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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初入宛公館

徽文軒認真地說,「我想告訴你,你在宛家很危險。」

宛佳看著他良久,「危險?現在世道那麼亂,在哪不是危險?那你一定知道為何柳馥香會嫁給我爹的吧?」這才是她想關心的,她必須清楚柳馥香的底細,否則,如何徹底擊垮她?

徽文軒搖了搖頭,「其實,我不知道你爹究竟知道事情真相多少,也沒有證據證明柳馥香知道這些,但是,老太爺一定不希望柳馥香知道這些事情,如今能容忍她在宛家,可能因為是她父王是被發配邊疆的廢王,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但是……」

宛佳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但是她知道!」

徽文軒笑了,「你太聰明了,我告訴你我真正的目的,是希望這批國寶不要落在日本人或者其他國家人手上。我希望你幫我一起搶在日本人或其他國家勢力之前將這批國寶找出來。」

宛佳愣住了,半響,方說,「這和我沒關系,我只想保護小家。」

「沒有大家何來小家?現在各地軍閥各霸一方,由各股不同的外國勢力支持著,他們都忙著搶佔地盤,根本不顧百姓和國家的安危,挑起內部混戰,眼看國都要四分五裂了,小家又如何安寧?別看江南現在一片祥和寧靜,可,各國都在虎視眈眈,又豈能容我們有寧靜家園?宛佳,我們都是中國人,難道你能容忍日本人或其他人在你眼皮底下搶走我們的國寶嗎?」徽文軒低低的聲音渀若重錘擊在她的心頭上。

宛佳臉色一沉,深邃的眸瞳渀若幽谷,聲冷地說,「徽少爺!我和你不同,你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你有時間有金錢出國讀書,去做自己想做的大事,因為你根本不愁吃穿!保護國家?我也想,可是,你如果經歷過一連十天吃不上一頓飯,被迫偷吃家里養畜生的剩飯餿飯!因為爬上大樹沒摘夠果子而被毒打,回到家里只能說自己摔傷的,冬天穿著十件破洞的單薄衣服依舊寒風瑟瑟,甚至……被人當做耍猴,當眾給自己的妹妹當馬騎,幫姨娘、妹妹倒尿盆被人一腳踹下茅坑。被人欺騙、被托付終身的人背叛,被人……如果,你經歷過這般和死無異的日子,我想你不會再有心思去想國寶,想國家了吧?」

她深吸了口氣,「徽少爺,我就是一個小女人,一個微不足道的鄉下女子,在這個大千世界里,我不過是一枚螞蟻,任何人一捏,我可能就會喪失生命,請你不要和我講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

徽文軒听著她的話,越听越震驚,看著她冰冷的眸瞳邊上漸漸漫上一圈紅色血絲,她的聲音冷漠卻透著一絲不經意發覺的顫抖。

「宛佳……」

「徽少爺,道不同不相為謀!請您先回吧。」宛佳清冷的眼楮盯著徽文軒,尤其不喜歡看見他露出一抹憐憫的表情,她不需要憐憫!

徽文軒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不了解她,本就該體會到她應該經歷過什麼,卻自私地認為她應該擁有一顆愛國的心,才能襯起玲瓏的她。

良久,徽文軒沉聲說,「對不起,宛佳……」

宛佳搖了搖頭,「你先走吧,今天本該是我想快樂的日子。你走吧!」

徽文軒定定的看著她扭頭看著院子里嬉笑的幾個人,不由燃起滿懷的歉意,「好,我走。」

說著他轉身往外走去,又站住,扭頭,「宛佳,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如既往的站在你背後支持你,因為,你值得!值得我傾盡所能助你高飛,這和其他事情毫無關系。」

宛佳被他的話說得一陣發呆,看著他儒雅的背影走出院子,他對親人們報以柔婉的微笑,那麼親切,他剛才說什麼?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小姐,你怎麼發呆了?」花蕊走了進來本想問為什麼徽少爺那麼快走了,可看到宛佳臉色不好,急著問。

宛佳收拾心情,一笑,「哪有,你叫小豆子進來吧,我問他些事。」

花蕊擔心地看著她,點頭去了。

宛佳坐下來,端起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暖暖的清茶帶著苦澀和清甜落入喉中,讓她心情有了一刻的緩和。

想著前世的種種,她還是無法完全平靜,那段十多年的悲涼日子,還時常如刀割一般,能在她心頭劃出血痕,甚至夜里常被砍斷手指痛得無法呼吸無可逃避的噩夢驚醒。

她原本想,只要自己建立起足以和宛家抗衡的財力、權利,將毒害她和親人的人全都生不如死直至挫骨揚灰,她就會得到心靈的安慰。

可是,當她重生後,從不涉足宛家內部糾葛或者說根本無權過問,到一點一點的在宛家站穩腳跟後,卻發現自己深陷其中,直到今天,徽文軒的一番話,讓她如遭驚雷,很震驚,祖輩竟然牽扯到如此可怕的事情,以後想月兌開這些糾葛也是不可能的。

