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新反常地沒回擊,轉了話題,「見到何光耀了?」
何可人怔住,抬起眼,看著頭頂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你是想知道什麼呢?需不需要我一字不落地把對話復述一遍?」
遲宇新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在她的臉上慢慢油走,然後捏住她的下頜。他靜靜看了她一會,然後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進懷里,手指按在她的背上,緊緊地貼著她,掌心的溫度透過棉麻質地的衣服傳遞到肌膚上,「睡吧。」
何可人也沒了和他斗嘴的力氣,靠在他的懷里,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中午,何可人和遲宇新一起去了堇會所。何可人擇了一處靠窗的位置,照舊點了一份麻辣蝦。
她吃飯時向來不愛多說,只低頭猛吃。
正吃到興起時,卻忽然听見熟悉的聲音撞進耳里。
「遲三哥也來這吃飯?好巧。」
何可人抬眉,看著對方,只一眼,隨後又低下頭,自顧自地吃著。吃相幾乎可以算得上有點不雅。
遲宇新只淡淡點了頭,轉而看向何可人,「慢點吃。吃這麼急,又沒人跟你搶。」
溫柔的近乎寵溺的語調。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的毒舌和刻薄。
何可人含糊地應了一聲,又低下頭自顧自地吃著。
面前這人正是何家二小姐何昕言。
被寵壞了的富家千金,嬌蠻任性。
真是討厭啊。
只是,那也曾是她的模樣。
「我今兒剛好也是一個人,一起唄?」這麼說著,她已經坐了下來,招呼了侍者過來,「一份法式鵝肝。」
「三哥,听說昨兒的拍賣會上,你拍下了一只翡翠鐲子?」何昕言雙手托著腮,單純無辜的模樣。
昨天遲宇新陪著遲太去的,不知怎的相中了那只翡翠鐲子。
恰好,是顧錦言準備拍下的那一只。
自然,是一場惡戰。
最後,遲宇新以天價拍下。
隔天,他隨手將那裝著翡翠鐲子的錦盒丟給她,「戴著。」
沒有浪漫的過程。
只屬于遲宇新的方式,蠻橫霸道地……讓人安心。
遲宇新唇邊掛著淺淺笑意,「不是說這玉鐲子能闢邪麼。」這麼說著,他的目光慢慢移向對面的何可人。
何昕言這才看見,那白希細瘦的手腕上戴著一只色澤通透而溫潤的翡翠鐲子,只一眼,便能斷定是上等的貨色。
她嘟了嘟嘴,「三哥還信這個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可人戴著,也好看。」遲宇新慢慢地說著,一字一句,都滿溢著溫柔。
何昕言又掃了一眼何可人腕間的鐲子,臉上有些掛不住,繼而轉了話題,「遲叔叔讓我今兒晚上去你們家吃晚飯呢。」
「是麼……」
「是啊。遲叔叔可比你疼我。」何昕言看著他,小女兒情懷的模樣。
這話,估模著也是說給何可人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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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