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色在飛快的向後退卻著,包裹著風王結界的摩托車在高速飛馳所產生的狂風中舞動著,飛快的趕往即將大戰的場所。
「就快要到了……」saber御使著摩托,看著近在咫尺的冬木市名會館,心里已經明白了這或許就是最後一場戰斗了,默默地將自己的身體狀態開始繃緊,以便隨時進入戰斗狀態。(額有件事情我疏忽了,切嗣和愉悅君在最後反正是在放著聖杯的正下方對決的,我想應該是停車場,但是明顯同長江騎士和吾王所對戰的停車場不同,諸位就當是有兩個停車場好了。)
「唔……」剛剛駛入停車場的saber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氣息,緩緩地將摩托車停了下來,眼神復雜的看著不遠處手持利刃的黑色身影,正是率先趕到的桐人!
「saber,我不知道你是否對自己的信念有所改變,但是我既然傳承了蘭斯洛特的全部記憶,那麼我也必須替他承擔這份因果,在這里做個了斷吧!」桐人也是一臉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可以說是眾叛親離的王者,畢竟得到了蘭斯洛特的記憶和寶具,自己于情于理都必須和saber打上一場,否則在這種執念之下,最後自己可能會連自己自身都開始否定。
所以此時的桐人手中所拿的並不是闡釋者也不是逐暗者,而是得自蘭斯洛特的寶具——無毀的湖光!
「啊,那麼就來吧……」saber切換上了自己的概念武裝,一身華貴的銀色甲冑襯托的她英姿颯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蘭斯洛特卿竟然是最為狂亂的berserker,征服王的羈絆,都是一些不容質疑的事實,但是我還是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桐人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听著這番話,就已經知道saber對于她自身的信念已經開始動搖了!剩下的也只能是將她徹底打醒!!從這個沒有盡頭的錯路上拉回來!!!
‘乒乓!!’
無需多言,saber和桐人不約而同的沖向了對方,沒有任何的多余招式,如同切磋似的一招接著一招向著對方的面門砍去,但是那恍若赤蛇般的火花卻道盡了這場戰斗的凶險!
自小討厭劍道的桐人除了sao中所附帶的二刀流之外,單手劍技雖然也是十分的精通,但是無毀的湖光卻是一把雙手劍,所以現在的桐人所用的是傳承自蘭斯洛特的劍技,充滿了西方的大開大合。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桐人在一開始可謂是只有招架之力,憑借著遠超saber的心眼和直感才勉強擋住。
「怎麼了saber?!為什麼不用全力?你是瞧不起我嗎?!」桐人皺了皺眉,自己又不是lancer,也沒有對于saber有著任何的恩惠,但是在桐人漸漸地熟悉了蘭斯洛特的經驗並將其轉化為自身的時候,桐人卻是通過記憶發現了此時的saber是心不在焉,一身實力也沒有發揮出多少!
saber此時的心情很亂。
雖然剛剛開始的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和這個否定自己信念的男人做個了斷,但是現在開始戰斗之後,卻發現自己如同過去和蘭斯洛特卿對練一樣,這場戰斗可以說根本就是自己過去同戰友之間的練習切磋!但是桐人在進攻的時候甚至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的怨念,雖然很少,但是正是這無意識的表現,才使得saber恍若重擊,搖搖欲墜!(在徹底吸收蘭斯洛特的記憶的時候代入感是最強的,所以怨念……你懂的。)
saber沒有理會桐人的喝問,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聖劍,怔怔的說道︰「蘭斯洛特卿……」
‘刷——’
無毀的湖光堪堪的止在了saber的面前,桐人看著saber怔住的面容,心里也大致的猜到了saber的想法,看著這樣的saber,桐人此時也失去了戰意,收回了手中的魔劍。
「saber,你可知道蘭斯洛特參加聖杯戰爭的願望是什麼?」桐人突兀的問了一句,成功的挑起了saber的好奇心。
「……」saber沉默不語,顯然是認為蘭斯洛特的願望無非是向著自己這個無能的王者復仇之類的。
「你錯了!」看著saber這個樣子,桐人就知道她又鑽牛角尖了,心中真的是哭笑不得,隱隱明白了為什麼亞瑟王時代的人們沒有一人向她進言的原因了。
「蘭斯洛特的願望是親手的死在你的手上!」
「亞瑟王一生的傳奇僅僅只是從蘭斯洛特的身上開始從巔峰走向落幕,他認為是他玷污了自己完美的王!」
「至始至終,他都僅僅只是希望能夠洗刷王的恥辱,而不是向王復仇!」
桐人大聲的向著saber訴說著蘭斯洛特的願望。
「蘭斯洛特卿……」saber這次是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不敢相信蘭斯洛特竟然一點都不恨自己,反而是認為是他的過錯才導致了自己的失敗!
「你有著這樣的臣子!有著這樣的友人!卻要否定自己!否定他們!!你真的覺得這樣是對的嗎?!先不論聖杯能否實現你的願望,單說就算實現了,你認為再次選出來的王會成功的帶領英國走出困境嗎?!即使能,那麼那位王和你的臣子會相處融洽嗎?!醒醒吧!你那是在否定與自己同生共死的伙伴!是對英雄的侮辱!!更不是一位王者用來逃避的借口!!!」桐人此時的聲音如同洪呂大鐘,當頭棒喝一般的將腦袋處于漿糊中的saber喝醒了,也終于讓這個性格固執又愛鑽牛角尖的騎士王又回到了正確的道路之上。
「謝謝你,桐人。」saber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傾國傾城的絕美笑容,仿佛是身上的束縛消失了似的,整個人的氣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是對的,作為王者的我不能否定了我同我的臣民們一起開創的那個盛世,我以前或許是太過于執著了,沒有听信過任何人的建議,獨自一人行走在這條道路上,甚至連自己已經走錯了岔口都不自知……」
「沒什麼,我們好好的打一場吧,騎士王!這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桐人看著這個終于從那個‘王的詛咒’之中解月兌的女子,心中也是為她高興,但是自己的戰意卻是絲毫不減,現在的騎士王才是真真正正的亞瑟王!!是一個值得一站的對手!