小豆子進來,「大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是不是路上累了?」

宛佳搖了搖頭,「我就想問下幽蘭社如何了?」

「徽少爺說過幾天就是幽蘭社開業慶典,現在已經按小姐的思裝修完畢,掌櫃已經請到了,是蘇城最大的茶館掌櫃,人品和能力都是非常好的,風旭那邊的茶葉也都到位了,就等您和徽少爺商定宴請賓客和流程了。」

宛佳點了點頭,「好,我會和徽少爺商量好的。另外,你留意一下,在附近尋一處宅院,」小豆子點頭,「好,太太住的,自然要選好些。」

「也不必奢華的,寧靜精致就好,最好帶著園林庭院的,走,我們出去吧。」說著她站了起來,往外走。

「佳兒,你快嘗嘗花蕊的手藝,她做了人家媳婦能干多了,當初在我身邊還沒那麼勤快學做點心呢。」張氏笑盈盈地捻了一塊點心遞進宛佳的嘴,打趣著花蕊。

花蕊臉一紅,「太太就知道笑話我,我還不是為了幽蘭……」

「花蕊,你是不是該準備午飯了?難不成讓我們吃點心飽肚子嗎?」宛佳立刻打斷了花蕊的話,花蕊馬上醒悟,大小姐是不想張氏知道太多。

忙點頭,「看我,都樂忘了,風柳、靈芯既然來了,都來幫我吧。」花蕊左右各拉一個,三人笑呵呵地往廚房去。

宛佳笑著拉著張氏的手,「娘,您和大舅就現在這里住著,等尋好了院子,再搬過去,大舅和您就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享享清福。」

張氏點頭,「我手上的錢夠買一處宅院的。」

「佳兒,我們你就不用擔心,只是你要小心,宛家的人心狠。」張漢良擔心地說。

「不用擔心,他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臉面而已,我只要在宛家留下,他們就不會動其他念頭,過一段時間,將外婆他們接來,就不怕有人打攪你們了。」宛佳不願意和他們多說,知道越多對他們來說越危險。

張漢良面色沉了沉,「佳兒,你相信大舅一定會讓你們母女兩過得幸福的。」

「大舅,我信,佳兒也長大了,也要**的對嗎?」宛佳笑著握著張氏的手。

「佳兒,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和徽少爺……」張氏滿眼的期望,這段時間來,龍炎桀和徽文軒與女兒的來往,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必須從他們中選一個,她當然是希望徽文軒成為照顧宛佳的未來伴侶。

「娘,你想哪去了?」宛佳笑了,立刻打斷她,腦海里忽然飛過龍炎桀那張英俊霸氣的臉,那雙帶著戲謔笑意的眼楮竟然揮之不去。

「你也不小了,再過一個月你就15歲了,那天听老太爺和你爹談起徽家和常家,想必是看好兩家為你和宛晴尋人了,常家少爺我也略有耳聞,那是個公子,听說家里現在就有兩個妾了,我看徽少爺對你挺好的,該想的也要想想了,你也知道,柳氏也不會輕易放手。」

宛佳噗嗤一笑,「娘啊,您還是想想快點將自己嫁掉,我啊,早著呢。」

張漢良也笑了,張氏臉一紅,輕輕拍在她臉蛋上,「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娘,你這句話真讓大舅傷心了呢。」宛佳打趣著,看著張氏臉紅得蝦公一樣,心里也是一甜。

麗都城中心,有一處美麗絕倫的大湖泊,湖中有三個燈塔,每到月圓之夜,燈塔就會映出皎潔的光圈,倒影在湖中渀若眾月環星一般。

湖南側有一條長長的非常娟秀的拱橋,橋下全是荷花,正值初夏,微風吹過,一陣陣淡淡的清香讓人為之一振。

立于湖邊一高一矮兩個俊逸的身影,同樣凝視著湖間泛舟的美景,一言不發。

宛佳看著那條長橋,那里曾經留下她和晉君城相伴的身影,如今想,那一切全都灰飛煙滅了,她反而有一種淡然從容,一下子視野豁然開朗,渀若自己準備駕著駿馬在一望無際的遼闊大地上疾馳,沒有任何人能阻礙自己。

