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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身世之謎(上)

聖旨代表的可是一國皇帝的權威,沒有人敢對聖旨不敬。浪客中文網

丟了聖旨的張龍不敢喊了,這種事情就像是啞巴吃黃連,他只能懷著滿肚子的怒火在人堆里尋找,看看能不能好運氣的找到聖旨,但是這里的人實在太多了,擠掉的聖旨怎麼可能找到呢。

張龍都覺得這些刁民實在是太大膽了,他們竟敢擠掉了聖旨,而且也連累自己被昭烈帝怪罪。

沒有了聖旨怎麼跟昭烈帝交代呢?張龍深深怨念,最後找不到聖旨的張龍心一橫的躺在了地上,任由那些百姓踐踏在自己身上,最後他被人踩成了豬頭。

狼狽不堪差點被踩死的張龍興沖沖的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手下的禁軍看到偉大的副統領被踩成這個樣子,全都關切的上來表示關心,而張龍竟然毫不領情的推開了這些關心自己的部下,興沖沖的跑到皇宮哭訴去了,他要去告訴陛下他被城外的刁民給襲擊了,並且被搶走了聖旨。

這樣雖然昭烈帝會怪他沒用,但最多也就是打板子而已,若是自己弄丟了聖旨就不是打板子那麼簡單了,搞不好連小命都沒有了的。

該死的刁民們!你們就等著被殺吧。

王子珍派手下將張龍的聖旨偷了之後並沒有銷毀,而是聰明的讓人把聖旨送了回去,就說是在北門外撿到的,結果張龍興沖沖的跑進龍辰殿跟昭烈帝說北門的刁民多麼殘暴、喪心病狂的把他打傷搶走了聖旨的時候,一個禁軍卻一臉納悶的進來把聖旨送到了昭烈帝面前。

昭烈帝不是傻子,當她看到聖旨完好無損的送回來,並且听那禁軍稟報是別人撿到的之後頓時大怒,讓人把張龍狠狠的打了一頓扔出去。

張龍十分郁悶自己的計劃竟然沒有成功,被刁民踩得差點死掉不算,還被昭烈帝給差點打死,他挨著板子直到昏死過去還不明白這聖旨到底是怎麼丟的。

昭烈帝原本想把皇甫軒傳到龍辰殿來責問一番的,但是考慮到被張龍這蠢貨耽誤的時間不早了,影響自己休息,所以昭烈帝便暫時作罷了,等到明天再找皇甫軒不遲。

皇甫軒乃是幽州統帥,竟然在沒有得到自己命令的情況下就出關,這大大的違背了昭烈帝的意願,不管他在北疆取得了多麼大的戰果,昭烈帝都需要教訓一下,讓他明白「將」就要遵守君的命令,否則要你這將何用!

作為一個君王,昭烈帝更看重遵從自己命令的人,在她看來一個人的衷心度遠遠比能力重要百倍。

昭烈帝心中霸道的想著,慢慢躺在床上之後她還在生氣,這個該死的張龍怎麼這麼蠢笨呢!讓他傳聖旨都能出問題,昭烈帝生氣卻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司徒景瑞的人,而且司徒景瑞說過,張龍張寶兩人雖然笨了點,但是足夠衷心,希望昭烈帝可以重用、且這兩人都是景瑞身邊的心月復,也算是用得住的老人。

若不是因為景瑞的原因,昭烈帝早就把這兩個人殺了千萬次了,他們實在是太笨了。

想到司徒景瑞現在壽春打得辛苦,昭烈帝才心軟的留下了這兩個人。

「兒子,希望你父親能夠打勝仗,這樣你將來就能接手一個安定的燕國農家園林師最新章節!」昭烈帝幸福的撫模著自己的肚子,嘴中呢喃,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種,反正名義上說是景瑞的,就是為了能夠用景瑞這個人,司徒景瑞戰神之名不是虛談,整個燕國算得上最出色的將軍了。

且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只要是她生的就行,是她的骨血便可以繼承燕國大統了,想到司徒景瑞還在壽春奮戰,昭烈帝便倍感欣慰,下午的時候老丞相司馬成來過了,這個老東西破天荒的關心起了徐州戰事,甚至請求親自督促戶部運輸糧草。

老丞相這一次發瘋一樣積極,說什麼壽春乃是燕國南部第一城鎮,最後的屏障,要想保證燕國南方安定,壽春必須堅固如鐵城,糧草的補充是必須的。

司馬成行的是中庸之道,在任何事情上都不會強出頭,這一次竟然為了壽春之戰而出頭,可見壽春的情況是相當緊急的,老丞相應該也是怕死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壽春之戰若是失敗,那麼南唐精兵便會直逼鳳城。

看來自己也要給司徒景瑞下一道命令了,壽春之戰無論如何不能失敗!

