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只要是沾染了情玉的毒,就不會那麼容易忘記那種剎那間的璀璨。舒駑襻北堂離很滿意,或者說很高興看見顧傾沫的臉上飛出一朵朵的桃花,這些都是為了他一個人綻放。
醉眼迷離,紅唇含丹,長睫扇動,臉如夏荷。雪白的肌膚,也漸漸的開始染上了點點的粉色,雙手明明想要推開自己,眼中卻有幾分不舍,甚至是不滿足。那種欲拒還迎的眼神,令北堂離唇角噙出笑來。
「現在的你,令我著迷。」伏在顧傾沫的耳邊,北堂離將暖暖的風吹想顧傾沫的耳朵。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他的臉上笑容更大。
顧傾沫轉過臉,她明明是想要抗拒的,卻無法動彈。這個男人,竟然在這個地方點火,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公司總裁會做出來的事情。小會客廳,又不是偷情的場所。
咬著唇,顧傾沫有點別扭道︰「總裁,你這樣做,對不起你正在辛勤工作的員工……。」對于有責任心的人來說,這句話應該可以拉回北堂離的理智。
不過此刻的北堂離雙眼灼灼,眼中濃雲密布,完全是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到的狂熱。他的唇輕輕點過顧傾沫的唇,有點迷人的香氣,「如果什麼都需要我做,我養他們做什麼。」對于公司的領導階層來說,並不需要事事躬親,如果是那樣的話真是要累死了。北堂離更是擅長此道,所以他很早之前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得力助手。不僅僅只是有一個徐晨皓,還有其他的部門經理。這些人,是他自己很早之前就培養的,所以北堂離根本就不需要想太多的事情。該做的,不過是一個決策,對他來說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顧傾沫啞口無言,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自己的群子似乎被撩起的更高,直接層疊在她的腰上,此刻她覺得冷風一陣吹過,全身是又涼又熱。
北堂離含笑,低頭吻住還要說話的唇。此刻,他想要的只是眼前的人。顧傾沫沒有吃虧,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這個女人,不會再如以前一樣受人欺負。如今還手,他心里是有幾分意料之內的事情,不過也有幾分擔憂。表妹胡蜜辛,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路上都是被人捧起來的。幾乎是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如今竟然在顧傾沫這里吃了虧,估計一定會討回來。不過也算了,反正他也早想要跟貪得無厭的市長撕破臉皮,到時候自然有法子。
下了決心要在這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北堂離就沒有其他的顧忌了。低頭餃住那兩朵青澀的花朵,然後微微咬了一下。
顧傾沫臉上紅暈更加的深重,她惱羞地看了一眼北堂離。這個男人,是故意要拿她尋開心嗎?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她能夠感覺到含苞待放的花鼓朵兒上傳來的細細電流。
「哈哈……。」北堂離笑了,而且笑聲有點大,心情似乎不錯。「你的表情,我真的很喜歡。惱羞成怒,欲拒還迎。」
「我,我哪里……。」這個話到了一半,顧傾沫就完全說不出口了。她的雙.腿此刻就纏著北堂離的要,顯然是以一種極為曖昧的,甚至是有點跳逗的意味。眼楮里的那點理直氣壯,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顧傾沫咬著唇,憤憤地看了一眼北堂離。眼中燃起一點點的紅,隨即不客氣地膝蓋微微頂了一下。
這一下,令北堂離再也笑不出來了。也不是說毀了男人的那種狠勁,而是那一下,剛好就這麼擦過男人的小帳篷,將那火0熱的中漲稍微的打了一下擦邊球。就是這樣的一個擦邊球,令北堂離再也難以忍耐,甚至是心平氣和地跳逗眼前的人了。
