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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齊宥宇,你的定力太差!

最近幾日,因為齊宥宇被關在大牢之中,夏子都每晚都睡得不好,白天也都沒有什麼精神。

清寧看著自家的小姐每日都是一臉懨懨的表情,吃東西又沒有什麼胃口,心中不由地憂心忡忡,生怕她這樣下去會影響了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小姐,你都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桑其朵她們了,今日咱們不如出宮去看看她們吧?」

清寧望著坐在軟榻上發呆的夏子都,開口提議道。

夏子都听了她的話,這才回想起,自從那日將蕭清兒接到太子府之後,自己還一直沒有再去看過她。

她點點頭︰「也好。」

清寧連忙幫夏子都換了件素色的薄紗裙,這是齊宥宇之前特意命人用冰蟬絲做的,就是怕天氣炎熱,普通的衣服夏子都穿著不透氣。

清寧又幫夏子都綰了一個同樣清涼的發髻,將她的三千發絲都高高束起,只留下幾縷蕩漾在夏子都的腮幫處。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清新怡人,美麗而出塵。

沒過多久,夏子都和清寧就坐了轎攆往宮門外而去。

這一日,剛剛下過一場陣雨,空氣中還殘留著青新的泥土氣息和百花的淡淡香味。夏子都忽然開口道︰「清寧,讓他們先回宮吧,你陪我四處走走。」

清寧听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隨即便遣散了跟著她們的宮人和車夫。

清寧小心地扶著已經明顯看得出身子的夏子都,兩個人安靜地走在護城河邊濕濕的石板路上。

夏子都望著這四周已經十分熟悉的景致,心中十分想念此刻正關在牢房之中的齊宥宇。

最近幾日,因為齊宥宇被皇上關入了大牢,朝中的大臣們都紛紛開始重新尋找靠山,而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最近風生水起的四王爺齊宥胤。

朝中的許多老臣,像歐陽尚書和蕭太傅,也紛紛上書,表示支持立齊宥胤為新的太子。

齊盛天卻始終不曾表示過自己的態度,如今蓮雲寺的案件依舊沒有任何結果,還有那不久前被齊宥宇攻破的朱雀國雖然此刻已經被歸入麒麟,齊盛天也遲遲未派人前往管理,只是命陸白年派了數千精兵前往駐守。

沒有人能猜透帝王的心思。也就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所以,此刻的麒麟,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

而對于夏子都來說,她所關心和在意的,只有齊宥宇和此刻她月復中的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

她暗暗咬牙,她不知道齊宥宇究竟要將自己關在那個鬼地方多久!

夏子都正在心里暗自臭罵著齊宥宇,忽然背頸處被人猛地一敲,然後就瞬間失去了知覺。

清寧看到夏子都被人襲擊,嚇了一跳,正要回頭去看究竟是何人所為。可是電光石火之間,她的脖子就被人很快地用匕首一劃,隨即便倒在了地上,血漸漸從她的身上流出,瞬間彌漫開去……漸漸染紅了雨後的那條石板路。

四王府中

二更十分,齊宥胤剛剛與傅清軒清點完那批幾日前運進麒麟的兵器。如今,雖然他手中兵馬加起來雖然還不到齊宥宇的三分之一,但是加上他多年來訓練的影衛和蓮軒的那些人手,他如今的實力,已經與齊宥宇不相上下了。

他推著身下的輪椅緩緩往房中而去。他精心籌劃了十多年,如今,終于一切準備就緒了。

他來到寢室門口,輕輕推開房門,然後緩緩走進。

當看到床上的身影時,他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又是哪個房中的妻妾,竟然敢擅自躺上了他的床榻。

這樣的伎倆,從他被逼娶了第一個王妃開始就從來不曾間斷過。

齊宥胤隱忍著不斷上涌的怒火,來到床榻前,大手一揮,掀開了床上的那層薄薄的被褥。

只見床上的女人背對著自己,露出了光滑細膩的白皙肌膚,原本挽起的青絲此刻也紛紛散落在了枕席之上,齊宥胤看到她熟悉的側臉,不由地心中一驚。

子都?!