躺在床上的昭烈帝也是憂心忡忡,目前燕國的形勢真的不容樂觀啊,看來南方還是需要投入更多兵力的,雖然公主的私兵已經在南方了,但是遠遠不夠啊,把皇甫軒調往南方怎樣呢?

昭烈帝心中算計著,又在籌謀自己是不是應該給皇甫軒點賞賜呢?省的他不尊號令,在昭烈帝看來,這些手下就像是狗一樣,要想讓他們好好干活就應該不時的扔給他們點骨頭。

龍辰殿宮深牆高,自然听不到城北門外的歡騰。

燕凌攜公主府私將大宴幽州鐵騎,觥籌交錯載歌載舞,燕凌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所以不敢放開了喝,但是也喝的不少,眼看著下面英武高大的皇甫軒臉上笑容燦爛中難掩傷懷,燕凌便起身走到皇甫軒面前敬酒。

皇甫軒正跟沙慶之對飲,眼看著公主走了下來,他立刻離開座位打算跪地迎接,燕凌先他一步的上前將他攙扶住,端著酒杯笑道︰

「皇甫將軍應該高興才是,這一次你是凱旋而歸,看看周圍百姓,他們都是來為你歡呼的!」

燕凌環指周圍,城北門處有近十萬的百姓,他們席地而坐陪著幽州的將士們海喝胡侃,讓這一出顯得尤其熱鬧,這些百姓的確是出來歡迎幽州將士的,不管昭烈帝對幽州軍團抱有什麼樣的態度,這些百姓卻是真心擁戴。

「這一切都是公主的功勞,若不是有公主在,末將不敢出關!」皇甫軒說的是實話,且說的十分誠懇,說話的他退後一步看著燕凌,端起自己手中酒杯先干為敬。

「本宮不敢居功,敢帶著五千騎兵出關北擊凶蠻,整個大燕也只有皇甫將軍,這一杯酒敬你!」燕凌也說的相當認真。

兩人雖然客氣,但卻沒有虛情假意,只不過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只局限在此,想要再深一步卻是不可能。

她終究是君,而他是臣。他們之間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將兩人分割兩岸,不可能聚在一起。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猶如展翅翱翔的鳳凰,他再勇猛也不過是地上的猛虎,只能仰望她的存在。皇甫軒太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了,所以他恪守著自己作為臣子的本分,恪守著自己的心不要陷得太深。

飲了公主的酒之後,皇甫軒便退開了幾步,刻意的跟公主保持距離。

「皇甫將軍不如回家一趟,想來老太君肯定也等得著急了,你的將士們留在這里,本宮好好伺候他們!」燕凌看的出來皇甫軒對自己刻意保持的距離。燕凌沒有在意他對自己的冷淡,倒是親切的笑道。

「多謝公主,那……末將先回家一趟,明日再到公主府親自道謝重生一一名門嫡女。」皇甫軒回家心切,他知道自己自從出關之後家里便一直擔心著自己,如今自己回城了的確應該回家一趟的,想來皇甫將軍府的人肯定也知道自己回城的消息了,只是礙于公主款待幽州軍團,家人不好出現而已。

「哈哈~明日陛下肯定親自召見將軍,將軍不用去本宮的府邸了,我們明日在章華台見!」燕凌故作開朗的大笑。

皇甫軒抬頭快速的看了公主一眼,然後迅速的低下頭道謝,他也知道昭烈帝召見自己肯定沒有好事的,不過他仍是感激公主開導自己往好的方面想。

明日公主也要跟著去章華台,八成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為自己開罪的吧。

皇甫軒太明白昭烈帝的性格了,自己這一次出關必然又要被昭烈帝怪罪了,就跟上次自己帶著幽州鐵騎馳援八步鎮一樣,不遵調令這個名頭還會第二次的用在自己身上。

對此,皇甫軒唯有苦笑而已,他不怨恨昭烈帝怪罪自己,當初自己出關的時候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為幽州失陷時候的亡魂報仇的,北疆人欠下幽州軍民的債這一次還回來了,他和回來的兩千鐵騎不過是白賺一條命而已。

常年駐守邊關,皇甫軒對待手下的軍民勝過了自己的家人,幽州失陷之後給他所造成的傷痛太大,如今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目標也就是為死在幽州的軍民報仇而已。

