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雛一腳砸在牛狂上,由上而下,牛狂的龐大身軀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數千公斤的體重甚至引起了一點小幅度的地震,雖然不強烈,但起碼也能把岩壁上的小蟲子震落下來。
「哎喲,哎喲,老大,干嘛使那麼大勁,也不擔心人家受不受得了。」
牛狂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前看他叫的淒慘,此時看他的模樣,卻手腳很是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只手捂著,銅鈴大眼滿是幽怨的望著龍雛。
噗嗤!
施伯雲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隔著老遠沖著牛狂擠眉弄眼,時不時瞧瞧他捂著的,似乎在說你丫那里是不是很舒爽啊!
隨著施伯雲的笑聲,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平時比較沉默寡言的泥鰍詭異的嘿嘿笑了一聲,望著牛狂的目光盡是意味深長之色。帝若晨臉頰泛紅,嘴角抽搐,強忍著想笑的沖動,臉龐努力扭向一邊,心中沒好氣的嘀咕道︰「男人都是那麼賤。」
她卻是沒有自己也想到了某些不健康東西的覺悟,理所當然的把事情歸結在牛狂等幾個男人身上。
牛狂那神態,那動作,實在不得不讓人產生歧義,往著某個不健康的方向上想。
眾人中,也只有玄凌雨最平靜,倒不是她看不明白,而是她的定力比其他人都強,為了維持教官的威嚴,才讓她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她心中笑的最是強烈。堂堂幽夜的皇,竟然被一個幽夜的後輩如此‘調戲’
龍雛聞言也是一臉黑線,滿臉不善的望著牛狂。
「別,別。老大,我知道錯了,別再來了,我受不了了。」
牛狂見此連忙驚聲大叫,不斷後退,臉上滿是怕怕的神態。他如此反應,更是讓人誤會,一時間。難以抑制的小聲頓時充斥在武斗場上,讓平時火藥氣息濃烈的武斗場多了一分輕松。
「笑個屁啊,有什麼好笑的。」
牛狂怒目圓瞪,狠狠地瞪著武斗場外沒心沒肺的幾個人。頭腦簡單的牛狂根本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他們嘲笑他服軟認輸。
此時牛狂三丈開外的龐大身軀已經變成了正常大小,當然,所謂正常,也只是針對他來說。對尋常人來說。三米開外的身高又豈能正常,但與他變身之後的模樣相比,此時的他又才像是一個人類。
當然,在變小之前。他早就在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套新衣服匆忙套上,以免在那幾個幸災樂禍的人面前走光。
牛狂遭受了一頓狂揍。身體多出破損,整體更是浮腫了一圈。即使恢復正常形態後,也有些臃腫。但他的體質似乎也有很強的治愈能力,僅僅是一會兒工夫,一些流血的傷口已經止血結痂了,甚至很多鼓起來的浮腫之處已經消減了大半,看起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龍雛終究是沒有再揍牛狂,對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二貨,即使再揍幾頓也不會有什麼改善。他悻悻的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件干淨的衣衫,老神在在的給自己套上,然後才解除身上的魔龍甲。整個過程泰然自若,絲毫不理會施伯雲等人投來的促狹目光。
「雲夜的實力毋庸置疑,讓他當隊長,你們可有什麼異議?」
玄凌雨自然不能讓龍雛難堪下去,率先打破了氣氛,冰冷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教官的威嚴盡顯無疑。
玄凌雨的話讓眾人呼吸一窒,神態也正色了起來,臉上均是閃過一抹復雜之色。龍雛的強大毋庸置疑,能硬踫硬的把牛狂壓著揍,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尤其是龍雛不僅力量無匹,勝過牛狂。而且速度更是可怕,幾乎可以與他們幾人中速度最快的帝若晨相媲美。
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所產生的戰斗力可想而知。誰面對這樣的對手,恐怕都會頭痛。
雖然牛狂的能力遠不止如此,整個戰斗過程也只是簡單直接的肉搏,連武器與戰技都沒有使用,更別說一些不同尋常的手段。但龍雛不也同樣是如此麼,誰跟保證牛狂傾盡所有手段後,就一定能壓制龍雛。
相反,他們隱隱覺得,如果真是全力拼殺,牛狂會輸得更慘。那個神秘的雲夜在他們眼中,始終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尤其是玄凌雨對他的態度,明顯有些不正常。雖然玄凌雨一直在有意識的掩飾,但他們幾個除了牛狂,哪一個不是人精,玄凌雨一些下意識的舉動,就足以讓他們看出一些端倪。