她想了一下午,還是決定找徽文軒,好好談談幽蘭社的事情,現在,建立自己的商業勢力才是最重要的。

徽文軒將目光緩緩落在她帽檐下那張精致的小臉,薄唇微微彎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多了些柔婉,少了份倔強,而她一身儒雅秀氣的男裝,手持一把紙扇,渀若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

他不由笑了。

宛佳回頭,「你笑什麼?」

徽文軒笑得更歡了,「我想好如何讓你以男裝出現在人前了。不過,這是你唯一可以將你男子身份公開的辦法。」

宛佳看著他笑得收不住,柳眉揚起,「你想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必須這樣,哈哈哈,誰讓你有著一頭美麗的長發呢,如果是滿清時期,那倒好辦了,而現如今長辮男人已經變成稀罕之物了。」

宛佳大眼一瞪,手指著他,「哦……莫不是你打算讓我拖著長辮做個遺世公子?」

「哈哈哈,你太聰明了。」徽文軒看著她挑眉表情豐富的樣子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宛佳看著他難道沒了儒雅斯文的形象,也被他的笑感染了,噗嗤笑了,「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將我如何打造成清末遺少。」

五天後,老太爺終于搬到了麗都城宛公館。

宛佳剛踏入院里的土地,由腳跟瞬間有種莫名的痛楚貫穿全身,她目光直接看向在北側前世她喪命的祠堂,插在衣袖里的手緊緊相握,抑制住自己全身激流的沸騰的血液。

一個穿著一身灰藍緞長袍,寶藍短甲身材略高的中年男子笑著迎了出來,後面跟著四五個丫頭和幾位媽媽。

「大老爺你們回來了,這位是老太爺吧,奴才給您磕頭了。」說著,就正經地行了個大禮。

宛佳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她沒見過,難道是張信死後,柳姨娘另外找來的?

老太爺點點頭,「起了吧。」

「廖忠,老太爺一路累了,趕快迎了進去。」宛華忠說著,攙著老太爺往里走,「爹,他是我們的管家,本來是錢莊的掌櫃,家里事多,沒有個全面手的管家不行,所以,兒子就將他調了過來,東北人,跟著我多年了,是個可信的。」

「管家還是張成做吧,宛家的事情讓外人知道太多了,不是好事。」老太爺低聲說。

宛華忠點頭,「好的。」

宛佳環顧一圈,宛公館是個現代豪華洋房與江南園林景觀相融合的中西合璧的宅院。

走進大院首先是佔地面積很大的幽深庭院院落,迎面是通往大樓的正中門廳,用青石條壘就的10蹬半的寶塔式台階,沿階而上,穿越柱子回廊,一間具有濃郁的歐洲古典風格的開敞天井式大廳展露無遺,抬頭望去天花上掉下一盞五層水晶大燈,周圍掛滿了名家書畫,紫檀條案,雕花圍屏,嵌有貝螺的八仙桌椅,和日本七寶燒大花瓶,整個富麗堂皇的氣勢顯露無疑。

整個公館一共有六處小樓,除了中間的正摟是西洋風格建築,其他的小樓都是江南小樓風格,雕花木窗,琉璃彩玻下,處處都是典雅精致的假山流水,鸀草鮮花,左面是一處圍繞著這個公館的小河,小橋流水應有盡有。

宛佳再次踏入,感覺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

前世,她是被從宛家耀武揚威回來的柳姨娘當做可憐人帶回來的,她和母親就像受驚的小貓,被安排在最偏僻的小樓。

「大小姐,我是吳媽,請您隨我來。」一個穿得很體面的婦人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

宛佳勾起薄唇,看著當年這位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負責宛家庶務的女管家,吳媽。

「謝謝吳媽,以後我還要請吳媽多照顧呢。」宛佳笑著說。

風柳上前遞給她一個小錦袋,里面是十個銅板。

吳媽鄙夷地勾了勾唇,假笑著,「讓大小姐破費了,到了城里可不比鄉下,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這錢啊,大小姐還是收著吧,這邊請吧。」她傲慢地將錦袋丟還給風柳,扭著腰肢就往前走。

靈芯首先按捺不住,想上去教訓她,宛佳一把按住,笑著掃了她們幾個,幾個人馬上明白,都斂神跟著往前走。

看著最里面的一棟小樓,她想笑,吳媽是柳姨娘家帶的下人,從來都是對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給她下馬威,這是自然的,而今,柳姨娘居然依舊讓自己住回前世的小樓。

「大小姐,實在抱歉了,因為老太爺搬到城里事發突然,我們人手不足,前面的樓都沒有收拾出來,所以先委屈大小姐暫時住在這里,等前面的樓收拾干淨了,再搬過去。」吳媽說道。

