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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蘇傾皇賜霍昀美人?

蘇傾皇睡得有些恍恍惚惚,只覺得有一道炙熱而溫柔的目光一直打量著她。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那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陛下,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的信任我呢?我能理解你現在的處境,四處受敵、十面埋伏。就連從小一直跟在身邊最尊敬的師傅都在暗地里對付你,現在的你很難再相信一個人了,每走一步都是舉步維艱、再三考量的。」

「雖然前方道路艱難、但是昭信會一直理解你、支持你的。我會讓你明白,這個世上沒有誰會比我更愛你了……」

話音一落,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為她掖了掖被角,緩緩的吹滅了蠟燭,便離開了帳子。

待他的腳步聲漸漸變小,蘇傾皇忽然睜開了眼楮……

眼角早就濕潤了一片——

……

第二天的清早,秋覓獵場中部的草場上已經站滿了等待比賽的群臣。

蘇傾皇身穿著圖離族特制的胡服騎著千里駒來到了草場上。

秋季的草場顯得更加的寬闊、悠遠……蘇傾皇眯起眼楮迎著東邊天上冉冉而起的太陽打量著四周的人群。

望著眾人蓄勢待發的模樣,她笑了笑,「看來,各位愛卿昨夜安置的都很不錯啊!各個精神飽滿的。看來都對寡人的賞賜都期待的很呢……」

「既然如此,寡人話也不多說了。現在就開始吧!」

蘇傾皇的話音一落,她身邊的內侍便提著尖利的嗓子喊道,「現在開始賽馬比賽,以涂雲湖北岸為界,到南岸為止,第一個到達者便可以獲得賞銀一萬兩!」

內侍剛念完這番話,蘇傾皇便偷偷的向站在眾人之中的霍昀使了一個顏色。霍昀輕輕的點了點頭,沖蘇傾皇微微一笑。

內侍拿起手中的旗子輕輕一揮,四周的士兵便敲起手中的戰鼓來!

四周頓時雷鼓陣陣,映著眾人的馬蹄聲顯得極有戰場上激烈征戰的氛圍。

一開始,霍山王霍昀一直在眾人之中遙遙領先、黑水靺鞨的多哈將軍稍稍落後一些,眾人則被他們遠遠的拋在了腦後……

在待即將達到終點的時候,霍昀的胯下的馬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忽然兩只前蹄忽然高高的跳了起來,嘶叫不斷!

霍昀立刻輕輕拉住了馬,速度也瞬間被多哈拉在了後面。

這個時候,慕昭信忽然走到了蘇傾皇的身旁,望著遠處霍昀的馬本處于遙遙領先的位置卻忽然被拋在了後面,眼楮不禁眯了起來有意無意的瞥了蘇傾皇一眼。

見她神情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慕昭信的眼眸迅速的閃過一絲狐疑,再望向快要接近終點的多哈一眼,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終點線的那邊忽然迅速的響起了一陣的歡呼聲……

蘇傾皇身邊一同觀看比賽的人,紛紛指著多哈的方向大聲的討論起來,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趁這個時候,蘇傾皇忽然站了出來,清咳了一聲,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多哈將軍真乃我大陳數一數二的英雄和武士啊!」蘇傾皇見多哈第一個到達了終點,便點了點頭像是極為安慰一般的緩緩的說了這麼一句。

完顏寧介听了,微微一個欠身,故作謙遜的笑道,「陛下謬贊了!多哈只是一介武夫而已……」

「寧介真是好生的謙虛呢!」蘇傾皇側頭掃了完顏寧介一眼,話中的語氣中絲毫听不出什麼褒貶來,這叫完顏寧介心里一顫,抬起眸子戰戰兢兢的瞥了蘇傾皇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蘇傾皇輕輕一笑,「罷了,我們先去看看多哈他們的情況吧!」

說罷此話,蘇傾皇便和眾人打馬向那涂雲湖奔去。

多哈此刻得意的很,望向身後緩緩而來的其他的人面上一陣的輕狂。

霍昀駕著馬慢慢的走到多哈面前,彬彬有禮道,「多哈將軍的馬術果真是舉世無雙,霍昀甘拜下風。」

多哈的性子雖然高傲、自負,但是曾在戰場上和霍昀並肩廝殺過,很清楚霍昀的實力,對他多少的有些敬意,听到霍昀的話、搖了搖頭笑道,「不,此話差矣。若不是霍山王的馬出了意外,多哈如何能奪得頭籌呢?」

