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花灑的水一傾而下,形成一張夢幻的水幕,把他們籠罩住。
穆擎風深眸里滿滿的都是赤luo的情谷欠,他把蘇掂音壓在壁上,把她的雙腿勾纏在自己有力的腰間,挺身沒入!
水打濕在蘇掂音未褪的衣衫上,勾勒出迷人的曲線,破碎的水珠灑在穆擎風古銅色的背上,從清晰的紋理蜿蜒而下,他背部的猙獰,逐漸顯現……
數道丑陋的疤痕就像蜈蚣一樣爬滿穆擎風的後背,平添幾分可怕的戾氣。
情到濃時,穆擎風一個深深的沖擊,蘇掂音嬌吟一聲,整個身體軟軟地伏在男人的胸膛,玉手,往他背上探去,想抓住支撐自己的地方。
然,穆擎風握住了她的手,纏上他的脖頸,開始又一輪蝕骨的纏綿……
一夜未寐,無盡繾綣,一室旖旎。
…………………………
聖殿高級會所。
奢華的真皮沙發上窩著一個慵懶的男人,埋在陰影里,隱隱地,罩上一束落寞光環。
穆擎風眸色沉郁,仰首,就飲完杯中的烈酒。
火辣的液體在舌尖爆.發,灼過喉頭,胃里,似被點燃一樣。
唐煜威色地站在一旁,粗眉微皺。
每年的這幾天,穆少都會選擇用酒精麻痹自己。
不一會,穆擎風又兀自喝了一杯,卻不想,越喝越心煩!
當一下,酒杯被推倒,烈酒沿著杯沿緩緩淌出,鵝黃色的光暈下,猶如灑上一層耀眼的金光。
穆擎風冷峻的臉龐在金光的輝映下,顯得愈加倨傲,清冷,優雅。
「你小子,喝酒也不叫我?」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門口,多了一抹欣長的身影。
他背對著光線,整個五官都沉溺在黑暗中,陽光清雋的五官,多了一分憂愁。
穆擎風抬頭睨了一眼,「手術什麼時候能做?」
駱景航一坐在穆擎風身邊,手肘頂在沙發撐起腦袋,「喲,看來你對那小媳婦還挺上心的嘛?」
他看到新聞報導,穆擎風揚言要和姓蘇的那個丫頭結婚時,當時他正在喝水,差點沒一口嗆死他!
只不過……
穆擎風眸底蕩起粼粼微波,又被他壓在,只是叫唐煜再拿兩個杯子過來。
唐煜放下杯子,給他們倒了兩杯酒,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晶瑩剔透。
「不過,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畢竟人家是無辜的。」
駱景航挺喜歡蘇掂音這丫頭的,為人真誠,對家人也極有孝心,只是不幸地攤上穆擎風這潭渾水……
「景航,不該管的別管,OK?」穆擎風墨瞳一凜,眼眸凹陷的劇烈。
「OK,OK,」駱景航比了比手勢,喝了口酒。
「明天……去看伯母?」
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收緊,須臾,穆擎風才緩緩啟口,「嗯。」
「還是一個人去?其實,你和伯父的關系,有必要那麼僵嗎?你們畢竟還是父子啊!」
穆擎風垂眸,沉到寒潭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他不配!」
………………………………
半山別墅。
溫暖的燈光籠罩著客廳,一盞樹形的復古小燈撐起整間的光明。
一個女人躺在沙發上,似是睡著了,那披散的長發宛如一朵黑蓮,映襯著玉砌的肌膚,仿佛是等待著王子的睡美人。
驀然,鑰匙的開門聲打破了一室沉寂。
一股濃重的酒味率先傳來,接著,唐煜扶著穆擎風走了進來。
穆擎風雖略有醉意,但一雙鷹隼的眸子仍為銳利,一眼便發現窩在沙發中的蘇掂音。
他微怔,對唐煜擺擺手,唐煜頷首離開,他腳步微晃地朝她走去。
粗粒的手指在她臉上摩挲,柳眉,櫻唇,尖翹的下頜,在酒精的化合下,竟與腦海中的那張臉重疊。
他的心猛然一窒,「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