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念之間,就能如此的決定這一個人的一生嗎?
雖然和那單紹韻素昧平生,但是她總不能讓一個氣質如此干淨的少年就這樣投身風塵之中吧?
看來,這個單紹韻,她是不想要也得要了!
輕嘆一口氣,蘇傾皇轉身向那閨閣的方向走去,還沒有來得及走進去,就遇到了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銀耳蓮子粥的朝兒。
「殿下啊,您這是要去哪里啊?」朝兒望著臉色不善的蘇傾皇,有些呆愣的問道。
蘇傾皇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問道,「朝兒,你知道那個單紹韻在哪里嗎?」
听見蘇傾皇問道單紹韻的情況,朝兒心下就明白蘇傾皇八成是知道那單紹韻的事情了。連忙微微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被馬太守關在了屋子里。殿下,您準備要見他嗎?」
「嗯。午膳本太子先不用了,先擱置在一邊吧!朝兒你去找馬奕,要他放了單紹韻,就說本太子今夜就要他侍寢。」蘇傾皇思忖半天稍稍遲疑了一下,終于狠下心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朝兒眼眸之中閃爍出一種意味不明的光芒,隨即點頭笑了笑,「好。朝兒這就去找馬太守。」
听到朝兒說蘇傾皇要他過去,馬奕立刻連午膳都顧不得吃,站起身子連忙要人把單紹韻梳洗一番。
蘇傾皇坐在那閨閣之中坐立不安,一邊擔心著那少年的傷口,一邊又為晚上單紹韻侍寢的事感到無比的頭疼!
她總不能真的要那單紹韻侍寢吧?那麼嬌弱的、干淨的男孩子,做她的弟弟還成,若是要做她的生命中的那一位,無論如何她的心里都無法說通的。
蘇傾皇還在愣神的時候,不多時,朝兒扶著那單紹韻緩緩的走到了屋子內。
單紹韻原本完好的臉上此刻光潔的額頭上掛著一塊潔白的紗布,那如雪的顏色上面還有絲絲的血跡!
「殿下,單公子已經帶到。朝兒這就告退了,您和單公子慢慢聊吧……」朝兒含笑看了蘇傾皇一眼,然後還未等蘇傾皇答應便匆匆的離開了屋子。
朝兒這麼一走,偌大的屋子內,只剩下她和他……
單紹韻自打走進這個屋子里就用一種無比幽怨的眼神盯著蘇傾皇看,弄得蘇傾皇心里直發毛……
「那個……你的傷還好嗎?」屋子里的氣氛太過于壓抑,蘇傾皇清咳了一下輕輕的開口說道。
那少年清澈如一汪春水的眸子露出深深的哀怨,輕輕的瞥了蘇傾皇一眼。閉緊了雙唇,沉默不語、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蘇傾皇有些無奈,一時又不能對單紹韻說什麼重話,只好指著食案上的飯食又問,「你用過膳了沒有?要不要一起用一點。」
少年又是抬頭飛快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低下頭去,又是沉默。
蘇傾皇見這少年鐵心是不想搭理她了,連忙嘆了一口氣︰「我也沒有想到會害了你。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在這里待下去的話,我叫人給你送幾百兩銀子來,你就離開這里吧。」
「我听說你也是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過來吃一點吧!」
說罷,蘇傾皇看了那少年一眼,想再說些什麼,猶豫半晌最後還是幽幽的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轉過身子就想著離開……
誰知——
她還沒有走出那門檻,那身後的人忽然開了口︰「既然你都嫌棄我,為何你現在還要救我!」
蘇傾皇大驚,慢慢的回過頭來望著那少年。
那少年大大的眼楮中含著晶瑩的淚光,干淨、俊秀的臉上又滿是哀怨……
蘇傾皇頓時頭皮又是一陣的發麻——為何她在這個少年的嘴中又成了一個拋棄者?她什麼時候嫌棄他了!
「這個……我沒有一點嫌棄你的意思,你一個孩子,才這麼大,又是一個男孩子!做什麼不好,怎麼能這樣以色侍人呢?」蘇傾皇搖了搖頭,連忙解釋道。
那少年雙手緊緊的拉住自己的衣襟,大大的眼楮晶瑩的淚珠奪目而出,臉上的神情委屈、哀怨無比、忽然大聲喊道,「我不是自願的!我也不想這樣的……是他們逼我,都是他們逼我的!」
猛地被少年這麼一喝,把蘇傾皇弄得有些呆愣︰「呃,你先冷靜些,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逼我侍候人嗎?」那少年閉上了雙眼,語氣十分的痛苦。隨即便利落的把手放在那腰間的玉帶上就想解下它,胡亂的一拉,眼中的淚水簇簇的滴落下來,像是認命了一般的喃喃的說道,「我只求你能夠溫柔一點,我從來沒有……我這是第一次……」
蘇傾皇被眼前的少年整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愣神問道︰「你這是干什麼?什麼叫溫柔一些……」
這下換單紹韻愣了,他閃著淚光的大眼楮疑惑的望著還呆愣在門口的蘇傾皇,「殿下不是要紹韻的身子嗎?紹韻也認命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本太子要你的身子做什麼?你先穿好衣服,咱們有什麼事好商量……非禮勿視!」蘇傾皇皺緊了眉頭,不禁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馬大人說了,晚上會派人來監視我們。若是今夜殿下走出這屋子一步……紹韻依舊會被送入青樓之中的。」少年拉著衣帶,若有所思的遲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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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男色來襲,我們阿皇該腫麼辦?我們昭信會腫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