霍昀搖了搖頭,卻沒在說些什麼。

此刻,蘇傾皇正好帶著眾臣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見霍昀和多哈在聊些什麼,便笑道,「不知道多哈將軍和霍山王在聊些什麼呢?」

霍昀搖了搖頭搶先一步笑著說道,「霍昀一向對多哈將軍的馬術有所耳聞,今日這麼一比拼的確覺得自己技不如人便向多哈將軍請教了一番呢!」

听到霍昀口中說出‘請教一番’,完顏寧介有些懷疑的瞥了多哈一眼,臉色迅速的沉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寡人剛才也看到了你們這邊的比賽,既然多哈將軍奪得了頭籌。那麼賞銀萬兩必然歸多哈將軍所有了。」蘇傾皇說罷,就向著身後的內侍吩咐了下去。

多哈听罷蘇傾皇的話,有些誠懇的跪在地上抱拳說道,「這個賞銀多哈不能要。陛下一直在觀看我們的比賽想必是看到了整個過程。其實霍山王的馬一直是領先于多哈的,若不是霍山王的途中出了意外,多哈不可能獲得頭籌的。所以下臣斗膽求陛下收回賞賜。」

「這……」蘇傾皇故作為難的皺起了眉,「此話不能這麼講啊!這比賽猶如戰場打仗,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的。霍山王剛才的馬出了意外,這只能怨他沒有達到人和這個條件罷了。就像是兩軍交戰,一方沒了糧草而導致了失敗。難道這樣的話,就能說是另一方沒有靠這個取勝了嗎?」

多哈听了蘇傾皇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道,「陛下的話有理,既然如此……多哈就不客氣了。」

蘇傾皇擺了擺手,隨意的笑道,「寡人甚是喜歡多哈將軍的性格呢!多哈將軍不僅功夫舉世無雙,就連馬術也在常人之上。如此的奇才,正是我大陳帝國最最缺少的……這樣,寡人今天就封多哈將軍為‘神勇大勇士’,世襲侯爵!」

這麼忽如其來的冊封叫多哈有些意外,他有些呆怔的望了自己的主子完顏寧介一眼,又望了蘇傾皇一眼……

世襲侯爵,他的主子完顏寧介雖然是一個堂堂部落的首領,但是在大陳這邊也不過是從一品的侯爺而已,蘇傾皇這麼一封賞,那他的地位豈不是和完顏寧介是平起平坐的了?

多哈感到很是欣喜,連忙跪在地上感激的大聲喊道,「臣下謝過陛下的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傾皇點了點頭,眼楮的斜光卻有意無意的盯著那站在遠處的完顏寧介一眼,成功的看到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揚起來。

一回到帳子,蘇傾皇便把霍昀叫到了里面。

「霍昀啊,今天你真是辛苦了……」蘇傾皇望著霍昀,笑著說道。

「微臣不辛苦,能為陛下分憂那是微臣的榮幸。」霍昀搖了搖頭,抱拳說道。

「昀,你說這樣的使用兩次反間計,我們能不能成功的挑起多哈和完顏寧介之間的矛盾呢?」蘇傾皇模了模下巴,思忖道。

「今日臣也特意的留心了完顏寧介的臉色,臣覺得,那完顏寧介怕是對多哈將軍早就起了疑心。我們的計策多半是成功了……」霍昀向前一步,思考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

「嗯,如果這樣的話,甚好,我們可以等著坐山觀虎斗了。不過,寡人听說先皇在位的時候,你曾經和那多哈將軍一起上過戰場,依照你對多哈的了解,這個人我們是該留下來重用呢,還是……」蘇傾皇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只是挑了挑眉望向霍昀。

「這個多哈本不是黑水靺鞨人。他是早些年黑水靺鞨和吐蕃族征戰的時候,吐蕃戰敗之後到黑水靺鞨的戰俘。那些戰俘大多都被處死了,唯獨這個多哈受到了完顏寧介的重用。多哈雖然在戰場上英勇無敵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良將,但是他這個人的性子卻懦弱多變,隨風倒,容易被人收買、若不是比他強者難以駕馭。」