「有勞吳媽了,這里就挺好的。我帶的人也夠了,樓里我們自己收拾好了,就不勞吳媽辛苦了。」宛佳對風柳說,「你帶著她們分頭收拾吧。」

吳媽一愣,本想說樓下房間給她,樓上不讓她住的,可她一句話,似乎一棟樓都是她的了,吳媽撇了撇嘴,也不好再說了,看著已經不搭理自己的大小姐上樓的背影,哼了一聲,扭身就走了。

「呸,擺什麼大小姐的派頭,她算個什麼東西,夫人怕她,我可不怕。」吳媽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吳媽,可不敢再稱姨娘為夫人了,千巧就是這樣死的啊。」一個跟在她後面的小丫頭縮了縮脖子低聲說。

邊上一個小丫頭忙點頭,「可听說大小姐手腕了得呢,連柳姨娘和二小姐都被罰得很慘啊。」

「那是那幫丫頭片子自己笨,沒法護著主子,現在大的都滾出宛家了,我們夫人一定會很快就扶正了,還一定是夫人的,這個大小姐,你們根本不需要怕,無權無勢的,空有個大小姐的稱呼,她還能翻出花來?」吳媽不以為然。

小丫頭對視一眼,不敢啃聲。

風柳帶著靈芯她們快速的將二樓主房收拾出來,她皺著眉頭抱著一堆有點霉味的床單,「真是太過分了,應該去告訴大老爺。」

宛佳笑笑,環視一圈,站到窗戶邊,看出去,因為這棟樓本是作為後備用的,離各樓比較遠,視野也格外的好,尤其是北面就是宛公館後院,最大的好處就是後院門緊挨著這棟樓,以後進出就非常方便。

本來她還想萬一安排到前摟,要用什麼理由挪過來呢,誰知一切都如自己意了。

「風柳,什麼都要去說,不就是床單被罩嘛,發霉的又不是沒用過,洗了就行了。」她淡淡地說。

風柳還想說,宛佳搖了搖頭,「你要記住,我們來不是為了爭一時的舒服的,這里不過是我們的跳板,我們的目光在外面。知道嗎?」

風柳一笑,「風柳懂了。」

「大小姐,下面都侍弄好了。」青煙上來說。

「恩,采蓮怎麼樣了?幫她安排朝南的房間,對傷好。」

「恩,早就這樣安排了呢,我和她一個屋,好幫她看傷。」

「你們怎麼搞的?我要住南邊的房子,憑什麼讓我住到後面去啊?」一個刁蠻的聲音在樓下尖利地響著。

宛佳皺了皺眉,「是誰?風柳去看看。」

「好。」風柳抱著被子出去。

「是翠眉,她和小菊、水香都分到後面下人的平房里,就她一直在下面叫,非得搶我和采蓮的房間。」青煙將房間噴了一點自己配的花香水,帶著霉味的房間一下清新了許多。

「讓她上來。」宛佳淡淡地說,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翠眉一上來本來臉色有些緊張,可看大小姐面色平靜,帶著微微笑意,懸著的心放下了。

「翠眉,你不滿意安排的住處?」宛佳笑著說。

翠眉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大小姐,不知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沒吭聲。

「大小姐問話你都敢不回嗎?」風柳厲聲喝道。

翠眉翻了翻白眼,「我是想服侍小姐方便些。」

「那就搬過來吧,風柳,樓下南面的房間不是有兩間嗎?讓翠眉住一間。」宛佳笑著看著她,「翠眉,你去收拾吧,以後我這的事上點心就行。」

翠眉看著宛佳的笑眸,怎麼都感覺有種怪怪的,可話已經出口,又怎麼反悔。

她只好悻悻轉身下去,邊走嘴里嘀咕著,「完了,她怎麼不讓我走呢?真討厭。」

「小姐您這又是唱的哪出啊?」風柳和青煙都看出來了,宛佳是有意這樣的。

「我是助她一臂之力啊,她想往上爬,我總不能攔著。」宛佳笑笑,「風柳,你去稟報大老爺,就說我有些累了,看看管事的有沒有什麼可吃的,端了來隨便將就下,我就不去前樓吃飯了。」

風柳應著去了,青煙嗅了嗅,扭頭看了一眼案台上的一只古銅香爐,她皺了皺眉頭,「這香有些怪。」

宛佳看了眼,這個香爐前世也有,就放在她住的樓下房間里,不知剛才是誰搬上來的。

「怎麼怪?」

青煙走過去揭開聞了聞,面色有些不對,捧著香爐就往外走,「小姐,我去查一下。」

「慢著,你就在這里查,不要端出去。」宛佳沉聲道。

青煙也明白,趕緊端了杯茶先滅了,「我去取些東西過來,小姐對著窗外呼吸,這個香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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