他伸手,輕輕轉過她的身體。

只見夏子都雙目緊閉,看起來睡得很沉的樣子。身上竟然被月兌得只剩下淺粉色的冰蟬絲肚兜,露出縴長的脖子,白皙泛紅的手臂和不足一握的盈盈細腰。

齊宥胤望著她美好的身影,一向精明理智的他,竟然被眼前美好的風景而迷得怔在了原地。

他甚至完全忘記了去探究,為什麼夏子都會出現在他的床榻之上?而且還是以幾乎赤果的模樣。

忽然間,門口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個欣長的紫色身影便出現在了齊宥胤寢室的門口。

幾乎是同時,床上的人兒也微微動了動。夏子都緩緩睜開雙眼,她只覺得後腦勺泛著陣陣的疼痛。

她模著腦袋,從床榻上起身,不一會便發現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的樣子。

夏子都猛地一驚,連忙抓起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裹住,抬頭便看到了床榻邊一臉木然的齊宥胤,還有門口處臉色陰沉到幾乎要黑透的齊宥宇……

夏子都瞬間倒吸一口冷氣,望著齊宥宇,急急地想要解釋道︰「齊宥宇,我……」

齊宥宇疾步走進房間,直接越過一旁的齊宥胤,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床榻上一臉無辜的夏子都,快速地用那床上的薄被小心地將她包裹住,然後大手一抬,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齊宥宇轉身,冷凝著一旁已經回過神來,卻始終不發一言的齊宥宇,字字清晰地開口道︰「你曾經救過她數次,本來,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將你想要的那些東西都讓給你。權利,地位,都無妨。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動她!今日起,我會將你在意的,想要的,通通奪回來!」

說完,齊宥宇再也不看他一眼,施展輕功,帶著肩上一臉郁悶的夏子都很快便離開了四王府。

*

東宮的寢殿之中,齊宥宇將夏子都放在床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夏子都起身便要去追他,可是剛一動身就發現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夏子都連忙開口道︰「清寧,幫我拿衣服……」

可是,寢殿之中只回蕩著她自己的聲音,根本沒有人應她。

清寧?夏子都這才想起不久前在護城河邊,她被人打暈了過去,那麼清寧呢?

她的心中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自己起身隨手拿了件衣服穿上,便匆匆地往齊宥宇的書房而去。

她推開書房的大門,果然看到齊宥宇一臉冷冽地坐在書桌前,听到夏子都的聲音連都也不抬一下。

夏子都強忍著心中的委屈,開口便道︰「清寧不見了,你快讓田宇派人去找她。」

齊宥宇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憂心的夏子都,眼楮死死地凝著她,嘴上卻真的喚來了田宇。

夏子都一見田宇進來,便急急開口對他道︰「你派人去城中的護城河那一片仔細地找找,一定要將清寧找到。」

「是,太子妃。」

田宇離開之後,齊宥宇眉頭輕挑,冷冷地看著她,開口道︰「解釋。」

該死的!今日在牢房之中,他忽然听到影衛來報,說太子妃忽然失蹤了。

齊宥宇心下大驚,一腳踢開牢門就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身後不斷喊著他的守衛。

他滿心擔憂地先是在宮中尋了個遍,卻連個身影都沒有見到。

齊宥宇便隨即想起幾日前夏子都說過會去找齊宥胤,于是他施展輕功來到了四王府,誰知道,卻竟然會被他看到這樣不堪的一幕……

夏子都絕對不會知道,當他看到她幾乎赤果地躺在齊宥胤床上的那一刻,他心中那熊熊燃燒的妒火。

她也不會知道,他需要多麼大的克制力才能如此冷靜地動手將她露在空氣中的身子裹住,又需要多麼大的克制力才能控制自己沒有當場要了齊宥胤的命!

