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說得極為自信。
楚子烈雖然貴為皇子,性格之中有些傲氣,但是在這樣的大是大非上還是強自沉住了氣,拂了拂衣袖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樓下的聲音吵得人心煩,可是過了有好一會兒,樓底下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喝聲,比起剛才的嘈雜來說,這次卻相對整齊了些。
伴著眾人的呼喊聲,一個臉上滿是肥肉的中年婦人在兩個小丫頭的服侍下從台前的幕後鑽了出來。扶著那中年婦人的兩個小丫頭雖然年幼,但也能看得出經過了教,朝著台子的中央款款走來,極具挑逗性,小小的身段里就已經包含了男人的渴望。
中年婦人體態發福,每走一步,這胸前的兩塊大肉團就隨著身子的抖動顫了兩顫,極具動感。
等到婦人走到台子的中央,這才推開了兩個小丫頭,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諸位大爺,靜一靜。今天是我們家憐兒梳攏的日子,奴家知道諸位爺都是有錢的主兒,更是痴情的種兒,李太白曾經不是說過嗎,‘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錢花了可以再賺,這美人的第一次,沒了可就沒了。」
那老鴇子雖然看起來身體肥胖,但是說起話來確屬軟聲軟語的,不看身段,光听著聲音,就能讓人起一身的**來。
老鴇子就是老鴇子,比起一般的雛兒來,倒是更有幾分味道。
楊帆可不會理會老鴇子的話,他今天雖然是來競價的,但是目的卻不是女人。
楊帆看著坐下自己底下的錢守年,他的父親是戶部尚書,那他也肯定不是省油的燈。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成與不成,還得徐徐圖之。
坐在錢守年旁邊的一個富紳一拍桌子,首先叫了起來︰「我說賽金花,前些日子你把這憐兒小姐夸得這麼傳神,害得我在八百里之外就听到消息了。今兒個,我可是風塵僕僕地趕過來了,你要不把這憐兒小姐請出來給老爺我瞧瞧,我可不答應。」
楊帆也沒想那麼多,突然听到台上的婦人竟然叫做賽金花,差點一口鮮血噴在地上,這人有人名,雖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還是有俗氣雅致之分的,這賽金花三個字,無疑是落了俗氣的名字。
不過干百花樓這一行,吃的都是年輕飯。一個女子也從十四五歲,十七八歲梳攏,也就是後世說的「賣處」,到三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人老珠黃。
期間要是大紅大紫那也就罷了,可是在年輕的時候也討不到客人的喜歡,對于干她們這一行的來說,無疑就是廢掉了。
在這些女子之中,運氣好點的,在早些日子里就被尋常的官宦或者是富紳買回去,煙花之地的出身,想要做妻的可能性倒是極小,最有可能的就是作個妾,要是能夠踫上個和善的大婦,這輩子也就值了;要是命途坎坷一些,那就只能得到年邁之時,靠著之前攢下的積蓄也可以在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混混沌沌地過完下半輩子。
「哎喲,這位爺,您猴急什麼呀?」賽金花站在台上也不生氣,眉眼微張,笑著說道,「老媽媽我伺候的男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了,就沒見過像您這麼急得,還沒給錢呢,就想叫咱們月兌衣服啊?」
賽金花說到這份上了,剛才的那兩個小丫頭也是趁著時機從旁邊端著兩個金色的托盤從兩邊走了過來,每每路過一個客人的桌椅前都稍稍停了片刻。
如果是久經風月場所的老客就知道這是「百花樓」的規矩,俗稱「開臉錢」,說得俗了就是今天晚上要賣處的女子出來給大家露露臉,先驗驗貨,說得雅致了,那就叫「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那如何喚美人出來呢?那自然是銀子了,詩詞對聯什麼的,那東西能當飯吃?有錢的有幾個是有文化的,有文化的除了官,就是些落魄書生,他們付得起這幾千幾百的梳攏之資?
同樣,這也是百花樓考驗客人實力的一道關卡。
要是在這一關,打賞的人多了,那就說明今天晚上的有油水的客人多,這起價自然也是高;要是打賞的錢少了,那這價格就會定的偏低,不過像今天這樣百花樓花了重金宣傳的,不就是為了賣一個好價錢嗎?
