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采用了輕薄的紗質設計,衣型並不繁復,輕巧俏皮中透出些淡雅,衣邊的花式設計很細致,細節的精巧透出了設計者的用心。裙擺處會因為行走若隱若現地露出完美的腿部線條,更增添了些許性感。
路悠白左右轉了轉圈,並沒有太多束手束腳的感覺。
Alexia牽著路悠白的手,往外走。
蘇樂軒一抬頭,便看見路悠白神情有些別扭地走了出來,手指微微地拎著自己的裙擺。
Alexia在一旁得意地昂頭︰「怎麼樣?我的設計還是那麼棒吧?嫠」
蘇樂軒一個眼神示意過去,Alexia立馬皺了皺眉,打哈哈地念叨著「好忙啊我怎麼這麼忙呢你們不忙嗎?趕緊給我滾進來工作!」然後轉身進了工作室,還呼啦啦地帶走了房間里的所有人。
蘇樂軒這才施施然地站起來,走近小臉憋得通紅的路悠白,靠得極近,像觀察到手的獵物一樣打量著她。
路悠白干瞪著眼楮,咽了口口水蕁。
蘇樂軒拉過她的手,攬過她的腰身,往邊上一帶,倆人便晃進了一旁的貴賓休息室。剛進休息室,蘇樂軒便化身成狼,一個轉身便將路悠白撲在緊閉的門板上。
路悠白緊張到不行︰「做、做什麼?……衣服……」
蘇樂軒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說道︰「你知道三個小時可以做什麼嗎?」
「哎?」
路悠白愣了一下,心想這是什麼跳躍的話題?
「可以談一個案子,可以畫一個設計草圖,可以收入千萬,也可以——做-愛做到你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
「但是我卻用來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等你化妝,你該怎麼補償我?」蘇樂軒繼續厚顏無恥地說道。
路悠白氣得睜大眼楮︰「又不是我願意的!」
又不是她願意的!她在里面被人當做芭比女圭女圭一樣擺弄也很無聊的好嘛?!
可是蘇樂軒並沒有接收到她不滿的情緒,徑直說下去︰「很漂亮……」
路悠白忍著氣剛想發作,就听到這麼一句夸贊,立刻像一只被放了氣的氣球,迅速癟了下去,只剩下滿肚子若有若無的羞怯感。
「但是我只想月兌光你的衣服怎麼辦?」
「……」
蘇樂軒低下頭,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她可以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四片嘴唇越靠越近,眼看就要踫觸到了——
門外傳來了幾聲猶豫的敲門聲。
隨即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不、不好意思,Alexia姐讓我來轉告蘇先生……那個……我們貴賓室里有監控……」
蘇樂軒鎮定地微微拉開自己的身體,環顧四周,在看到房間右上角的微縮攝像頭的時候微笑了一下,然後果斷地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動作優雅地——敲碎了攝像頭,回頭隔著門繼續鎮定地回答道︰「這下沒有了。」
路悠白︰「……」
蘇樂軒笑得很溫和︰「貴賓如果知道在休息室的舉動被監控一定會很生氣,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脾氣。」
路悠白翻了個白眼︰「至少人家不會直接把攝像頭拆掉。」
※※※
最後Alexia吼叫著沖過來踹門,路悠白才免于在休息室就被大灰狼吃到肚子里去。
但是蘇樂軒最後還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看得她小腿發軟,迷迷糊糊地被Alexia拉過去拍了組照,整個人有些放空,但是Alexia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她表示她就是要這種幸福到飄飄然但是對未來又不是很確定的小女人狀態。
路悠白其實很想告訴她說你想多了,其實她只是害怕蘇樂軒跟她算一下這三小時的薪資而已。
拍完照卸妝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一行人在樓下的港式茶餐廳匆匆吃了些點心,便各自散了,Alexia還要去監督作圖還有準備下周show的現場事宜,只憤恨地要求蘇樂軒一定要賠償貴賓室的攝像頭,然後便踩著大高跟虎虎生風地離開了。
蘇樂軒沒再開口說什麼,開了車往外走。路悠白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手里捏著安全帶,微微抬眼,偷瞄他,察言觀色,擔心他是不是等得生氣了。
