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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叫板子

楊帆和楚子烈正說著,樓下已經吵吵鬧鬧叫成了一片。

其中突然有一個白衣秀士站了起來,搖著手中的羽扇,現在雖然不是隆冬,但是天氣也還是微涼,沒有到需要扇扇子的程度,他這樣做也不過是給自己增添幾分儒雅的氣息罷了。

楊帆暗罵一聲裝逼之後,那白衣秀士晃晃悠悠地喊道︰「兩司謬忝謝鐘裴,禮樂銓管效涓埃。」

「這就兩萬了。」楚子烈生怕楊帆不懂,忙著解釋道,但是當他看到楊帆一臉鎮定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想岔了。

那個站起來喊價的白衣秀士年紀不大,估模著也就二十開外,雖然叫價的聲音響亮,但是坐下之後底氣又顯得有些不足,探頭探腦的,想必他只是一個托兒,他身後的主子不便出面,這才讓他出面叫價,這樣一來,還真是多了一些看頭。

楊帆饒有興致地看著樓下的場面,雖然按照百花樓的規矩,每次最低加價是起價的十一,現在起價是一萬兩,那十一就是一千兩。

不過現在整個大廳內,但凡叫價的無一不是一萬一萬地往上叫,你這一千的加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楊帆的眼角從角落上撩過,當下就看到有好幾個富紳已經退縮到一旁,似乎無力再爭,雖然一開始有些瘋狂,但是用這些白花花的銀子去睡一晚上,那女人又不是天上仙女,唐僧仙肉,逐漸地,理智佔了上風,也就失去了一爭的勇氣,心里打算著找個便宜的清清欲火完事。

楊帆的眼神只是在那些富紳的身上流落了一會兒,馬上又轉移到了今天晚上他應該關心的人身上。

錢守年,錢大公子。

戶部掌管天下賦稅錢糧,就相當于現在的民政部部長,可以說是肥得流油的一個差事。

既然老爹有錢,那他這個做兒子的,這錢還能少得了?

古時候拼爹,沒想過這時代都過了幾百年了,主流還是一樣的,都是拼爹,什麼李剛,李雙江的,李家那叫一個人才輩出,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各種出名。

兒子這樣,老子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去。

楊帆嘿嘿笑著,就單單看著剛才現在他為了舒一口本來就不存在的氣花了五千兩銀子,楊帆就知道這天下烏鴉一般黑,這戶部,不是一般的黑。

可是當楊帆看到錢守年身邊還是空蕩蕩的一片,那兩個家丁到現在還沒回來,按理說只是教訓一頓,打斷條腿的話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不用想,楊帆就已經知道了那個丫鬟的命運了。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落到了兩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手里,再加上是百花樓這樣的**之地,怕是貞潔難保,沒有活路了。

果然,只見兩個家奴從門口晃晃蕩蕩地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還稍稍提了提自己的褲腰子,另一個則是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一臉滿足的樣子。

嘴里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可是離得楊帆遠了,再加上現在大廳內喊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听不大清楚,可光看著兩人臉上的婬笑,楊帆不用猜就知道剛才自己的猜想已經被證實了。

「混蛋。」楊帆一拳頭砸在木欄子上,可是現在是關系到三皇子的大事,自己不能亂了分寸,絕對不能。

雙拳握得  作響,就連倚靠的窗台也受不住力,發出嚓嚓的響聲。

樓下的喊價繼續著。

「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坐在錢守年身邊的一個富紳站了起來,雙手高高舉起,「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

說完又像是挑釁一般,環視了大廳一眼,隨後才得意洋洋地坐了下去。

「好,好。」賽金花听著喊價的聲音越來越高,眼神更是柔得如同水一樣,光是看著那富紳的闊綽,就讓她這老娘子酥軟了一半,「這位爺,三萬,三萬了,還有沒有哪位大爺出更高的價?」

西角落的一個男子似乎吃不住剛才那富紳的挑釁一般,也不過周圍的阻攔,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三山半落青山外,二水中分白鷺洲,可曾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三萬二,三萬二。」賽金花咧著嘴,指著西角落的那位男子笑道,「還有沒有比這位爺更高的?」

被賽金花一挑逗,兩個相鄰甚遠的兩個商賈同時站了起來,扯著嗓子朝著台上喊了起來。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楚子烈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場面,早就回到位置上喝起了茶,只留得楊帆一個人還在觀察著台下的形式。

「呵呵。」楊帆站在閣樓之中,笑了笑,連白居易的《長恨歌》都拿出來了,還真是難為這些富紳了。

「哼,一群渣滓吵得心煩。」錢守年听著旁邊的價格叫得越來越高,看著台上的美人心中直癢癢,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哪能叫這些平庸的俗人給睡了?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像台子上的這匹千里馬,就要自己這個伯樂來騎才好。

這些人一開始還是幾萬幾萬地叫著,現在變成幾千了,自己又如何等得起?

