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任天龍心神驚駭之時,那‘血刀’眼底厲色一閃,趁機向任天行殺去。
「你休想!」
任天龍立即反應過來,慌忙上前阻攔。
「滾!」
可還不等他攔在‘血刀’身前,那‘血刀’就暴吼一聲,一記‘破岩拳’搶先向他轟擊而去。
當下,就見‘血刀’的拳影中飛出一道巨大的岩石巨拳,鋪天蓋地地向任天龍轟擊而去。
那巨拳竟有一人大小,氣勢極為凌厲。
任天龍只覺得眼前光影一暗,那巨拳就迎面轟擊而來,他頓時臉色微變,想要施展‘天火化龍術’去抵擋,卻已經來不及了,可他又不敢就閃身避開,因為任天行就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他若避開,那一拳勢必會將身後的任天行轟殺成渣。
心念及此,任天龍只能硬著頭皮,怒吼一聲,一記‘火龍霸拳’迎上了那岩石巨拳的攻擊。
‘轟!’地一聲巨響,大地震動,烈火橫飛!
兩拳相踫,那岩石巨拳將任天龍的‘火龍霸拳’一舉擊潰,余力直接轟擊在任天龍身上。
那任天龍頓時悶哼一聲,吐血倒飛了出去。
「不好!」
一感應到任天龍受傷,那正在剝離精氣光團的任天行,頓時心頭大急,暗呼不妙。
此刻,他已經將那精氣光團剝離出五分之四,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
只要他將那精氣光團徹底剝離出去,那‘血刀’就不能控制‘妖刀’了,‘血刀’失去了妖刀,實力自然會大降。
卻不想,就在這關鍵時刻,那‘血刀’突然召喚幫手,分散了任天龍的心神。
隨後,那‘血刀’就趁著任天龍心神松懈之時,突然施展攻擊,將準備不足的任天龍打傷,這場中的形勢當即逆轉,變得對任天行二人極為不利。
果然,那‘血刀’一見任天龍吐血飛出去,當即大喜。
「哈哈!小子,你終究只是六層頂峰武者,你不施展那古怪的化龍之術,你怎能抵擋得住我的攻擊?」
隨著這一聲得意的大笑,那血刀再次身影一閃,瞬間就到了任天行的身後,並一拳直接向任天行的後腦轟擊而去。
「小子,你這就去死吧!」
話音一落,那一拳就臨近了任天行的頭顱。
任天行也同時感應到那拳風散發出來的恐怖至極的殺氣,猶如怒海狂濤般洶涌壓迫而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這當即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當下,他就要放棄剝離精氣光團,閃身避開那恐怖的一拳。
只不過,他心底深處很是不甘心,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這一放棄,那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可就在任天行準備放棄之時。
場中異變橫生。
只听一聲龍嘯從天而降。
那任天龍竟在這一刻及時趕到,化作了一條紫色火龍,撲天而下,竟張口就將那‘血刀’整個人給吞了下去。
隨後,又是一聲龍吟,那任天龍吞下‘血刀’之後,就一個盤旋,再次飛向空中,遠離任天行。
可他才剛飛到半空,口中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也驟然爆炸,化作無數火星,四散開來。
而在潰散的火星之中,也出現了一個渾身焦黑的身影,在空中一個凌空翻騰,落回地面,正是那‘血刀’。
就在‘血刀’神情有些狼狽地落回地面時,那空中的無數火星再次凝聚成一條紫色火龍。
不過,那條紫色火龍看起來沒有了以往的威勢,變得很是黯淡,神情也極為萎靡。
又是一聲龍吟,那火龍一個盤旋就化為人形。
化為人形之後,任天龍的臉色變得極為慘白,才剛落地,就‘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隨後腿腳一軟,竟單膝跪倒在地,顯然傷勢不輕。
畢竟他的‘化龍之身’不是不死之身,頻繁的化身崩潰會不斷削弱他的力量,最終會真的崩潰而死。
「哈哈!小子,看來你已經到了極限了!本座看你還怎麼阻攔我?」
看到任天龍那一副重傷的模樣,那‘血刀’頓時大喜,話音才落,就身影一閃,竟再次向任天行殺去。
「不好!」
看到‘血刀’又要對任天行下手,任天龍大急,就要去阻攔,卻發現自己渾身發軟,一時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去阻攔了。
轉眼間,那‘血刀’就化作一道殘影,瞬間臨近任天行的身後,就要再次動手。
可就在這危急時刻,不遠處的叢林之中,竟接連傳來兩聲淒厲的慘叫。
一听到那兩聲慘叫,‘血刀’臉色大變,當即停形,猛然回頭看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低聲怒吼道︰「不好!難道是十二號和十三號被人殺了?!」
而任天龍也是大驚,不由地循聲望去,這才發現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竟是先前呼應‘血刀’哨聲的方向,只是此刻那慘叫聲已經臨近了現場,離此地大約只有三四百米。
而就在‘血刀’和任天龍被那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給震驚之時,又一道急速破空聲,從那慘叫聲的地方急速傳來,听那聲音的速度,來人竟然也是一名七層初期高手。
這個發現,頓時讓場中的任天龍和‘血刀’臉色大變。
二人當即如臨大敵,都不由地神色凝重地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人的速度極快,只一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現場。
只見光影一閃,場中就多了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和‘血刀’的裝扮有幾分相似。
那矮小的黑衣人一現身,場中眾人都愣住了。
那任天龍更是臉色大變,他以為是‘血刀’的同伙來了。
而‘血刀’也是一臉愕然,他一眼認出對面的蒙面人不是自己的同伙,只是他也沒想到這神掌山谷之中,竟然還有其他的蒙面黑衣人,而且修為竟然和他一樣,也是七層初期。
三人之中,任天行雖然背對著來人,可他的念力場卻能掃描到身後的情形。
而來人一現身,他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因為那矮小的黑衣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剛剛趕到內谷口的任崇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