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任崇狐神色不善地看了過來,冷心頓時臉色微變。
而銀紋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他們二人不是傻子,此刻已經看出任崇狐和任添鈞大有淵源,又和任天行有矛盾,想來應該是家族內部的糾紛。
只是他們沒想到,他們二人竟在這關鍵時刻,又被任天行給當槍使,直接被推向與任崇狐對立的風口之上,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想到此處,那冷心就深吸一口氣道︰「這位朋友,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小子的話。其實我們根本沒有打算要綁架任添鈞。」
卻不想,那任崇狐冷哼一聲,就一臉陰冷地道︰「哼!你說這話,你以為我會信嗎?你剛才都已經親口承認了!還想抵賴?」
顯然,冷心剛才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話,等于是不打自招,讓任崇狐深信不疑。
而冷心見任崇狐態度如此強硬,也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不由地看向一旁的銀紋。
那銀紋見此,略一沉吟就道︰「這位朋友,你若因為我兄弟剛才的那句話,就想相信了這小子的話,那也未免太武斷了吧?你也不想想,我們二人和任添鈞素不相識,為何要綁架他?再說了,這小子似乎和你不是一路,他的話,你能信嗎?」
他這話一落,任天行就冷笑道︰「你們二個就不要在狡辯了!任崇狐,你知道他們二人為什麼要殺我嗎?就是因為我無意中偷听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他們才想殺我滅口,也幸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我已經死在他們手中了。」
「我再告訴你,他們要綁架任添鈞也是有動機的,這背後隱藏了一個大陰謀,那就是白岩城有一方勢力想暗中除掉任添鈞,就先指使他們二人在這獵獸大會上將任添鈞暗中綁架了,然後再交給那方勢力的接頭人。因為任添鈞這次精神力突破到常人三倍,未來很有可能成為虛靈強者,白岩城就有些人感到害怕,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听到這話,那任崇狐的神色更加凝重起來,看向冷心二人的神色也就更加陰冷。
任天行的那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讓他不得不信。
更重要的是,在這之前,他也听到任建勛說過類似的話。
「任天行這小子應該沒有說假話,建勛大伯早就說過,添鈞這次精神力突破到常人三倍,雖說是好事,但必然會引起白岩城一些勢力的忌憚,說不定會招惹一些禍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想到這里,他就轉頭看向任天行道︰「天行小子,你既然已經認出我,那我也不對你隱瞞身份了。不過,你小子身上的確有不少古怪,這才幾天不見,你竟然突破到五層初期了,這也實在太過驚人了!其實,我這次來找你,也不是要取你小命,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自然不會傷害與你!」
听到這話,任天行心頭一陣冷笑,口中卻道︰「崇狐族叔,你要我如何配合,你就直說吧!」
「好!我問你,你先前偷听到他們二人談話時,可否听到是哪方勢力指使他們二人綁架任添鈞的?」
聞言,任天行故作無奈地道︰「崇狐族叔,這可就抱歉了,具體是那方勢力暗中指使的,我就不清楚了。這個你得親自問他們!」
听到這話,任崇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拔出腰間長刀,指向冷心二人道︰「看來我不得不親自動手了!二位,你們就說吧!到底是白岩城那一家指使你們這麼干的?是陳家?還是李家?又或者是城主府呢?」
銀紋見任崇狐竟拔出了長刀,當即嘆息道︰「朋友,看來我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
任崇狐陰冷一笑︰「要我相信容易,只要你們二人說出背後指使你們的人是誰?任某就放過你們。否則,你們二個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听到這話,銀紋二人臉色大變。
隨即,那冷心就大怒道︰「哼!你以為你是七層初期武者,我們二人就怕了你不成?你竟然敢威脅我們二人,真是找死!既然如此,那我們二人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廣寒宮的厲害!」
「哈哈!求之不得!」
話音一落,那任崇狐就大笑一聲,身形一閃,就向冷心二人殺去。
冷心二人頓時大怒,連忙迎戰。
雙方當即大戰在一起,一時間場中殺得天昏地暗,風沙走石。
這一幕,只看得任天行目瞪口呆,同時也暗暗心喜,暗道自己真的挑撥成功了。
隨後,他一雙眼珠開始滾動,思索起月兌身之策來。
可就在這時,那前方戰場中又傳來任崇狐的聲音。
「小狐兒,你將任天行那小子看好了。他若有異動,你就廢掉那小子,只要讓他不死,留下一口氣就行!」
听到這話,那狐獳獸當即低吼一聲,用充滿敵意目光瞪向任天行,那堪比六層初期武者的凶悍氣息,也瞬間將任天行鎖定。
任天行頓時眉頭大皺,心下苦笑不已。
有這狐獳獸看著,他一時間還真沒有辦法逃跑,除非他有擊敗狐獳獸的實力。
可他的綜合實力只是無限接近五層頂峰武者,又怎能對付得了實力堪比六層初期武者的狐獳獸?