錢守年想著有些郁悶,「 當」一下,將手中握著的瓷杯子扔到了地上,登時就碎成渣滓,散了一地。

「這……」原本叫得正歡的各個商士被錢守年的架勢唬住了,整個沸騰的大廳如同被扔進了一塊冰塊一樣,冷了下來。

賽金花看著這一路高歌的價格,心里那一個歡啊,听著錢守年從中間突然制止下來,就好像把自己從**中扔了下來,臉上掛著一絲的不悅道︰「錢大公子,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想要壞了我們百花樓的買賣不成?」

「是啊,你叫不起,也不要妨礙爺爺們。」廳內人數眾多,有不少都是來自大楚國各個郡縣的商人,不認識錢守年的也大有人在,當下也有一些不開眼的商人在一旁叫道。

「呵呵,你說爺爺我沒錢?」錢守年不屑地看著那個發著牢騷的商人,在空中虛指著他的鼻子道,「小子,我就叫你開開眼,什麼叫做錢。」

錢守年的雙手朝後一伸,早有站在後面的一個家奴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疊的銀票︰「公子,給。」

「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錢守年看也不看,將一沓的銀票扔在身邊的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那是錢的聲音,同時也是各種殷羨目光聚集的焦點。

雖然不知道錢的數目,但是這些都是一千兩一張的銀票,拍在桌子上發出厚實的響聲,就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分類——九萬兩,可能不止。

「喲。」木桌子之上的銀票馬上就如同春風一般,吹化了賽金花臉上的冰塊,笑吟吟地說道,「錢大少爺,出手了不得,憐兒晚上就歸錢大公子了。」

賽金花從事這行也有些年數了,從自己接客到現在成了一樓的老鴇子,自認為眼光不差,剛開始還以為今天晚上這價格在五萬兩左右,哪里知道錢大公子一出手就是九萬兩,乖乖,那可是比自己預期的還要高上將近一倍了。

她也是怕這煮熟的鴨子飛了,錢大公子臨時起意反悔,現在趕緊把事情定下來,這樁買賣也算是成了。

「哼哼,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錢守年嘿嘿地一聲婬笑,看向台上憐兒姑娘的時候,似乎早已經將對方剝光了。

隨後他又環視了整個大廳,似乎在給在場的商賈來了個下馬威︰「別跟爺都,你們玩不起的。」

「咳咳……」

就在眾人都寂靜的時候,大廳角落的一個位子上突然傳來一聲清嗽聲︰「老鴇子,你這做法不對吧,按照規矩應該是價高者得,你剛才問都沒有問,怎麼就將憐兒姑娘下了定論呢?」

楊帆听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楚贏終于開始動作了,自己之前還一直著急這楚二公子沒有將這憐兒姑娘買下來,壞自己的大事。不過他現在出現,楊帆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這樣一來,還真是有了畫龍點楮的作用。

「這位公子,你是?」賽金花遲疑了一下,難道今天來的客人中還有大頭?這樣一來倒是自己做錯了,白白地丟了好幾萬的銀子。可是那人現在在角落,那里光線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自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

就在賽金花懊惱不已的時候,楚贏慢慢地從角落里走了出來,還是一襲的長衫,溫文儒雅。

眾人有些認識楚贏,有些不認識,但是現在誰都不敢說話,見楚贏過來,一個個都是齊刷刷地讓開了條路。

楚贏的實力他們沒見識過,但是錢守年的實力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出手就是九萬兩,但是一個能和九萬兩叫板的,更何況楚贏是當今楚國公嫡傳子嗣,想必也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楚贏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眼神,大大咧咧地在離著錢守年一張桌子的位子上坐了下來︰「錢兄好大的氣魄啊。」

一句話陰不陰,陽不陽,听著錢守年身子如同被刺扎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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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打劫的?哼,告訴你,小爺我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嘿嘿,咱是文盜,不劫財不劫色,只劫你們手中的票票,乖乖的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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