「顧傾沫,你是故意的嗎?」北堂離氣息不穩,甚至有點粗聲問道。雙眼洶洶的有火光,恨不得一下就將眼前的女人拆骨吃了。
顧傾沫拉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帶著一股冷艷的傲然淡聲問道︰「不過是回禮。」
「好,既然你都給了回禮了,那我也要好好的叫你滿足一下。」北堂離咬牙,再也不客氣了。這個女人,就連此刻都不忘記要跟自己抬杠,真的是有點膽子。他本來只是想要跳逗一下她,然後稍微的滿足一下下就放她走。不過現在看來,要是太容易放她走,豈不是白費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北堂離的大手劃過顧傾沫修0長的退,手忽地窩住她的雙退。將顧傾沫全身的力氣都都集中在要上,而她的退則只能搭在他的手臂上。
「北堂離,你瘋了。」顧傾沫氣的臉蛋通紅,現在可不是因為情玉,而是羞紅的,徹徹底底的羞紅了臉頰,甚至全身都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紅了。該死的,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的動作,全身豈不是要被看光光,尤其是最為不能見人的地方。
顧傾沫伸手想要擋住,北堂離唇邊卻揚起一抹稱之為邪氣的笑容。他俯身而上,屬于男人的滾燙立刻充0入顧傾沫的身體。
那種屬于男人的熱,令顧傾沫全身都盈盈的要發光,熱的似乎已經冒出了幾許微微的汗。她現在是懸空的,完全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馳0騁飛揚,像是一塊塊的大石掉落在她幽深的潭水中,激起一層層的波浪,將她淹沒在其中。
水花蕩漾,濤聲滾滾,顧傾沫發絲濕了,身上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還是北堂離的汗水,層層疊疊地交0融在一起。空氣中激0昂的是荼蘼花一樣的香味,那種令人深深地墮落的花香。即使如此的令人覺得香氣過重,卻完全無法抵抗,只能隨波逐流,任由一bobo的浪花將自己的全身都拍打在岸邊。
女人一定不能隨便點火,尤其是男人情緒高0漲的時候。顧傾沫現在是明白了,她壓抑的聲音完全如同是碎落一地的花朵,根本就不敢發出聲音,就怕外面的人會听見。不過北堂離的低吼聲音卻在她的耳邊一波接著一波的來襲,令她又是憤恨,又是羞愧。只能將自己的指甲深深劃過他膨0脹的肌肉,真的令她厭惡,卻又無法忍不住地如同貓兒般鳴叫。
酣暢淋灕,或者說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顧傾沫氣喘吁吁,完全沒有力氣,只能躺在沙發上,感覺到自己的肌膚似乎都要粘在沙發的真皮上。北堂離伏在顧傾沫的身上,雙眼里有貪吃過後的滿足。
「你……你真是無恥……。」顧傾沫漂亮的眼楮盯著北堂離有氣無力的嘟囔,她真的有點痛恨這樣的感覺。心里也有一點歡愉,卻還有點厭惡,甚至是有點接納,還有那麼一點鄙視自己。
北堂離眯著眼,只是緊緊盯著顧傾沫午後霞光般的臉孔,紅潤潤的臉上還殘留著歡0愛後的波光,只是看著她的臉孔他就覺得心情很好。雙臂緊緊地纏著顧傾沫,北堂離覺得滿足。他心里甚至是有點饜足,這個女人似乎不會令他厭惡。以往,就算是跟女人上了0床,他也不願意多抱她們一會。不是過于濃重的胭脂味,就是有一種綿綿無骨的膩。只是顧傾沫,似乎並不會太討厭,甚至覺得抱著也不錯。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很會放縱的老板,至少他極少跟公司的女同事扯上關系,甚至也從來沒有說在公司里做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個女人,似乎總是能夠令他打破自己心里定下的那些規矩。
眉眼有幾分笑,使得北堂離冷硬的臉孔似乎柔和了很多,不再是那麼的無情冷酷,甚至還有點可親。顧傾沫看的愣了神,以為自己是看走了眼,沒有想到一向都是冷酷無情的北堂離竟然也會笑,而且還笑的跟親和大師一樣。心中有一種奇異,令顧傾沫不敢看北堂離的眼楮,她轉過頭,覺得自己的心率似乎有點錯位了。
以前總是工作狂,北堂離也不會覺得自己工作的時間長。現在他卻覺得一天八個小時,下午還兩個小時下班似乎有點難熬了。14965925
