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我幾時說過,那些都是空穴來風?」姜瑜並不將他的追問放在心上,一臉地輕描淡寫,毫不在意。
她說完這些,擦著姜子期的肩往外走,「有時間理會這種無聊的東西,不如把時間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姜子期看著她踩著馬靴的身影,「你讓我很失望。」
姜瑜的腳步沒有任何停頓,徑自走開。只有靴子踏著地板的聲音在幽深的走道里回響著。
何可人坐在副駕駛座上,修長的雙腿斜斜擺放著,蔥白的手指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原本挽起來的發被她解開來,披散在肩頭,遮住了她的臉頰。
遲宇新扶著方向盤,一張臉早就恢復成了平日里的面癱。
她也不介意,只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等何可人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進了在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建起的豪宅。
修剪齊整的灌木叢和草地,高直筆挺的水杉。
主樓前的水池里,映著這夜色和月光清涼。
何可人下了車,裹緊了身上的米色羊絨披肩。
遲宇新停好車走過來,一眼就瞧見她有些發白的唇色。他抿了抿唇,「愣在這做甚麼?」丟下這話,他就往屋里走去。
何可人跟著他走進去。甫一進門,就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沖過來,一把撲進遲宇新的懷里,脆生生地說,「Surprise!」
梅姨一臉尷尬地站在一邊。
遲宇新沒動,由著那人掛在自己身上,聲音多少都比平日溫柔了些,「不是在家陪媽麼?怎麼過來了?」
「想你了呀。」遲安然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吻了一口。這才越過他的肩膀,看見玄關處一襲盛裝的何可人。
遲安然愣住,一臉戒備,「哥……」
拉長的語調,生氣的,卻還是帶著撒嬌意味的語調。
遲宇新轉頭,亦看了一眼何可人,然後伸出手來,「不是說累了麼?去洗洗。」
何可人笑,眉眼之間眼波流轉,握住他的手,「好。」然後朝遲安然點頭頷首,「既然來了,就坐會再走吧。」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遲安然看著她翩然離開的身影,拽住遲宇新的手,嘟著嘴,委屈十足,「哥哥,你看看!她憑什麼呀?」
「別沒禮貌,以後見到,該喊嫂子了。」
遲宇新的音調平平,卻意味著,他在她與她之間,他做出了選擇。
遲安然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雙眼楮緊盯著遲宇新,慢慢地落下淚來,「哥哥……」
「你既然喊我哥哥,就應當知道,你和我,只會是兄妹的關系。」
四平八穩的語調,听不出其中任何的情感。
只要他想,他永遠都能讓任何人都無法揣摩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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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第二更大概在三四點鐘。鼻炎又犯了,求治鼻炎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