告別了公主,皇甫軒解下自己身上滿是血腥和黃沙的甲冑,換上王子珍送上來的寬大將軍袍,跨上戰馬進城、兩千幽州鐵騎卻只能駐扎在城門外。

因為幽州鐵騎是屬于邊關守軍,在沒有聖命的情況下是不能進城的。

夜已深沉,酒宴已散,燕凌留下八面玲瓏的空善帶著一千虎賁安頓幽州鐵騎,自己則是帶著親衛回城了。王子珍這一晚上忙的夠嗆,為了準備幽州鐵騎的酒宴,也為了兌現公主在宴會上所給出的賞銀承諾。

當公主離開之後,北門外的百姓們仍然聚集著不舍得離開,想來他們是要留下來陪同幽州鐵騎們過夜的,當皇甫軒帶領幽州鐵騎的軍報不斷從北方傳來,酒肆茶樓說書的更是對幽州鐵騎的事跡進行了渲染,目前整個鳳城居民對幽州鐵騎的崇拜已經到了痴狂的程度。

尤其是看到城門前堆積如山的北疆人首級,人們對幽州鐵騎的敬仰不禁更深了。

當城下載歌載舞的歡迎幽州鐵騎歸來的時候,值守的禁軍們就在城牆上傻看著,美酒和美食他們是沒有份的,也只有眼饞的份而已,看著篝火旁拿著美酒暢飲的幽州勇士們,這些年輕的禁軍心中生出了不一樣的向往。

夜色迷醉,喝酒尚酣的燕凌縱馬回到了公主府。

在王子珍的陪同下進府之後,燕凌看到了先前被自己派遣回城的穆縴縴,多日不見的穆縴縴明顯比在武隆時候清瘦了許多。

燕凌雖然未醉,但也飲酒不少,隱隱有些頭疼的她沒有心思理會穆縴縴,便越過了她朝自己的房中走去。而穆縴縴則是快一步的追上了燕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穆姑娘,今天公主累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王子珍見穆縴縴一直跟在公主後面,他知道公主累了,便替公主趕人。

穆縴縴停下了腳步,見公主依然不理會自己正走進房間,她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

「公主,穆縴縴有重要的事情稟報,若是等到明天的話就晚了!」

燕凌終于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眼看著穆縴縴目光篤定而帶著掙扎的看著自己,燕凌點了點頭,道︰

「進來說吧重生軍婚狠纏綿全文閱讀!」

王子珍見燕凌答應,這才讓穆縴縴隨著公主走進了房間。

燕凌疲倦的靠在了床上,王子珍忙著急走過來為燕凌蓋上厚厚的毯子,大冬天的,即便是公主府中也不暖和!王子珍生氣了,這手下該死的太監們都在做什麼,不會把公主的房間弄得暖和一點嗎?!自己一會下去就教訓這些不長眼的東西!

「好了,有什麼事情說吧!」燕凌抬眸見穆縴縴低著頭,也無法看到此時她臉上的表情,便開口道。

穆縴縴上前一步,不敢看公主的眼楮,卻壓低了聲音道︰

「幽州有難,希望公主可以派兵馳援幽州!」

「幽州有什麼難?」燕凌的口氣相當冷漠。

听到公主冷淡的聲音,穆縴縴心急的抬頭看向公主,著急道︰

「幽州目前應該在遭受攻擊,若是等到通信兵傳信最早也要等到明天,若是公主早一步發兵,幽州便可以早一點得到援軍!」

「北疆王剛從涼州回到本土,需要休養生息一陣子,不可能這麼快就進攻幽州的!」燕凌好整以暇的看著穆縴縴,心里卻是已經收緊了,她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並非北疆進攻幽州,而是……而是海城!」穆縴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臉上閃過掙扎的神色之後才篤定道。

「哦?你說鳳翎造反了?」燕凌的口氣依舊跟剛才一樣不急不緩。

「請公主相信我,幽州萬劍鋒或許已經被攻下了,若是公主今夜出兵或許還能挽救平城!」穆縴縴說的相當著急。

燕凌盯著穆縴縴的眼楮看了片刻,知道她不是在說謊,只不過,自己的影衛並沒有送來幽州的消息。

「王子珍,北方有什麼消息嗎?」燕凌轉頭向王子珍詢問。

被公主問道,王子珍才想起北方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送來消息了,他連忙回道︰

「最近三天來並沒有收到北方的消息。」

燕凌的消息都是來自影衛,而影衛是每天都會向公主或者王子珍匯報情況的,三天沒有收到北方的消息便足夠讓人懷疑了。

「海城有八萬新軍,而萬劍鋒有皇甫世杰的一萬虎步軍,海城即便造反也未必能夠攻下萬劍鋒!」燕凌盯著穆縴縴的臉,口氣篤定。但是她的心中已經開始遲疑了。

雖說萬劍鋒的守軍有一萬皇甫家族的私兵,堪稱精銳,但是海城守軍同樣不弱。從影衛那里得來的情報顯示鳳翎練兵很有一套,當初在幽州戰場上燕凌也見過鳳翎的新軍,他們遭遇北疆正牌騎兵也有一戰的實力。

