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近期掃H,讓大家失望,這章沒有繼續接上章的肉,先欠著,總有還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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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已是下午一點。
黎是睜開眼皮時,身旁已經沒了陸戰僑的身影,只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褲。隱約記得陸戰僑接了個電話,告訴過她要去公司處理點緊急事件。
誰能相信對誰都嚴肅冷漠的總監大人,能在家給她下廚炒菜?還好,為了報答他的收留之恩,黎是還是攬下了這項要職,畢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她可不能佔著程非凡是陸戰僑前堂妹夫的關系,恣意享受他的過分照顧。
黎是拎著剛從超市中買回的菜開門進了客廳才看到躺在沙發上翻書的程非凡,他正穿著平時的家居服飾,薄被蓋在他的腰間,手中所握的似乎是一本財經類雜志。
程非凡放下書迎上在門口月兌鞋的黎是,接過她手中的菜故作隨意地問道︰「怎麼買這麼多菜?你沒吃午飯?」
有她在的城市,才是他想駐扎的地方。
黎是撓著發麻的頭皮坐起身,卻因身體的過度酸軟疲累再度倒了下去,大腿/內側和臀部腰部的無力與痛感讓她懊惱得想要捶胸頓足。
「楚家是陸氏的股東之一,芸芊的母親跟我爸那女人是閨蜜,她又在老爺子手下工作過一段時間,兩家關系一直不錯,何況又存有那樣的心思,今晚的家宴想必是會叫上他們的。」陸戰僑很明智地換了種方式來回答黎是的話。
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在一夜承歡之後,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沒有給他留下一句話,毅然地離開去給她的前男友送湯!
黎是將疑惑的視線收回,慵懶地在後座躺下,抱著一只粉色的大腳丫抱枕,就這麼蜷縮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黎是心頭略微一驚,圈住抱枕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椅背後的臉已經露出猙獰表情。說實話,她真不願意見到那個女人。
果然是做賊心虛吶!
「家宴?」
「你怎麼在家?」
黎是匆忙換上室內拖鞋跟著程非凡進了廚房,「我以為你在社里呢,打算自己吃完再弄幾個菜讓你回家吃,順便給銳衍熬個湯,今天早上忘記給他送湯了。」
見到黎是這幅架勢出現,程非凡的確感到意外,然而,這個意外的程度還不及她隨口而來的這句問話。
只不過,一心急著要趕回酒店的陸戰僑,並沒料到自己會撲個空,也完全猜測不到黎是此時的去處,而難得因私事沒上班閑在家的程非凡也沒想到黎是會在今天找上門。
見黎是如此靠近,幾近貼上他的臉,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部,熱熱癢癢的,仿佛暖到了心里,陸戰僑的心情便稍稍回升了些許,語氣也就輕快了些,甚至,嘴角在不知不覺中微露了上揚的弧度。
其實,他是想問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家。陸戰僑已經回來,陸女乃女乃為她口頭請了假,她不是應該在陸家嗎?
只不過,稍快的車速卻隱隱泄漏了他的情緒。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再多的人也不見你怕過,老爺子是不喜歡熱鬧,可你每回出現在他面前有安靜過嗎?這是一年一次的家宴,自然是要到齊的,這會兒除了在國外的,應該都在,不過老爺子也就三個孩子,沒多少人。」
敢情她是想趁他不在模進門?
其實,她是很想問陸擎貞是不是也會到!