望著顧傾沫一身皺巴巴的衣服,北堂離起身說道︰「起來。」
「……。」顧傾沫狐疑地看了北堂離一眼,立刻就找到了自己四散的衣服穿在身上。不過看到自己的絲襪時,她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為何她的絲襪已經破成了這樣,那可是她花了兩百多塊買的一條,據說不會那麼容易月兌線。不過現在完全不是當初說的那麼好,絲襪完全的月兌線到根本不能穿的地步。
顧傾沫憤憤地看了一眼北堂離,「看來你是屬貓的,爪子是不是也應該修一修。」她咬牙,心里心痛自己花了兩百多買的絲襪,就這樣沒了。
北堂離倒是輕松自在,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西裝就算是完事了。見顧傾沫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有幾分幽怨,他心里就明白了。男人,似乎有那麼點喜歡撕破女人衣服的感覺。正如同是野獸般,撕裂獵物能夠顯示出自己的強大。
「不過是一雙襪子而已。」北堂離完全不看在眼里,如果她想要襪子,到時候他叫人買上一百條送給她就是了。不過是一條絲襪,沒有必要這麼計較吧、。
「不僅僅是絲襪,你看看我的裙子,還有我的襯衫,你這個禽獸。」顧傾沫一把將自己手中月兌線的絲襪丟了過去,直接丟在北堂離的臉上。她恨的是咬牙切齒,絲襪就算了,她現在才發現不僅僅是自己的絲襪,還有她的裙子顯然也拖了線,自己的襯衣扣子都沒了。唯獨沒有撕破的就是她的胸衣,如果胸衣不牢固,估計也跟自己的衣服一樣都碎的不成穿了。現在怎麼辦,她不可能這樣出去。一路上那麼多眼楮,她本來都已經被說成是小情人了,現在估計再多加幾條罪名。可能是無恥地勾0引總裁工作的時間尋歡作樂,可是她明明才是被吃的那個。越是想到這些,她心里就越發的煩躁,火氣也蹭蹭蹭地向上竄起。
何任桃易他。如果是以前,哪里有女人敢這樣的對自己說話,甚至是將絲襪直接丟到自己的臉上。北堂離從臉上拉下絲襪,卻覺得心里微微的有點自豪。這樣火氣沖沖,活力四射的女人,大概才是他想要的。激怒她,似乎令他覺得蠻快樂。如果撕壞她的衣服是她憤怒的事情,他可以考慮以後不會叫她上0床的時候還有一件衣服是完整的。
「壞了再買就是了,你難道還怕我沒錢買給你?」北堂離挑了挑眼楮,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顧傾沫手中的衣服。
襯衫的扣子掉的真好,就算顧傾沫努力想要將衣服拉起來遮掩,也遮掩不了那很是豐.盈玉.潤的飽實。如果不是在公司里面,他真的很想再翻騰一陣。
「買,你現在買給我。」顧傾沫起身,直接沖到北堂離的面前,伸手指著他的胸憤怒地叫道。氣死她了,他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有沒有想過她如何出去見人,現在的衣服完全不能穿,而且不是前面露,就是後面露。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這麼尷尬的事情,今天真的是丟臉丟到了外婆家了。
北堂離沒有說話,只是呼吸有點微微地不穩,他的雙眼低垂,深深幽幽地盯著顧傾沫看。
顧傾沫發現北堂離沒有說話,她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阿……。」顧傾沫嚇的迅速轉身,哪里還敢去看北堂離。他竟然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豐0盈看,而且還是看了半天。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氣呼呼地沖過去,完全就是自己找羞。心里越是想越是不甘心,顧傾沫抱住自己,眼楮里酸酸澀澀的,覺得自己真是倒霉死了。今天是做什麼?前一刻剛被人羞辱,現在就直接被北堂離吃干抹淨,更加可悲的是自己這樣根本下不去。
一件西裝丟在顧傾沫的身上,顧傾沫只听見身後傳來北堂離的聲音。
「穿上,我可不希望這樣的風景讓給別人看。」他的呼吸有點不穩,不過漸漸的又壓抑的妥妥帖帖的,最後歸于平靜。
顧傾沫伸手拉過西裝,是北堂離的衣服。她穿在身上,顯然是有點不倫不類,不過至少不會走光。
