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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等弟子

更新時間︰2013-03-04

藍玉琪再次看到秦玄,原本平靜儒雅的眼神變得驚訝起來,因為秦玄剛剛入門的時候只是化勁巔峰,雖然體魄強健,但也就和一般元勁初期的武者差不多。

但是現在,秦玄的威勢卻達到意勁後期的程度,所以她才會驚訝,要知道秦玄入府才兩個多月,這種進步速度,比起府中頂尖的武學精英也相差不遠。

而秦玄則看到另外兩個弟子也在殿內,其中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子雙眸雄渾,站在那里好像學府大門口的石像,一種難以撼動的氣勢顯現出來。

而另外一個則是青衣書生的模樣。

這個書生看到任輿情進來,眼楮就一直盯著她,恨不得一口將她吃掉,而那個壯碩的男子似乎認得秦玄,看到他之後雙眸顯現出疑惑的神色。

「秦玄見過藍先生,學生此番前來是指引這位任輿情姑娘拜師。」秦玄微微鞠躬,對上面的藍玉琪行禮。

「我們華夏學府可不是誰想來就來的,尤其是某些沒有見過世面,靠裙帶關系走進來的小子,你當這里是你家,隨隨便便帶人進來。」藍玉琪沒有說話,那個壯碩男子先開口了。

秦玄聞言皺皺眉頭,對方的實力比他強了不少,所以他沒有輕易動手,而是問道︰「不知這位師兄姓甚名誰,若是對在下有意見,大可開門見山的說。」

壯碩男子聞言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走到秦玄面前上下打量他︰「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連我都不認識,我乃是明和外院學生之中第一高手,朗陶金,你可要記得。」

秦玄聞言心中一動,他在南海岸小靈獸園廢除的陳驚擾不就是說受此人指使,現在听他這話,的確是有意為難自己。

「原來是朗陶金師兄,你的大名通過陳驚擾的散播在小靈獸園可是傳得很開,我剛剛有所耳聞。」秦玄說道。

朗陶金聞言笑意頓時收斂了,他剛才還奇怪為什麼秦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現在知道陳驚擾肯定是被解決了,而秦玄的話也擺明了要和他抗爭到底。

他正要說話,上座的藍玉琪不耐煩的說道︰「夠了,你們有什麼話到外面去說,我這里是負責招收弟子的,正好劉興雨也要入門,你就和任輿情比斗一場,贏的就可以留下來。」

原來朗陶金也帶了一個人來拜師,就是這個青衣書生,是他在世俗時結交的朋友。

秦玄和朗陶金聞言都點頭應是,走到大殿旁邊,把中間留給兩人比斗。

那個青衣書生走到任輿情面前,輕佻的問道︰「在下劉興雨,敢問這位姑娘芳名。」此人意勁後期的實力,和之前那個陳驚擾差不多。

任輿情神色雖然冷清,但容貌可謂沉魚落雁,她看也沒看劉興雨,紅唇傾吐︰「要比就比,少說廢話。」說話的同時將手中的金鱗劍扔到秦玄手上。

秦玄接劍,入手感覺此劍起碼有千斤重,他能感覺到劍中蘊含的龍威,比自己這把已經斷去的飲血刀雄渾的多,旁邊的朗陶金瞄了一眼秦玄手中的刀劍,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錯的刀劍,不知秦師弟從何處得來。」

「撿來的。」秦玄淡淡說了一句,隨後便將目光轉到任輿情和劉興雨身上,不再理會朗陶金,而對方被秦玄這麼三個字把肚子里的話硬生生咽回去,雙眸露出淡淡的殺意。

此時劉興雨也被任輿情的話憋的夠嗆,他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接招!」說話的同時他腳步一蹬,施展的震地腳借力,瞬間越過十丈距離,一招馬形蹬面擊向任輿情。

劉興雨修煉的是玄階武學,鎮王鐵拳,身形沖擊的時候土屬性真元澎湃涌現,在周身凝聚出了戰馬長嘯的形態,極為凶悍。

任輿情雖然比對方低一個小境界,但她修煉的《月明金蛇功》是地階武學,比對方高一階,因此體魄方面比劉興雨還要強,而且她之前得到金鱗劍龍氣灌體的時候,領悟了化龍之勢,武意更加強勢,幾乎達到天階武學的程度。

「金蛇絞首。」

面對劉興雨強勢沖擊,烈馬沖拳,任輿情的眼眸一下變得狠毒起來,身形向右搶進一步,躲過對方沖拳的同時,右手毒蛇出洞,手臂穿梭的時候發出了 里啪啦的炸響,如同雷電奔騰,從左側擊對方的脖頸。

任輿情一發功,全身布滿金鱗,身軀如同金蛇妖女,柔韌之極,攻擊方位更是變幻莫測,令劉興雨產生一種錯亂的感覺,他的招式猛烈,一出招無法收回,脖頸傳來的勁氣令他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砰!