施伯雲是他們中最聰明的,但並不意味著聰明的只有他一個。
「我沒有意見,正如我剛才所以,雲夜的實力與魄力讓我欽佩,他當隊長,我服氣。」
最先開口的是泥鰍,在龍雛表現出實力之前,他本就對龍雛很欣賞,在他表現出實力之力,就更多了一分信服。尤其是泥鰍知道自己左右當不了隊長,所以心中不會存在不甘與芥蒂。
「我也沒有意見。」
施伯雲搖搖頭,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意。他一開始就沒有反對龍雛當隊長一事,因為他早就看出,不管是反不反對,都改變不了結局。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費神費力,徒惹玄凌雨不高興。況且有牛狂這個試金石在,證明了龍雛確實是一個厲害且有氣度的人物,接受的他領導,施伯雲心中並沒有太多抵觸。
可以說,施伯雲並非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對于權力與地位也並不熱衷。否則,他怎麼會放著天機谷的天才弟子,身份高貴,前途無量的位置不要,千里迢迢跑來幽夜作一個核心弟子。
「我,我也,沒有意見。」
帝若晨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見玄凌雨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時,硬是把話咽了回去。雖然她與玄凌雨的關系很好,但心中還是很怕這個幽夜最年輕的夜梟,尤其是她了解玄凌雨,如此狀態的她,幾乎發怒的前兆,即使心中在不甘,她也不敢開口說什麼了。
她很想跟龍雛較量一下,雖然龍雛表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但她並不懼怕,他能壓制牛狂,未必能壓制她。她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一直以來,都是把隊長之位當成必爭的目標。如此也僅僅是第一個目標,她更大的願望,就是帶著夜梟小隊在黑暗獵人大賽上闖入總榜前十,那個連當年幽夜的皇都無法獲得的榮譽。
其實帝若晨的父親夜梟王一開始並不贊成女兒前去參加黑暗獵人大賽,夜梟王帝凌風曾今是幽夜小隊的成員之一,深深的明白黑暗獵人大賽的危險與殘酷,別說獲得多麼好的名次,即使能在黑暗獵人大賽中堅持到最後的排位賽,並最終活了下來,都被譽為精英中的精英。
每一屆的黑暗獵人大賽,是各路天才展現自己的舞台,也是天才們夭折的葬場,黑暗獵人大賽在大陸上有另一個叫法,便是「天才的墓場」
愛女深切的夜梟王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參加如此殘酷的大賽,可好勝心強的帝若晨自從知道了黑暗獵人大賽以及幽夜在獵人大賽上的故事後,便不可抑制的想踏入那個「天才的墓場」,去博取幽夜先輩們曾近的榮譽。
可如果連隊長都擔任不了,又如何帶領著夜梟小隊走向輝煌。不是說帝若晨覺得自己非當隊長不可,而是覺得自己更適合隊長之職,她是不信任龍雛,不信任他能帶領夜梟小隊走向成功。
若龍雛真的比她更適合當隊長,那麼即使她已經是隊長,也會毫不猶豫的讓位。她在乎的,除了個人榮譽外,更多的是集體榮譽,幽夜的榮譽。她雖然在幽夜不足十年,但自從帝凌風把她從師父那里帶回來後,她就把幽夜當成了自己第二個家。
可玄凌雨的堅持與果斷卻讓帝若晨有些無力,只能默默的區服,希望在以後的長期相處後,對方一旦覺得自己不適合當隊長,會主動把隊長之位讓出來。
「老大,我以後就跟你混了,你可要罩著我啊,而且不能再虐待我啊。」
牛狂很是直接,他的簡單心思讓他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很難再更改,說了服氣就是真的服了,在他想來,龍雛打敗了他,當隊長自然是理所當然。當然,是他把其他人的想法全部無視了之後的想法。
牛狂的話又讓一些沒心沒肺,而且心思不純的人開始浮想聯翩,那個是笑的‘意味深長’
龍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跟牛狂這樣的人越說,恐怕會越陷越深,龍雛很理智的沒有理會牛狂,只是冰冷嚴肅的望著四人,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將會朝夕相處的四個隊友。
龍雛的氣場自然不用說,不管是他那融進骨子里的尊貴氣息還是長期身為上位者的威嚴,都讓他在一瞬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暗暗偷笑的施伯雲與泥鰍也正經了起來,即使是玄凌雨,都微微退後了一步,目光凝聚在龍雛身上,似乎在聆听上位者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