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時間是ce71年2月8日,格林威治時間晚上11點多。可是正處在地球西半球上空的大天使號還接受著跋涉了萬里而來的陽光的肆意照耀。船長我一個人飄蕩在瞭望甲板上懶懶地曬著沒有經過大氣散射過的日光浴,加有防這種那種射線涂層的特種玻璃可以讓船長我不必擔心曬出什麼毛病。但是宇宙失重環境中,人體骨骼中的鈣質流失得非常快,而自然人又沒有像調整者那樣修改過這方面的基因,所以更需要多曬曬太陽,舷窗玻璃也就沒有完全屏蔽紫外線,留了適量的部分來促進人體的維生素d的生成。如此一來,在自我感染過修改型s2病毒的船長我眼中,和煦的陽光是一副跟記憶中完全不同,卻又不能言喻的光景。
「喲在曬太陽呢?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好奇怪的感覺」從艙門飄進來的是胖子,一進來就被晃得睜不開眼。
「過來曬一會,再慢慢睜開眼就習慣了。」
「唔好多了可是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啊?總覺得這太陽光跟原來不太一樣呢。可是真要說出有什麼不同也說不出來。說到這個我倒想起了,從heliopolis跑出來之後,一路上看到的陽光都是這個樣子。喂,pw,是你倒騰出來的副作用嗎?這下好了吧,後遺癥都出來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假兮兮地嚎什麼嚎,這哪是副作用?明明是正作用的說不過是讓你看到了少部分頻段的紫外線而已」
「紫外線?那為什麼不是紫色的?哦,我明白了還有差不多相同頻段的紅外線吧?總體還是維持日光的顏色只是這種感覺真的跟原來有點區別呢」
「肯定不一樣了啊,卻只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述這種感覺。語言到底是一種經驗的產物,踫到這種全新的感覺該如何描述呢?這讓我對于ad時期喬治•貝克萊主教的那句‘存在即是被感知’的名言有了更多的認識。在《某科學的宅電磁炮》里面,御阪10086大人曾經說過,風斬冰華那個**眼鏡娘的存在就是這句話的體現。雖然那是把‘感知’修改為‘測量’的延伸說法,是跟我們現在的情況是差不多呢。」
「扯那些干嘛啊關鍵是你整個紫外線紅外線的視野出來是干嘛?上輩子在高地上插眼插習慣了嗎?」
「沒什麼只是當時把能找到的基因片段全加上去了而已,不過非要說有什麼用正好給尼高爾那個綠毛小子挖了個坑。上次在阿爾緹密斯跟迅雷摟摟抱抱的時候,順手抹了點東西在上面,而這個東西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不斷崩解散落。正巧的是,它還會反射紫外線咧。有了它,迅雷就像是航展上拉著彩煙的特技飛機一樣,生怕別人看不見它希望zaft的技師們不要太勤快了,ms這麼大一坨,洗起來應該會很費勁吧?」
「pw你猥瑣起來真有一番風采話說你這麼早就把包袱給抖出來了合適嗎?」
「再不上點硬東西,董事會那幫魂淡恐怕都快要撤資了吧?不說這個了,下面的思想教育弄完了嗎?」
「多爾被放出來了,說是被科杰羅大叔罰打掃一個星期的廁所基拉還在里面接受那三人的口水洗禮。娜塔爾還叫囂著要把你也一起拖過去受罰呢。」
「受罰?幫她打掃她的船艙我倒是挺願意的,一不小心就撿一件小可愛什麼的我先看看去胖子你沒事麼?科杰羅大叔不是說他忙不過來嗎?不去幫忙在這里杵著干嘛?」
「可惡明明你這家伙才是機務的說」
————————————————————尼高爾︰怎麼渾身冷颼颼的————————————
軍官室外,剛剛從掉隊三人組的唾沫風暴洗禮下逃出來的基拉迎面撞上了多爾和米莉亞莉亞這對小情侶。兩人對于基拉頗為擔心,畢竟私自放走敵方重要人物的行為,那可不是一句兩句對不起就可以了事的呢。
「基拉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你要是也只是被罰掃一星期廁所就好了」
