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你經常被風紀委員和二木找麻煩呢。」鏡看著剛剛從風紀委員室狼狽逃出的葉留佳笑道。
「哎呀,這也是沒辦法嘛。小葉子我除了數學和物理以外全都不擅長,所以也只好用這種方式來排擠寂寞啦。而且說來也是風紀委員不好,明明那麼普通的事件非要搞成這種情況,最討厭說教了……」
葉留佳模著自己的馬尾。
「那樣的話,下次的惡作劇就把目標放在如何避開風紀委員的耳目如何?雖然會比較困難就是了。」鏡丟給葉留佳一瓶飲料。
「嗯!小葉子我會好好計算的!」
「而且二木那家伙總是找你麻煩,你看大吾和就沒被風紀煩過。」
「總歸我們該裝好人的時候還是會裝好人的∼」和大吾勾肩搭背做好基友狀。
「我覺得還是好好遵守校紀比較好……」理樹的抗議太過微弱所以被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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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這天走到教學樓門口時,一張海報飛到了鏡的腳下。
三枝葉留佳,其生父為縱火殺人犯。禍害因子是遺傳的嗎?(我們不需要這樣的人在校內!)
「好過分的說法……」名雪的聲音帶著顫抖。
正門,走廊,甚至班級的牆壁和黑板,到處都被貼滿了這樣的海報,路上的所有同學都在對海報上的內容竊竊私語。只是行走在樓內就可以感覺到壓抑的氣息。果不其然,教室里面沒有葉留佳的身影。
「就算是風紀委員,做出這種事情也太過火了點吧!」
「是啊,這回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剛一走進教室鏡就被撲上來的大吾和一左一右抓住了肩膀。
「有骯髒的蛆蟲出現了呢,鏡君。不介意的話我也會幫忙的。」香里把一張海報在手中撕成碎片。
「美水同學!能找到三枝同學嗎?」
理樹也從外面飛奔進了教室——連同littlebusters全員。
「放心吧,不會叫你們失望的。那麼就先請女生去盡量回收散落的海報,其他男生和我去找人。」鏡用冷靜的聲音說道。
「我,總算也是葉留佳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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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已經和宿舍聯系過了,不在宿舍啊。」
「不會是跑出學校了吧?現在這樣子非常叫人擔心。」
「還有一個地方……源頭。」鏡哼了一聲。
「在門外等著。」
簡單交代後,鏡用一腳強力的直踢把風紀委員室的屋門直接從牆體上卸了下來。
屋子里面的是——分別站在三張長桌之前的風紀委員們和被圍在中央的葉留佳。
沒有絲毫言語,鏡揮手將巨劍從某處抽出直插在地面上。劍刃如同切割黃油一般沒入了水泥地面,向四周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
「黑化了……」跟在門外的眾人能明顯感到氣息的轉變。
「和香里說的一樣。的確是骯髒的蛆蟲呢。」鏡的話語直接壓向了對面的風紀委員。
「鏡……?」葉留佳看上去很吃驚的樣子。
「你可以出去了。接下來是我的事情。」鏡空著的左手向門外揮了揮。
「啊……是,是麼……」葉留佳發出了短促的聲音。
「美水同學,請不要妨礙風紀委員的正常辦公行動,現在出去的話我們不會對你做出追加處罰。還有,三枝必須留下。」
接到的回答很簡短。「滾。」
「打算正面和風紀委員對抗嗎?即使是美水同學能夠武力壓制,最後也會受到別的處罰吧?各位,我們得想想辦法制止沖突!」
恭介不在的情況下,理樹發出了號召。
「很好!就讓我井之原真人來幫忙吧!這全身上下的肌肉一定能叫鏡恢復正常的!」真人挽起袖子就要進入部室。
馬上就感到了某種氣息。用真人的話來講,就是肌肉也在咆哮著叫我遠離這地方啊!
