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閉了閉眼,腦子里自動的浮出了一組數字,那是水晶見到東方徹的第一天。舒駑襻手就順著那腦子里浮出的數字轉了一圈。
「 ……」的一聲,保險箱被打了開。
水晶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
她的大眼看向了保險箱內的物品,價值連城的珠寶,厚厚的一塌美金,各種房產證……水晶翻了翻,就沒了興趣。
哼,她就知道,那只狐狸精騙自己呢崢。
但很快,她的手翻到最下層的時候,卻被一份泛黃的文件袋給吸引住了。
東方徹從來不把這些重要的公司文件放在家里的保險櫃。
那麼……水晶的心越跳越快,小手巍巍顫顫的拿起了那泛黃的文件袋,止不住的顫抖,一點點的解開繩子,把里面的文件給抽了出來客。
水晶順著文件的順序,一章章的看了下去。
最開始的是一份死亡證明。
大致講了一個16歲的少女,因為車禍而死亡。
這本沒什麼,但這文件越往下翻,水晶的心就越發的顫抖,整個人已經漸漸的癱軟在了地上。
這個名叫梅莎的少女死亡的當天,她的母親因為悲傷過度,急發心髒病也離開了人世。而他們的後事,都是由東方徹親自辦理。
梅莎……
水晶呆住了,她對這個名字有著很深刻的印象。
源于這麼多年,她唯一一次和東方徹的爭吵。
很狗血,她發現了東方徹抽屜里有一條刻著紗字的項鏈,她覺得好玩,便拿了出來,結果被東方徹看見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兩人便吵了起來。
「哼,那個項鏈一定是你以前的情人留給你的,才這麼珍惜。」這是水晶當時怒氣匆匆下說的話。
東方徹的臉色當下就變的很陰沉,但卻沒解釋什麼。
這事過去後,東方徹哄著水晶,水晶不記仇,很快便忘了。
今天再看見這份文件,水晶的心亂到了頂點。
似乎……似乎那狐狸精說的好像也沒錯。
她的手翻的更快了,再下來的內容,水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里看見了什麼。
那是一份自己的病理報告,詳細的講了水晶心髒的情況。並詳細描述了水晶14歲那一年的換心手術後的醫囑報告。
而水晶的心髒來源則是16歲的梅莎。正好在水晶苦等心髒的時候,梅莎出了車禍,搶救無效,而水晶的主治醫生得知這個情況,立刻和梅莎的母親溝通了,結果很意外,她的母親立刻表示同意。
當天,水晶就進行了換心手續,一切很順利,水晶帶著梅莎的心髒活了下來。
而在水晶16歲那年,父母出了空難,獨留下水晶一人,因為未成年,被親戚踢來踢去,誰也不願意攬一個曾經換心,天知道穩定不穩定的麻煩上身,而這個年紀去孤兒院又不合適。
水晶真成了沒人要的流浪孩……
在她快絕望,自暴自棄的時候,東方徹出現了。
他對水晶伸出了手,牽住了水晶,淡淡的說著︰「跟我回家,今後你的人生我來負責。」
水晶真的就跟著東方徹走了,沒問原因。
東方徹幫水晶處理了她父母的身後事,辦理了一切手續,成了水晶的監護人。
很久以後,水晶問起東方徹,東方徹回答的模稜兩可,水晶也沒再追問。
水晶的淚不斷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越掉越凶,那一疊的資料快被浸了透。
原來,狐狸精說的都是真的,東方徹愛的不是自己,而是這顆心髒。
原來,東方徹說,今後的人生由他負責,他負責的是梅莎的心髒,而不是水晶。
原來,一切都只是假象。
好無力……
突然,隨著一聲「 ……」,書房的門把被轉動了起來。水晶抬起了頭,看著進了門的東方徹,表情不似以往的熱情,很冷淡。
「水晶,怎麼了?」東方徹柔聲問著,一臉疑惑的看著坐在木地板上的水晶。
當東方徹看清了散落在水晶邊上的文件和被打開的保險櫃時候,東方徹變了臉,眸光早沒了溫柔,凌厲的看向了水晶。
「誰準你動這些東西的?」東方徹斥責著水晶。
一個箭步,他走到了水晶的面前,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直接送進了一旁的碎紙機,一點末也不留,而後他冷眼看著水晶。