正好听到多爾的話,跟在基拉後面出來穆大玉米倒是心情不錯︰「呵呵,那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呢。」說著便拍拍他們的肩膀走遠了。而跟在後面的大胸船長1號只是簡單地朝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大胸船長2號則是一如既往的冰霜面容,瞪了他們一下就走了。
目送三位軍官走遠,基拉轉過頭來向多爾和米莉笑了笑︰「沒事,別擔心了話說什麼罰掃廁所啊?」
「多爾被馬德克中士罵得狗血淋頭,然後就被罰掃廁所一個星期啦。」
米莉高興地笑起來,跟旁邊多爾苦逼的臉相印成趣。
「哼,反正馬上就要跟月球艦隊會合了。只要再忍耐一下子就好了。」
基拉笑著勾著托爾的肩。
「抱歉!我也會和你一起掃啦。」
「太沒誠意了,直接幫我掃完多好」
他們大笑著走過通道時,卻沒注意到,有人在偷听著這一段對話。
一個女孩躲在分叉的通道後面,她的頭發散亂,臉色鐵青,一臉失神的表情跟原來大小姐閃亮的模樣背道而馳。緊閉的雙唇微微顫抖著。從她口中吐出的自言自語,微弱得像在地面慢慢匍匐一樣。
「這事情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一字一頓,像是在咀嚼著自己的誓言。忽然,有所感覺的芙蕾從基拉多爾他們遠去的背影身上收回視線,驚慌地回頭看過去——在失重的環境里,走路沒多少動靜,往往是沉重的喘息聲或是銳利的視線,才會讓人發現身後有人存在。芙蕾踫到的情況是後一種。
「船長?你」
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這個少年,芙蕾發現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即使是自己已經逝去的父親,曾經大西洋聯邦的外交次長,也沒有過。倒不是說他的氣場就比那些大人物政客們還要強大,而是說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雖然仍如同平時一樣無神,卻無聲無息又明明白白讓自己感受到了好多東西︰鄙視和嘲諷,還有,同情和嘆息。
那悲憫的眼神,就像看的不是自己,而像是在看自己的靈魂和命運。那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讓芙蕾喉嚨干澀得說不出一個詞。
直到少年離開一直都一言不發,當走廊徹底空無一人的時候,驚恐委屈的少女才靠著牆慢慢地蹲去。
「爸爸呀我想您」
——————————————————————穆大玉米︰艦長,娜塔爾少尉你們怎麼走這麼快啊?——大胸船長1號︰因為我們不想跟呆久了——大胸船長2號︰附議!——————————
一個小插曲明顯讓船長我情緒冷了起來,聯想到待會將要嘴遁的內容,船長我更是歡樂不起來。逐漸的一種煩躁的情緒在胸口慢慢堆積起來,就像火焰和海潮一樣,在灼燒,在沖刷。那種情緒驅使人的行為舉止只會剩下唯一一個宗旨,那就是只求痛快,激昂,酣暢淋灕。
所以當船長我攔住掉隊三人組的去路時,三人都敏銳地發現了船長我身上的變化。即使表情跟原來一樣淡定可以說是面若平湖,但是大胸船長1號,2號,還有穆大玉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中那幾欲噴薄而出的驚雷。面前的少年從見第一面開始,一直都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樣,仿佛出現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驚訝一樣,哦,除了那個粉紅公主被基拉撿上船來時他有一點點意外,其他時候,這個少年和他的兄弟安之若素得就像是一個蹩腳的演員在參演一部蹩腳的話劇一樣——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哦,原來是這句台詞看來沒記錯
可是現在掉隊三人組不知道一個這麼神秘卻又重要的人物像這樣突然神情激蕩起來,對于大天使號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能默默地等著對方開口。