話說,夏子都此刻也是滿心的委屈,她怎麼會知道自己隨便在護城河邊走一走,就會遭人暗算。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這會,她看到此刻齊宥宇一臉冷酷生硬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地帶了三分氣,一臉倔強地開口道︰「沒什麼好解釋的。」

齊宥宇听了她負氣的話語,心中的怒火越發燒得旺盛,額角的青筋暴跳,雙眸緊緊地盯著她,開口道︰「你懷了我的孩子,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還說沒有什麼好解釋?嗯?」

夏子都反駁︰「齊宥宇!你也會說,我懷著你的孩子,沒有多久就要臨盆了,我此刻還能做什麼?!」

夏子都又氣又惱,只覺得後腦勺的隱隱地泛著疼痛。她睜大雙眼狠狠地瞪著面前的死男人,右手緩緩地撫上後腦,輕輕地按摩著,希望可以減輕一些疼痛。

齊宥宇看著她微微蹙起的眉頭和手上的動作,冷著聲道︰「過來。」

「不要。」

「過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夏子都瞪著他,「我不要過去。你也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說完,她撇過頭,嘟著嘴,不去看他。她才不要過去,他都不相信自己!

齊宥宇看著她一臉死倔的模樣,暗暗咬了咬牙,然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擁進懷里,然後仔細地看了看她正在按摩的後腦。

「你這是怎麼回事?」齊宥宇的手模到她後腦處很明顯的一個大包,有些心疼地開口問道。

夏子都依舊還在惱他,沒好氣道︰「不關你事。」

齊宥宇望著她負氣的小臉,忽然猛地噙住她那張氣死人的小嘴,用力地啃咬,舌頭更是靈活地穿過她的唇齒,勾住她的小舌,用力的吮吸,糾纏著她的舌根,然後撩撥著她甜甜的舌尖。

許久之後,他才終于放過被他吻得小臉通紅的夏子都,充滿威脅地開口道︰「以後,不許去見那個死斷腿。」

夏子都听了他的話,翻翻白眼,「我沒去找他好不好!我被人敲暈了,醒來就躺在那里了!」

齊宥宇听了她的話,雙眼微眯。

究竟是誰?精心設計了這一切,是想要破壞他和夏子都之間的關系?還是想要挑撥他和齊宥胤之間的關系?

是齊宥胤還是其他的人?

不過,無論是誰,既然敢將手伸到夏子都的身上,就要準備要付出代價!

這時,親自出去尋找清寧的田宇匆匆走進書房,看到坐在齊宥宇懷中的夏子都,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來。

夏子都看著田宇一臉的為難,之前的那陣不安的感覺再次浮上了心頭,她不由冷著聲開口問道︰「清寧呢?」

「太子妃,清寧她……」

「快說啊!」夏子都著急地問道。

齊宥宇連忙輕輕地安撫她,然後對著田宇道︰「照實說。」

田宇听了他的話,連忙道︰「是。主子。屬下在護城河邊發現了清寧的尸體,她被人用匕首割斷了動脈,失血而死的。」

夏子都听了他的話,滿臉的震驚。失語地怔在了原地。

齊宥宇心疼地看著她的樣子,轉頭吩咐田宇道︰「兩日內,找出凶手。將清寧厚葬了吧。」

田宇得了令,再次退出了書房。

許久之後,夏子都才回過神來。她從穿越來的第一日,就是清寧一直在照顧著她。

事無巨細,無微不至。她們之間說的不好听,是主僕,其實夏子都一直把她當成是自己的最好的姐妹,什麼都可以告訴她,什麼都不瞞著她。

那個一心為她的清寧,今年才不過十六歲,正是一個女子最美好的一段年華。

她還不曾有過心上人,還沒有談過戀愛,愛過人,成過親。

可是,如今,因為她,那個一直陪伴著她的清寧,竟然死了。

震驚過後,夏子都心中漸漸涌起的內疚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幾乎要將她吞噬。

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輕輕地滑落,夏子都沉默地坐在齊宥宇的懷中,不言不語,仿佛一個丟了魂的布偶女圭女圭。

