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迅速從地上撿了一根小木棍,疾步走了過來,木三說道︰「塞他嘴里!」典韋二話不說,一下子就把那木棍捅進了鄭效城被木三用力捏開的嘴里。
木三送開手,鄭效城使勁想把木棍吐出來,但是典韋這家伙也太壞了,把那木棍一下子給捅到了嗓子眼處,任是鄭效城怎麼用力都吐不出來,只是急的雙眼怒突,憋的滿臉通紅。
木三一聲冷笑,不屑的對鄭效城說道︰「本相不讓你死,你想死也難!和本相斗法,哼哼!」
哼了兩聲後他一停頓,撇了一眼田和又繼續對鄭效城說道︰「還是那句話,你給我老實交待,如若不然,本相將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也難!」
田和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在木三和鄭效城說話時,眼中閃現過一絲異彩。
不一會兒,出去拿銀針的衙役回來了,恭敬地把銀針遞給木三。
木三接過銀針,從里面挑出一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方才拿著走到鄭效城面前。
自從踏上樂安國這塊土地,知道樂安王府出現命案以後,木三異常小心謹慎,每走一步都要慎重考慮,因為他感覺到這個小小的臨濟城內透漏出一絲詭異,一絲讓他有些不安的詭異。
就連剛才衙役拿來的銀針都要檢查一番,免得有人在上面下毒,借他之手除掉鄭效城,掐斷線索,掩飾真相。
木三用憐憫的眼光看著鄭效城,對他說道︰「鄭效城,本相說過,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也難!剛才你想咬舌自盡,說明你不拍死,但是,嘿嘿嘿,有一種感覺不知道你想不想試試?」
鄭效城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木三手上的銀針,鼻中冷哼一聲。
「來人,給我按住他的左手!」木三見鄭效城不置可否的樣子,沉聲吩咐道。
兩個牢役走上前來,按住了鄭效城的左手,木三上前掰開他的一根手指,「想死,不能!想活,嘿嘿!」木三一聲冷笑,用手中的銀針輕輕的在鄭效城的手指上撩動。
他看向鄭效城,鄭效城扭過頭去,閉上眼楮不再掙扎,也不再搭理木三。
木三把銀針順著鄭效城的指甲蓋中的軟肉輕輕地扎了進去,緩緩地,動作很輕柔,像是怕把鄭效城弄痛了一樣。
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都好奇的看著木三,都不明白痛毆都不能讓鄭效城開口,這麼一根小小的銀針會起什麼作用。
銀針一點一點的扎進了鄭效城的指甲里,鄭效城的身子有些顫抖,但是依然強硬的閉著眼楮不吭聲。
慢慢的,眼看整根銀針就扎進了鄭效城的指甲蓋里。
驀然,木三手一用力,把剩余的那一截銀針快速用力地扎了進去。
「唔」,鄭效城一聲悶哼,身子猛地一抖,但是依然倔強的閉著眼楮,也不說話。
木三見鄭效城還在硬撐苦熬,他也不著急,折磨人的方法還有很多,他有時間,也有心情和鄭效城慢慢的玩,在特種部隊時,接受各種拷問、受刑都是必修之課。
每一位從特種軍營中出來的特種精英,都在訓練期間受到了讓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也從中學會了怎麼去折磨人,怎麼去熬過折磨。
木三又拿起一根銀針,檢查之後,又慢慢的扎進了鄭效城的另一根手指中。
「啊……」鄭效城忍不住叫出聲來。
木三沒有理會他,又拿起一根銀針再次扎了進去。
鄭效城的身子像是打擺子一樣,抖得十分厲害,身體的每一下抖動都給手指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這種疼痛就像在血管中放置了一根鋼針,血液流到哪里,疼痛就帶到哪里,鄭效城咬緊嘴中的木棍,雙眼使勁的瞪大。
木三問道︰「說不說?」
等了片刻,見鄭效城不回答。木三屈起手指,輕輕的彈在銀針的柄上。瞬間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從鄭效城的指尖沖向他的大腦,全身的肌肉忍不住一陣陣收縮、抽搐。