點燃一根煙,船長我靠著牆,看著因為失重而慢慢堆積的煙團(平時船長我抽煙都是一口一口不停地抽完或是上下左右晃動著手臂,不然煙頭會因為缺氧而熄滅的,所以在失重環境下抽煙也是一件技術活),慢慢地開口道。
「瑪琉船長,佛拉達上尉,娜塔爾少尉」
「是齊德隆船長您有什麼事需要商量?」即使是穆大玉米也神色嚴肅起來。
「馬上就要跟第八艦隊匯合了船長我和幾位的雇佣也要告一個階段了吧」
「是齊德隆船長在下會如實向上級報告您的鼎力相助的。」還是冷冰冰的聲調,但是大胸船長2號話里的意思卻充滿了關心。
「是啊,小船長請不要擔心,我們三人拼盡全力,也不會讓小船長你受到聯合上級挾制的。那些藍波斯菊的人手還伸不到大天使號上來!」大胸船長1號斬釘截鐵的話說得更直白了。
「倒不是因為那個船長我也听聞過你們頂頭上司巴哈爾頓少將的傳說,那種人是絕對不會和藍波斯菊的人搞在一堆的你們也知道船長我對ad時期的歷史頗感興趣,所以在從heliopolis出來之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船長我想起了ad時期的一些往事」
「嗨,小船長你又來了,有什麼趣聞說來听听吧。」穆大玉米又嬉皮笑臉地拍起了船長我的肩頭。
看著他的笑臉,船長我卻沒有接茬,慢慢地踱步到三人的中間,一邊開口說道。
「話說ad383年,在現在東亞共和國的地盤上,前秦皇帝苻堅組織90萬大軍,南下攻打東晉。東晉王朝派出8萬精兵迎戰。在一條名叫淝水的河邊,雙方爆發了決戰,可是結果卻是之前號稱可以‘投鞭斷流’的強大的前秦大軍,被之前看上去弱小的東晉軍隊打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在潰敗途中,僥幸逃月兌追擊的前秦士兵們,一路上听到呼呼的風聲和鶴的鳴叫聲,又以為敵軍又追上來了;前方草木被風吹動起來搖曳的陰影,都認為那是敵人的埋伏。一路上不顧白天黑夜,拼命奔逃,自相踐踏而死的不計其數。從此,對于一名軍人來說,就有了一種永遠不願被人嘲笑的恥辱,名叫‘風聲鶴唳’,一個絕對不想被人提及的怯弱,名叫‘草木皆兵’。可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很多後來的步上了前秦軍隊的後塵覆轍,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淞滬會戰後的**大潰敗什麼的。而現在,船長我總感覺這份恥辱和笑話,有一種會落到了大天使號身上的跡象呢雖然沒有穿著聯合的制服,可是呆在這艘船上,那些讓人憤懣的情緒卻有點感同身受呢」
不知奮勇戮力向前,只能抱頭狼狽鼠竄,甚至干出了挾持平民,拋棄戰友此等不齒之事,即使有著「為了將重要情報安全送抵」的重要理由,卻也只是不願意正視寫在自己身上那已經無法抹去的那份羞恥的借口。這與戰爭的正義無關,也無關是非對錯,只是一個軍人最真切的感情。身為一個軍人,只要是還有那麼一點點榮譽感的軍人,在此種境地都會寧願返身一戰,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去洗刷自己的怯弱和恥辱。
那不是不理智和幼稚的沖動,那是奮起余勇,為自己軍徽正名的大情懷。
一時間,身穿聯合軍制服,掛著聯合軍尉官軍餃的掉隊三人組表情鐵青陰沉得可以直接嚇死基拉那幫小鬼頭,身體繃得像是馬上就會斷掉,拳頭捏得嘎嘎作響,看見他們這個樣子,船長我的腦海里瞬間又閃過一些「歸師勿遏」「哀兵必勝」的詞語,調整者與自然人之間的差距什麼的,在這種意志面前算個鳥?
「與第八艦隊匯合在即,身為艦長我不允許在最後階段再出任何差錯。當與第八艦隊匯合把g計劃的資料上交之後,便是我等與zaft軍死戰之時。齊德隆船長,不需要您的提醒,大天使號也會死戰不退,用火焰和鮮血踐行我們在聯合軍旗下許下的誓言的。」
呃,好像有點偏差的感覺大胸船長1號,船長我不是要你效忠聯合那群白痴,只是不爽想找人打一架而已。你這種斬釘截鐵的表態,讓船長我有種挖坑自己跳的感覺,要是大胸船長1號就此對聯合軍產生歸屬感,那說不定在阿拉斯加就會概然赴死了,那該怎麼辦?