關鍵時刻,劉興雨左臂回身,一招鐵靠臂擋住任輿情的蛇形絞手,雙方金土真元踫撞,發出了劇烈的悶響,真元爆發在虛空掀起一陣猛烈的勁風。

金系真元剛裂堅韌,而土系真元渾厚沉重,一招硬打雙方不相上下。

「金蛇纏絲手。」

可就在劉興雨認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任輿情的右臂又是一轉,蜿蜒順著對方的手臂纏繞過去,凝指成劍繼續刺向劉興雨的脖頸。

金蛇纏絲手緊接著便是金蛇吐劍,金蛇成妖之後能把自己的信子練的突然金劍一般,突然吐出來百步殺人,陰險狠辣,任輿情這一招殺死過許多老輩的武者。

她的劍指勃發,金色劍氣隔空刺擊,劉興雨已經無法再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劍指刺到自己脖頸上,劉興雨的雙眸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深怕就此命喪黃泉。

不過任輿情沒有殺他,只刺破了他的皮,幾滴鮮血流了出來,劉興雨保住一條命,雙眸從驚恐變成了忌恨,如果不是藍玉琪在看著,他恐怕馬上就會用陰招反擊任輿情。

「承讓。」似乎不願意與劉興雨多做接觸,任輿情打敗他馬上就收手,後退三步,拉開距離,神色恢復冷清。

朗陶金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劉興雨會輸,而且輸得這麼快,也就是說藍玉琪將要收錄任輿情,而劉興雨則失去進入明和院的機會。

藍玉琪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她最擔心就是秦玄推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入府,不過任輿情的武功和態度都令她很滿意,究其原因就是她喜歡任輿情這樣不對男人假以辭色的姑娘。

「任輿情可以留下,劉興雨,你輸了,失去進入明和院的資格。」藍玉琪放下手中書籍,微笑著說道。

秦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先生露出笑容,倒也如沐春風,將金鱗劍還給任輿情,而任輿情的眼神也露出開心之色,接劍後對藍玉琪微微鞠躬︰「多謝藍先生。」

朗陶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藍先生面前他還是不敢造次,先是鞠躬行禮,隨後瞪了秦玄一眼,帶著劉興雨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華夏學府不知明和院,還有其他分院,他還可以去別的分院拜師。

待他們兩個離開,藍玉琪竟然起身走了下來,到任輿情面前問道︰「任輿情,你的父母是誰,今年幾歲了?」她想知道任輿情和秦玄是什麼關系,如果真如秦玄所說,只是偶遇引路進來,那就可以好好栽培。

「學生今年十八,母親早逝,父親名為任祥雲,本是袁功山下武館館主,多日前我們進山狩獵,結果遇到了唐門姚心蓮的追殺,途中偶遇秦公子,爹爹不幸遇難,只有我和秦公子活了下來。」任輿情雖然冷清,但是說這番話的時候不掩落寂。

秦玄本來已經打算離開,因為他拜師的時候並沒有這些問題,或許是因為石欣然帶進來的原因,不過雖然沒有人問他的身世,卻也已經被人查得一清二楚。

「全家被陰風谷滅了的秦家鏢局遺孤」

藍玉琪聞言露出惋惜的神色,安慰道︰「原來如此,姚心蓮這個女人我認得,是唐門一名護法,靈劫武者,你年僅十八就有意勁中期的實力,倒也是天賦異稟,不過想要報仇還得努力修煉,相信過得幾年就可以親自下山擊殺姚心蓮。」

任輿情聞言只是點點頭,沒有多做解釋,姚心蓮已經被她和秦玄殺了,不過任輿情還不甘心,她想要找唐門報仇。

「秦玄,你也不錯,短短兩個月從化勁後期進入元勁中期,而且我感覺得到,你這把刀不一般,殺氣如此凶猛,是魔道兵刃,你從哪里得到的我不想管,不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用魔刀,萬一承受不住心魔就功虧一簣。」

藍玉琪又對秦玄說道,至于任輿情,她還得事後派人去探查才能做結論,確定她沒有說謊,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特別栽培任輿情。

「多謝藍先生關心,學生自有分寸。」秦玄微微點頭說道。

藍玉琪不喜歡多說話,袖袍微微一抖,落下一塊腰牌遞給任輿情︰「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明和院的弟子,秦玄,你帶她去安置日後的住處吧。

秦玄看到她從袖袍里面拿出腰牌,知道那是袖里乾坤的武學,十分神妙。

「是,藍先生。」秦玄和任輿情又行了一禮,隨後一同退出大殿。

兩人離開藍玉琪的府邸,秦玄便帶著任輿情去安置住處,就在自己的院子附近,這樣兩人也好照應。

「秦公子,這個腰牌上面有個「上」字,是什麼意思。」入門弟子的住處都一樣,簡單的小院落,干淨樸素,任輿情在世俗也比這住的好,但是她沒有在意。

此時任輿情剛剛沐浴更衣出來,穿著華夏學府的白色衣裙,猶如出水芙蓉,清冷而美麗黯然。

「上?」秦玄剛剛幫任輿情把床鋪好,聞言走過去一看,頓時說不出話來,暗暗想到︰「我入府好歹兩個多月,只是一個下等弟子,任輿情剛剛拜師就是上等弟子,這個藍玉琪未免太過重女輕男了。」

任輿情坐在椅子上,見秦玄不說話,便再次開口︰「這塊腰牌有問題嗎,我看你剛進來就受到同門弟子的欺壓,你在學府好像不受人待見,剛才那個朗陶金對有殺意,是不是你的實力弱好欺負。」

「雖然我只是元勁中期,但實力可不比你弱,上字代表你是上等弟子,那個藍先生對你不錯,我剛進來的時候只是下等弟子。」秦玄沒好氣的說道。

任輿情明白的點點頭,又說道︰「你今天剛到小靈獸園就廢除了一個弟子,上面會不會找你麻煩,同門相殘應該是大罪,我看你一點也不怕。」

秦玄聞言心中疑惑,任輿情之前明明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半句話都不說,現在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多話,他有些不解,卻也沒多想。

「麻煩肯定會有,估計待會就來了。」秦玄說道,話剛說完,就听得一聲轟隆炸響傳徹山巒之間,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離這里不遠處,秦玄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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