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漢子聞聲「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典韋、趙雲、廖化三人移動身形,迎了上去。
那店小二見勢不妙,連忙跑了出去,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下樓去了。
「乒乓、嘩啦……」一陣拳來腿往,那十幾個漢子一個個筋斷骨折、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那孫少爺被典韋的大腳踏在胸口,一個勁的求饒,此時方才的囂張和跋扈依然是蕩然無存。
「這些家伙怎麼辦?」典韋沉聲問道。
「打斷四肢,扔了出去!」木三冷冰冰的命令道,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人的殺氣。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孫家少爺若只是囂張跋扈,那還罷了。他萬萬不該沖著王璐和劉筱蕾露出邪婬的念頭。一下子把木三的殺意給勾出來了。
這打架的事情趙雲沖在前面,後期修理人他就站在一邊,看獵戶出身的典韋怎麼修理這幫人。
典韋不愧是三國第一牛人,只見他背著手在那些躺地上的家伙里面轉了一圈,挨個用腳把他們的手腳都給活生生的踩折了,疼的那些人一個個鬼哭狼嚎,慘叫不已,一時間這得月樓的三樓成了人間地獄。
樓下在樓梯口探頭探腦看熱鬧的那些人不禁議論紛紛,都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又都不敢上樓看看,一個個就在底下瞎猜測。
這個問︰「嗨,老哥,上面出什麼事了?」
那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方才孫家那個‘孫二壞’領著一幫人上去了。」
邊上有人插話︰「會不會是那‘孫二壞’又在欺負人了吧?」
「很有可能啊!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每天不做點欺男霸女的事情這一天就不叫一天。」一邊又有食客接口說道。
這樓底下的食客在這兒眾說紛紜,這樓上面典韋可就把「後期手術」都做完了,特別是那孫少爺,典韋恨他調戲王璐和劉筱蕾,對他特別關照了一下,別人是一條腿斷兩截,他一條腿愣是被典韋給踩成了四截。沒等典韋踩完,這小子就疼的暈了過去。
一邊臧坤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幫人打起架來怎麼看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那架勢、那殺氣,活月兌月兌的凶神惡煞一般。
他正尋思著,就听到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連忙定楮看去,只見典韋打完人雙手叉腰站在一邊,廖化一只手拎著一個人,直接從窗子里就扔了出去,這可是三樓,怎麼著也得五、六米高。
廖化這麼一扔,身子著地的還稍微好一些,有那腦袋先著地的,當場就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底下看熱鬧的一看出人命了,都嚇壞了,發一聲喊︰「不好了,出人命了,大家快跑啊!」
這人群「嘩啦」一聲就散了。只見外面的大街上,橫七豎八躺了那麼十幾口子人,有鬼哭狼嚎大喊救命的,有腦袋開花死于非命的,那場景,嚇得那膽小的一溜煙就跑回家了,一回去就把那院門、屋門統統關上閂,鑽床底下瑟瑟發抖。
也有不少膽子大的,遠遠地圍著觀看,一邊還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臧坤一看,這事情搞大了,他在那兒可就著急了,他對木三說道︰「木兄弟,你們快走吧!這兒等官府一會來人了,我來應付,你們快走!」
木三一看,嗯,臧坤這人還不錯,挺仗義的,這樣的人可以交往。他一邊和臧坤說著話,寬慰臧坤不要怕,一邊沖趙雲一使眼色,趙雲會意,一轉身,「蹬蹬蹬」幾步下樓,離開了此地。
這時候得月樓的掌櫃的上來了,這是一個中年白胖子,他一上來就心急火燎的責怪臧坤道︰「哎呀!臧掌櫃的,你看你們惹誰不好啊?單單去招惹孫家,這孫家是好說話的麼?」
臧坤一拍胸膛,揚聲說道︰「白掌櫃,你別著急,事情咱惹了,孫家追究,臧某一力承擔,絕對不會牽連與你就是了!」
就在這時候,就听到下面有人嚷嚷︰「凶犯在哪那?」「在上面!」
「蹬蹬蹬」隨著腳步聲響,幾個衙役氣勢洶洶的上了樓,手中的鐵鏈子晃蕩的「呼啦啦」直響。
「是誰在此傷人?」一個衙役凶巴巴的嚷嚷道。
典韋正要瞪眼,木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準備要爆發的怒火按捺住之後,越眾而出。
「木……」領頭的衙役吃驚地叫道,但是只是叫出一個字,便被木三插話打住了。
「對,就是我,木掌櫃!」木三笑眯眯的說道。
「不知道是你在這兒,多有得罪,還請木……木掌櫃多多諒解包涵!」衙役頭有些惶恐的說道。
「我也是適逢其會罷了,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們忙去吧!」木三淡淡的說道。
衙役頭一听木三讓他們走,如逢大赦一般,連忙說道︰「木掌櫃你們在這兒繼續,我們就告辭了,告辭了。」
說罷,轉身招呼著手下的衙役們快走,這幫衙役還直納悶呢,心說頭今天這是怎麼了?早上起來沒吃藥麼?納悶歸納悶,還是跟著衙役頭下了樓。
到了樓下,一個小一些的衙役實在憋不住了,就問衙役頭道︰「聶頭,那幫人你認識?」
「啪!」那聶頭一巴掌拍在小衙役頭上,嘴中喝叱道︰「**的少廢話,快走,快走,回去向縣尉大人稟報,今天這事要鬧大了。」
說著話,腳下加快了步子,向縣衙疾走而去。
這幫衙役前腳剛走,從大街西邊「呼啦啦」來了一群人,一個個手拿兵刃,殺氣騰騰的跑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瘦削的中年人,他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孫少爺身前,一看孫少爺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那里,趕緊蹲子一模鼻息,還有氣,連忙對身後吼道︰「快來兩個人把少爺抬回去,稟報家主。」
吼完站起身子,一揮手中的長刀,嘶吼道︰「給我把這里團團圍住,所有的人統統抓起來,等候家主發落。」
這一群人少說也一百多人,一個個咋咋呼呼的就把得月樓給圍起來了。
「樓上的人听著,趕緊把傷害孫少爺的凶犯交出來,否則,老子燒了你這得月樓!」那瘦削的中年漢子揮著長刀大聲喊道。
「哎呀呀,這可怎麼辦哪?孫家的人來了!」白掌櫃從窗子里探了探頭,看到下面那些孫家的家丁們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樣子,嚇得兩腿直哆嗦,一個勁的嘟囔。
此時臧坤反而安靜了下來,他越發覺得木三的來頭不小,殺了人還這麼鎮定自若,就連縣衙的衙役見了也客客氣氣的。
他覺得這木三不是大富就是大貴,這時候他福至心靈,突然起了要跟隨木三的想法。他打定主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事態的變化,看木三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是否值得他跟隨。
木三平靜的坐在那兒,樓下的叫罵聲傳入耳中,他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他淡淡的問典韋道︰「老典,下面有多少人了?」
典韋大步走到窗口,伸頭看看了,回答道︰「不多,也就百十來人。」
木三點點頭,自語道︰「還是太少了……」
那白掌櫃一听,嚇得心里一哆嗦,心說,我趕緊離開這兒吧,這些大爺們不是什麼好鳥,殺了人還若無其事,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啊,三十六計走為上。
想到這兒,他勉強笑著對木三和臧坤拱手說道︰「臧掌櫃、這個木掌櫃,你們先在這里稍候,我去看看,找個人調解一下,指不定這事還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說完話,不等木三和臧坤說道,急急忙忙飛也一般的下樓去了。
這白掌櫃一下樓,就叫上廚、伙計趕緊鑽進了躲避兵禍的地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