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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里已是深夜,外面刮起的強風把窗戶打得「咧咧」作響,室內搖曳不定的燭光,加上牆上映照出來的影子,襯得這個陰暗的空間更加詭異。末央捧著一杯修遞過來的熱牛女乃,一口氣喝盡,蓋上被子睡覺,睡前還警告心懷不良企圖的人,不要佔便宜。一旦做出有損她閨譽的事情,一律格殺。

修重重地點頭,拍心胸保證不會騷擾她。

末央將信將疑地把被子滾成一團裹住自己,倒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修的臉色冷下來,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末央,然後靠坐在椅子上繼續探听下面的情況。

對于末央來說,短暫的一夜已經過去,睡眼惺忪的樣子特迷糊可愛。修忍不住撲過去,親上幾口,「醒的真早,今天先去游覽一遍還是去收拾魔獸們。」

末央抱起睡在旁邊流口水的小煞,「去練級,不然會生疏。這個小胖嘟也要減肥了。」戳戳小煞的肥肚子,它還在睡夢中不願意醒來,大力的揉搓也醒不來。比考拉還要貪睡,嘀咕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點做我坐騎。不過依我看,你的樣子怎麼長也肯定沒有大頭那麼威風。」

「想要好坐騎,我去捉只回來!」修把小煞抱過去,小家伙個子不長,但體重卻是直線飆升,很沉,連他都感覺到手上分量了。

「屁大點兒的小家伙,密度究竟有多大,東西都吃進肚子里沒消化出來嗎?」。修把它丟到地上,捏了捏末央的臉蛋,「走吧,白日的美麗國度,可與夜晚完全相反。」

末央立刻下床,快速梳洗完畢後,與他一起出了旅館門。

離開時,她總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盯緊她的視線,非常不舒服。轉頭一看,又什麼也沒發現,連被窺視的感覺都消失了。輕蹙眉頭,昨天好像感受過這樣的視線,是銀發男子還是那個金發大叔,她居然已經記不清楚了。這事情太詭異了,斜眼瞄了瞄一臉平靜的修,難道是她的錯覺?

捉住修的衣袖,問道︰「昨天听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這個城市的一點齷齪事。」修捏了捏她的小手,表示不用擔心,「嗯,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高個子的頂著!」

末央低頭悶笑,兩人行走在大街上,一點也不顯眼。就像普通的情侶拖著手漫步,因為這里的人實在太漂亮了。

所有人的五官都非常漂亮,身上的衣服品味不差,搭配上相同的氣質。背後是從那個角度看都覺得精致的景色,不愧是以美為著稱的城市,隨便丟個男人或女人到外面,肯定能引起關注與圍觀。不過然讓末央可惜的是,許多人都撐著深色系的太陽傘。很顯然都是些吸血鬼,白日中,他們的神態完全看不出吸血鬼的特征。

來到城門處,末央看到與昨天截然不同的兩個守衛。神采飛揚,淡金色的碎發在隨風輕揚,得體的微笑讓門外的花痴們流盡口水。

當他們經過兩個護衛時,末央仔細觀察護衛的神態與樣貌,這兩人給她很怪異的感覺。似乎是昨天的二人,卻又感覺不出死氣沉沉的氣息。脖子處同樣有紅色血痕,只是,血痕聚成一團,如嬌艷的玫瑰盛開一般,更加像刺青。

他們對末央燦爛一笑,柔情似水的雙眼電了她一下,她離開轉過頭,不再注視他們。

當末央走遠後,兩名守衛的表情有些奇怪,都有些驚異地盯著她的身影看。似乎她做出了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讓他們感到困惑不解。

「以後別盯著他們看,有迷惑人心的功效。」修在末央耳邊叮囑道。

「應該沒關系吧,我的瞳術暫時不會被這種程度的幻術迷惑到。」

「還是要小心點。」修幫她摘下飄落在頭發上的花瓣屑,慍火地說︰「這些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獻丑。」

末央沒見過這種把戲,自然不知道修在說些什麼,只是奇怪地看和他手中捏成粉末的花屑,「這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上的?」

修看見末央驚奇的模樣,把小煞放在肩上,讓她貼緊自己的身體,隨後解釋道︰「那些護衛與昨天是相同的人。看他們脖子上的紋路,是一種特殊的奴隸印記。在特定的時刻,他們會按照特定的程序執行命令。就像昨天一樣。」

末央不禁想象早上意識清醒,晚上受人掌控的日子,這種事情不會然內心產生陰影嗎?