至少讓他等了五六個小時。
而且據她所知,這個男人的耐心也少得可憐。
「你吃飽了嗎?剛剛看你都沒吃什麼。」忍了一會兒,路悠白禁不住期期艾艾地開口。
蘇樂軒挑眉,微微側過臉看了她一眼,扯扯嘴角隨意地笑了笑。
路悠白模不透這個笑容代表著什麼意思,別扭地正了正自己的身體,又開口︰「不然我們再去吃點東西?」
蘇樂軒還是笑得詭異。
車很快便開到了蘇樂軒的公寓樓下,路悠白輕輕咳嗽了一聲,歪過身體準備打開車門下車。路悠白動了動開車的手柄,車門卻紋絲不動。
「車門壞了?」路悠白奇怪地轉過臉看著一臉冷硬的蘇樂軒,手指指著緊閉的車門,有些委屈。
蘇樂軒微笑︰「路特助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我了?」
路悠白裝傻充愣,很豪氣地開口︰「那今天車油費我來出。」
蘇樂軒一臉淡定,反正某人現在已經在他手心逃不出去了,嘴巴上說些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上他就會讓自己的特助小姐沒辦法想東想西顧左右而言他︰「點心也不合胃口。」
「那我們再去附近找家店吃些什麼吧?才九點多嘛……」路悠白有點意識到這個男人想做什麼,忙各種提出解決方法。
「你最合胃口。」
「……」路悠白滿肚子的建議被這句話嚇沒了。
蘇樂軒也不跟她廢話了,堵住她的嘴巴,也堵住她所有反抗的話語。路悠白剛吃了點心了關系,嘴巴里蘊著淡淡的甜味和清香,兩個人在靜謐的車里甜蜜地吻著,四周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路悠白暈暈乎乎,只覺得此刻的感覺比她剛剛吃的那口黃桃芝士蛋糕還要甜蜜得多。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胸口一涼,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小洋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腰際,堪堪露出了里面的胸衣,蘇樂軒的手指在她的後背輕柔地撫模著,像彈鋼琴般上下滑弄著這最柔滑的琴鍵。「別……別在這里,上樓……」路悠白努力抓住自己腦袋里最後一絲清明,皺著一張小臉提醒道。
蘇樂軒斂眉,嚴肅拒絕︰「不行。我餓得等不及了。」
路悠白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蘇樂軒已經完全掌握了主控權,再次堵住她的嘴巴,身體完全覆了上去。
慌亂之中,路悠白不知道自己踫上了什麼按鈕,她的座位立刻降了下去,變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平行座椅,她短促地驚叫了一聲,順勢倒了下去。
蘇樂軒看著她壞笑︰「還是挺主動的嘛。既然路特助已經自己躺平了,我可不能讓你失望。」
路悠白紅著臉拼命解釋︰「是它自己……不是,我也不知道踫哪兒去了……」
交纏之間,路悠白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褪盡了,好在車內的空調溫度適宜,她並不覺得冷,相反的,在男人熱烈的目光注視下,她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燒。
蘇樂軒的吻在她的耳畔流連,手指則在她的腰間徘徊,刻意壓低的聲線顯得更加性感悅耳,這一切都在路悠白的耳邊被放大無數倍,形成致命的誘惑力︰「你本來就欠我一次……在車上……」
他認真地提醒著。
路悠白歪著自己的頭,也跟著他認真地回想,自己什麼時候欠下這種債務。
但是她隨即就沒辦法思考了。
她全身的衣服都被人面獸心的某人扒光了,但是蘇樂軒仍然穿著一身高檔西裝,甚至連西裝扣都沒有解開,只是領帶微微松了松,掛在頸間,倒是有一種隨性的浪蕩感。兩個人衣物的反差使得路悠白整個人羞到不行,恨不得找個地洞就此鑽進去,不再出來。
太不公平了……
路悠白腦子里只剩下整個念頭。
她怒視著穿戴整齊的某人,伸手去拽他的領帶,惡狠狠地扯下來扔到一邊。
蘇樂軒並不覺得訝異,心情很好地听任她的動作,甚至湊近了讓她更好下手一點。
很快地,路悠白依次把他的外套、襯衣都扒了下來,由于困窘、尷尬和羞憤,以及也許還有些被沖昏頭腦,種種情緒夾雜,讓路悠白有些激動,拉扯襯衣的時候甚至崩掉了一個紐扣。
蘇樂軒挑眉,一臉縱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