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寫滿了不解,但是並沒有人阻攔她,直到她拉著晨曦站在玄禮的床榻前的時候,看著臉色蒼白的玄禮,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一樣,眼淚就這麼不爭氣的流下來。
寧可兒輕咬著唇瓣,卻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爹爹!」晨曦在這個時候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寧可兒氣憤的問道。
張大人率先走出了房間,那些朝臣也隨後跟著走了出去。前流來看。
「晨曦乖,不怕,有娘在呢!」寧可兒將晨曦抱了起來,然後又看著那些人說道,「這就是皇上的孩子!」
房間里面可以清楚的听見有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議論聲也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可是再看看玄禮,難道就讓這幫老臣繼續這樣嘮叨下去,繼續這樣為難玄禮?
之後,福公公端著碗來到了床榻前,準備為玄禮取血,寧可兒在這個時候拉著晨曦來到了床榻前,「福公公還是我來吧!」
听了寧可兒的話,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齊刷刷的看著寧可兒和站在她身邊的晨曦。
「如果你要是識相的話,你就應該帶著這個孩子離開,一個在宮外長大的孩子,難道還想在宮里面當個阿哥不成?」
寧可兒能明顯的在那老臣的眼里看出不滿來,心中一陣冷笑。
這些年,櫻若的變化,玄禮都已經和她說了,所以她也決定不再糾結過去的事情,今天面對櫻若的時候,她很坦然,也不會有過多的擔心。zVXC。
「現在你們看到結果了,應該可以離開了吧!」寧可兒說道。
寧可兒看著那老臣疑惑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怕被認出自己的身份。
「娘~」晨曦弱弱的叫了一句。
「就算是他是皇嗣又怎樣?不過是流落在民間的一個皇子而已,根本就不是皇宮里面的人!」那老臣繼續狡辯的說道。
「為皇上治病,那是御醫的事情!」老臣不屑的說了一句。
「張大人,看來這天下真的是要易主了,皇上的子嗣都能被你說成是野孩子,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嗎?」
听了那老臣的話,寧可兒有些猶豫,這種事情怎麼說來對晨曦都是一種傷害,或許現在他還什麼都不懂,但是長大了以後,她真的怕這件事情會傷害到他。
「可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吧?」櫻若看著寧可兒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
取完血之後,寧可兒將碗放在桌上,讓大家一起看著結果。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想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對不起你,還有菊兒!」櫻若真誠的看著寧可兒說道。
張大人尷尬的動了動嘴角,然後很不服氣的說了一句,「是,臣知道了,臣告退!」
那老臣一听這話,臉色也不是很好,瞪著寧可兒說道,「你是哪里來的女人,敢在這里胡言亂語的?」
「可是皇後娘娘,皇位的事情?」張大人還是不死心。
「當然可以!」寧可兒點點頭。
「櫻若,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眾滴血驗親,我們倒要親眼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皇嗣!」老臣一副不相信寧可兒的樣子,就像是寧可兒在說謊一樣。
「我們晨曦從來就沒想過要在皇宮里面當個阿哥,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知道,皇上是有子嗣的,如果要談繼位的事情,也輪不到別人!」寧可兒一點也不肯退讓,完全沒想到那個老臣竟然出爾反爾。如果早知道他會說這樣的話,她根本就不會讓晨曦這個驗證。
她听的很清楚,要是她不出口阻止那老臣的話,他接下來一定會說,他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那人選當然是他的人,看他的那個樣子,就像是恨不得要自己當皇上一樣。
結果解釋兩滴血相容了。
吵死了,寧可兒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玄禮現在病的那麼重,最需要的就是靜養,這些人還來說一些讓人心煩的事情。
櫻若感覺到寧可兒的目光,但是現在她也顧不上跟寧可兒說話,只是看著張大人又說道,「張大人,御醫還要給皇上治病,你們應該離開了,我希望以後你們不要總來打擾皇上休息,要是影響了皇上的身體康健,可是你們擔待不起的!」
晨曦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疑惑的眼神,有些害怕,躲在了寧可兒的身後。
寧可兒執起玄禮的手,心里又是一酸,她記得以前玄禮的手總是溫暖的,可是今天卻像冰一樣的涼。
「誰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怎麼,知道皇上有兒子,你很失望?」寧可兒冷眼看著那老臣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都已經忘記了!櫻若,其實對你,我也很抱歉!」寧可兒坦然一笑說道。
