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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三天之後就是端陽節了

話說,一幫人忙活了兩三個月,這找到寶藏是該開心的事吧,可這進來一看之下,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而且看那樣子,里面確實有堆砌過無數寶藏的痕跡,甚至在一些角落里還散落著一些金條銀錠之類的,可到如今整個寶庫里的珍寶都消失了個一干二淨,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將寶物都轉移走了,而之後發現的那只被人剖月復的巨蟒更是坐實了這一點,因為在寶庫盡頭的一個角落,已經被人挖開了一個大洞,不用想也知道,那寶物一準兒的是被人從那里弄走的了。

可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又如何,一連十幾個心中不忿的人想下去尋找線索,結果都是一去不回,直到後來一個命大的算是回來了,才告知中人,下面竟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泊,黝黑無光,有沒有喘氣的地方,一旦下去,十有**都要迷失在那里,繼而就是被淹死。

眾人辛苦數月,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眼看著寶物就要得手,卻又被人捷足先登,心里的窩火可想而知,一個個都充滿了不信任,懷疑是不是身邊的人事先已經將寶物轉移走了。

而這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日月神教了,因為這消息他們是最早知道的,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搜尋了兩個多月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將寶物轉移之後才放他們進去的?

其次就是五毒教了,因為從那條巨蟒上來看,分明是死于劇毒,而且據人所探查(這探查的自然是百藥門的,都說同行是冤家,一直被五毒教壓了一頭的他們哪里福氣,如今一旦抓住證據,自然要抖落出來),這巨蟒是被劇毒所殺,而毒源就是那些蜘蛛、蜈蚣、蠍子、毒蛇之類的毒蟲了,眾所周知,五毒教最善駕馭毒物,更何況有人在那巨蟒肚子里發現了一個盛放過毒液的瓷罐,而里面的毒液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唯一讓人疑惑的就是,那巨蟒月復部的傷口雖然不是它的致命傷,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那傷口的痕跡上來看,竟然是被人從肚子里面剖開的,實在是匪夷所思了,光是看看那殘留的胃液就知道,若是一個人被巨蟒吞進肚子里,絕對會在極短的時間就被消化成一對大糞。

最後就是那個發現寶藏的模金門了,雖然這個門派是個不入流的小派,可卻有一個讓人不齒的絕活,那就是最擅長挖墳盜墓,尋寶向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這次寶藏就是他們所發掘的,若說是被這群人先將寶藏轉移,在將藏寶地公開,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是圍繞著這三家門派,眾人都是不依不饒,不過這日月神教實力強橫,而且他們又沒什麼證據證明是他們獨吞了寶藏,是以也沒人敢拿他們怎麼樣,至于五毒教,這些人一個個渾身劇毒,有時候說句話的功夫就能將人毒死,卻也沒什麼人敢去招惹他們,可那模金門就不一樣了,本來實力就不怎麼樣,如今又遇到了這種情況,可不就成了眾人的出氣筒,于是乎,原本還算小有規模的模金門一下子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從門主到普通弟子,都是「忽然」之間憑空「消失」了,只是在後來的一段時間里,經常有人發現模金門弟子的尸體,看身上的淒慘模樣,生前卻是沒少被人折磨。

模金門的人自然是被那些試圖得到寶藏信息的人所擄走的,在各勢力共同出手下,小小的模金門連個水花都沒能翻起來,就成為了過去式,只是,雖然從他們手里得到了不少財物,可都是他們之前盜墓時弄來的陪葬品,而且,數量跟那寶藏比起來,可是天差地別的,只是,這些人再是不甘,也只能就此罷休了,畢竟,他們誰都沒有線索,也查不出那寶藏的最終歸屬地。

至此,寶藏之事告一段落,而江湖上也又多了一樁無頭公案,誰都知道,若是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就有可能獲得驚天的財富,可惜,最終他們還是只能失望而歸,因為他們甚至連那些人是如何將寶藏運出去的都不知道,又該怎麼查呢?

當然,那些都是以後的事了,而這時候,華山的氣氛也越加的波雲詭譎了,甚至遠離斗爭核心的趙不言都感覺到了即將有不尋常的事情將要發生,只是他雖然知道即將要爆發的那場血戰,可他又能怎麼樣,只能坐候而已,再說,以他的武功才識,這麼大的事情,周清玄他們一定不會忘了通知自己的,之所以把它安排到這黑龍潭面壁,無非就是讓他先蓄積實力罷了,畢竟,他不同于那些清字輩長老們,他還年輕,正是武功進境最快的時候,幾乎是一天一個變化,讓趙不言在戰事爆發之前多多努力一番,到時定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來。

好在趙不言也不是那種耐不住寂寞的人,一個人在黑龍潭練功倒也自得其樂,這日,正當趙不言在潭邊演練劍法的時候,卻听得一聲喝彩聲,趙不言不由得一皺眉,卻是竟然沒發現有人到了身邊,雖然有練功太投入的原因,可歸根結底,還是來人武功高強,若是蘇不離他們的話,還到不了拐角就能被他听到腳步聲。