「這個人不能留,若是留下來,必是一個禍患。」霍昀慢慢分析道。

「既然昀這樣說的話,那這個多哈必是不能留下的了……只是,寡人覺得這個完顏寧介可以降服為我所用。畢竟這個世上能讓一個弱小的黑水靺鞨能變成如同今日這麼強大的人,實在是找不出幾個來。只是這樣的人,寡人實在不放心把他放在黑水靺鞨這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蘇傾皇緩緩的說道,眼眸中閃現一道精光。

「陛下的意思是要完顏寧介收歸朝堂去做京官?」霍昀瞪大了眼楮,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蘇傾皇說道。

「嗯,寡人正是有這個意思。」蘇傾皇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是,雖然這個完顏寧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此人的野心太大,難道陛下就不怕此人會聚集收買朝堂上的人一起去反陛下嗎?」霍昀搖了搖頭,有些猶豫的說道。

「怎麼會呢?這個朝堂上,除了莫家和蘇月異便都是寡人的人了。再說了,有你、昭信還有澹台言在,寡人還擔心什麼呢?」蘇傾皇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個問題,其實寡人早就想過了。」

「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他即便是野心勃勃,但是他也得顧及他的一家老小。寡人已經要人去黑水靺鞨打探好了,完顏寧介和他的夫人伉儷情深、關系一直很不錯,尤其是她前不久剛為完顏寧介誕下一個男孩。」

「而且寡人還知道完顏寧介的父母雙親尚在。只要寡人一下旨要完顏寧介全家都遷向臨京,把他的家人握在手中,虛為恩賜,實為監視。這樣……想必完顏寧介就想弄出什麼動靜來,也有了個忌憚啊!」蘇傾皇緩緩站起來身子,慢慢說道。

霍昀本來心繃的緊緊的,叫蘇傾皇這麼一分析,忽然眼前豁然開朗,連忙笑著說道,「還是陛下考慮的周全。微臣真是愚笨、自愧不如哇……」

「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夠道德,但是寡人也別無它法了。如果霍昀也舉得這樣不錯的話,那麼寡人這就要禮部的人提前擬好了聖旨備下。正好現在戶部缺一個職務正適合完顏寧介。」蘇傾皇點了點頭說道。

「關于這個事,陛下和攝政王商量過了沒有?昭信他是怎麼說的?」霍昀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提起了慕昭信的名字。

「這個事是寡人剛剛想起來的,還未和昭信說過此事呢!」蘇傾皇搖了搖頭慢慢的說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最近寡人忙著黑水靺鞨的事,都沒來得及和昭信說幾句話呢!」

「是啊!不過,想來昭信一定會理解陛下的……」霍昀輕輕一笑,戲謔的說道。

「等黑水靺鞨的事情解決了,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只是前面還有南蕭和蘇月異的事,如果沒有這兩件事,寡人是該好好想一想和昭信的事情了。畢竟寡人的年紀不小了,而昭信這些年也遲遲的未婚娶,都是寡人耽誤了他……」提起慕昭信,蘇傾皇的聲音不由得低沉了下來。

「是啊,昭信這些年對陛下的感情,真的是外人都看在眼里的。其實陛下大可不必在平定荊南王和南蕭之後再去考慮和昭信的婚事。如果要昭信入住了後宮,更可以幫助到陛下不是?」霍昀緩緩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陳自高祖以來法令便規定,後宮不得干預朝政。若是昭信入住了寡人後宮,那一身的政治軍事生涯也算是完了,寡人實在不想昭信因為寡人耽誤了他一生。寡人實在不想因為婚姻牽絆住了昭信,可是又不願意負了他,現在寡人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蘇傾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霍昀听了,亦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陛下不要太為此事煩心了。」

蘇傾皇笑著應了一聲,又瞥了瞥霍昀,不禁挑眉調侃道,「總是說寡人的婚事,霍昀你也年近而立之年了,怎麼還沒有準備為霍山王府去找個女主人啊?寡人可是提醒你,意映今年可是快要滿十六歲了啊,也快要娶妻納妾了啊!你可要為意映先做個表率,先拿下一個女人啊!」

霍昀一听,俊臉倏地變得通紅,忽然變得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陛下少在這里取笑微臣了,微臣生平對女人對沒辦法了!」

「哎……怎麼會?這娶妻還能比打仗還難嗎!更何況霍昀你容貌俊美、風姿神秀哪個未婚的女子不對你芳心暗許哇!」蘇傾皇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陛下有沒有對微臣動過心呢?」霍昀低下頭去,忽然飛快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蘇傾皇一時沒有听清,不禁瞪起眼楮大聲問道,「霍昀你剛才說了什麼?」