「今晚住老爺子那兒,要先去吃點東西嗎?」
黎是困窘得一頭扎進出租車,帶著一身的冷汗逃離這個令她尷尬別扭的地方,暗自發狠起誓,以後再也不會入住這家酒店。
今天她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等,填飽肚子後,還得送湯去醫院。
「你們家一年一次的家宴不是在年底嗎?怎麼趕在大熱天就聚了?再說了,陸家的家宴跟楚家有幾毛錢的關系?老爺子不是最反對你爸做生意嗎?怎麼連他商業上的股東都請來參加家宴了!」
何況,應付兩家長輩本就是當初他們結婚時的目的。
快速收拾完畢,黎是忐忑地離開房間,在眾多酒店員工的注視下,僵直著背脊走出了大門。
黎是忽地側頭掃了一眼靠在料理台的程非凡,皺了皺眉說道︰「沒吃過藥吧?你們男人都逞能的很,吃個感冒藥都能丟臉似的,非得拖重了才听話,阿僑從小就是這幅死德性。趁我還沒做好飯,去路口藥店買點沖劑喝了。」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明顯的縱欲過度吶!zVXC。
「這時候提前你說能為了什麼?到時候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夠了,不用刻意討好誰,也別在意任何人的話。你只要記住,我要娶誰是我的事,任何人都沒權利干涉,何況……我們早已是夫妻,大不了就公開。」陸戰僑說話間,一只手掌在黎是頭頂拍了拍以示安慰,的確沒有絲毫顧忌。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醒來後第一個想見的人居然還是左銳衍。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對左銳衍還有那麼一絲愧疚,那麼現在,再也不剩任何痕跡。
若不是身上的酸意和痛楚還如此清晰,陸戰僑這幅神情真能讓黎是以為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此刻的他太過自然,似乎又有些冷淡,壓根不像那個在床上索求過度的男人。
她出門前已經檢查過那床單,並沒有所謂的初YE落紅,這些人到底是在看什麼呢?
他猜測這次的家宴極有可能是奔著他這個主題,不過,不管是老爺子還是他那個父親,都不夠力度影響他的人生,也來不及干涉。
只不過,想起陸戰僑的囑咐,黎是還是硬著頭皮下了床,顫顫栗栗地抖著腿走向浴室,嘴里更是碎碎念地將某個貪欲的男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咒罵了無數個來回。
在程非凡家吃過飯就開了機,短信提醒的狂轟濫炸還未結束,陸戰僑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為了避免程非凡的尷尬,她直接撒謊說自己正在去看左銳衍的路上。
在那一瞬間,黎是的腦中閃過一個認知,比起探望前男友,陸戰僑應該更難接受她跟男人同居,所以她很自然地對他有了隱瞞和謊言。黎約得眼。
黎是上車後,陸戰僑一改往日的霸道壓迫,直接忽略她從酒店消失後的那段時間,神情淡然平靜,絲毫看不出怒氣,也沒有笑意。
黎是從醫院出來時,陸戰僑已經等在了大門外。
「昨晚冷氣開大了,有點感冒,社里今天應該沒什麼大事就在家了。」
能這樣輕易被她的一顰一笑影響,他幾乎要看不起自己了。
黎是這下沒辦法淡定了,她豁地坐起靠近駕駛座上的陸戰僑,慌忙問道︰「那大堂哥他們會到嗎?不是你們家所有親戚吧?那什麼,老爺子不喜歡熱鬧吧?」
他真沒那麼大方不去計較。
她怎麼就覺得自己開始有點懼怕那臭小子了?
她不知道那藥效最後有沒有發作,反正酒勁是上來了,對發生的詳細過程並不是特別清楚。似乎只記得從下午折騰到夜幕降臨,在床上被陸戰戰僑強迫著吃了點東西,剛迷迷糊糊地睡著又因他不斷撩撥的魔掌清醒,真弄不清到底是誰喝了那催情劑。
那個糊涂陸老爺子不是就仗著楚芸芊的娘是個他認識的公務員就把人家當成自己人了吧!還有那個楚芸芊,據說老爺子搬來這個城市之後就常去盡孝道陪練字陪下棋陪嘮嗑了。雖說她認識老爺子比較早,可好歹人家是個溫順標致的乖乖淑女,而她——也就是鄰居老頭老太口中的野猴,阿僑心里的母獅,貌似不是一個檔次。