齊宥宇看著她一臉傷心的樣子,生怕她傷心過度損害了自己的身子,于是輕聲開口道︰「子都……」

夏子都轉眸對上他關切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陣悲慟,將小臉深埋在他的懷中,肆無忌憚地大哭了起來。

*

雖然齊宥宇已經派了田宇去查凶手,可是夏子都依舊覺得不夠。

她想要自己查出究竟是誰殺死了清寧,她也想要親手還清寧一個公道。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用過早膳,夏子都便央著齊宥宇讓她去太子府,她想要讓桑其朵她們一起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齊宥宇自然是拗不過她的,于是,兩個人用過午膳便來到了太子府中。

桑其朵她們看到子都都是一臉的高興,那種親昵和熟悉,是一旁的簫清兒無法插的進去的。

許久不曾見到過夏子的桑其葉看起來也十分的激動,一見到她就跳進了夏子都的懷里,不停地用頭蹭著她。

而齊宥宇和蕭清兒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听著夏子都和其她的五個人說著話。

蕭清兒清清淡淡地喝著茶,狀似無意地听著夏子都跟桑其朵她們說的話。

六個人的腦袋緊緊地靠在一起,十分親昵地說著話。

桑其芸一臉地不敢相信,開口道︰「子都,你說清寧被人殺了?」

夏子都眼中劃過一陣傷痛,輕聲嗯了一下,然後對她們幾個道︰「你們盡快幫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想要害我?如今我還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已經不適合再施展巫術。」

桑其朵听了她的話,點點頭,開口道︰「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找出殺了清寧的凶手。」

蕭清兒這時轉頭望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齊宥宇。只見他正全神貫注地望著夏子都,眼神充滿了溫柔和寵溺。

蕭清兒緩緩回轉頭,拿起手中的茶杯,親抿了一口,嘴邊泛起一絲笑意。

夏子都,她果然是個幸運的女人。不但有齊宥胤這樣的絕世男子在心中暗暗地戀著她,還有像齊宥宇這樣的霸者,將她捧在手心之中,全心全意地愛著。

所有的女人夢寐求之,一心想要獲得的東西,夏子都卻已經輕輕松松地擁有了。

真好。蕭清兒心想。

許久之後,終于跟其她五個人商量好事情的夏子都,也許是因為坐著時間太久,雙腿開始有些發麻,她皺著一張小臉,想要起身。不過,她的腿才剛剛著地,就被某太子抱進了懷里。

他小心地幫她揉著小腿肚,望著她冷冷道︰「忘了你現在的肚子多大了,嗯?」

夏子都看著他旁若無人的親昵舉動,紅了臉,小聲地開口道︰「我只是有點腳麻啦~」

齊宥宇輕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

話說,桑其芸她們可都是沒嘗過愛情滋味的單純小蘿莉,這會看到齊宥宇和夏子都的親昵舉動,都相視一笑,然後掩著面忍著笑,自動自發地各自散去。

夏子都看著她們一臉的壞笑,越發地覺得尷尬,瞪了一眼齊宥宇,沒好氣道︰「都是你啦!快放我下來!」

「你的腳不麻了,嗯?」齊宥宇睨了她一眼,要是傷了孩子怎麼辦?

這時,一旁的簫清兒輕輕笑著開口道︰「之前就听說太子寵妻,天下無雙,這會親眼看到,清兒才真正相信呢。」

夏子都轉頭望向盈盈帶笑的蕭清兒,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讓你見笑了……」

蕭清兒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然後取過桌上的一個十分精致的食盒,站起身走到齊宥宇和夏子都的身邊,笑著道︰「我听桑其朵她們說,你從小就愛吃糕點,剛好我前幾日做了有些,她們幾個都嘗過,說味道不錯,我便給你也留了一些。」