「哈哈哈,趙賢佷,你這劍法著實已是得了這朝陽一氣劍的真髓,看你年紀輕輕,當真是了得,放眼天下武林,年輕一輩中當真是難逢敵手,哎,看著你們這一代成長起來,我們這些老家伙真是不服老也不行了啊,呵呵。」

來人卻是他們氣宗的一位高手,叫做焦清澗,只是平時為人低調,不大管事,再加上沒什麼傳人,是以在這華山上倒是有成為透明人的趨勢,而他跟趙不言也是沒什麼往來,只是在門派的一些聚會上才能見上一面,這次他不請自來,卻是讓趙不言有些模不著頭腦。

或許是看出了趙不言的疑惑,焦清澗哈哈一笑,抬了抬手,這時趙不言才看到他手中竟然還提著一個酒壇。

「焦師叔,你這是?」

趙不言卻是有些模不著頭腦了,平時也沒什麼來往,如今怎麼忽然就跑來找他喝酒了這是,也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哈哈哈,趙師佷,師叔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些煩悶,想找個人喝兩杯,只是你也知道,師叔這個人平時沒什麼談得來的朋友,竟然找不到什麼合心的人,算來算去,也就只能到這黑龍潭來叨擾師佷你了,呵呵,耽擱了你練功的世間,可不要怪師叔我啊,呵呵。」

趙不言听他這麼一說,心里也就了然了七八分,這焦清澗向來孤僻寡言,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的,卻是沒听說過根誰有過過多的往來,卻也沒想到會跑到自己這里來,雖然心里覺得蹊蹺,可人家終究是長輩,總不能太過失禮了,是以,趙不言還是客氣的招待著。

「啊,焦師叔客氣了,小佷平時一個人在這兒也是寂寞難耐,如今既然師叔來找小佷喝酒,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呵呵。」

俗話說,花花轎子眾人抬,之前這焦清澗捧了他一把,他自然也要客氣些,而焦清澗見趙不言如此說,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盛了幾分。

「不過,師叔,有酒無菜怎麼行,這樣,我去叫人給送些小菜來下酒,咱們也好痛痛快快的喝上幾杯」

趙不言說著,就要去準備,不過這話還沒說完,就見焦清澗了呵呵的從袖子里拿出了幾個油紙包。

「焦師叔,你這是?」

見趙不言不解的樣子,焦清澗手腳麻利的將幾個油紙包三兩下就給解開了,卻是一只燒雞,一包醬牛肉,一包花生米(這時候有花生嗎?算了,給他安上吧,別這麼計較了),可不正是上好的下酒菜,趙不言看著擺的整整齊齊的物件,卻是模著頭干笑了幾聲。

「呵呵,那個,焦師叔,還是您老準備的齊全,到是省了不少事,哎呦,這燒雞是山下牛嫂家的吧,呵,好久沒撈到吃了,今天算是拖焦師叔您的福了,來來來,焦師叔,咱們先喝兩杯。」

平時馬不語和蘇不離他們也是經常找他喝酒,是以這里杯盞之類的倒還算齊全,找了個平滑的大青石,兩人就權當是酒桌了,你一杯我一盞的,喝的倒還痛快,而這時趙不言才發現,一直以來都被人當做不通世事、不懂人情事故的焦清澗竟然還是個酒中豪杰,兩人推杯倒盞,一會兒的功夫就喝下了大半壇的酒水,而且,平日里孤寂寡言的焦清澗此時竟然格外的能言善辯,而且善于打酒官司,兩人這一喝起來,大半的酒都進了趙不言的肚里。

雖然覺得焦清澗有益于尋常時候,可卻也沒引起趙不言的格外注意,只以為是他是不甘于以往的寂寞了,想要跟他這個未來掌門人打好關系,畢竟,這掌門位置對趙不言來說,只要他不做錯什麼事,那麼這事基本上是鐵板釘釘的了,若是焦清澗有這想法,那倒也正常。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山里氣溫多變還是怎麼呢,趙不言只覺得這酒越卻是越冷了,只以為是天氣變幻,卻沒往別處想,已經醉了七八成的趙不言,哪里想得到,他武功已經進入一流高手之境,雖說還不能寒暑不侵,卻也總不至于大熱天的就覺得冷吧?

趙不言打了個寒顫,用手攏了攏衣襟,不過,他這個動作卻是被有心觀察的焦清澗所洞察到,眼中不由得閃出了一絲精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次焦清澗沒有在勸趙不言進酒,只是自顧自的端起杯子,一口飲下,接著,便看似隨意的說道︰

「呵呵,趙賢佷,三天之後就是端陽節了,不知趙賢佷有沒有什麼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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