「地球聯合軍第八艦隊少尉娜塔爾•巴吉露爾亦願往,死戰不退!」
「雖然在下是隸屬第七艦隊,但是作為一名地球聯合軍上尉,我穆•拉•佛拉達亦願往,死戰不退!」
掉隊三人組在船長我語言煽動下瞬間狂暴化了,雖然效果有點過頭,但是聊勝于無了。哼哼老是被zaft追著跑,是人都有點火氣,船長我也該給他們長點記性,也不看看是誰押的鏢就敢肆無忌憚地下手。不然坐上了大鳥人號,從heliopolis一路到阿拉斯加,安全肯定沒問題,但那得多憋屈啊。正好和第八艦隊匯合在即,那數目龐大的艦隊即使全軍覆沒也讓那些ginn砍到手軟,不管怎樣也有點底氣了,況且
「嘛嘛船長我只是隨便說說登艦之後的感想,三位不必這麼大的反應吧。」船長我瞬間又換回了平時嘻嘻哈哈的表情,飄起來大力拍著穆大玉米的肩膀,我靠,這肌肉繃得像鐵塊
「誰要你們死戰不退呢?活著慢慢收拾zaft多好?不過嘛馬上就要跟第八艦隊匯合了,這事追在後面的zaft也知道,你們認為他們會甘心g計劃這只煮熟的鴨子就此飛掉嗎?」
「小船長你是說」
「嘿嘿正如你們說的,zaft那個連軍餃都不完整的民兵組織,現在在我們後面某處,恐怕有一艘勞拉西亞級上面會是一幫接受軍事訓練還不到半年的毛頭小子在做主呢。就他們那直來直去余額明顯不足的智商,胸懷整個ad歷史韜略的船長我,隨便拿出361計中的一計就把他們治得妥妥的附耳過來,我給你們說啊,你們如此如此」
「這計劃不得不說,可執行性很大」
「小船長你真狠不愧是拿核彈打核彈的厲害人物」
「哼哼船長我要讓他們知道,老虎的菊花是可以隨便模的嗎?」
「嘿嘿」
大天使號的某處走廊里,三個聯合軍尉官在狂化之後接著又黑化了。白毛金毛綠毛,作為接受船長我教育的學費,伽莫夫號就給我提前留在這里吧!
——————————————————伽莫夫號上,某綠毛又打了一個寒顫︰不對!感覺越來越糟了某白毛︰膽小鬼——————————————————
讓我們把鏡頭從還在磕磕踫踫前進的大天使號扯出來,往她前進方向拖動,會發現一群阻擋陽光步伐的黑點。當將鏡頭逐漸拉近的時候,會看清那是一群大大小小戰艦組成的艦隊。或許在遙遠的地方看去,那些戰艦只能單調地反射陽光,看不清楚細節缺乏質感讓人們甚至會誤認為那是漂浮在太空中的玩具模型之類的。可是當鏡頭真正拉到這支艦隊的跟前時,才真的感受到它的龐大雄偉。在一片片黝黯的甲板上反射出的金屬光澤,如同一片鋼鐵海洋泛起的波光,那一根根粗大的炮管,如同冷兵器時代的槍林一樣刺破蒼穹。艦隊外圍是一群炮灰級,呃不好意思口誤了,是德雷克級戰艦的護航編隊,不時有戰艦突前後撤,井然有序;艦隊中間則是艦隊主力,數艘納爾遜級,而被它們簇擁在中間的,正是第八艦隊的旗艦,阿伽門農級母艦,米涅拉奧斯號。這種裝有聯合最初電磁彈射器的戰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母雞,除了因為它那圓滑臃腫的外形可以容納更多ma以外,更是因為它除了mk.71225cm二連裝高能收束火線炮以外,沒有任何副炮了。恐怕是要按照大西洋聯邦一貫的尿性,就連這炮他們都不想裝呢。航母上裝武器?那是歐亞聯邦里一個被我們拖垮的國家才干的事,那群北極熊管航母叫載機巡洋艦,起飛甲板下居然裝導彈?真是不可理喻在後來的軍史研究里,在ce71年時期還沒有將艦艏改裝成開放式的阿伽門農級,除了大以外,可以稱道的地方並不多,只有其裝甲遮蔽式的艦橋給予了後來的戰艦設計者一些提示。
而在米涅拉奧斯號艦橋里的某個會議室里,居然坐著兩個明顯不是軍人的人。其中一個有著一個微長的頭發,連同著他那身穿著的黑色大衣那略微有點夸張的衣領,一起將自己的容顏掩藏起來,這副打扮就像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私家偵探一樣;而旁邊正在東張西望不時桀桀怪笑的那位,則像偵探身邊過于活潑的華生一樣
「喂,鴉~別板著臉不說話嘛雖然你是船長董事會的成員,可是如果老不說話,作者一不爽就會給你送便當的喲。」一邊頗有興趣地對聯合軍室內的擺設欣賞著,阿姆羅一邊對著自己的同伴無聊地搭著話。