她說完,便將食盒遞了過去。

齊宥宇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打算去接她手中的食盒。

蕭清兒會心一笑,打開食盒,取出其中的一塊,輕輕放入口中。

夏子都見此,不由地瞪了齊宥宇一眼,你丫的有被害狂想癥吧,誰都要防著。

當下不再理會他,笑著接過蕭清兒手中的食盒,取出一塊塞進嘴里。

片刻後,她才開口問蕭清兒道︰「這個,是芙蓉糕嗎?」

簫清兒笑著點點頭,「是的。是我采集了清晨沾上露水的芙蓉花瓣,碾碎之後,做成的。」

夏子都嘖嘖稱贊,「難怪這味道甜而不膩,還帶著淡淡的芙蓉香味,真好吃。」

蕭清兒笑著道︰「你喜歡就好。若是吃完還想要吃,我下次再為你做。」

這時,齊宥宇望著夏子都,開口道︰「你累了,我們回宮吧。」

夏子都有些不舍地看了蕭清兒一眼,開口道︰「每次都沒有機會坐下來與你好好聊聊,我下次一定尋個時間來找你,咱們好好聊聊。」

說完,夏子都又朝著她暖暖一笑,便拿著那盒芙蓉糕跟著齊宥宇離開了。

回宮的轎攆上,齊宥宇好笑地看著對面正歡暢地吃著芙蓉糕的夏子都,忽然想起了那日炫葉在地牢中與他說過的話。

「傳聞,在這穹宇大陸上,一直都存在著黑白兩種巫師。白巫師負責守護和保衛穹宇大陸,負責為穹宇大陸上的人們求晴、祈雨、驅鬼、破邪、除蟲、尋物、招魂,甚至使不孕婦女生子,使沒有感情男女相愛的巫術;而黑巫師則詛咒和巫蠱為主。

號令穹宇大陸上所有白巫師和黑巫師的那一位,據說是一個萬年蓮花化身而成的一位絕巫師。正是因為有她的庇佑,穹宇大陸才會歷經百千年而興盛不衰。

只不過後來,她被一個巫術高強的黑巫師暗算,所以打散了精魂,才會徹底從這穹宇大陸之上消失。從此之後,黑巫師和白巫師便形同水火,再也難以共存。」

「世人們都紛傳,這位絕巫師會在萬年之後再次復活,重新號令這穹宇大陸上的所有巫師,繼續守護穹宇大陸。據說,今年正好是整整一萬年,傳說中的那位女巫師會帶著印有蓮花圖案的胎記重生。」

蓮花圖案的胎記……齊宥宇听到這里,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炫葉口中所謂的那個女巫師就是夏子都了。

他望著眼前這個迷糊的小女人,心中的那種不舒服和不安感又再次涌上心間。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轎攆緩緩地停在了東宮門口。

夏子都看也不看他一眼,抱著食盒就下了轎攆,回到東宮自顧自地吃飯,沐浴,然後上床休息,一整個過程中,眉眼都沒有掃過她身邊的齊宥宇。

某太子心中郁悶,他也不知道究竟何時得罪了夏子都。不過為了不再刺激她,齊宥宇決定還是保持沉默。

一直到了二更時分,夏子都一言不發地上了床,整個人呈大字狀躺在床榻之上。

隨即而來的齊宥宇見狀,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開口道︰「你讓為夫睡哪里?」

夏子都閉著眼楮,淡淡道︰「你睡軟榻去!」

「夏子都!」某太子連名帶姓地喚她。

「干嘛!」夏子都不爽地睜開眼楮,望著站在床邊,滿臉怒意的齊宥宇。

他無奈地望著她,嘆了口氣然後開口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齊宥宇!你方才為什麼要那樣對蕭清兒?難道你還怕她在那芙蓉糕中下毒嗎?」

齊宥宇這才明白過來她為什麼這一晚上都如此反常,他開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夏子都翻個白眼,從床上坐起,一只手不停地戳著他的腰,沒好氣道︰「就算她要害我,也總要有個動機吧?你說,她有什麼動機?」

「子都,你現在有了身孕,自然要格外小心。」齊宥宇耐著性子哄著她,誰讓她現在懷著孕呢,孕婦最大。

誰知這女人根本不听他的,重重地哼了一聲,開口道︰「那我現在懷著孕,你別跟我一起睡,別到時候萬一壓到了孩子。」

「夏子都!」某太子咬牙切齒,話音從牙縫中溢出。這根本是兩碼事,她卻偏偏要放在一起說。

他關在牢房中那麼久,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柔香軟玉在懷,這會一听夏子都說要跟他分床睡,他怎麼肯?!