通常來說,六個五層頂峰武者聯手,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一個六層初期武者。
任天行自然沒有信心能從狐獳獸的監控下逃走。
當下,他心急如焚,腦中念頭急閃。
「哎!這該如何是好啊?有這狐獳獸看著,我根本就沒辦法逃月兌啊!等那任崇狐解決了銀紋二人,就該輪到我倒霉了!」
任天行是越想越心急。
而就在這時,場中突然響起一聲怒吼,卻是那冷心一個不防,被任崇狐一拳轟得吐血倒飛,摔倒在十丈開外。
看到這一幕,任天行臉色不由地微變,注意力頓時向場中轉移而去。
雖說銀紋二人實力極強,但依舊不是任崇狐的對手。
雙方交手三四十回合後,那任崇狐就漸漸佔到上風,此刻更是將那冷心打得吐血飛了出去。
當下,那任崇狐得意地大笑道︰「哈哈!!雖然說你們兩個都是萬中無一的冰武者,可境界差距就擺在那里,你們兩個實力再強,也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你們兩個還是老老實實地交待吧!快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的?若是還不說,那就別怪任某真的不客氣了!」
「哼!」
這時,那冷心已經重新站起,他緩緩擦去嘴角的鮮血,滿腔怒火地道︰「姓任的,你還真以為你能將我們二人怎樣?若我們二人真想走,你根本就留不住。我們二人之所以不走,一是想看看你的實力到底如何?二是不殺掉那個挑撥離間的小雜種,我們二人是咽不下去這口惡氣的!」
說完這話,那冷心如暴怒的猛獸一般,雙眼怒火狂噴,徑直向不遠處的任天行瞪去。
此刻,他早將任天行恨得牙齒發癢,若是可能,他恨不得將任天行給生吞活剝了。
那銀紋也同樣眼含怒意,看向任天行的眼神充滿了怨毒的恨意。
他們二人和任崇狐無緣無故打了一場,這完全拜任天行所賜,這怎能不讓他心生怨恨?
而任天行看到他們二人都投來怨毒的目光,臉色也不由地掠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他算是將這二人徹底激怒了。
可那任崇狐卻不管這些,當即不耐煩道︰「小子,你還要嘴硬?!看來任某不再給你深刻一點教訓,你還當任某說的是假話!」
他這話一落,那火爆的冷心就大怒道︰「教訓你媽個頭!你還真當老子怕了你?」
「小子,你找死!」
任崇狐也當即大怒,二話不說,身影一閃,就再次向冷心殺去。
見那任崇狐殺來,那冷心連忙吼道︰「銀紋,出殺手 吧!別再保留那東西了,你去滅了那小雜種!殺了他,我們就撤!」
「好!」
听到二人這話,任天行和任崇狐頓時都感到有些不妙。
只一眨眼間,那任崇狐就殺到冷心身前,當即一刀向冷心的胸口劈砍而去。
「來得正好!」
那冷心渾然不懼,隨手一翻,手中就多了一顆鴿蛋大小,藍白色的冰珠。
那冰珠一現身,冰珠四周凝聚出無數白氣,空氣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而任崇狐也在那一瞬間就認出了冰珠,頓時驚恐地大吼︰「天啊!是冰魄珠!」
這話音未落,他就驚恐地向後急退。
「你去死吧!」
不待那任崇狐完全退開,那冷心就將手中的‘冰魄珠’向他砸去。
‘轟!’地一聲巨響!
那冰魄珠炸開,只一瞬間,那場中方圓百米之地變成了一個冰封之地,空氣中盡是淡淡的白霧和冰屑。
待一切霧氣散盡,才在先前爆炸中心的附近,現出一個極為狼狽的身形,正是那任崇狐。
只見此刻,任崇狐全身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滿臉鐵青,連嘴唇都凍得發紫,渾身更是冷得顫抖不已。
也幸虧他閃避得及時,避開了爆炸中心。
否則,他此刻已經被凍成了一具冰雕了。
原來那‘冰魄珠’是一件極為可怕的東西,是由極為罕見的‘玄冰寒氣’凝聚而成,只要引爆,可將百米範圍內一切事物瞬間冰封。
那玄冰寒氣的破壞能力極強,若是七層以下武者被冰封住,除了冰屬性武者之外,其余武者不用半盞茶的功夫,就會被活活凍死。
而凝氣七層以上的武者也難以抵擋它的寒氣侵蝕,若處在爆炸中心,也能被瞬間冰封。
這在如此激烈的戰斗中,若被突然冰封住,那可是極為不妙的事情。
此刻,那任崇狐雖然沒有被冰封住,但他的身體還是被那些玄冰寒氣凍得有些僵硬,一時半會還難以恢復過來,這不免讓他有些狼狽,實力上也打了折扣。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任天行和狐獳獸都驚呆了。
對那‘冰魄珠’,任天行也是早有耳聞,可那東西極為難得,不是冰屬性武者也不敢去踫的,普通武者手中幾乎沒有,就算冰武者手中也是難得一見。
卻不想,他今天竟親眼見到了。
可不待任天行從震驚中回過身來,那銀紋卻突然獰笑著看向他。
「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子,這一次該輪到你了!」
這話一落,那銀紋隨手一翻,手中竟也多了一顆冰魄珠。
一看到那冰魄珠,任天行就臉色大變。
可不待他反應過來,銀紋就將那冰魄珠向他激射而去。
任天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驚吼一聲,轉身就逃。
他可不是七層以上的武者,也不是冰屬性武者,若是被那‘玄冰寒氣’冰封住,那他將必死無疑!
「小狐兒,快逃!」
與此同時,任崇狐也驚恐地瞪大了眼楮,急聲大吼。
‘轟’地一聲巨響!
那顆冰魄珠炸開,空氣中彌漫了寒氣凝聚而成的白霧和冰屑,將任天行和那狐獳獸先前所在的位置籠罩起來。
待那些白霧散盡後,再次現出了場中的景象。
只見場中的邊緣處,任崇狐的狐獳獸全身都是雪白的冰霜,尾巴和一條後腿更是被凍成了冰棍,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篩篩發抖。
而在它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具人形冰雕,正呈出一個奔跑的姿態,被冰封在那里。
那個人形冰雕,自然就是速度稍慢了一籌,來不及逃離爆炸中心的任天行。
而任崇狐一看到任天行竟被凍成了冰雕,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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