「隨便了反正我覺著作者不會讓我活得太久的,作為龍套就應該有龍套的覺悟,能活一章是一張吧」心態如此淡然,型男打扮的青年是船長我董事會的成員之一(書友hide君死皮賴臉出演~)。話說作為船長我的隨船醫師,瑪麗那膽子實在是小得可憐,好在全得作者開恩,幾年下來船員們最多也就有點頭痛腦熱沒什麼大的毛病。不過大家恐怕都還記得,當年船長我剛剛把船名加上「透平尼亞」,從l5偷了一架ginn從l5一路狂飆回來的時候,船上多了兩個要死不活的傷員。一個是已經落草為寇的伊萊杰,一個就是眼前屁事沒有的阿姆羅,當時船長我費盡千心萬苦為這兩人找到的主刀醫生,正是這個號稱能用刀切5cm的高達尼姆合金的家伙(那個白痴自己這麼說的,跟作者沒關系)。
這次第八艦隊和zaft眾小隊火拼在即,肯定死傷會不少。而船長我既然把船名添上了「雪風」二字,那肯定就應該發揚救死扶傷的光榮傳統,于是就把這貨給叫來了。再加上這貨長得不咋滴肯定是自然人,所以大搖大擺跟第八艦隊交涉這種不適合夏亞瑪麗還有克勞德幾個調整者的任務,自然就落到鴉和阿姆羅這對醫患二人組身上了。
正在阿姆羅和鴉正在扯一些諸如船長抽煙一定不得好死之類沒營養的話題時,「唰~」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高個子軍官帶著自己身材矮胖的副官從門口走了進來,氣定神閑地來到醫患二人組面前。他的體格結實精桿,令人感覺不出他的實際年齡,唇上蓄著黃褐色的蓬松短須,軍帽下的眼楮卻閃著惡作劇似的光芒。肩上的軍餃說明他是一位地球聯合軍的少將,而整個第八艦隊只有唯一一位少將,那就是第八艦隊的頭頭,巴哈爾頓。
雙方凝視對方片刻,卻是巴哈爾頓先開口了,一開口才知道他是一個大嗓門。
「哎呀呀,終于見到在宇宙航線上活著的傳奇了。年輕人,你們就是追隨那個叫齊德隆的小家伙的人吧?你們那艘鼎鼎大名的小貨船在哪兒呢?哦海市蜃樓系統說起來那跟在下也有點淵源呢自我介紹一下吧,在下巴哈爾頓,地球聯合軍少將,第八艦隊提督,這位是我的副官霍夫曼上校。」
「少將閣下您好,我是聖•瑪麗亞•透平尼亞•維斯比•雪風•托勒密號上的技師,我的名字叫阿姆羅」
「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醫生」
「哦,你們那艘船又加名字了?總有一天那名字會比那船還要長的我記得上次都還只是叫到維斯比為止的雪風?托勒密?」咀嚼著這兩個名字,巴哈爾頓的臉色陡然一變,看向醫患二人組的眼神中散發出一陣精光,「雪風?呵呵這可是好名字啊雖然在下不是很熟悉ad歷史,可是大日本帝國的祥瑞三兄弟的老大,吳港雪風還是略有耳聞。接受了我們聯合軍的雇佣,卻把這麼一艘叫這個名字的船開到第八艦隊旁,這麼直白的舉動你們的那位船長恐怕是沒安好心吧?說吧,你們到底是想打算要做什麼?」
話說到後面語氣就有點強硬了,可是醫患二人組怪笑的怪笑,打醬油的打醬油,一點都沒受到壓力的樣子。
「我家船長說了,取名雪風也不能怪他。因為他總覺得會踫上比雪風號更離奇的戰艦,取名雪風號純粹是自保。之前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知道了。喂,鴉,那艘船是叫大鳥人號吧?」
「嗯沒錯」
「放肆!聯合軍的驕傲豈容你們這些宇宙隨意玷污?!」站在巴哈爾頓身後的霍夫曼上校忍不住出言呵斥,這一般都是副手應該干的活,目的是在對方面前抬高自家長官的威嚴。然後按照劇本,長官會攔住自己的手下,顯示自己的沉穩和寬宏大量。巴哈爾頓也沒能免俗。
抬抬手讓自己副官退下,巴哈爾頓接著說道︰「那麼,各位的來意到底是什麼呢?大天使號和第八艦隊匯合在即,你們船長的雇佣任務也算告一段落了。雖然可能有一些關于機體操縱的問題需要請教他,但是你們大可不必為他的安全擔心。在下雖然不能保證第八艦隊里面沒有一個藍波斯菊份子,至少你們船長領取自己的報酬安全離去時沒有人敢阻攔的。說到底,還是該我好好謝謝他呢。」
听見對方如此通情達理,醫患二人組倒是面面相覷,低著頭交頭接耳一番之後,阿姆羅才鄭重地說道。
「好吧我代我家船長謝謝提督大人您不過,我們此番前來也正是恰恰為了您為了救您的性命!」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