這價格就算是低,也至少在一萬兩銀子之上。
一個初夜一萬兩銀子,這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承擔的。
兩個小婢經過的地方總是能夠听到叮叮當當銀錠子落入盤子中的聲音,再加上這兩個小婢手中的盤子也是用黃金打造的,這也正是應了一句話——金玉滿堂。
當其中的一個小婢走到錢守年面前的時候,卻見錢守年痴痴的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害怕,甕著聲道︰「公子,公子?」
錢守年見得小姑娘有趣,听到她叫喚也是輕聲輕于,甚是惹人疼愛,不由伸手在小丫鬟的上捏了一把。
那小丫鬟雖然經過了體態培養,可還未經人事,哪里受得了錢守年的挑弄,一下子如同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紅著臉跳出了兩步開外︰「公……公子……」
「哈哈,有趣,有趣。」錢守年很是滿意小丫鬟額反應,嘿嘿笑了兩聲,朝著站在他背後的兩個家奴道,「你們兩個說,這小丫頭有不有趣?」
「有……有趣……」那兩個家丁對于錢守年的荒誕那也是司空見慣了,在這皇城之中,模模,捏捏那啥的,對于自己家公子來說,那能算是什麼大事嗎?現在公子問到自己,為了滿足公子的**,兩人都是齊聲附和道。
錢守年朝著小丫鬟招了招手道︰「我就喜歡這不開竅的小丫頭,等等我叫賽金花把你賣了我,也好回去給我做房小妾。來,過來讓本公子好好看看你。」
「可是公子。」自己公子模模也模模了,可是听到公子要將這小女圭女圭帶回府上的時候,其中一個家丁有些擔憂地說道,「這小丫頭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要是帶回府上,怕是老爺……」
「老爺?」錢守年一听這家奴提到了自己的父親,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老爺這麼了,他難道還能管我一輩子嗎?少爺我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攔得住的。」
錢守年鐵著臉,看那那小丫鬟搖著頭,到現在還沒有過來,不由怒火中燒,罵道︰「小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遲早被人騎的東西,怎麼?爺叫你過來,你他娘的還傻站在哪里干什麼?」
「我……我……」小丫鬟想向前挪兩步,可是一想起錢守年剛才捏過的地方直到現在還是生疼生疼的,不由站住了腳步,眼眶中滿是淚花閃動。
「公子……」家奴越是勸解,越是激發了錢守年好勝的性情,不由指著那小丫鬟道︰「本少爺我再說一遍,快點過來。」
「喲,這位爺,你跟這小蹄子生什麼氣啊?」賽金花站在台上,地下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的,一見有了狀況,連忙從台上走了下來。
她認得錢守年是錢尚書家的公子,一向嬌慣,可他的身份又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現在一看到自家的小婢不知道怎麼惹到了錢守年,當時也是出了一頭子的冷汗,挪著龐碩的身軀就走了下來。
錢守年見是賽金花,也不在意,嗤笑一聲道︰「老媽媽,本少爺在這百花樓也算是常客了,你可認得?」
「認得,認得。錢少爺看您說的這話,您對媽媽的照顧,百花樓能不知道嗎?」賽金花腆著兩個肥鼓鼓的胸脯,一手抵在那小丫頭的額頭上︰「你這小蹄子,老娘算是白養你了,平時怎麼教你的,連個爺都不會伺候了?」
「媽……媽媽,他,他模我。」小丫頭低著頭,眼楮有些害怕地看向錢守年,手中的盤子也是小心地捧在手里,微微有些顫動。
「錢公子,你看這……」
「好了,好了。」錢守年輕咳了聲,自己欺負這小丫頭在先,要是被人家知道了,那損壞的還是自己的顏面。
錢守年朝著賽金花道︰「老媽媽,本少爺做事也一向都是合情合理的。要是別人讓本少爺不舒服,那本少爺就讓別人不舒服,媽媽你是聰明人,這事,你知道怎麼處理的。」
賽金花咧著嘴笑了笑,露出兩個大門牙︰「這個媽媽自然知道。」
賽金花回過頭,一把拉過那小女孩,惡狠狠地說道︰「給錢公子認錯。」
賽金花的體型比那小丫頭打賞許多,賽金花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拉,倒是把那小丫頭拉了個趔趄,重心一斜,就朝著錢守年倒了一步。
「哎……」錢守年張開五指搖了搖道,「媽媽,我要的賠罪可不是這個。我堂堂戶部尚書家的公子要一個小姑娘給我認錯,不是掉了身份?」
「是,是……」
「我要的是拉出去打斷這小丫頭一條腿,給她長長記性,在這百花樓里,她他娘的都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來啊,拉出去把這小東西打打清醒,讓她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
「得 。」後面兩個站得筆直的家奴听了自家公子的吩咐,一個箭步上前,拉著小丫頭的手臂拉在了自己的手里,「公子,死要右腿還是左腿?」
「嘿嘿,你們看著辦,哪條腿白,就要哪條。」
小丫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彪悍的家奴,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麼,縮了縮手,手里的盆子嘩啦一下掉到了地上,盆子中盛著的銀錠子也隨之嘩啦一聲散得滿地都是。
小丫鬟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賽金花的大腿︰「媽……媽,媽……媽救我,媽媽救救我……」
「哎呀,我說錢大少爺發這麼大火做什麼呀?」在自己的店里揚言要打斷自家姑娘的腿,這讓賽金花也有些掛不住面子,苦笑著說道,「再說了,媽媽我養這小蹄子也不容易,錢大少爺要是打斷了這小蹄子的腿,以後還叫她怎麼接客啊,錢少爺,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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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有事情要出去,所以只能用存稿,每天只能一更了。
也不知道目的地那邊有沒有條件可以讓居士碼字,既然每天只能一更了,那居士也就不好意思跟大家伙的要推薦票了。
居士承諾,雖然《超級功勛系統》成績慘淡,但是這本書在它拿到安慰上架之前是不會太監的,請兄弟們放心收藏。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等到了安慰上架,居士也要拿全勤的不是?
前段日子里因為心態問題,書中出了不少問題,還有兄弟說書的前面寫得不好,有些不連貫,因為這本書的開頭居士改了六遍,是真心想把它寫好的,哪里知道自己實力不夠,越改這到後面漏洞就越大,所以居士一氣之下就棄之不顧了,現在想想,還真是不應該。
希望下一本能做得更好吧,首先把《超級功勛系統》寫完再說。
合約上承諾的是100w,那這本的目標也就是一百萬,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