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街上人潮熙攘,商店林立,四周吆喝叫賣聲更是不絕于耳。夏子都望著這樣繁華的景象,不由地對著齊宥宇感嘆道︰「你們這麒麟國確實是有錢,連這普通老百姓吃的穿的都十分的不錯。街市又如此的繁華,也難怪你父皇會受到百姓的愛戴。」
齊宥宇听到她這話,不但沒有沾沾自喜,反而帶了一絲擔憂道︰「你看到的只是這天子腳下的景象,如今那西北干涸之地的百姓們卻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他們邊說邊往粹寶樓的方向走去,剛走到那粹寶樓的門口,卻看到街道中間的賭坊門口圍聚了許多的人,更有打罵求饒之聲不斷傳來,齊宥宇一行人見此情景,都停下了腳步,轉而向那方走去。
田宇走到前面為他們撥開一條道路,只見原來是三個身形粗壯的漢子正拿著家伙抽打著兩個衣著襤褸的少年。
「竟然敢在粹寶樓偷竊,給我狠狠地打!」
那兩個少爺被打得鮮血直流,話說,這兩個少爺也是十分的硬氣,已經被打得身體蜷縮地躺在地上,卻不見他們任何一個人求饒甚至哼過一聲。反而是夏子都實在是見不了這樣仗勢欺人的場面,忍不住開口喝道︰「住手!」
只是她的嗓子並沒有完全好,所以聲音低沉而沙啞,除了她身邊的幾個人,其他人都好像沒有听到一般,那打人的三個人更是沒有停手。
夏子都不由地暗自著急,忙拉了拉齊宥宇的衣袖,道︰「你快讓他們停手!」
齊宥宇寵溺地看了她一眼,轉頭朝著田宇微微示意,田宇點點頭,走到中間,沉聲道︰「都住手!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剛落,那三個壯漢便被他的氣勢嚇得怔了怔,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家伙望向齊宥宇他們。
夏子都看到這一幕,不由地眼角輕輕抽搐。這田宇到底是跟著齊宥宇時間久了,那出事的風格就是不一樣。霸氣!
齊宥宇倒是並不看他們,反而低頭把玩著夏子都白皙縴瘦的雙手。田宇看到自家主子的樣子,不由地為眼前的三個人暗暗默哀起來。
只見其中一個圓圓臉蛋,十分高大的領頭壯漢一臉囂張地望著他們,「你們是哪路的?居然連我們粹寶樓的閑事也敢管?」
夏子都看著他一臉囂張的樣子,轉頭對著桑其朵悄聲道︰「小桑,你的巫術能讓這個討厭鬼嘴角生瘡嗎?」
桑其朵淡笑著點點頭,輕輕張嘴碎碎念著什麼。不一會,便看到那人的嘴唇周圍開始慢慢潰爛,樣子十分地可憎又丑陋。
夏子都咋舌,暗暗朝著桑其朵豎起拇指,又轉頭沖著那人道︰「大家快看,這人一定是平日里嘴上不積德,竟然都開始爛嘴爛舌了。」
那些圍觀的人也是被他突然變化的樣子微微有些嚇到,都紛紛地開始指著他議論起來。
只見那領頭的壯漢嘶嘶地忍著嘴角的痛楚,又被四周地人不停地指指點點,不由地怒火上頭,瞪著夏子都,大罵道︰「哪來的婆娘!從哪來趕緊滾回哪去!若不然,老子就算女人也照打!」
齊宥宇的眸光瞬間爆冷,那邊的田宇看著自家主子的變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夏子都則是絲毫不懼怕那壯漢的威脅,反而輕輕掙開齊宥宇的手,信步走到那人面前,挑釁地朝著他豎了個中指,然後便和清寧一起蹲扶起那兩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少年。
那壯漢雖然不明白中指的意義,卻還是被夏子都氣得幾乎要頭頂冒煙,想也不想,掄起拳頭便要往夏子都臉上打,一旁的田宇眼明手快,快速用身體擋住那壯漢的拳頭,而幾乎是同時,那邊的齊宥宇亦是快速地來到夏子都身邊,伸開長臂,將夏子都擁入自己的懷中,看到她毫發未損,放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的冷眸掃過那三個壯漢,冷冽的話語淡淡響起︰「斬斷四肢。粹寶樓,拆!」
說完,便拉著夏子都離開了原地。
留在原地的田宇收到主子的命令,轉頭望向那三人,暗道,誰讓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好死不死地,還偏偏惹了自家主子捧在心尖上的人。
那悲催的三個人一直到雙手雙腳被齊齊砍斷,痛得當場昏厥,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惹上了怎樣的一個活閻羅。奧!不,是惹了活閻羅的新娘!
而那曾經風光無限的粹寶樓,更是在一夜之間,消失得一干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