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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意外之財

西門慶正喝得高興,冷不丁听書童兒這麼一說,並未放在心上,只道是雪兒古靈精怪,不知道在後院看到什麼好看的花又或者是那個長相奇怪的石頭,讓自己過去看看。

「沒看喝得正歡麼?」西門慶皺著眉頭喝斥道︰「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書童兒觸了霉頭,嘀咕著就要走,林沖娘子心細,拉住問了兩句,對西門慶道︰「既然是有事,大官人不妨去後院看看。」

西門慶這才帶著三分醉意起身道︰「小妾向來有些頑皮,我去去就來。」

眾人喝得高興,紛紛道︰「大官人自去不妨。」

西門慶這才讓書童兒扶了,往後院走去,遠遠就看見後院涼亭地基處好幾個人站著討論些什麼,不光是雪兒和花月容,就連潘金蓮和孫二娘也在。

而且孫二娘手中還提著把鍬,讓西門慶一樂︰「這些女人莫非是在商量修建涼亭的事情?」

眾女見西門慶腳步輕飄飄的來了,都招手讓他過去。

「好歹應付兩下,接著喝酒去!」

西門慶醉醺醺的走上前,這才發現地基泥土都有些凌亂,似乎給翻動過。

「老爺你來看!」雪兒喝退書童兒,手指了一處讓西門慶走近些︰「我們好像挖出些什麼」

西門慶借著醉眼看去,無非是碎磚爛瓦,又能有什麼東西?

「這地方過兩天就要來工匠修建起一座二層涼亭,你們沒事動它干什麼?」西門慶道︰「到時候這些磚瓦都要清走」

「這里,看這里!」雪兒和花月容同時指著一處,大呼小叫起來。

西門慶彎下腰去,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但似乎若隱若現有一點黃色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潘金蓮怕西門慶看不清楚,又讓孫二娘運鍬把四周碎磚爛泥扒開,頓時露出底下一個黑呼呼的一個東西來

那東西有點像裝景陽春的酒壇,就是小了許多,這倒沒什麼稀奇;但壇子邊上破了個洞,里面露出點黃黃的東西來。

西門慶眯著眼楮仔細看了看,頓時嚇得酒醒了三分,劈手搶過孫二娘手中的鐵鍬又挖了挖,這才發現自己喝了酒手腳發軟,挖得有氣無力。

「大官人還是讓奴家來罷。」孫二娘笑著接過鐵鍬,沒幾下那壇子露的越來越多,最後孫二娘把四周泥土都鏟掉了,露出多半個壇身來。

西門慶見那壇口封得嚴嚴實實,若不是破了個洞埋在地下誰也不會在意。

雪兒和花月容二人在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西門慶才听了個大概。

大致是二人在花園游玩,發現有道黃光鑽入這片地下,雪兒說是只田鼠,花月容說是黃鼠狼,兩女爭執起來,便打起賭來。

花月容找來潘金蓮做證人,雪兒拉了孫二娘幫忙,尋了把鐵鍬非要挖出來看看。

「你看,明明是只田鼠在躲在壇子里面!」雪兒信誓旦旦指著壇子。

花月容也不依不饒的嘟著嘴道︰「黃鼠狼,就是黃鼠狼!」

「你們兩個夠了!」西門慶听得有些汗顏,這壇子的缺口明明是被孫二娘不小心打破的,怎麼可能有田鼠或者黃鼠狼鑽進去?

那點黃黃的東西,讓西門慶手心微微出汗。

一直以來就听說過類似的傳說,沒想到這種事情還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隨著西門慶的示意,孫二娘手中鐵鍬一轉,那壇子口連同封皮齊齊跌落,露出壇子里面的東西來。

「原來我們都猜錯了」花月容掃了一眼頓時失落的不行。

「這兒原來的主人好奇怪,為什麼喜歡黃乎乎的石頭,還藏了一壇子在涼亭下面。」雪兒也非常掃興。

西門慶彎下腰去模了一塊那所謂的「黃色石頭」在手里,那哪兒是石頭,明明是金子!

滿滿一壇子的金子!

「大官人,怎麼會是金子?」潘金蓮吃驚不已,她不知道這一壇子黃金能值多少錢,但至少知道這值很多錢!