夏子都看著某太子一臉憋悶的模樣,突然再也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齊宥宇連忙趁機,厚顏無恥地爬上了床,將某個笑得一臉歡快的小女人一把擁在懷里。

夏子都無語地看著他一臉滿足地模樣,突然將雙手熟門熟路地探進了他的協議之中,緊貼著他緊致光滑的皮膚,慢慢地,輕輕地,上下地游走著。

不多時,她便感覺到他的身體忽然間僵硬了起來,他沙啞著嗓音,充滿威脅地開口道︰「夏子都!停下來。」

夏子都雙眼抬起,充滿無辜地望著他,開口道︰「為什麼,這樣,你不舒服嗎?」

話說,齊宥宇已經與她分開數天,原本就十分的想她,要不是看在夏子都此刻已經大月復便便的份上,他一早便已經將她就地正法,哪里還會這麼忍著?

這會再被她這樣一撩撥,身體中隱忍的**越發地叫囂地厲害。

他咬著牙,隱忍著身體的炙熱感覺,死凝著懷中一臉無辜的小女人,悶聲道︰「你這個妖精!」

說完,便迅速地撬開了她帶著明顯笑意的紅唇,一路攻略城池,霸道地索取著她口中的甜美。

被他吻得頭暈目眩的夏子都,不一會兒,就明顯地感覺到了他起伏不斷的急促呼吸和已經昂揚而立的炙熱。

就在夏子都擔心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齊宥宇忽然放開了她的唇,然後又狠狠地啄了她一口,一臉不滿足地開口道︰「睡覺!」

夏子都好笑地看著他一臉郁悶的表情,心中只覺得溫暖而安心,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前幾日,他都不在,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和溫暖的夏子都,沒有了他的陪伴,夏子都總是半夢半醒,或者夢到那些讓她驚慌失措的噩夢。

可是,這一晚,她一夜無夢,睡得無比的香甜。

第二日早晨醒轉的時候,她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正靠在他的懷中。

她輕輕地用臉蹭了蹭他溫熱的胸口,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片刻之後,她慢慢抬頭,卻被齊宥宇滿眼的血絲嚇了一大跳。

夏子都不解地開口道︰「齊宥宇,你一夜沒睡啊?」

齊宥宇看著一臉睡意惺忪的夏子都,悶悶地哼了一聲。

都不知道這小妖精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此刻懷了孕,他什麼都做不了。卻偏偏對他各種挑逗撩撥。

昨天晚上的那些也就算了。

偏偏睡著了還不安穩,時不時地用臉蹭著他的胸,小手無意識地在他的身上來回地游走。

最讓齊宥宇郁悶的,是他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她卻偏偏十分湊巧地突然抬腿,然後十分精妙地將腿伸進他的兩腿之間……

一個晚上,將他撩撥地都快要爆炸了,她居然還好意思問他為什麼一晚沒睡!

齊宥宇滿是寵溺地瞪了一眼懷里的夏子都,輕輕咬了一口她粉粉的臉頰,沒好氣地開口道︰「小妖精!還不是你惹的。」

夏子都一臉不以為然地從床榻上起身,然後回轉身,朝著他拋個媚眼,笑得一臉春風得意,對著他道︰「太子爺,那是你自己定力太差。」

齊宥宇咬著牙,挑著眉,看著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修長美好的身材在自己的面前展露無遺,「你穿成這樣,居然還敢怪為夫定力不夠,嗯?」

除非他真的不行,齊宥宇恨恨地在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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