不得不承認,鳳翎的確是將兵之才,且鳳翎奸詐,若他造反的話必然是偷襲萬劍鋒而不是強攻的、皇甫世杰雖是將才,但他始終認為鳳翎是自己人,若鳳翎偷襲得手之後,幽州綠野平原東面便無險可守,平城危亦。

「公主,鳳翎有昭烈帝的金令,且昭烈帝給了鳳翎在幽州便宜行事的特權!」穆縴縴見公主依然不相信自己,便唯有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

燕凌听到這一句話之後,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頭有兩個大!

昭烈帝這個老糊涂!為什麼給鳳翎金令?!難道她覺得幽州的守軍比鳳翎還危險嗎?

萬劍鋒的皇甫世杰是將才,一萬虎步軍是精銳,但若是鳳翎詐兵、且拿著昭烈帝的金牌行事,皇甫世杰必然會被騙的前妻,今夜不交租!最新章節。皇甫世杰縱然聰明也只是一個中規中矩、听命于皇權的守將而已。

「派出龍步衛以最快的速度北上平城,給青州的章正南傳令,讓他帶領一萬大槍兵東進!還有,讓京城的五千虎賁也一起北上。」燕凌臉色蒼白的下了命令。

王子珍連忙答應一聲下去傳令了。龍步衛乃是公主親兵,若不是特殊情況公主是不會讓龍步衛單獨行動的,而這一次公主竟然讓龍步衛出動,可見形勢有多麼嚴峻了。

王子珍一邊跑著,心里一邊暗罵昭烈帝愚蠢,這貨竟然給了鳳翎金令!當真是愚蠢之極。

穆縴縴見燕凌終于相信了自己的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雖然是奸細,但是也不願看著燕國滅亡,這些日子她跟在燕凌身旁,見到的總是公主為了大燕通宵達旦的勞累,她不是看不出在公主努力下燕國開始出現的希望。

穆縴縴並不想讓這個希望破滅。

「公主,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穆縴縴的建議已經被公主采納,她覺得自己站在這里也沒用了,因為她早就知道公主已經在防備自己了,而且自己剛才還說出了這麼大的秘密,即便公主再傻也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你走吧!離開鳳城!」燕凌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抬頭,目光深沉的看著穆縴縴,眼中情緒復雜。

「公主……」穆縴縴被公主眼中的情緒嚇到了,因為她隱約從公主的眼中看到了殺機。

「若是你不離開,本宮不能保證不會殺了你!」燕凌沉沉開口,目光如刀的看著穆縴縴。

她對穆縴縴是有敵意的,因為這些奸細的對燕國造成了太大的損失,但她也知道穆縴縴的好處,就像剛才穆縴縴告訴自己的消息,若是沒有穆縴縴提供消息,燕凌真的不會想到鳳翎手中有昭烈帝的金令。

「若是公主覺得殺了穆縴縴可以泄憤,請公主下手吧!」穆縴縴卻忽然跪在地上,肯定道。

看著這個樣子的穆縴縴,燕凌忽然覺得很無力,盯著穆縴縴抖動的肩頭良久,燕凌才開口道︰

「你跟鳳翎是兄妹吧?」

穆縴縴的肩頭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卻不得不點了點頭。

「十年前,靖邊王被殺牽連的大臣太多了,你們對大燕有恨、對皇族有恨,本宮理解,但是你們不應該拿著燕國的百姓當做仇人復仇!若是幽州失陷,鳳翎的新軍聯合北疆南下,燕國滅亡燕國百姓當如何?!」燕凌幾乎是用聲嘶力竭的口氣喝問。