就連孫二娘都看得有些眼暈,只有雪兒和花月容沒什麼反應。

這種時候自然要請專業人士來評估,所以西門慶吩咐孫二娘去把神算子蔣敬找來。

蔣敬這貨喝得五迷三道,等看到這壇黃金的時候,嚇得酒全都化成汗出了。

「大官人,這是?」

「想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這一塊一塊都是熔過的金子。」西門慶嘆道︰「我這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涼亭非要扒掉,不是那富家翁要把這些金子藏個穩妥的地方,便是要取之前藏在涼亭下面的金子。」

「原本以為那種傳說都是編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卻讓雪兒和花月容遇上了。若非那道黃光,誰能知道這地下埋著黃金?」

蔣敬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後怕道︰「若是過兩日那些工匠來了,這些金子還不知道落到誰手中」

「蔣先生估計這壇黃金作價多少?」西門慶和孫二娘二人合力,清理了半天,使足了力氣好不容易才把那壇黃金搬了出來。

西門慶這才發現,孫二娘的力氣可比自己大多了。

蔣敬拿了一塊仔細看著,半響才道︰「成色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為何原先的主人要熔成這種形狀不過幾萬貫恐怕是少不了的。」

「亂世藏黃金。」潘金蓮道︰「恐怕這些金塊的年頭不少了」

西門慶想起宋朝開國之前史上有名的黑暗年代,忍不住搖搖頭︰「只怕這壇黃金也是來路不明,那富家翁也未得善終,突然暴斃,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以那麼便宜的價錢買到這院子。」

「大官人福緣深厚,這筆無主之財大官人得了,必然會如虎添翼。」孫二娘道︰「江湖規矩向來如此。」

果然,哥的主角光環能量不滅!

西門慶心中歡呼雀躍,但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這意外之財可讓我的商業計劃開展的更快些,將來自可福澤蒼生!」

雪兒拉了花月容走到一邊,指指點點道︰「你看老爺那副嘴臉!」

西門慶假裝什麼也沒听到,既然是主角,從自家院子里刨出來的金子自然是自己的,完全沒必要假作好人充好心。

這年頭,只有真小人才能活得滋潤。

不過口號還是喊得要響亮點的,澤被蒼生啦,造福民眾啦,替天行道啦什麼的。

「這些金塊要重新熔成金條才能用這事還要拜托蔣先生尋了放心的匠人來做。」西門慶吩咐道︰「這壇金子既然已經出土,放在這里就不合適了,還是放在賬房吧。」

蔣敬從命,吩咐小廝騰空一口木箱,把壇中金塊都到了進去,拉到賬房收好。

西門慶憑空得了意外之財,滿心歡喜,攜眾女走到前面來,給林沖和魯智深等眾人見過。

三女往眾人面前一站便是光彩照人,雪兒調皮,金蓮艷麗,花月容雖然年歲尚小,但也是個十足的美人胎子,看得花和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大官人艷福不小」魯智深哈哈笑道︰「灑家有些心動不若明日去還俗了罷!」

花月容听得臉上發紅,雪兒啐了一口道︰「你這和尚一副花肚腸,若是來打我們姐妹的注意,自有老爺對付你!」

「不敢不敢啊。」魯智深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家老爺會法術,和尚可害怕得緊!」

眾人听了都笑,為魯智深賣萌齊齊喝了一口,西門慶左右看看,只少了鼓上蚤時遷。

這貨一向神出鬼沒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話說平時這時辰也該現身了。」

西門慶正在納悶,就見時遷從東邊院牆翻了過來,神色有些緊張。

「三弟,你怎麼跑到教頭家里去了?」西門慶問道︰「沒出什麼事情吧?」

時遷走到桌前模了碗景陽春喝了,這才回道︰「好險,好險。」

「三弟,你到底怎麼了?」武松問道︰「是不是遇上什麼人了?」

「本來去老地方耍一會兒,沒想到被人發現了。」時遷調整著氣息︰「六七個人一直追到大相國寺附近,我特意繞了個圈,從林教頭家借道過來。」

西門慶听得又好氣又好笑︰「你這貨不會又去禁內了吧?」

「大哥怎麼知道?」鼓上蚤時遷一臉委屈︰「那地方是禁內偏僻之地,尋常都沒人去的,我一般在那兒貓著等御膳房開飯誰知道今天有人去巡邏,幸虧我見機快,要不然就被撞見了。」

「那沒撞見怎麼還有人追你?」西門慶追問道︰「三弟,你實話實說了罷是不是手癢從禁內順什麼東西了?」

「哪有?還不是出來的時候身子急了些被看見了」時遷坐下來伸手便抓了半只熟雞過來,撕了個雞腿往嘴里塞去︰「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眾人都笑將起來,林沖听鼓上蚤時遷進出禁內如履平地一般,心下微微吃驚。

「還是別有下次了。」西門慶搖搖頭道︰「你這麼一搞,只怕官家要緊張一陣子,禁內又該加緊巡邏了也不知道皇城司會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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