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皇有些無奈,看來,今天她若是不說出那慕昭信的名字,她八成是不打算給她縫補朝服了!
她一咬牙,再一跺腳,就像一個待嫁的新娘被逼婚一般的從牙縫里狠狠的逼出三個字,「慕昭信……」
「誰?」樂歌沒有听清,又是一臉驚訝的問道。
「無賴男就是慕昭信!」蘇傾皇聲音不由得大了一分,以至于站在門口的頌雅都听見了!
敢叫那個男人無賴男!這太子皇還真不是一般的與眾不同……
頌雅搖了搖頭,不由得笑了一笑。
「啊?你怎麼能叫慕昭信無賴男呢……」樂歌頓時瞪圓了漂亮的眼楮,不滿的向蘇傾皇抗議道,「慕昭信多麼一風華絕代的人物吧,怎麼到你花卿口里就變得如此的齷齪呢?你知不知道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必定擠滿了一群看他的女子。大陳市井都有那麼一句話‘嫁人當如嫁慕郎。’」
「哦……」蘇傾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哦是什麼意思?」樂歌又瞪起了眼楮。
「表示知道了。」蘇傾皇繼續解釋道,依舊是那副死人臉。
「以後你可不許叫他無賴男了啊,不然你不要叫我小師姐。我們那年在蓬萊仙島的師姐妹情義一刀兩端!」樂歌瞪了蘇傾皇一眼不滿的說道,沒好氣的接過蘇傾皇遞給她的朝服,然後坐在凳子上,抽出盤在手指上的絲線和插在頭發里的銀針就開始慢慢的縫補起來。
師姐、蓬萊仙島……
這都是什麼意思?這個蘇傾皇是堂堂一太子身份,為何和這繡娘出身的樂歌有所交集呢?
這個樂歌的身份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繡娘這麼簡單嗎?
這些問題還得等她以後慢慢的去發掘。但是……現在她先不能著急的要知道所有的秘密,要把那戲做足。
「不過,說來也奇怪啊。花卿啊,你不是對那慕昭信很有好感嗎?怎麼現在對他像仇人一樣了呢?不會是你向慕昭信表白說你對他有意的時候,他徹底的被惡心到了,然後……」樂歌又開始喋喋不休的暢想起來了……
听見樂歌這麼一說,蘇傾皇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打寒戰!
說她跟誰都成,怎麼就偏偏說慕昭信和她怎麼樣?除非那地球倒轉了,或者她蘇傾皇得了失心瘋了。
不然,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她就是死也不要和那無賴男有什麼交集。
蘇傾皇心里這麼堅定想著的時候,卻始終沒有料到,有一天這竟然還成了事實……
沒有過多久,樂歌就把那件朝服給縫補好了,望著那渙然一新的朝服,她會心一笑,「花卿,你也別不服氣,這件朝服還是因為那慕昭信才撕成這樣的呢!」
嗯?這句話說得是什麼意思……
蘇傾皇望了望那朝服,左看看右模模,也絲毫找不出這件朝服和那無賴男有那麼一丁點的聯系。
樂歌伸出手重重的拍掉了蘇傾皇的手,嗔道,「還模!再模的話就被你抓髒了……那天早朝,那中山郡王彈劾你偷懶睡覺不上早朝,也沒見你眨一下眼楮的。結果等他開始彈劾慕昭信的時候,你就開始瞪起眼楮不願意的。當著那文武百官和你父皇的面沖過去,拉起那中山郡王的領子就打!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女孩子家家的,哪里來的那麼大的沖勁。」
啥?這件朝服竟然是這麼被毀的……
蘇傾皇頓時對那慕昭信的厭惡感又增了一分!
「也怪了,你以前真的特別的喜歡那慕昭信,開口閉口的就只有慕昭信三個字。即便是那慕昭信多麼的厭煩你,你還是那麼充滿喜悅的一遍遍的喚著他的名字。這麼熱烈的喜歡了十幾年,怎麼就說討厭就討厭了呢?」樂歌把那見朝服整整齊齊的折好了,隨口說道。
听到樂歌這一句話,蘇傾皇頓時有一種想自我了結的沖動!
這個身子的本尊竟然是如此的、如此的……賤。竟然還對那無賴男百般的討好!那臭不要臉的無賴男竟然還敢厭煩他?
欠扎!那天她經過臨街樓的時候,就該把全身隱藏的鋼針全部向那無賴男身上招呼去!讓他徹底變成一個蜂窩!
或者把他那張妖孽的勾引小姑娘的臉給扎成豬頭……
此時此刻,蘇傾皇對于慕昭信的好感徹底的由零變成了負無窮!
見蘇傾皇面上一片的恍惚,樂歌以為蘇傾皇想起什麼來了,便笑道,「好了,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討厭慕昭信的。朝服縫補好了,天色也晚了,還是趕緊的回府去吧……」
蘇傾皇接過那件朝服,微微一笑,「好,我這就走。」
從玲瓏閣到東宮的路不是太好走,一路上上下下顛簸搖搖晃晃的,那馬車中燒著微小的火爐、點著散發出點點幽香的檀香,弄得蘇傾皇一時間昏昏欲睡起來了。
坐在一旁的頌雅望著昏昏欲睡的蘇傾皇,殷紅的嘴角禁不住的上揚起來。
那馬車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停了下來,馬的嘶鳴聲徹底的把蘇傾皇從混沌之中給蘇醒起來!
「怎麼回事?」蘇傾皇剛剛清醒過來,眼前所到之處還是一陣的模糊!有些疑惑的轉頭問著身旁的頌雅。
頌雅的面上亦是一陣的困惑,素手掀開了簾子,問道外面的馬車夫︰「怎麼回事啊……」
馬車夫面露難色,半晌才開口道,「君侍衛,前面的道路狹窄,平日里只能一乘馬車經過。可是,現在對面迎面就走來一輛馬車……」
「對面是誰家的馬車?」頌雅听了之後點了點頭,又問道。
「是……攝政王府上的馬車。」馬車夫回答道。
一听到那馬車夫口中說‘攝政王’三個字,蘇傾皇冷眼一瞪,「什麼,是那無賴男的車?」
頌雅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然後抬眸問蘇傾皇道,「陛下,您看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就讓一讓路?」
「此事不可能……」蘇傾皇口氣堅定到不容任何人撼動。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頌雅目光如水,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坐在這里等。反正我們此刻回去也沒有什麼事要做。」蘇傾皇安安穩穩的坐在車中,面無表情。
望見蘇傾皇這里沒有一點的動靜,對面的人可著急起來。
那金絲帷幔制成的簾子被一只素白的手緩緩的挑起,露出一張魅惑眾生的男子的俊臉臉,只是那臉上的神情稍有不悅,語氣亦是不耐煩的說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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