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虎營外凌國還有三座軍營,分別是青龍營、朱雀營、玄武營,每一座軍營都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在凌國這總夠就二百多萬人得小城中有二十萬的軍隊已經算是不錯了,凌國在軍事方面確實不強,因為凌國之中大部分都是婦孺和老人,年輕的男子實在是不多。
白虎營中眾將士訓練的大汗淋淋的,但可以發現有大約三千個人懶洋洋的躺在地上,或挖著鼻孔或掏著耳朵或摳著腳絲毫不理會那嚴厲的‘將軍’,所有人都對這三千人敬而遠之。與其說是對這些人的邋遢而感到厭煩不如說是畏懼,對,是畏懼!沒有人敢命令這三千人,這三千人也不會听命于任何人!
李念面無表情的剛走進軍營口就看見一個人靠在大門旁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李念看到那人後眉頭微微皺起,隨後繼續邁著步子繼續朝軍營中走去,喝酒的人無意間瞟了李念一眼,身體猛然一哆嗦,喝酒人丟下酒壇就朝李念跑去。
喝酒人面色不知什麼原因變得漲紅,他一臉激動的沖李念說道︰「念將軍,你還活著!你還沒死!」
李念繼續向前走著,他回頭淡淡的瞥了一眼跟在自己旁邊的人「大柱,什麼時候軍規變得這麼松散了,訓練時間能夠喝酒麼?軍中需要你這種人麼?」
「將軍,屬下知錯了!望將軍不要將我逐出軍營!」被喚大柱的男人離開抱拳跪在了李念的面前。
「起來,不要忘了我們軍規的第一條。」李念將大柱扶起後繼續走著。
「念無雙軍軍規第一條︰男兒膝下有千金,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受之骨肉的父母!」大柱一臉歡喜的從地上站起沖著李念的背影抱拳道。
「將軍這三年來你去了哪里?將士們對你甚是想念,還有,將軍此次前來有何事?」大柱跟在李念的旁邊問道。
正在走路的李念忽然間停了下來「奪兵權!」說完李念變繼續走著,大柱听到李念說的話後愣了一愣,隨後他便跑到了校場中央吼道︰「集合!」
「踏踏踏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傳了出來,三千人頃刻之間便列成了整齊的隊形,所有人雙手負背、昂首挺胸,三千人聚集在一起一瞬間化為了殺神,他們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氣,剛才的頹廢氣息瞬間消失全無!
李念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的出現讓許多新兵議論紛紛,他們紛紛猜測這個身穿殘破鎧甲的少年是誰。
李念緩緩站定在三千人面前,三千人看著李念或是吃驚或是流淚,他們雙目熾熱的看著李念好像多次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一般,忽然間李念將右手中的兵符舉向天空,三千人立刻用力的咆哮著︰
「天下英雄事,唯吾最燃燒!」
「天下英雄事,唯吾最燃燒!」
「天下英雄事,唯吾最燃燒!」
李念閉上眼楮深深地呼吸著空氣,久久他才將手放了下來,聲音戛然而止。李念轉身看向一名手握佩劍的大將,他淡淡的笑道︰「吳將軍三年來可好啊?」
「你是……李念?」吳華一怔隨後反映了過來。
「我沒有很多時間,將虎符交出來,否則你性命不保!」李念語氣一轉冷冷的說道。
「笑話,兵權豈可隨意交給別人,即便你是鎮國大將軍,那也是以前了,你這是觸犯國法的,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斬了!」吳華厲聲喝道。
「鏗鏘!」
「噗呲!」
吳華的眼楮瞪得大大的,他的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嘴角流出了絲絲的鮮血嘴中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中,李念上前將龍槍從吳華胸前拔出後又從他的懷中模出來了一塊兒用玉雕琢的虎符。
虎符上還粘著絲絲的血液,李念將虎符舉在空中,虎符在太陽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吾已手持虎符,從今開始凡是違抗吾命者斬!」
台下的士兵紛紛騷動了起來,所有人都拿起兵器欲上前殲滅李念,三千念無雙軍齊齊一皺眉,一股浩大凝練如實質的殺氣瞬加爆發了出來,空氣中發出 里啪啦的響動立刻嚇得五萬士兵寒蟬若噤的不敢亂動了。
李念對此嗤之以鼻,他沖台下的士兵們吼道︰「列陣,行軍,目標晉陽宮!」
晉陽宮?