「好,那麼來吧!作為謝禮,我將全力以赴!」saber看著將無毀的湖光收回轉而拿出一黑一白兩把長劍的桐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桐人的挑戰!
‘乒乓!’
空曠的停車場之中再次響起了那粗獷的刀劍踫撞之聲,這是一場無悔的英雄之戰……
‘噗嗤!’
利刃入體的聲音響起,黑色的長劍貫穿了銀白的甲冑。戰了許久,終究是桐人技高一籌,最高級別的心眼所窺的破綻,即使是saber也來不及防守,被抗魔力強大的闡釋者輕而易舉的貫穿了魔力鎧甲。
「不愧是能夠打敗蘭斯洛特卿的你啊,這次的聖杯戰爭,我終于找到了我自己的道路了,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和你並肩作戰呢……」saber看著貫穿了自己的闡釋者,帶著滿足的笑容,緩緩地消失在了桐人的眼前,退出了這場戰爭……
「會有那麼一天的……」桐人也是露出了微笑,看著消失的saber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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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現在待請在這里。我立刻把兵叫來!」
森林里,騎士把王的身體靠在大樹。
王是否能不能熬到明天天亮,只要有眼楮的人一點就能看破吧,但是騎士拒絕著王的死。
對沒有意識的王行禮,騎士往白馬跑去。
「……貝狄威爾!」沉睡著的王突然睜開了她的眼眸,輕聲的呼喚著騎士。
「您醒了嗎,王……」騎士喜極而泣,激動地不能自已。
「啊……做了一個夢……那,貝狄威爾,是不是閉上眼楮,就可以在看到那相同的夢呢?」王的聲音依舊朦朧,但是言語中所透露的渴求卻是騎士從未見過的。
「……是的。有強烈的思念的話,也會看到同樣的夢吧。我也有同樣的體驗。」騎士強忍著即將落下的眼淚對著自己的王撒了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王的不正與道歉。
「是嗎。你也真是博識阿,貝狄威爾……」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王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恍若風中殘燭一般即將消逝。
「貝狄威爾。拿著我的名劍!」王用即將被奪走的聲音,做出最後一個命令,「听好了。穿過這個森林,越過那個被血涂滿的山丘。再過去有個很深的湖。把我的劍投入其中!」
「……!王,那……!」騎士知道那是什麼事情。
湖的劍。放開保護王到現在,王的證明的劍,代表他所侍奉的王的結束。
「……去吧。完成之後回到這里,我想听听你看到的東西……」王的話沒有改變。
騎士拿起聖劍,無法斬斷猶豫地越過山丘。
然後……騎士三次猶豫著要把劍還回去。
的確有湖,但是無法把劍投入其中。
把劍投入的話,王就不再是王。
騎士因為王而無法把劍投入,因此回到王的身邊。
王反復命令騎士,對謊稱劍丟棄的騎士回答「遵守命令就好了」。,違反王的命令對騎士而言是大罪。
但是他還是二度拼上性命,每當在湖面前時,就會想起王的生命。
……但這終會結束。
覺悟到王的意思絕對不會改變的騎士,在第三次將劍投入湖中。
聖劍還給了湖,水面上出現皓白的手腕接過劍,在半空轉了三次之後,聖劍從世界上消了。
「…………」
然後,騎士接受了……王的結束。
那個太過久的責任,到此結束。
第三次越過山丘的時候,森林壟罩在朝日里,戰場沒有什麼痕跡,沒有嗜血戰爭的樣子,在清澈的薄霧中。
「……將劍投入湖中。湖中精靈的手的確接到劍!」
王因為騎士的話睜開眼楮。
「……是嗎。那抬起你的胸膛。你,遵守你的王的命令!」
……全部都結束了,之後他們的國家會持續動亂吧。戰爭不會結束,不久毀滅的日子就會來臨。
但是,王的戰爭就此結束。他------不,她到最後完成了那個任務。
……光逐漸消失。因為事情完成了嗎?保護她的最後力量消失了……
「抱歉貝狄威爾,這次的睡眠稍微……」
像是靜靜睡著,她,閉上眼楮。
「……你在看嗎、阿瑟王……」
「夢的,繼續……」
看著遙遠,遙遠的夢。
ps1︰吾王就這樣終結了,各位表罵我,在fsn中才會正式的將吾王打包帶走,現在的吾王本體可不再英靈的,還活著呢!至少所以用fsn的結尾是因為吾王是在那個時候才正式承認了自己的王道走錯了岔路,所以既然桐人已經讓吾王走出了困擾,那麼就該讓吾王成為正式的英靈了,所以fsn中召喚出來並帶走的會是saber-lily。
ps2︰米娜桑,明天我要去掃墓了,預計回來會累個半死,所以明天就不更新了。
ps3︰事先聲明一下,雖然土狼還是會在fsn中出場,但是並不會有原先那樣可以同英靈過上兩招的實力,紅a的戲份沒了不會出場。至于原因在f/z結束之後小殤會解釋的,還有劇透一下,並不是土狼召喚出的saber-l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