧易見在隊伍甚至感覺有些多余。

不過進入險峻的深山老林之後,情形就有所不同了,大宋軍傷亡開始上升,還經常奈何不了一小股一小股的土著,土著們在山與宋軍周旋,弄得宋軍有點疲于奔命,關鍵還鮮少收獲。

根據這樣的情狀,陳玉杰和盧易見就提出來先放過這些深山峻嶺,畢竟深山都是一些生番,人數非常有限,為害又可以忽略不計,不如先開發平原丘陵,等條件成熟再向深山進軍。

吳曦和郭倪也很是贊成陳盧的建議,畢竟大軍與小股生番在山捉迷藏意思不大,大宋的精兵就不是干這種搜山活兒的。

建議報到趙那里,趙也覺得不可能一下將土著一網打盡,至此,也就停下了掃蕩的腳步。反過頭來,對付呂宋島上藏身的沈師,就排上了趙的日程。

趙春風得意,根本就不認為沈師能夠逃月兌天兵的追繳,至于與台灣相鄰的這個呂宋島,趙已經將它囊之物了。

夏裔島也就是北海道那邊,金鼎在那里上發展得不錯,地盤在不斷擴大,那里已經正式開闢了牧馬場,自從上次從大食買來高大雄壯的阿拉伯馬送到夏裔島之後,馬種改良計劃也在按部就班地進行。此外夏裔島的漁業發展態勢十分良好,夏裔島的漁獲很快年產就能超過五萬噸,加上捕鯨方面的高收益,夏裔島簡直就是一個寶地。外界盛傳,夏裔島是發財島,遍地都是財富,雖然遙遠,從大宋各地陸續前往夏裔島的人也超過了兩千人。國這個歷史久的農耕民族耕地的熱情真不是蓋的,他們帶去了種,在夏裔島開墾了一片一片的耕地,據說收成將還很不錯呢。目前,夏裔島上的大宋人,包括台宋海貿的派遣人員,以及從大宋調過去的一千廂軍連兵帶家眷在內,已經超過了七千人。

夏裔島目前自然是屬于台灣管轄,它給台灣帶來財富,帶來不可替代的原材料,其鯨油、鯨魚肝油以及龍涎香,哪一樣都是這個時代的至寶。算下來,光是夏裔島上的產出,就超過了兩百萬貫了,這樣的政績,頗值得吹噓一番了。

問題是,夏裔島對人力的需求幾乎是無止境的,盡管此次台灣掃蕩行動抓獲的土著大部分都會運送到夏裔島去,作為那里的苦力,但很顯然,八千多的土著俘虜相對于夏裔島的人力需求而言,實在是杯水車薪。

關鍵是,台灣本身對于人力需求也是無止境的,但不管怎麼樣,還得不斷地往夏裔島移民。

不過,這段時間又出現了新的動向,據說陳亮也在大宋本土積極招納民眾,在往克拉地峽那塊兒移民呢,這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至少影響了往台灣和夏裔島的移民吧,這個事得好好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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