東方徹皺著眉,是他太大意,水晶從不曾對這些起過興趣,他也從不曾想換過地方。
這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偏偏今天發生的就是那萬一的情況。
水晶被東方徹斥責的有寫呆楞,但很快,她回過神來,大聲的對著他吼著︰「我為什麼不能看?原來狐狸精說的沒錯,你愛的根本不是我,你愛的是我這顆心髒吧,若我的心髒不是梅莎的,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交集,對不對!」
「更別說你會帶我回家,18歲的時候和我結婚。」水晶說的語無倫次,「不對,18歲,我若沒主動爬上你的床,勾/引你,不對不對……」
水晶已經越說越亂。
「你說夠了沒有。」東方徹的眉擰在一起,大聲的吼了回去。
這下,水晶的眼淚掉的更凶了。認識東方徹5年,結婚快3年的時間里,他不曾罵過自己,別說罵就重話都沒說過一句。
水晶的心里,更肯定了李念薇說的話是真的。
一腦門子熱血沖上了頭,水晶也對著東方徹吼了起來︰「我要離婚。東方徹,我要離婚。」
東方徹的臉色瞬間變的更陰沉,掐著水晶的下顎,也不管她動不動,冷聲問著︰「你說什麼?」
「我要離婚。」水晶吼的更大聲。
「收起你這個想法,不可能。」東方徹也回的很堅定。
「不讓我離婚,我就出去找男人,天天給你戴綠帽子。」水晶口不擇言的對著東方徹吼著。
「水晶。」東方徹的話里已經有著警告。
「不離婚,我就會這麼做。你沒權利管我。」水晶在氣頭上,早忘了東方徹不是能挑釁的人。
東方徹的眸光隨著水晶的話,變的越來越冷。
水晶倔強著小臉,不服輸的看著東方徹,一臉的挑釁。
「嘶……」空氣中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水晶的衣服輕易的撕了開,睡衣下的她,只穿著一條小內褲,暴露在空氣中。
「你要干嘛?」水晶雙手遮擋在胸前,不斷的朝門口的方向退著。
這樣的東方徹讓水晶打心里恐懼了起來。
那個溫柔、寵溺自己的男人不見了,變得森冷可怕。
水晶不斷的搖著頭,一步步的朝後退著。
東方徹冷眼看著水晶,大手一扯,水晶就被扯到了他的懷中。菲薄的唇快速的咬住了水晶的唇,不溫柔的撕咬著,大手掐著下顎,一個用力,水晶被迫張開了嘴,渾厚的舌探了進去,強迫水晶承接著,吮/吸。
大手用力的捏了捏水晶胸前的豐盈,敏感的兩點立刻變的凸起,修長的指尖轉著小紅點,一下用力,一下放松,另外一只手攬著水晶的腰身,讓她的緊緊的貼合著自己昂揚的欲/望。
這樣又急又快的挑/逗,水晶很快就棄械投降。
***上,水晶從來不是東方徹的對手。
大手滑到臀部,用力的掐著她的臀肉,扯掉了內褲,順著股勾探入那一片茂密的叢林,輕易的找到了甬道的入口,不斷的刺激著她的敏感。
「唔……」水晶申吟著,那申吟已經不能自控。
腦海里殘存的一絲理智,讓水晶反抗著東方徹,她開始奮力的掙扎著。
「放開我,東方徹,我不想做。」水晶說的直白。
「是嗎?」東方徹的聲音依舊清冷,「那這樣呢?」突然,他的聲線變的低沉。
修長的指頭探了進去,一根,兩根,水晶尖叫出聲,那是一種來自身體的愉悅。
「說,敢不敢去找別的男人?」東方徹強硬的問著水晶。
「……」水晶倔強的一言不發。
小月復竄騰起的酥麻感,讓她陣陣顫栗,那遍及每一根神經的欲火,燒的水晶心癢難奈。隨著東方徹的動作越來越大,本緊澀的甬道慢慢充滿了潤澤的水聲,水晶不禁的想企求更多。
東方徹卻在這時候抽出了自己的手,看著手上那一片的溫潤,接著釋放了自己昂揚的欲/望,那紫紅的硬/挺,堅硬的如銅牆鐵壁,勢不可擋。
「回答我。」東方徹依舊不肯放過水晶。
水晶純心和東方徹卯上了,牙齒咬著下唇,就算破了皮,她也沉默著。
「呵……」東方徹嘲諷著。
大手把水晶的身體微微往上一抬,早已潤澤的對著東方徹的***,但他卻不急著滿足水晶。東方徹太清楚,如何讓水晶瘋狂,讓水晶不能自控制。
一下,兩下,三下……時進時出的挑/逗,終于讓水晶崩潰了。
「說,敢不敢。」