「他們是……」

「也是吸血鬼,能活在陽光下的吸血鬼。他們是需要放棄某些東西來換取的,比喻自由。」

「怎麼有人寧願失去自由也要活在陽光下,像街上的吸血鬼一樣,也挺不錯啊!」

「這個控制,當事人也會得到些好處,比喻實力強悍了點。」

末央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還記得以前在異界的時候,也有人上門要求做奴隸,就是這種嗎?」。

「是的,他們的主人能通過契約分享一段感受給他們,從而達成實力上的提升。這種提升不是固定的,通常只為了突破一個階段而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末央無奈地感嘆,以實力為尊的世界,比現代的生活更加殘酷,只因為不夠強,就能出賣人性或出賣靈魂,甘願烙上別人的印記。對于她來說,原地踏步也比這種方式強。但又苦笑起來,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則,她根本沒有資格去評論生活在其他環境下的人的選擇。

搖搖唇角,腳步堅定地邁向前方,即使前方荊棘密布,她也得堅持下去。

末央頭上一沉,小煞興奮地跳到她頭上,舉起小爪子,指著前方,發出嗚嗚的聲響。

翻翻白眼,把它抱下來,這貨也甭重了點,體型跟重量完全不符。

模著它脖子上的一堆軟毛說︰「小煞,你究竟會不會長大點,一直軟趴趴的,手感倒好,就是太有損形象了。」

小煞兩只耳朵豎起來,瞪大圓滾滾的眼楮,無辜地昂頭看著末央,發出斷斷續續的女乃娃音,「我……也……撲……知道。」

此刻輪到末央驚奇了,「你會說人話。」

「你才不會說人話,你鄙視我,我脆弱的獸心啊。」這句委屈的抱怨說得倒順當的。

「那你裝什麼,作為你的主人,竟然不知道你會說話,我才傷心呢!」

「一開始……我沒有裝,當你……去到魔都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可以說話啊!」它從眼楮里拼命擠淚水出來,結果還是流不出來,只能爪子掩臉,帶驚恐的嗚咽道︰「如果被老巫婆知道我能說話,我會死得更快的。」

末央想繼續追問下去,小煞卻被搶了過去,「你是雄的?」

小煞掙扎了幾下,哀求道︰「我不是雌的,但我的性取向絕對沒問題,不要我要雌的,不要女人。」它早就清楚這個男人對一切同性動物都會排斥,特別是末央身邊的,按照他的妒忌心發展下去,恐怕以後只要是活的,都不能近末央身了。

修還是不放心地看著它,「以後自己走,累了,就直接進化吧!別告訴我,你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然後晃了晃,摔到地上去。

末央有些責怪地看著他,抱起小煞,放在他懷里,「它是我寵物,別虐待它,不然我跟你沒完。」

面對末央嬌蠻表情,修服軟地抱著小煞,「就你會裝可愛,我也行啊!為什麼會給不同的反應。」

小煞認真地看了他一會︰「因為她覺得你長得比她好看,所以她更想看你的囧樣多點。」一語道出末央的心里話,可她臉上不顯,只是笑眯眯地望著他。

修思考話里的真實度與現實的契合度,覺得這個沒什麼可能,「央兒喜歡好看的人,怎麼會喜歡看我的囧樣,你誆我的。」

末央嘟嘟嘴,問道︰「哪里有怪物,我要泄憤。」

某人沒心沒肺的立即答道︰「不遠處有一塊地方,我感應到那里有不弱的氣息,適合你的修為。」

「帶我去吧,今天若我的經驗有前進,就來個獎勵吧。」

「獎勵!」修听到後,立刻變得龍精虎猛的,樂呵呵的帶著末央奔到他說的地方上。

末央對著面前的這個地方眨眨眼,左瞧右瞧的,只看到四處都是破破爛爛的籬笆,見不到一只怪物的影子。

「怪物在哪里?」

「就在你面前。」

疑惑的歪歪頭,難道又要用氣息去探測什麼的?

「集中精神,試用你的眼楮去看看,若能看破,那就證明,既然能抗拒門衛施展的迷惑術。應該也能看破這個幻術。」

末央听了他的話後,集中精神力盯著前方,前方的景色由清晰變得模糊,然後又逐漸清晰起來,她看到了里面數量眾多的怪物,簡直就像螞蟻窩一樣。隨便扒拉幾只出來,也會把末央折騰個沒完了。

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吞吞口水,對修說道︰「我要進去打,還是要引怪出來?」

「進去打,有我在,怕什麼?」修笑吟吟地對末央說,順便用手臂蹭蹭她,「我的女王陛下,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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