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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年之後

「當一切都還在的時候,你卻不在;當一切都已去的時候,你變永恆!」在一本精心裝飾過的小本子上寫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優勒便輕輕的把它合上,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寫,每次在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到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並不是高大的身影,卻讓她感到十分的踏實。

窗外,夜已深,柔柔的星光在天邊上閃爍,不時,黝黑的樹影在晃動。

「你到底是誰?」優勒一臉憂傷,眼框內開始充滿著滾動著的淚水,「我還能見到你嗎?」

……

木心躺在床上,不安地翻動著自己的身體。一年前,他本來可以直接去問韋冠倆兄弟關于優勒的事,可是他沒有,他不能。在這一年里,每到夜深人靜之時,木心便想到優勒,想到她那單薄孤獨的身影,心不由得在裂碎,鑽心的疼痛。至于他的親人,木心他有回去探望過,他的雙親和他兩個姐姐,但是沒有和他們見面,他不想讓他們看到一個曾經傷害過他們的身影,他在害怕,也在內疚。

「命運!」木心顯得有點滄桑,一笑,好像老了許多。

「你會得到更多!」一年前的那股尤顯得蒼老的聲音在纏繞,「宇宙誕生前有一段空白,那里有我需要的答案!」

「空白?」木心臉色有些凝重,「我現在才能參透到第八維度空間!」

「別想太多了。」一股機械合成的聲音毫無感情地在木心頭腦里響起。

「誰!」木心頓時坐起來,環視起周圍,自己的房間,顯得空蕩單調的房間,一張床,旁邊一套書桌和一個約三米高一米寬的書架。

「我是你身體內的機甲智腦。」

「什麼!」木心頓時又點懵了,「那為什麼我先前沒有知道你?」

「在森林里,我的生命探測儀探測到了你,然後把你召喚過來,好讓我以亞弦的形式貯存在你的身體內,那時,我有點著急,因為你是我找到的最適合的對象了,所以我便強行融合進你的體內,構造一層聯系。」

「亞弦?」

「亞弦是一種低級的形式,因為你的身體極限是只能承受亞弦這一存在形式,更高級的你還不能。」

木心無言以對,這已經超出了他自己的承受範圍,導致他深知自己是無法反駁的了。

「年輕人,你的資質還不錯,能夠讓我的探測儀都出現了誤差。」

「為什麼?」木心有點不解,是對自己的不解,因為一直以來木心都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平常人,盡管知道自己可能與別人有不同。可是有一點令他總是在想,那就是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的能力,可是自己一直無法了解。

「權限不夠,無法予以告知。」機械合成聲顯得有點無情地回應道。

木心頓感氣憤,是一種無力的吶喊。

「那你叫什麼名字?」木心無奈地問道。

「我沒有名字,因為機械不需要名字來辨別,只需要弦波就可以了。」

「弦波?」木心咬牙切齒地輕聲道。

「是的,弦波是我們機甲智腦相互相識、相互交談的方式。」

木心頭腦開始膨脹,很難受,臉也有點憋得紅起來。

「那我幫你起一個名字,如何?」木心假裝很平靜,不過還是無法完全地掩蓋,他顯得有點勉強地笑道。

「作為主人,你是可以有這個權利,可是,在機械定律中沒有強調機械本身要擁有名稱,所以我拒絕。」

「不,我要你有名稱,這是命令!」木心嚴肅道,可這種嚴肅是沒有任何的底氣。

「機械定律提到,機械本身不能違背人類意願。判別命令危險級數,0級,可以接受,執行。請主人說吧。」

「嗯。」木心心里面開始煩惱起來,因為他打心底里還真沒打算過那個突然竄出來的機甲智腦會答應自己,「那就叫木神好了。」

「木神?」機甲智腦頓時顯得有點呆滯,好像一個人,一個年老的男人,以致于它是運算速率也變得慢上許多,可是它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好吧,我就叫木神。」