霍昀抬眸望了蘇傾皇一眼,俊美的臉上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殿下,這件事,您還是饒了我吧!叫微臣去追求一個女人還不如發配微臣到戰場上去殺敵呢!」

「霍昀,你這樣可不行啊!算了……趕明寡人去後宮挑選幾個模樣出挑的美人,送到你府上吧!告訴你啊,你可不準給寡人退貨啊!」蘇傾皇隨意的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陛下!」霍昀有些無奈的抬頭望著蘇傾皇,剛想說些什麼拒絕的話,一抬頭看到蘇傾皇瞪著安靜,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只好人命一般的點了點頭。

「嗯……很好。」蘇傾皇立刻喜逐顏開,「好了,霍昀你可以退下了,把澹台言給寡人叫進來。」

「是。」霍昀松了一口氣,揚起寬大的袖子輕輕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慢慢的退了出去。

剛走出蘇傾皇的帳子,便看到慕昭信和澹台言並排著手中牽著馬慢悠悠的向這麼走來,他想起剛才蘇傾皇的囑托,連忙迎了上去。

「霍昀,今天的陽光正好,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中部遛一遛馬呢?」澹台言揚了揚手中的馬鞭,眉開眼笑的望著霍昀大聲說道。

「遛什麼遛,陛下說要召見你呢!」霍昀剛剛從蘇傾皇那里受到了好大一陣子的調侃,心緒還未平定下來,叫澹台言這麼一說,不禁開始有些煩躁。

難得霍昀會發火,澹台言有些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啊,誰惹你生氣了,怎麼會這麼大的火氣呢?」

「沒事……」霍昀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便從慕昭信和澹台言的身旁緩緩的走了過去。

澹台言和慕昭信迅速的對望了一眼,「那……昭信,我先去看看陛下找我有什麼事情吧。」

「那好……快去吧。」慕昭信點了點頭,笑著對澹台言說道。

澹台言走進蘇傾皇的帳子里時,蘇傾皇正端著一本書細細的看著,她長睫微斂,薄唇微啟,素白的雙手輕捻著書的紙張,微醺的日光斜斜的照在她的身上,遠遠的望去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勾人魂魄的美感。

澹台言一時間有些發怔。

蘇傾皇忽然覺得自己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連忙抬眸望了一眼簾子那邊,見一身紅衣妖嬈的澹台言站在那里,便笑了笑,「澹台言你來了啊!」

澹台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恭敬的握拳行禮,「臣澹台言拜見陛下……」

「行了,私下就不要糾結這些禮節了。」蘇傾皇擺了擺手笑道。

「陛下找言來,是所為何事呢?」澹台言微微抬起了頭,望著蘇傾皇說道。

「嗯,寡人找你來就是想問你,蘇月異的行蹤已經查出來了嗎?」蘇傾皇緩緩放下了書,淡淡的說道。

澹台言心下一個咯 ,老老實實的低下頭,「臣……還尚未……」

「尚未……」蘇傾皇听罷這兩個詞,語氣十分的平淡、眼皮連抬都沒有抬一下,眼眸卻乍現凌厲之光。

看到蘇傾皇這個模樣,澹台言便知道蘇傾皇八成是火了,連忙又說道,「不過殿下放心,微臣的那群暗衛已經查出了蘇月異前三天的行蹤。想必……想必很快就能查出蘇月異的行蹤的。」

蘇傾皇听了,輕輕一哼,「叫你們辦個事真是費盡,還不如叫寡人親自去辦!那群暗衛辦事的效率太低,可以叫他們卷鋪蓋滾蛋了!去重新換一批來……」

「是……」澹台言額頭上的冷汗都快流下來了,只要暫時的點頭哈腰的先把蘇傾皇給應付了去。

「還有,昨天接到官相以的急件。說是清河發生了洪水,沖毀了堤壩。而朝廷的救災銀遲遲沒有到達清源郡,導致災情加重、瘟疫和鼠疫蔓延!寡人記得戶部的事言相好像是在管吧?」蘇傾皇龍案上的一卷卷紙中忽然抽出了一卷,‘啪’的就扔在了澹台言的眼前!