「啊、啊、啊……」鄭效城高聲慘叫起來,因為嘴里塞著木棍,叫聲很壓抑,但是讓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木三加快了手指彈奏銀針的節奏,陣陣的劇痛不斷的沖擊著鄭效城的腦神經,他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嘴里的叫聲也越來慘厲。
整個屋子里的人眼里看著鄭效城的慘狀,耳中听著他的慘叫,都不禁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尤其是那些衙役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木三,都被木三這種溫柔的折磨人得方法深深的震撼了。
木三看了看正在努力忍受巨大痛苦的鄭效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拿起一根銀針,慢慢的在鄭效城面前晃了晃,然後,抓起鄭效城的一根手指又飛快的扎了進去。
隨即,又開始了他的彈奏表演。
鄭效城痛苦的嘶吼著,因為身子被捆在木樁上,沒有多大的活動空間,只能拼命地用腦袋向後撞擊著木樁,發出「怦怦」的聲音。
當木三再次拿起一根銀針時,鄭效城的眼中終于露出了恐懼,他拼命地搖著頭,嘴里嘶吼著︰「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木三停止了用刑,鄭效城整個人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木樁上,渾身上下一口力氣也沒有了,身體內只剩下痛楚的感覺,現在就是讓他自殺恐怕連咬舌的力氣也沒了。
木三等他緩了緩神,從他口中抽出木棍,冷冷的說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鄭效城。」鄭效城的嘴里已經麻木了,牙齒也因為用力咬木棍而月兌了力,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
木三示意郭嘉作好記錄,又問道︰「哪里人氏?」
「臨濟高清莊。」
「你為什麼要毒死樂安王?」木三突然厲色問道。
「我、我……」鄭效城猶豫起來。
木三又用手一彈銀針針柄,鄭效城又慘叫起來,連聲說道︰「我說,我說……」
「快說!」
「我是被人指使,潛伏在王府中的,那天我接到指令,要我把涂了砒霜的碗碟放在廚子蘇老六的案板上,于是我就把那幾只碗碟放在了那里。我就只是知道這些,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大人。」鄭效城艱難的回答道。
「你是受誰指使?你又為何受他指使?你從實說來!」木三又問道。
「我是妖師會在臨濟的方帥,半年前我奉妖師會大護法之命,進入王府潛伏,並秘密發展力量,以便將來起事之時好做內應。」鄭效城說道。
「哦?」木三吃驚不已,沒想到這個案子牽扯到這麼多,竟然還有江湖幫會摻雜其中,而且從鄭效城的話中得知,這個妖師會的野心還不小。
「至于是誰指使我,我也不知道,我來此之前,大護法曾囑咐我,一切听從命令行事,至于是誰命令我,我就不得而知了。」鄭效城繼續說道。
「那命令是如何傳達給你的?」木三追問道。
鄭效城緩了口氣,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又說道︰「在我的臥室里有一個小箱子,是來的時候大護法給我的,他要我每天開一遍箱子,只要有指令,就會在箱子里面出現。」
「這麼說,在王府里潛伏的並不只是你一個人了?」木三吃驚地問道。
鄭效城搖了搖頭,遲疑的回答道︰「這個我不知道,我所發展的會員在王府內只有五人,還是我來之後才發展的,大護法是不是還會派其他人來此,我就不知道了。」
「大護法又是誰?」木三問道。
鄭效城抬起頭,眼中閃現過一絲猶豫。
木三又把手伸向鄭效城的手,嚇得鄭效城連聲喊道︰「我說、我說!」
待木三把手放下,鄭效城像是松了一口氣道︰「大護法是……」
鄭效城還未說完,驀然瞪大了眼楮,驚恐的看著木三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