晉陽宮?
這恐怕是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想的問題,晉陽宮可是皇宮,皇宮之中不可帶兵和兵器進入皇宮之中,違令者斬!
帶五萬大軍進入晉陽宮……這難道是要……
……
金鑾殿上皇帝坐在龍椅上專心的批著奏折,忽然間門外的一串吵鬧聲傳了進來︰
「鏗鏘!鏗鏗鏗鏘!」
「念將軍,不可,不可啊!」
「這可是大罪,大罪啊!」
皇帝眉頭微微皺起,他站起來沖著門外就吼道︰「高公公,何人在此喧嘩擾亂寡人批閱奏折?!」
「 !」
一瞬間大門便被人用力一腳踢了開來!
「鏗鏘!」
皇帝斜著眼楮看著差一點點就擦著自己的鋼刀心中滿是後怕,他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他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才慢慢地看向大門。
李念神色漠然的杵在大門前,他的右腳邊還倒著一個御林軍,李念伸出右手握住插在尸體上的龍槍用力一轉拔了出來,鮮血立刻噴了李念一臉。李念一步一步的走向龍椅,他的身上有一些傷口還在流著鮮血,但他卻絲毫不在乎,他走到了皇帝的面前一揮手臂槍尖兒便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生,死,一念之間。我要你立刻退位讓賢,我要即日登皇!」
「好說好說,一切好商量一切好商量,退位,我立刻退位。」皇帝顫顫悠悠的坐在了龍椅上驚恐的說道。
「高公公,擬旨!」皇帝驚恐的喊道。
這是一個白面無須四十多歲娘里娘氣的人小跑了出來,他拿起一道聖旨恭敬的遞給了皇帝,李念拿槍尖指著皇帝,皇帝立刻揮筆便開始了疾書︰
朕今日深感疲敝,面對凌國諸位百姓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上帝鑒觀,實維求莫,朕決定退位讓賢,即日起先鎮國大將軍李念將即日登基。
元鼎146年。
聖旨很快就貼遍了凌國的大街小巷,次日李念便登基稱皇,他下的第一道聖旨︰
朕盡管凌**事有所不足,所,朕決定全城招兵,凡入軍者賞銀十兩,滿三年者封官加爵,凡是十五至四十六者全部征收!
說是征兵,但卻是強征,城內凡是在年齡範圍內的人全部被官兵擄去充軍了,李念開始走向了一段暴君之路,凡是違令者一律殺之!
夜色悄悄地降臨了,孤獨慢慢的涌上了心頭,李念躺在龍椅上雙眼空洞的望著上空,他的食指上勾著一個黃金杯,杯中的酒水緩緩地滴落了下來「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台。雙兒,你還好麼……」
……
遠處的另一方,雙兒在深宮之中輕輕地撫琴,塵緣中琴聲,月皎波澄,情意相聲緩緩入境,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時而痛苦,時而甜蜜……
一個一臉病態的男子等到曲完之時才開口道︰「為何這首殘軍破中滿是恨?」
「這不是殘軍破,是忘憂生,還有這不是恨,是思念……」
雙兒淡淡的說道,隨後抱起古琴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妖孽般的男人輕輕地念著忘憂生。
「好香的酒。」
男人輕輕地嗅了嗅鼻子,然後聞著味兒走到了石桌上,石桌上放著一個酒葫蘆,酒香正是從這里傳來的。男人拿起葫蘆便向喝一口嘗嘗味道,突然間手中的葫蘆便被奪去了,雙兒拿著葫蘆咕咚咕咚的灌進了嘴中,她看著男人冷冷的說道︰「這酒我只為一人而釀,這酒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喝。」
說完雙兒便抱著葫蘆走向了房間,途中她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天空中那皎潔的玉盤。
「听老人們常說月亮是寄托思念的東西,今晚的月亮這麼圓你也能看得到麼?你是不是在想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