「好,那我出去一下,要帶什麼嗎?」
上次在程非凡那里,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看清她的臉。
見黎是利落地處理著手中的蔬菜,程非凡並沒有離開廚房,習慣地拿過那件粉色卡通圍裙,不太熟練地替她圍上。從她進門那刻到現在,讓他有種模糊又深刻的幻覺,這種平淡自然的相處方式,就仿若他們是結婚多年的恩愛夫妻,和諧,溫馨。
他清楚一提到楚芸芊的名字,黎是就不願披上丁點兒的偽裝,或許還能歇斯底里地嗆聲一番。
黎是回頭對程非凡微微扯了扯嘴角,見他點頭才放心繼續忙碌。記得上次讓他買瓶醋居然兩個小時沒回家,打了電話才知道在小區里看人家下象棋忘了時間。
「你是說楚芸芊也會在?」
這可真得想一個圓滿的謊言騙過他,否則,憑他那副小氣的架勢,沒準會對收留她的前堂妹夫出言不遜。
她忽感輕松地嘆了口氣,這樣也好,至少避開了清醒時的尷尬。
她一向對性格合拍的人比較隨意,在程非凡家住了幾天顯然已經熟絡得足夠她對他指手劃腳了,在她心里,他在社里那副面癱僵尸的形象早已不復存在了。
「我快餓死了,好幾頓沒吃了。」
所以,他不想跟那個男人一樣。
程非凡淡笑著說道,拒絕的話終是被壓下。她隨口就能提到陸戰僑,憑他對陸戰僑的推斷,那應該是個較為固執的男人,這種情況下,對方一定會選擇「不听話」。
「今晚會比較熱鬧,你得有點心理準備,把毯子蓋上,累的話先睡會兒,到了叫你。」陸戰僑克制著心里翻滾的那股酸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能夠柔和一些。
跟那個女人對比,她怎麼就忽然沒了自信?
「你吃過午飯嗎?不是又隨便叫了份外賣應付了吧!」
她拎著前一天送來的空保溫瓶步履躊躇地向前方挪動,那輛黑色路虎像只猛獸般讓她有些膽顫,明知靠近有危險,卻也只能自動送上去。
黎是糾結著腦中的重重顧慮和疑惑,還有一個關鍵問題讓她不知所措,以陸戰僑的性子,即使昨天讓她糊弄過關了,可今晚他必定還會再一次審問。
陸家老爺子和陸女乃女乃她都很熟悉,也答應過陸女乃女乃會去看他們,什麼時候去老宅她都沒意見,只要有陸戰僑陪同,她就能自在。
她哪里是今早忘記,從昨天被拖進酒店後就沒想起過每天早上給左銳衍送湯的事,何況,今早她估計不是夢著周公就是被某人折騰著,腦子里一片空白。
對于黎是今天下午做出的舉止,他有十分的怒意和怨氣。
雖說在九歲時從外婆家搬到了老爺子那兒,他卻跟陸家所有人的關系都不親厚,以至于,在陸老爺子退休搬離那座城市時,他仍然選擇留在那里。
黎是悶悶不樂地發表著心中的不快,對于楚家跟陸家這種敏感關系,委實看不太順眼。
「不用,該買的我都買了,你別又在樓下看大爺們下棋,很快就能吃的。」
不過,她不知道今天早上左銳衍有沒有發現有湯沒送到;不知道以前托護士送去的湯,黎非有沒有喂給他喝過;也不知道他是否會怪她食言,明明答應了他卻在次日就嫁了別人。
尤其是在那通電話之後,她似乎表現得稍微弱勢了些,對方一通不痛不癢的電話就讓她和丈夫冷戰了這麼多天。
難道男歡女愛過就能留下明顯特征嗎?莫非是她邁步時雙腿看起來不正常?還是陸戰僑跟這些人太熟悉,他以往的「戰績」她們都一清二楚,所以今天是想通過她的身體反應來猜測他們折騰了幾回?
那些禮貌微笑的女服務員怎麼看都像是在觀察她的走路姿勢,視線明明是落在她的臉上,她卻覺得一道道灼熱的目光帶著偷窺的欲念是落在她的臀部和大腿。
「我吃過了。」
幾個小時後。
如果不是黎是沒心肝地開始了她的初戀,並且不氣餒地再接再厲繼續第二段感情,他應該會陪她留在那個城市完成大學學業,也或許會陪她在同個環境工作、生活。
「說得這麼嚴重成心不讓我好過。」
黎是在後座嘀咕了一聲,心中開始不安。按理說他們陸家的家宴她是沒資格參加的,畢竟結婚是瞞著大家的,可連楚家都能參加她還用得著臉皮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