「真人這個肌肉笨蛋果然沒用呢,現在該是我出場的時間才對。」謙吾拔出竹刀走向門口,暗念︰「看來是有很強的壓制力量……居然真人的直覺都在告警嗎?沒關系,只要握住竹刀的話,即使是我——」
「——刀,在哀鳴!是被氣息在排斥嗎!可惡,如果這樣的話勉強近身也沒用……」
謙吾也退了出來。
「發生什麼狀況了?」恭介突然從窗外飛身進入了樓道。
「恭介你怎麼會穿著我們的校服啊!」真人震驚了。「你不是已經畢業了嗎?還有為什麼能從窗戶進來啊?!」
「那個情況先給我放到一邊。現在重要的是考慮如何能夠贏下這場戰役。不管從哪方面,這次可真是來了不得了的挑戰呢。那麼,現在的狀況?」
「正在對峙中……」
「僅僅憑借這點理由,就想使我退縮麼?」
鏡的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壓抑。
「我的名字,就是鏡子啊。知道嗎?鏡子這種東西呢,可以和眾人一起歡樂,一起悲傷,並且切切實實的讓他人也能看到自己的笑容——然而,即使四周再也沒有外物,再怎樣被孤立,怎樣被沉入黑暗乃至一切都離開而去,它的內心永遠都不會真正受到污染,即使被擊碎也不可能。所以說,單憑那點自以為是的態度和所謂的壓迫感就想叫我放棄,實在是太可笑了……你們想試一下憤怒的感覺嗎?」
放在劍柄上面的右手開始扭動,于是劍身現在變成了刃部朝前的布局。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被他人所觸及的真實存在吧。就算是我,也絕對不會去觸及那樣的區域。如今不論是你們導致了這一行為也好,對這一行為推波助瀾也好,造成這樣的結果的話……站在我這樣的立場上——絕對不可原諒!」
「壓力感增強了……負面情緒也是。」謙吾咬緊牙關握住竹刀。
「等等!在這個情況之下,我想最好不要去勸阻他!」佑一攔住了想要強行進入的真人。「就算你進去了也沒用,鏡是不會听的。這經驗……我曾經有過一次。」
「完全成為反射外部世界的鏡了嗎。」恭介的臉色很嚴肅。
佑一點點頭。「沒關系,事件解決以後會自然恢復的。在那以前——(祈禱和他作對的人不要死的太慘吧)」
「小葉子……」庫特擔心的望著葉留佳的臉。後者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但身體的顫抖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聚集在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二木佳奈多的身影出現在風紀委員室門口。「給我從門口讓開!」
「副委員長!」見到佳奈多的風紀委員們和見到救星一般。
佳奈多的眼楮被垂下來的劉海擋住,看不清具體的面容。
「那麼,請趕緊宣讀處分通知吧!對三枝和這個企圖干涉正常秩序的——」
「開什麼玩笑啊!」
佳奈多發出了咆哮。
「副委員長……?」
「你們這些混蛋……打算對我的妹妹,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嗎——!!!!」
妹妹?也就是說,葉留佳和佳奈多是——雙胞胎?
「姐,姐姐?」葉留佳好像是在學校第一次被公開承認自己是妹妹的事實。「不是說過這種事情在學校,不,在大家面前是不能說的嗎……」
伴隨著某種情緒的燃燒,佳奈多徑直進入了風紀委員室。
「為什麼二木那家伙能進去啊,感受不到壓力嗎?」真人看著佳奈多的動作。
「我想……是因為有了能被鏡接受的參與的資格吧。」恭介托著下巴做出了猜測。「鏡自己是作為朋友參與,而二木是作為親人嗎?那麼,與之相比想要阻止這一行為的我們被認定成敵人才不可以進入……好的!全員,計劃變更!以徹底擊垮風紀委員為目標,進行援護作戰!」
「收到——!」
「現在,!」
熟悉的指令吹響了進攻的號角。面對全員集合產生的壓力,風紀委員那幾個人明顯不夠看。不,應該說在這種壓力下說話都成了一種奢望。
「你們這群混蛋……」
「以為自己能夠有多囂張啊……」
「給我用身體好好記住這次的教訓吧!