穆縴縴跪在燕凌的腳邊不語。只是低低哭泣著,哭泣了片刻之後,穆縴縴忽然拔出了腿上的匕首卻不是刺向燕凌,而是刺向自己的胸口。

燕凌抬腳很輕松的打掉了穆縴縴手中的匕首,但穆縴縴剛才對自己下了死手的,匕首從她左胸劃過,直接劃傷了臉頰,鮮血橫流。

燕凌皺眉看著腳邊的女子,看到她臉上不淺的傷口,知道她這一次是毀容了,半晌之後才道︰

「看在你為本宮提供了這個消息的價值上,本宮這一次不殺你,你也不能死,留在本宮身邊,本宮有用你犧牲的時候!」

穆縴縴慢慢站起身來,退到了一邊點了點頭,她知道公主想用自己做什麼,不過是當人質來要挾鳳翎而已,只是大哥真的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嗎?穆縴縴不知道,同時她也十分好奇。

「公主,您要調走所有的虎賁啊!」這時候空善急急忙忙的從房外跑了進來,他進來之後看到穆縴縴還在一旁,頓時皺眉看了她一眼,但是事情緊急,空善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開口問道。

空善正在城門外帶著一千虎賁招呼幽州鐵騎呢,卻突然接到命令讓所有的虎賁軍北上,空善意識到事情不妙,便急忙跑來了少爺們,別太壞。

「嗯,你都看到了。」燕凌點頭。

空善眼看著公主不著急的樣子,自己卻是著急完了,他連忙湊到公主面前,低聲道︰

「公主的身邊不能沒有軍隊,若是龍步衛和虎賁全都調走之後,昭烈帝突然對公主下手怎麼辦?」

「你覺得陛下能夠殺得了本宮?」燕凌不是不擔心這個問題,只是自己不得不這麼做,若是她為了自己的安危留下了私兵,而讓幽州失陷,她會一輩子不安的,幽州是她的心血,是她手下勇士拿命換來的土地,絕對不能被任何人奪去。

「公主既然下定了主意,那就讓城外的幽州鐵騎進城吧!若是真有不測,這些兵還是會向著公主的!」空善顯得相當急躁,他也知道邊軍沒有皇命是不能進城的,若幽州鐵騎還在城外,等到城門一關,這支精銳就用不上了。

燕凌緩緩坐下,頭靠在軟榻的椅背上思忖了半晌之後搖了搖頭,緩緩道︰

「那是皇甫軒的軍隊,本宮不會讓他落下把柄。」

燕凌不願因為自己而連累了整個皇甫家族,昭烈帝早就有削弱皇甫家族軍權的打算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授人以柄。

「公主,皇甫將軍在外求見!」王子珍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他剛給手下的龍步衛和虎賁下了命令,五千五百人剛剛出發,皇甫軒便沖到公主府來了,並且告訴了王子珍事情的嚴重性。

王子珍剛才忙著執行命令,听到皇甫軒的解釋之後才恍然醒悟,所以便帶著皇甫軒進來了。

「不見!告訴皇甫軒,本宮的命令是讓幽州鐵騎駐扎城北門外!」燕凌立刻開口呵斥。

王子珍聞言,頓時愕然,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公主,心里糾結的如同凌遲。

嘩啦~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鐵甲鏗鏘之音,門外的皇甫軒仍然穿著鎧甲,他听到公主的命令之後猛然跪在了地上,將房門外厚厚的青石板幾乎跪碎,揚聲道︰

「若是公主不下令,那末將就親自下令!」

燕凌聞言,頓時皺眉,皇甫軒這貨就是一根筋,他若是真的自己下令讓幽州鐵騎進城,那麼即便昭烈帝沒有對自己下手也肯定會對他下手的,將領私自讓士兵進城可是謀反的大罪啊!

燕凌無奈的從床榻上起身,走出房門外看到了一身戰袍的皇甫軒,他臉上的風沙污垢還來不及清洗,只有上身換上了尊貴的戰袍。

「皇甫將軍,若是真的發生意外,本宮可以躍出城外求援。難道你覺得你的幽州鐵騎攻不下禁軍防守的城門?」燕凌用冷嘲的口氣開口。

皇甫軒聞言頓時眉頭一皺,無話可說了,細細想一下公主的話沒錯,公主武功整個鳳城內無人是她對手,若是公主想要出城求救的確是沒有人能夠攔住的,而自己的幽州鐵騎雖是騎兵,但是攻城戰同樣擅長,要攻下禁軍防守的城門不用一個時辰。且只要公主出城,那幽州鐵騎足夠護衛公主前往荊州了,目前公主的私兵都在荊州,只要到了荊州,公主便安全了。

「公主,老奴有一事瞞著公主,公主並非昭烈帝的女兒!」尚站在房中的王子珍再也忍不住了,他先讓影衛將穆縴縴帶走,然後才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用悲愴而決然的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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