「走了。」北堂離一把抱起顧傾沫,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顧傾沫臉上紅了一片,說話也不如先前的流利,「你,你不會想要這樣出去吧?」她有點擔憂地,甚至覺得有點絕望地問道,。
北堂離瞄了一眼顧傾沫可憐兮兮的樣子,兩排白亮亮的牙齒微微咧開,「嗯。」
「北堂離,你瘋了,我不要這樣下去,你放開我……。」顧傾沫是急了,這樣下去,她真心的沒有臉見人了。顧傾沫掙扎,不想這樣下去,北堂離卻抱的穩穩的,她想要下去也下不去。
「哼,這種事情沒必要裝吧。」完全不理會顧傾沫,北堂離心里很是愉快。見到她驚慌失措,見到她氣憤無奈,今天他見到她很多不同的情緒。感覺不錯,像是逗一直貓兒玩。
門 嚓一聲開了,顧傾沫迅速地將頭埋在北堂離的懷中。她完全不敢見人了,尤其是小會客廳外面還是有一個總裁辦公室的前台秘書。
前台秘書最為吃驚的不是懷里的人,而是北堂離臉上的笑容。竟然有幾分驚艷,本來就知道北堂離是極為冷峻帥氣的,不過今日這點溫柔如同是冬日的臘梅,點亮了北堂離全身的光芒。前台秘書看的目瞪口呆,連招呼都忘了打。
北堂離經過前台,直接進入了總裁專用電梯,然後直接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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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沫吃驚,現在她人就站在試衣間里,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北堂離竟然直接帶她來買衣服,下午還有兩個小時下班,他一向都是工作狂人也會早早的下班了。
一件件的衣服都丟了進來,試衣間的衣架上都是滿滿的衣服。從上到下都有,全都送北堂離叫人送進來的。完全不需要她開口說話,尺寸大小都完全的跟她吻合,顧傾沫從來不知道北堂離的眼光是這樣的精準。上上下下,連她自己有時候都說不準大小尺碼的,他竟然沒有拿錯一件。
身上的一條月白色荷葉邊禮服很是優雅,不過太過合適也令她心中微微的有點覺得煩躁。男人都一樣,如果不是閱人多,北堂離怎麼可能會這麼清楚她的尺碼。想到他常常帶女人來買衣服,她心中就覺得有點厭惡。果然,女人如同衣服般,穿了不喜歡就可以丟。
前一刻,心中還有點微微的暖意,如今竟然全都蕩然無存了。
顧傾沫還在試衣間里呆著,衣服就是一件件的送進來。似乎北堂離想要將整個店子都要買下來,完全是沒完沒了了。
另一邊,顧傾沫忽地听到隔壁房間似乎也有人。顯然房間是隔間,所以隔音效果不是太好。
「離,能進來幫忙嗎?這件衣服拉鏈有點緊,我拉不上去。」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顧傾沫月兌衣服的手頓時停了下來。她知道那個離是叫北堂離,不過她倒是沒有想過他還有幾個女人的問題。
隔壁的門開了,北堂離低低沉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不是有導購嗎?」這話語明明確確的是北堂離的,有點淡薄的涼意,還有點不耐煩。他對女人,似乎一向都是有點不耐的,甚至是有點無趣的口吻。不過他沒有拒絕,多少說明兩人之間的關系是匪淺的,要不依照北堂離的性子怎麼可能去給女人拉拉鏈。
女人聲音甜甜的,有點輕暖的媚態,「你又不是沒有幫過人家,干嘛這麼小氣,難道怕你的女人吃醋不成?」
顧傾沫頭皮有點緊,覺得面上似乎抽了抽。吃醋,她要是會吃醋才有鬼。心里覺得有點煩躁,自己干嘛要在乎他們說什麼。想到自己竟然有那麼一兩秒鐘的愣神,她心中有點火氣。他們說了什麼,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她是腦袋抽了,才會在意這些事情。反正他女人多的是,也不差自己一個。她不應該在乎這些,越是在乎越是會難以月兌身。
退了身上的衣服,顧傾沫隨便從中間選了兩件夠穿的,然後就開了門出去。
至于隔壁的人說了什麼話,顧傾沫完全不想听,也沒有听到。
到了前台,顧傾沫沒發現北堂離,就知道他肯定還在試衣間里。
前台的收銀員見到顧傾沫,臉上有一陣曖昧的笑容。
「小姐也別在意,北堂總裁一向都是如此。」
顧傾沫抓住衣服袋子的手忽然的緊了一下,她面上還是有點笑容地看著收銀員,「看來北堂總裁的女人很多嘍,我想知道我是第幾個被帶進來的?」10njt。