憤怒和壓抑得到釋放的全員盡情蹂躪著風紀委員們。雖然慘叫聲傳了很遠,但始終沒有不長眼的人跑過來壞事。
在劍刃掃過的地方,風紀委員室內的桌椅化作破碎的木條和金屬塊灑落遍地。
「給我自己去想怎麼收場,否則下一次……我不介意掃過你們的身體。最多也就是能給我們加上個無用的品德評價而已,沒用的廢物們。」
被鏡用視線掃過的風紀委員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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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居然是雙胞胎啊,外表上不太看得出來呢。異卵嗎?」
回復正常的鏡安慰著葉留佳。
「我們和別的雙胞胎不太一樣……因為我們有,兩個父親。」
葉留佳開口了。
「什麼?兩個父親!」xn
「還是我來說明吧。三枝家是歷史悠久的家族,為了保證血脈不會斷絕,因此為上一代的女兒配備了兩個丈夫。我和葉留佳,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生的。因為其中一位丈夫和我們的母親逃亡,而放火的那位丈夫進了監獄又拒不開口,因此無法判斷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一方。所以從小就被相互比較著長大的我們,曾經偷偷的做過這樣的約定——」
佳奈多來做表面上的勝利者,但是同時也要保護好葉留佳哦。等到時機成熟,再重新交換位置。
「當時是那樣說的吧,」佳奈多慘笑著,「可是沒有人想到本家三枝和分家二木對身份問題敏感如斯——被認定是正確的一方決不能失敗,而被認定錯誤的一方卻要背負起全部責任。而且三枝家在校園內部布置了人手,隨時監視著我們的行動並匯報。我所能給這孩子做的,不過是一間教室而已——」
「可是,不是做過那樣的約定了嗎!如果說因為可憐我的關系,姐姐就要從正常的生活跌入那樣的地獄,不是太過悲慘了嗎?」葉留佳流著淚。「所以,我一直對自己說,只要讓我來背負就好了,至少,請讓我們其中一個人保證幸福……」
葉留佳忽然背轉身子月兌下了校服上衣。潔白的後背上可以看到因為毆打和撞擊產生的暗褐色傷痕,有些地方甚至是新舊交接在一起。
「如果姐姐跌落到我現在的位置……也會遭到這樣的對待的。」
「葉留佳……知道我為什麼常年穿長袖校服麼。」
二木沉默著拉開了自己的冬裝。和葉留佳不同,二木的傷痕布滿了兩條手臂。
「居然?二木同學你不是被選定的人麼?」理樹大吃一驚。
「是因為庇護葉留佳的事情被發現嗎?」鏡問道。
佳奈多沉默著點點頭,把手中的校服蓋到葉留佳身上。
「抱歉呢,葉留佳。我違反約定了。」
佳奈多的眼淚終于順著雙頰落下。
「雖然曾經想過我們到底是哪一個,但那並不是問題。知道麼,我們的名字?樹葉和果實是不可分開的,因此我們就是我們啊,是不可分割的部分……」
「這次如果被發現的話——」
「大概會被關進禁閉室一周吧。不過沒關系,我已經無法忍受了。最後遭受怎樣的對待也好,哪怕現在就此死掉也好……總好過內心所受的煎熬。」
抬起頭的佳奈多盡力壓抑著哭聲。
「即使如此,葉留佳也不會取得你現在的位置。那麼,在所有人都變成無用的狀態下,你們的家族會采取怎樣的行動呢?」
鏡盡量斟酌著用詞。
「什麼……」佳奈多的表情出現了動搖。
「如果當時你不說出那句話還有挽回的余地,我會把你打暈以後離開,這樣哪一方面都沒有借口了吧?可是現在要如何?」鏡嘆著氣。「如此一來你們十幾年的痛苦時間都相當于白費了。」
葉留佳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佳奈多。
「就不能想想辦法嗎,鏡君?」香里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
「現在尚且不知道三枝家有沒有掌握確實證據……如果沒被監視者發現的話還可以封住目擊者的嘴,這個就交給我和真人去解決。剩下的一方面,就看三枝家那邊了。」
鏡站起身子。
「好好平靜一下心情吧,在最終結果沒出來以前,請先裝扮成原來的自己。走吧真人,現在正是你肌肉發揮作用的時候。」
「肌肉肌肉∼肌肉肌肉∼」
真人哼著古怪的歌曲和鏡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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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樹,你也終于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領袖了呢,雖然還很稚女敕。但是這樣的話,我也就能安心離去了……」
「恭介你在說什麼傻話啊!不要搞得像就要死掉的人一樣好不好!」理樹抓狂了。
「因為這樣很帥氣很像漫畫里面的交接儀式啊!」
還真是有恭介風味的回答呢。
ps1︰也可以理解為鏡子本身是沒有色彩的喔。
ps2︰原作啊,粉碎吧!作者的節操啊,崩壞吧!作者已經被游戲和動畫虐過兩次了,實在不想再被虐第三次啊!
ps3︰同母異父和異卵雙胞胎的基因差別能到多大呢……平均狀態下。雖然說已經給出了認定的父母(從話里面能推出來),不過單從外形可看不出……
ps4︰雙子線前半段就這麼著了……毫無催淚能力啊作者是。嘛,後半段大家應該也能猜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