木心心里面開始感到平衡起來,因為這個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認知範圍的機甲智腦竟然是自己的部下。可是,慢慢地,木心開始緊皺起眉頭來,因為他對機甲智腦完全是無知的,心里面不由得涌起絲絲的不安。

「木神,能告訴我你的身世嗎?」木心小心地問道。

「權限不夠,無法與已告知。」

木心翻起白眼,真想暈死過去。

「好吧,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功能嗎?」

「在我記憶里貯存有幾個檔案,其中的資料記載有關于我的功能,還可以查閱到其他的資料,不過還沒有開啟。」

「那馬上開啟吧!」木心有點興奮。

「權限不夠,無法開啟。」

「噢,該死!」木心抱著自己的頭大喊起來。

「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你自身條件還嚴重達不到所需要的標準。」

「好吧,木神。」木心平靜下來,可是心里還無法把氣給發泄完,「我要休息了。」

「主人晚安。」

木心倒頭就睡,沒有回應機甲智腦。很快,機甲智腦便安靜下來。不知過去了多久,勞累讓木心慢慢地進入了夢香。夜已深,星光開始增多,很柔很美,在閃爍著。

……

次日清晨,木心早早就起床,因為今天是星期六,休息,但是要幫陳文、古晶兒他們補課,機甲實操課,課程以外的課。灰白色長布衣在身,一頭短短的碎發,此時的木心尤為精神,迎著微微的爽風,整個的臉孔都伸長開來似的,舒服!

昨晚,木心睡得真香,對于所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做夢,但是那都不是夢,是真實的存在的,已經發生的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盡管心里面十分的不解,木心還是不得不去接受,有點盲目,是被逼的!

徒步來到靈州的廣場,遠遠地便看到兩個高大的身影,仔細一看,那是機甲的身影,橘紅的陽光很柔地照耀著,形成兩個細長的影子。對于機甲這一類龐然大物,大家還是不陌生的,所以也就對出現在廣場上的兩個機甲身影見怪不怪的,畢竟,廣場上經常會有機甲出現,特別是最近一年里進行的機甲選手的選拔訓練。木心從容地來到兩個機甲的跟前,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頭頂上的高約十米的機身,同時還從身上模索出一副類似于無線耳機的通訊器塞進自己的耳朵內,按上開關鍵,待通訊器自動搜索並匹配好相應的波頻後,木心便開始與機艙內的陳文和古晶兒通起話來。

「陳文,晶兒,你們倆怎麼了?」

「木大哥,我們已經苦練了一個多小時了,現在很累啊!」通訊器那頭的陳文喘聲喊道。

「木大哥,你來了!」古晶兒也輕聲喘道。

「呵呵,那先休息一下吧。」木心笑了笑,然後著不遠的一排石凳子說道。

「好吧。」

「嗯。」

木心來到石凳子上坐下,欠了欠身才坐定下來。

「現在正式開始吧。」木心壞笑了一下道。

「什麼!」陳文很是驚訝。

至于古晶兒則沒有出聲,她只是皺了皺眉頭。

「廢話不是!」木心假裝很不高興,「練吧,那是為你們好的!」

陳文輕聲嘀咕幾句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話後便靜了下來,古晶兒左右手交替著按摩自己手臂肌肉,待好了一些後,她才把手放回操作台上。

「好了,陳文,晶兒,你們先練習操縱機甲走路。」

听了木心的話後,陳文操縱著機甲很是艱難地邁出一小步,機身不停地在搖晃。

「陳文,你干嘛!都練了半個月了,怎麼還是那樣的!」木心板著臉道。

「木大哥,這能怪我嗎!要不是你硬是要我們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來鍛煉身體,我能這樣嗎!」陳文有點很不好氣。

「廢話!你給我听著,你要是敢跟我找借口,我以後決定不再教你!」

「好,我知道了!」陳文嘆了一口氣,對于木心頓時發脾氣,他很害怕又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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