寧可兒的語氣有些冷,看著那老臣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客氣。
寧可兒的嘴唇動了動,剛想要說話,就從外面涌進來一群人,其中一個老臣說道,「皇上,繼位的人選您還是要早作打算啊!」
「那現在御醫要為皇上看病了,請你們出去」
寧可兒一听這話,急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繼位不繼位的?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寧可兒咬著牙,剛想要反擊的時候,櫻若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個宮外面長大的野孩子,也妄想要繼位的事情,你們說這不是很可笑麼?」那老臣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朝臣嘲諷的說道。
「福公公,那就麻煩你去準備一下了!」寧可兒看了一眼福公公說道。
現在這個時候,她能相信的也只有福公公了,後宮之中的一些小把戲,她也不是不知道,她也只能相信福公公不會做手腳。
老臣的話還沒有說完,寧可兒就喊了一句,「誰說皇上沒有兒子?」
玄禮听見聲音,微微的睜開眼楮氣若游絲的看著他們母子二人,心中一陣驚喜,但是還是從嘴角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聲音虛弱的說道——
听了這話,寧可兒是又氣又急,那老臣說話實在是太難听,竟然說晨曦是個野孩子,簡直是太過分了!
寧可兒輕哄著晨曦,取了一滴血滴進了碗里,晨曦很乖,並沒有苦惱。
寧可兒聞言,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別把自己說的好像很偉大一樣,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幫著一起想辦法怎樣醫好皇上的病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皇上病中,這現在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們這些大臣和皇上一起商量繼位的事情就是在為皇上分憂,你一個女人,你懂什麼?」那大臣听了寧可兒的冷言冷語覺得很沒面子,所以說起話來才更加的不客氣。
櫻若听了張大人的話,眼神一凜,冷冷的說道,「張大人剛才不是已經看見了,皇上的子嗣,晨曦阿哥現在就站在你們的面前,而且本宮的月復中也有著皇上的血脈,不管怎樣,皇位都輪不到別人來繼承!所以我奉勸張大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身為皇上的臣子,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需要操心!」
兩難的選擇,寧可兒十分的糾結,但是最後還是決定當眾讓玄禮和晨曦滴血驗親。
老臣只是看了寧可兒一眼,並沒有繼續理會寧可兒的話,而是繼續看著床榻上面的玄禮說道,「皇上,請您三思啊!您繼位這麼多年,膝下無子,臣覺得~」
「那我們就誰都不要提起過去的事情了好不好?」櫻若也笑了,然後又說道,「可兒,你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皇後娘娘,臣不是這個意思!」那個被喚作是張大人的人,氣焰頓時小了不少。
「驗證?你想怎麼驗證?」寧可兒皺了一下眉頭,已經想到了那老臣心中的想法。
寧可兒看了一眼櫻若,眼神在她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上停住~
「就是就是~」朝臣們開始附和~
但是為了玄禮,寧可兒還是停止了背脊,看著那老臣說道,「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皇上生病,你們身為臣子不能為皇上分憂,張口閉口就是繼位的事情,難道你們是盼著皇上一病不起嗎?」
「是!」
「你說是就是嗎?」那老臣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眼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說完這話,那老臣看著寧可兒愣了一下,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確定。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你隨便說說就算數的,要是不驗證一下,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我~」寧可兒看看櫻若,然後又看看床榻上面的玄禮,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昨天听福公公說了玄禮的情況之後,滿腦子亂亂的,迫不及待的就進了宮,根本沒時間去想那麼多的事情。
「可兒,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可是你知道嗎?這五年來,皇上真的很想你,他總是出宮去,遠遠的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