前台的小姐見顧傾沫臉上笑容和氣,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以為顧傾沫是個明白的人。隨即看了看,然後靠近顧傾沫的面前笑道︰「你是第六個來這個店子里的。」
「呵呵,看來我還真是榮幸,至少是第六個,不是第六十個。」顧傾沫皮笑肉不笑,覺得自己似乎跟那些下賤的女人是個檔次的。不都是出賣柔體,然後換來金錢和地位。
「怎麼會,北堂總裁也不過回來三四個月而已。」收銀員以為顧傾沫是打听情敵,沒有想到竟然有點怪異,她不敢多說,笑容也僵住了。只好迅速地收銀,免得自己言多必失。不但沒有討到好處,增加營業額,反倒叫自己受連累。
「我身上的這套,還有我手中的,給我算算,一共多少錢。」顧傾沫將手提袋丟到收銀台上,冷冷地看了一眼試衣間的方向,看來他們估計還有一陣子。
「一共是七萬四千塊。」收銀員笑容款款,覺得有點少。一般的情況,北堂總裁過來的話,哪個女人不是二三十萬的服裝。這個女人,算是最少的一個。明明拿進去的都是最新款的,貌似她手中的都是價格中檔次的。
顧傾沫咬牙,腸子都要糾結成一團了。七萬四千,夠她兩三個月的工資了。不是不喜歡名牌,是她沒多少錢。現在竟然一下花了七萬多塊買了兩套衣服,她真心的肉痛了一下。不過想到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她還是從自己包里掏出了信用卡。
「厄,小姐,自己付賬?」收銀的小姐嚇到了,有點驚呆地看著顧傾沫。平常,什麼時候北堂總裁需要女人付賬的。
顧傾沫挑眉,眼中有幾分嘲弄,「怎麼,跟他來就一定是被包養的,我不能自己付賬嗎?」
「沒有。」收銀員立刻低頭,接過信用卡,然後迅速地結了帳。
看到單子上面的幾個數字,顧傾沫心痛的要死。該死的,就這點衣服花了這些錢,她未來五年都不需要購置衣服了。
「如果北堂總裁忙完了,告訴他一聲我先回去了。」顧傾沫將袋子提起來,頭也不回地出了店子。
厭惡那種眼光,有點羨慕又有點嫉妒,甚至還有點鄙夷。羨慕她這樣不勞而獲的女人,嫉妒她這樣可以被人包養的女人,同時鄙夷她這樣不願意工作,卻願意出賣自己的女人。她苦笑,出了門,打了一個的士回了家。七萬多塊的衣服都買了,還在乎幾十塊錢,就有點搞笑了。有那麼一刻,她還想要去坐公交車,不過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令她心頭有一份不甘。
北堂離有點厭惡,明明以前是有點覺得有趣的女人,此刻只是覺得沒趣無聊的很。
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見瑪麗安,他們在美國曾經做過一段日子的情人。這個女人算是他所有女人里面在自己身邊留的比較久的女人,一個中美混血兒。明明有一頭金發,臉孔卻完全的是東方人的面孔,也許就是這樣的混合體,身上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北堂離是在舞會上認識的瑪麗安,後來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情人關系。瑪麗安要錢,他就給她錢,不過她也是他最好的小情人,可以帶出去。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生意場合,瑪麗安總是能夠處理的很好。
今日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見她,畢竟他們的關系兩年前就結束了。原因不是別的,是瑪麗安說自己找到了想要嫁的男人。北堂離自己是完全沒有感覺,只是覺得失去了一個好的助手,隨即就給了瑪麗安一筆錢結束了兩人的關系。自從那以後,他也沒有再見過瑪麗安,沒想到她竟然也回來了。
瑪麗安環住北堂離的腰,美麗的金色發絲下是東方人獨有的面容,精致水靈,又混著幾絲柔媚。
「離,人家還是很想你的,你都不想人家嗎?」瑪麗安知道北堂離是帶人來買衣服的,畢竟這里只有女人用的東西。可是她完全不介意叫人听見,或者是叫那個女人知道。想要勝利,無非就是要厚臉皮,甚至要心狠點。如果不心狠,淘汰的只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