東方徹的昂揚抵著水晶,不進入,卻不斷的摩擦著彼此。水晶的動作越扭越大,急欲找尋那個契合點,東方徹卻始終不曾給她滿足。
「不敢不敢……我要……」水晶輕聲抽泣著,乞求著。
「這才乖。」東方徹滿意從水晶嘴里听到的答案。
一個反手,把水晶壓到了書桌上,一沉,狠狠的進入了水晶的體內,大手掐著水晶的腰,用力的一進一出,不斷的傳來潤澤的水聲,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再一個翻身,東方徹從水晶的體內抽了出來,把她換了個位置,坐在書桌上,修長的腿勾著東方徹精瘦的腰身,東方徹就這麼站著,再一次深深的佔有著水晶。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激烈……
書房內,除了高漲的***,男女的喘息聲,激烈踫撞而產生的水聲,再無其他。
古老的律動持續著……
直到東方徹的腰間一麻,身下的動作更加激烈,許久後,才恢復了一室的寧靜。
***的激情過去,水晶又羞又惱。
小手抵在東方徹的胸膛,一個用力,推開了他,胡亂的抓起自己已經破碎的衣服,遮擋著的身體,快速的跑回了臥房,反正二樓沒東方徹的允許,絕對不會有佣人隨便上來。
「砰……」一聲巨響,水晶關了房門,並輕易的落了鎖。
水晶的心還有一絲期待,期待東方徹會開門進來哄她。
可水晶哭干了淚,哭到睡了過去,東方徹依舊不曾進入主臥室。這是他們結婚快三年來,第一次不同房。
第二天,水晶沒見到東方徹,張媽支支吾吾的什麼也不說,只埋頭準備著水晶的早餐。水晶也賭氣不提起東方徹,兩人真正的陷入了冷戰。
早餐後,水晶想出門透透氣,正好也逢快期末考,課程基本也停了,結果,這門還沒出,就被張媽告知,沒東方徹的允許,水晶不能隨意出門。
這下,水晶炸了毛的惱怒了,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張媽抓都來不及,連忙打電話通知了東方徹。
之後,那誤會就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莫名出現的東方律和水晶及東方徹糾纏成了一團,理不清,纏還亂。
一點點加深的誤會,再隨著更大秘密的曝光,水晶的心越來越累,緊繃的神經終于抵達了頂點,一個用力,弦斷了。
心如死灰時,水晶疲憊不堪。
死亡已經不再是讓人恐懼的事情,而是讓人解月兌的事情。
水晶知道,那一刻到來的時候,她從來沒如此希望過死亡。
那如同夢魘一般的記憶,不斷的在水晶的腦海里翻騰,就算緊緊閉著眼,她也不能輕易的走出那片黑暗,只能任雲霧籠罩著自己,一片迷茫。
真的好累。
***
「水晶,水晶……醒醒。」塞諾擔心的看著已經有了反應,但卻始終一臉蒼白,一頭冷汗,不斷抓著床單,面色痛苦的水晶,企圖喚醒她的意識。
水晶手里的動作越來越劇烈,但卻絲毫沒醒來的跡象。
「醫生,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塞諾急急的問著一旁的醫生。
醫生皺了皺眉,才解釋著︰「尊夫人昏倒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刺激,加之先前肯定有不太好的回憶,讓她此刻一直在夢魘中出不來。」
塞諾的眉頭皺的更緊。
那夢魘……水晶花了七年的時間還是沒走出,那個名叫東方徹的夢魘。
斂下的眸光閃過陰狠,大手攥成的拳頭越發的用力。
「我給夫人打一針鎮定。」醫生說完,護士便上前給水晶注射了鎮定。
慢慢的,水晶平靜了下來,額頭的汗珠被塞諾仔細的擦了去,棉簽沾著水,潤著水晶的唇,就這麼默默的看著水晶再度陷入沉沉的睡夢之中。
塞諾的手一直牽著水晶,沒放開過。
兩小時後,水晶悠悠的醒了過來,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再看向了趴在自己床頭的塞諾,她猛的一下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