澹台言頓時覺得猶如泰山壓頂,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絹子,攤開來慢慢的看著。

「寡人知道言相日理萬機,有些事或許顧及不上。可是凡是總要分個輕重緩急吧?瘟疫之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寡人曾經和攝政王流落到乞羅神島的時候,正巧那里的瘟疫正大範圍的蔓延著,那里的蔓延要比人想象之中的嚴重許多!甚至是一個村落一個村落的人死掉!」

「言相,寡人想過了,此次瘟疫的蔓延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自然天災那麼簡單。你一定要派人細細的查明此次瘟疫的病源,並要太醫連夜的研制出這次瘟疫的藥物來!」蘇傾皇想了一會兒,沉聲說道。

「是,臣領旨……」澹台言連忙把手中的絹子一收,跪下行禮道。

「那救災銀的事事不宜遲,現在就要戶部的人送去清源郡吧!」蘇傾皇點了點頭,又加了這麼一句。

「那,陛下準備要戶部送去多少銀子?」澹台言點了點頭問道。

「寡人听說這次清源郡的災情很是嚴重,這樣……就要戶部下撥二百萬兩銀子吧!」蘇傾皇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

「這個……」澹台言面露難色,「陛下,前些日子微臣曾和攝政王。霍山王查過我大陳國庫的晌銀,二百萬兩恐怕……」

「嗯?」蘇傾皇的臉色立刻又沉了下去,「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陛下,今年我大陳年初之時長河發生了蝗災,為了救濟災民,朝廷下撥了一百萬兩銀子,今年開春又遇到了百年難得的旱災,甘寧兩行省的莊稼幾乎都旱死在了地里,為了修水利,朝廷又下撥了三百兩。再加上近來和南蕭的戰事經用陛下登基所用,國庫所剩不多了!」澹台言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一一向蘇傾皇稟告道。

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自她登基以來,這大陳還真沒有一天平靜的。難道她真的是衰神附身不成?

蘇傾皇頓時有些郁悶了。

她總不能不管那整整一個郡的人死活吧!更何況,那是傳染性極強的瘟疫,若是不及時控制,死掉的可不僅僅是那清源郡一個郡的人。

蘇傾皇皺了皺眉,「那……現在國庫還剩下多少銀子?」

「回陛下的話,還有五百萬兩。」澹台言低頭回答道。

五百萬兩……

蘇傾皇點了點頭,「先把兩百萬兩給清源郡送去!」

「可是……」澹台言飛快的抬起頭來望著蘇傾皇,「陛下,前些日子兵部尚書給微臣提過換戰馬一事呢!若是給清源郡這兩百萬銀子,戰馬之事怕是要延遲了啊!現在大陳和南蕭的關系很是緊張,一旦雙方開了戰,那士兵沒有了合適的戰馬,那我們……」

這個的確是一個大問題,若不是澹台言這麼一說,她還真差點忘了南蕭那一攤子事……

蘇傾皇輕輕嘆了一口氣,「先不管那些事了,現在清源郡的災情先放在首位!」

「那戰馬的事……」

「你不用管了,這個事要寡人去想辦法吧!」蘇傾皇雙手伸到太陽穴間,不停的按摩道。

「嗯……好。」澹台言低眉順眼的點了點頭,抬頭瞥見了蘇傾皇一眼,見她一副頭疼的模樣,有些關切的問道,「陛下,你還好吧?」

「好好……寡人好的很。」蘇傾皇有些煩躁的說道,「罷了,你先退下吧,要寡人一個人靜下心來去想想戰馬的事……不對,等一下,現在兵部大約需要多少匹戰馬?」

「大約需要十萬匹……」澹台言回答道。

「嗯,退下吧……」蘇傾皇點了點頭,捂著頭說道。

澹台言古怪的打量了蘇傾皇一眼,緩緩的離開了帳子。

剛走出不遠,就看到霍昀和慕昭信站在不遠處,兩個人並排站著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霍昀見澹台言從蘇傾皇的帳子中走了出來,臉色亦是難看的很,不禁打趣的笑道,「怎麼臉色會這麼差,難不成陛下也逼你娶親了?」

霍昀這麼一說,把澹台言說的不由得一愣,「什麼娶親啊?」

霍昀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你們是不知道啊!陛下不分由說非要送昀幾個美人,還說親自要人送到我府上去!我這麼一把年紀了,早對這些花花草草不感興趣了,那里消受得了這美人恩哪!」

「陛下親自賞美人給你?這豈不是很好……」澹台言一听,瞬間樂了……

「什麼年紀大了!昀哥哥今年也不過而立,正是一個男子血氣方剛的年齡呢!而且連長子都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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